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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灵异的怪事让她的亲友再度抽丝剥茧,所有真相终于水落石出的故事。
而死者在自杀时,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莫过于死者的一身红色打扮。从头发、眼影、口红、指甲油,到衣服、内衣都是鲜红色!新闻中也采访到当时前往摄影的报社记者,他表示当他抵达命案现场,拿起相机要对尚挂在空中的死者拍照时,突然一阵凉风,死者缓缓的转了身,背对著记者。
摄影记者不以为意,绕了个圈,跑到死者的面前,想再拍照时,死者又滴溜溜的转了身,背对著他。
试了一两次,这悬挂在空中的尸首,就是不让他拍正面!这记者心里也毛了,猜想这该不会是死者不希望让他拍到死后的模样吧?但大白天的,日正当中,应该不会发生什么怪事才对。记者不信邪,又再绕到前面照相,这回,他从相机观景窗中,看到了让他永生难忘的画面…
第三章
观景窗中,那具垂挂在空中的女尸,她的头发微微地遮掩住额头,双眼紧闭,就在那记者掌握机会按下快门前,他似乎看见那女尸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他马上机警的把镜头瞄准她的眼睛,忽然间,那女尸的眼皮猛一弹开,她那充满血丝的眼球,从往上翻白眼,竟然慢慢的移向记者蹲立的位置。
“这怎么可能?”记者头皮一凉,椎心刺骨的寒意从四面八方钻进他全身的毛细孔里!他心中暗自嘀咕:“阿弥陀佛!不会这么邪门吧!”连忙移动位置,试图从侧边来捕捉镜头。
却没想到,那两颗眼球居然也随著他的位置而跟著移动!他往右动,眼睛往左动;他往左闪,眼球也跟著往右转…那双直盯著他的眼睛,让这记者持著相机的双手,也不禁剧烈的颤抖起来,而呼吸也随之不正常的急促……
“真的有这么邪门吗?”宋芳琦一边看著这则新闻,一面暗自盘算著,不知怎么著,心头忽然有股声音,不住的在催促著她:
“试试看嘛…试试看嘛…搞不好你可以因此报复到『他』喔…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这是怎么回事!我在想什么?”她马上用力的甩著脑袋,想把这寻死的恐怖念头用力甩出去,但当她再看回电视的时候,她的心中又逐渐兴起这个想法,而且,愈来愈强烈,愈来愈清楚!
当宋芳琦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化妆镜前开始描鲜红的眼影,她发现在镜子面前的人,面颊红润,就连手指甲也早已涂上豔红的指甲油,她的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衣服,也竟然全都是红色!
彷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著她继续往前走,她轻轻拿起床上摆的皮带,慢慢穿过头发,缠在自己的脖子上,她极力想挣扎,却只能微微的抬起放在皮带上的几根指头,像是无言的抗议;而那条重金购买的流行金属皮带,就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缓缓的往内缩小,愈缠愈紧,愈绕愈让她喘不过气来!
人在危急的时候,求生的力量就会猛然自体内产生!宋芳琦眼睛一亮,明白自己绝难逃脱这次劫难,她一侧头,看见床旁的手机,鼓尽全身的力量,一个翻身将它碰倒在床旁,她勉力的想要拿到身边,却只能让伸出去的手指微微打颤,刚好点在手机的“重拨”按键上!
就在这个时候,罗杰·翁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哼,总算打电话过来了!”罗杰·翁不停的看著手表,不耐烦的在餐厅里踱来踱去。早在一个小时前,宋芳琦就该来上班了。电话铃响,让罗杰·翁一股火气不由得从肚子冒起。
“喂!赶快来上班!要请假要辞职都要给我一个交代!”罗杰·翁拿著手机破口大骂。
“呵…呵…我…我…救…我…”从话筒中传来宋芳琦十分微弱的求救声。
“什么?说话,你说话啊?听不见哪!搞什么嘛!”
