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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眼中,“堂尧石化”的业务成长单位竟然不是百分比,而是倍数在暴增!这让所有投资者无不乐翻了天,以为自己挖到了金矿!却没想到不过第三季度,公司突然亏损了,而且亏损额还高达2 。8 亿美元!
此时,投资人无不惊慌失措,在几经检讨后,遭到众人质疑的是“棠尧石化”的管理阶层,包括董事会、监事会和公司高级管理人员。他们面临的指控包括疏于职守、虚报账目、胡乱投资以及牟取私利等。
一旦出现了亏损,为了保住公司继续营运,“棠尧石化”的业务开始向外投资。以往“棠尧石化工业”的营业范围,是提供石化工业团体的上游和中游厂商原料,包括石化原料业、化学肥料业、人造纤维业、合成树脂及塑胶业等,而这些厂商的生产物与人类的食、衣、住、行均有密切关系。
而在去年年初,“棠尧石化”在“提高农产品及畜产品的生产效率”投入了大笔资金:即以优良之先进化学肥料及农业化学品的施用来增加稻米产量;在家畜饲养上,也在饲料中增加氨基酸含量使家畜成长快速,原先以为这项改良性的研发会为“棠尧石化”带来转机,然而在“巨额研发、回收量少”的情况下,亏损更加不可收拾。
而“棠尧石化”的精神领袖:赵令玺,又在公司出现危机时,迟迟不愿出面,有内幕消息指出,赵令玺在近日生了重病,已经住院观察,但是情况并不乐观。而台湾的企业向来没有“公司治理”的概念,谁是创始人,谁就是老板。赵令玺的一对儿女皆在国外,对于公司营运一直没有介入,因此在接班人尚未指派之时,公司又出现财务危机,这使得投资大众和融资银行不是争相抛售股票,就是陆续抽断银根,一时之间,“石化新贵”成了过街老鼠。
“赵桑住院了!中午不是要和我吃饭吗?喔,难怪…”
我低头翻了翻写下的碰面地址,果然是在天母荣民总医院附近的西餐厅,事不宜迟,我马上驱车前往。
原先以为自己早到了半个多小时,可以趁这机会将最近发生的事好好整理一番,却没想到才刚进了餐厅,还没熟悉室内幽暗的亮度,坐在十分醒目位置的任总便喊住了我。待我眯眼细看,发现除了任重道之外,还有法师安倍晴实。
“没想到,你也喝咖啡耶…”我讶异的看著轻端骨磁咖啡杯啜饮的安倍晴实,身为日本最传奇、最伟大的阴阳师安倍晴明的后代,他安逸俊洒的模样实在让人看不出他的身世背景竟是如此不可思议。
穿著一身浅蓝色休閒衬衫、卡其长裤,安倍晴实甩了甩金黄色的头发,以他灿烂的招牌式笑容说:“我还会上网、听HIPHOP音乐呢,偷偷告诉你,平井坚是我的偶像,而SMAP的演唱会,只要有空,我一定不会错过。”
听著我们两人的聊天,任重道彷佛陷入一团无字天书的困扰中,他连忙咳了一声,打断了我们的交谈:“很抱歉,赵董事长没办法过来。”
“我知道,他生病了。”我点了点头:“贵公司现在还好吗?媒体一面倒的报导对你们十分不利。”
“这我无所谓;”任重道移动了身子,将两人的距离更加拉近:“我和赵桑二、三十年的交情了,就算他公司收起来,我也风光过,没什么损失。但如果公司能够再撑下去……唉,毕竟公司上上下下也有好几百个员工,他们的生计才是赵董和我现在最挂念的事。”
“不过…前题就在于,赵董有没有能力出来力挽狂澜?”我低声的问:“他是不是真的生病了?任总,这时候您就别再当我是记者瞒我了。”
任重道身子往后靠了靠,吁了口气,拍拍安倍晴实的背:“就由法师来告诉你,他发现的事情好了。”
原先闭著眼睛细听我们聊天的安倍晴实,此时睁开双眼,他那对“地焰妖瞳”散发出炯炯有神的光芒,不知是我错觉还是什么的,我总觉得他左红右褐的双瞳,正逐渐由浅而深的交换著颜色。
“从『安倍家的占星术』来看,”安倍晴实沉吟:“客侵主星,赵董事长是被人施了法才生病的。”
我刹时一懔,“安倍家的占术”在历史上赫赫有名,它是将『天』星的运行、『地』的方位、以『人』的三要素,再根据阴阳五行分类,以其排列组合来算出对象的过去、现在、或是未来的状况的。另外,在阴阳道中,就是以五芒星当成除魔的符咒。这个符咒又被称为“晴明桔梗印”,据传是由安倍晴明所设计出来的,这与昨晚杨主信所说的不谋而合,更加深了我对“五芒星齐聚台湾”的恐慌。
“什么?”我难掩心中的紧张,连忙接口说:“该不是『愧疚咒』吧?不会啊,如果是的话,我应该也看的出来啊?”