“我…呃…我…喔…救…我…救…救…我…”宋芳琦急的眼泪直流,无奈何她的喉咙只能发出些呵呵的声响,无法让自己最后的求救如愿的传达出去。
“你说什么?没事发出那什么怪声?少罗嗦!快滚过来!”罗杰·翁不耐烦的对著话筒吼了几句,叭的一下关上电话。
随著皮带愈来愈紧缚,空气也愈来愈吸不进来了,脉博也缓缓的停止跳动,宋芳琦睁大眼睛直盯著天花板,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双十年华,竟然会终结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死法里。
有人说,人在死前,一生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会像跑马灯一样的从眼前晃过。宋芳琦的脑海里也出现从小到大令她印象深刻的画面,国小毕业、国中拿县长奖、高中参加仪队、大学进入辩论社、认识陈良邦…
“对了!是他,那个人!就是他!”宋芳琦脑子里突然一阵清醒,有如回光返照一般,她突然想起来那天散发传单的那个人背影,好像就是陈良邦……
她再也没办法证实这件事了。
宋芳琦自杀身亡的消息,还是等到餐厅员工拿了报纸后,放在他前面,罗杰·翁才获知这个恶耗。
他拿著报纸,久久不能自己。他实在不敢相信,两三天前还在他面前活泼乱跳、相互对骂的宋芳琦,现在已是一缕芳魂。这叫他情何以堪?
报纸上的标题写著:惊见女子一身红衣勒颈自杀 疑似怀冤抱屈 现场并无他杀嫌疑……警方已锁定特定人士进行调查当中…
就在罗杰·翁陷入一片深痛悔恨中时,突然有人大喊:“经理!有人找你!”
罗杰·翁头一抬,几名刑警马上凑到他面前,其中一人迅速递上名片,上面写著:“中山分局刑事组组长 李英才”
“您好,您是翁先生吗?”李英才礼貌的问。
罗杰·翁满脸狐疑,过了半晌才呐呐的问:“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李英才推了张椅子,坐在罗杰·翁的面前:“宋芳琦小姐…是您公司的员工,您认识吧?”
看著李英才锐利又具穿透性的眼神,罗杰。翁不禁垂下头来,闪避他那对慑人的眼光:“对… 我认识,她的事…我也刚从报纸上知道…”
“知道就好办了!事实上,从昨天案发后到现在,我们一直尝试要和您联络,不过您的手机都没有开…”
“和我联络?为什么?”罗杰·翁随即低头拿出手机:“咦?怎么会突然没电了呢?”
他的一举一动,李英才全部看在眼里,他往后招了招手,另一名干员就冲上前去,拿出一个用塑胶袋包装好的手机,在罗杰·翁眼前晃了晃:“我想…这手机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吧?”
罗杰·翁看了之后,痛苦的用两手掌撑著太阳穴:“这是…这是KITTY…嗯,宋芳琦的手机…”
李英才点了点头,那个干员马上再接著追问:“翁先生,我想请问你,你和宋芳琦小姐除了是员工与上级之间的同事关系外…私下还有其他什么交集呢?”
“交集!”罗杰·翁把头一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你和宋芳琦小姐是男女朋友吧?而你们最近是不是也发生些许的争执?”那干员缉而不舍的追问著。
罗杰·翁惊怒交加,咻的一声站了起来:“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们警方是不是怀疑我——她是我害死的?”
那干员还想再说什么,李英才马上将手制止他:“归霖竞!翁先生并不是嫌犯!你的语气要多注意点!”向归霖竞打了个眼色,接著调头和气的说:“翁先生,别误会。我们只是从宋小姐手机最后通话对象发现:她最后接触的人是您,再加上根据我们的调查发现:您与宋小姐的关系匪浅…”
见到罗杰·翁脸色逐渐和缓,李英才再把椅子拉近:“因此我们想和您聊聊,可不可以告诉我,宋小姐最后一通电话和您聊了些什么?”
罗杰·翁坐回椅子,神色痿靡的回应著:“嗯…坦白说,我也为这件事困扰著…她最后一通电话里,什么也没说,只是不断著呻吟著…慢著,你们说KITTY死亡的时间是?”
“大概是晚上七点多…怎么了?”李英才好奇的问。
“这就对了!”罗杰。翁拍手大叫:“没错!前天她的确有拨电话过来,而且什么也没说…我记得那时间就是晚上七点多…我还觉得奇怪,为什么她没来上班,还拨了这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来…?”
李英才一面示意归霖竞把细节部份记下,一面继续追问著:“这么说来,她确实是在死亡前有和你通电话…这样假设好了,她那时可能已经濒临死亡,想打电话向你求救,不过因为体力不够、呼吸困难,以至于无法顺利呼救,造成无可弥补的遗憾…对吧?”