“不是;”安倍晴实依旧保持他那慢条斯理的口气:“不是那种强大的法咒,而是一种,怎么说呢,有点像慢性毒药的法术。它的法力会让赵董事长的身体一天天的衰弱,三魂七魄也会逐渐消散,随之意识不清、神志失常,最后就像行尸走肉一般,被施法者所操控。”
“真有这么厉害?”我开始思索脑海里有没有符合安倍所说的法术,安倍晴实又说:“当赵董事长的气势还没这么低潮时,这些恶灵还不至于伤害到他,不过这几天,公司营运出现危机,加上媒体又报导『愧疚咒』与他相关的事,造成他的压力过大,这些常久潜伏在他身旁的恶灵猛鬼们便趁虚而入,而且愈聚愈多。”
我灵机一动,想到百年前一个古老的悬案,马上再问:“安倍先生,要施行这一类的法术,是不是需要当事人的生辰八字,还要将咒法埋藏在他最常停留的地方?”
安倍晴实的双眉轻轻一抬,赞赏的说:“吴桑,看来,你已经知道赵董中的是什么法术了。”
“嗯!”我点点头:“我想,八九不离十了,不过,需要再清楚查证。”
“任总,吴桑所想的,和我感应到的应该是一样的;”安倍转向满脸忧心的任重道说:“你放心,现在,就是该我们出面破法的时候了!”
…
当我们到了荣总医院,专门接待高级病人的“总统套房”里,才刚进了病房,一股极阴至寒之气便迎面袭来,我不禁狼狈的打了个冷颤。赵董斜坐在病床上,精神萎靡、两眼空洞无神,我发现他的身后,竟有一团团暗黑氤氲重重包围著他,而且一张张残破恐怖的面孔还不时在气团中浮现,可见怨灵之多,连我这一辈子所降服的数量都没这么夸张。
“赵董…”我走进床旁,拉起赵令玺,轻轻的在手背上拍拍:“你放心吧,我们会把你的病治好的。”说完,我发现自已的声音也抖了,因为就连我现在恐怕也信心缺缺。
他看著我和安倍法师,总算开怀的“呵、呵”笑了出来,只不过在张嘴同时,口涎也像小溪般从他嘴旁悄然滑落,一直淌到衣领,任总难过的拿起桌旁的小毛巾,细心的帮赵令玺擦拭,而赵令玺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继续傻笑的目送我们离去。
在走廊上走著,还是不免换来众人盯著安倍晴实的讶然眼神,尤其是年轻女孩子,没有一个不瞠目结舌的望著他俊俏的外型和闪著金黄耀眼的一头长发,但是安倍却面色凝重的说:“吴桑,你也看到赵桑身后那群地狱来的恶灵吧?”