不待罗杰·翁回答,李英才站了起来:“翁先生,谢谢您的合作。我想和你们其他的员工聊聊,可以吗?”
罗杰·翁点了点头,三个人打了招呼,转身离去。就在三个人离开经理室时,李英才发现餐厅外面热闹非凡,六七架摄影小组把餐厅挤的是水泄不通。一些文字记者在看到李英才走出,马上掏出麦克风冲到他面前:
“李组长、李组长!请问一下:这名女子的自杀原因是不是和感情不睦与赔偿问题有关?”
“赔偿问题!什么赔偿问题?”李英才先机警的盖住麦克风,不解的问。
那名女记者神气的指指后面聚集在一起窃窃私语的员工:“告诉你吧,她的同事已经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们了!”
另一名记者把李英才等人拉到一旁,将宋芳琦近日被赵文智控告索赔五十万元、以及罗杰·翁与她因此交恶的事大概说了一遍:“李组长,会不会因为这两件事,让宋芳琦心生寻短的念头?”
李英才点了点头:“唉,一个单身妙龄女子身著红衣红裤,还擦了红指甲死在自己的家中…根据民间的说法,要不是身怀无比的冤屈无处可诉,就是希望自己死后成为厉鬼来报复对方…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案子,坦白说,我蛮忌讳的!”
看著室外聚集的人潮,罗杰·翁知道自己出去绝对会被媒体报导,曝光他与宋芳琦的事,他连忙从后门走出,正走出大楼后方防火巷时,竟然被一位堵在后巷的记者逮个正著:“您是…您是罗杰·翁先生吧?”
“我没什么好说的!”罗杰·翁双手挡在前方,边躲边跑。
那记者马上追上前去,掏出名片:“翁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知道这件事其实和您是没有太大的关系,您完全是无辜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挥舞著双手,开始语无论次!
“翁先生,我们希望您能上我们节目来说个清楚,为您自己申冤!”记者追著他走,一边说,一边将名片塞进罗杰·翁的上衣口袋里:“我们会再跟您联络的!”
罗杰·翁孤寂失意的身影,慌张地消失在台北市的街头
看著怎么操作都没有反应的手机,罗杰·翁气的把手机往墙一扔,望著摔得稀烂的手机,心中升起一阵阵不祥的预感。
从那天开车时收到那份诡异无比、难以理解的传单后,一连串怪事就不断的发生,不但工作、爱情不顺,就连女友也都在悔恨中莫名其妙地死去…这种打击,让他紧抱著头,怎么样也想不透究竟自己招惹到什么东西。
“她在…她在最后的一分钟…还想到要打电话向我求救…她其实…她其实还是爱我的…”
一想到在最关鉴的时刻,罗杰·翁自己竟然没有帮上忙,反而让宋芳琦求助无门、含冤悲愤的死去…他不住的重重敲打著自己的脑袋,心疼的眼泪如涌泉般从眼眶里冒出来。
回到空盪盪的家里,罗杰·翁打开了电视,原本想让安静的家中有一点点人气,却没想到,所有的电子媒体好像都跟他有仇一样,没有一家媒体不报导宋芳琦惊世骇俗的自杀行径,当然,在进一步的追踪报导里,也提到了她日前在工作上所遭遇到的难关。
还有媒体访问到餐厅里的员工,而员工也将宋芳琦因为赵文智要求索赔的事,与上司吵架的来龙去脉讲的详详细细,当记者问到:宋芳琦是不是因为赵文智的行为而产生寻短的冲动,那员工还故作神秘的说:
“这是当然的罗…我看到KITTY因为这件事常常一个人躲起来偷哭哩,而且她的男友也因为这件事经常找她麻烦,和她吵架喔…”
电视公司还很好心的将这名员工脸上打马赛克,声音也做了处理,但是罗杰·翁一眼就从他胸前的名牌看出来这个出卖他的“抓耙仔”是谁,愤怒到连拳头都握出一条条的青筋。
但是,转念一想,难道不是自己害死她的吗?如果,如果当时,他能多一些宽容,能多一些支持,或许,宋芳琦就不会寻短见了。
以前不是当事人,不晓得新闻媒体的厉害。直到自己成为被报导的对象,这才知道媒体真的是如影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