我点点头,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个法术相当厉害,我尝试与它们沟通,不过对方一定要把赵桑拖到地狱去,要不然就连它们也难逃法咒的惩罚,现在我只能以家传的『结界』,勉强保住他的肉身。我已经点了七盏『北神镇护灵灯』,如果七天没有找回他的魂魄,那赵桑可能就会困在无间地狱里不得超生了!”
“嗯,我明白了;”看著头顶的烈阳,我思索著说:“看来这些恶鬼真的是『来者不善』,不过能召唤这些地狱恶灵来这儿,就表示赵董绝非降头中邪,也不是小鬼缠身。在几百年前,中国的皇室斗争里,就曾经出现过类似法术,当时大家都以为是传闻,没想到今时今日还会重现人间。”安倍晴实也眯起他那对“地焰妖瞳”:“你是说…满清初年发生在康熙帝的…!”
“对!就是『魇镇法』!在中国的风水中,含著太极、两仪、四象、五行八卦和宇宙间种种的原理,我们若在相克冲之处,用上了『魇镇法』,就可以利用相克化为祥和,但如果施法者有意『搞鬼』,害人性命、夺人魂魄也是所在多有;”我沉吟著说:“不过…”
“不过这个下咒的人,必须要熟知被害者的生辰八字,并且要熟悉他的生活起居、日常坐息,还要能自由进出他的家里和办公室…”安倍晴实一口气说完后,轻眨他的左眼:“我也小有研究喔。”
我转念一想,已经知道答案了:“这么说,安倍老师已经查出谁是施法人了吗?”
“我的『式神』已经锁定了目标;”安倍晴实双眼一亮,蓦然散发出一股浩然之气:“四天之内,我一定将此人抓出来!”
就在我与安倍边走边谈之际,杨主信打手机给我,要求碰面,我还没说出来电是谁,远远站一旁晒太阳的安倍晴实大声喊著:“吴桑,让我和他碰个面吧,我也有事想请教他。”
半个小时后,我们三人相约在士林的“星巴克”咖啡馆碰面,就在我和安倍晴实解释杨主信凌晨花了两个多小时叨叨絮絮的说了一堆有关“反基督”的事时,迟到十分钟的杨主信一看到安倍,先是一楞,然后转身就跑!
“喂!神父!你跑个屁啊?”我三步并做两步,在楼梯口截住了他。
“我…我…还不是神父啦…他…他是『反基督』者的异端!我今天要…”还没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个迷你圣经,又往回冲:“对!我今天要驱魔!”
只是他才跑向我和安倍在窗边的桌前,孤单一人的安倍见他怒气冲冲的跑来,又看他举著圣经,马上知道怎么回事,捏起手诀,口中低语默念:“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停!”
就见杨主信气喘吁吁的站在他面前,一动也不动,嘴里还在叽哩咕噜的骂个不停。
“大哥,耶稣都能容忍这么多宗教在地球上,为什么你不行呢?”我拍了拍他的肩,坐在安倍的对面。
安倍晴实见杨主信的情绪较为和缓,这才将籙诀解开,杨主信双腿一软,正好跌进我立刻搬来的椅子上。
他看看我,又看看安倍,用力的叹了口气:“如果我跟你们说我所知道的事情,你们会帮我找潘神父吗?”
我笑著回他:“我们又不是警察,不过我会请我的警察朋友们多多注意。”
杨主信便从袋子里掏出一叠手抄资料摊在桌上,这些都是潘唐中神父平时的笔记。从整齐却又缜密的细小字迹里,我看到上面写著:“『反基督』者多半会经由阴险、操纵与表面秩序等理由来隐瞒他们的动机,『反基督』魅惑人心的工具,则是以自我膨胀或财富的承诺,像把权力交给自我浮夸的人。而这些扭曲理性的本质和精神的理念,会吸引更多『魔鬼信徒』来参加他们的群体中。”
“当人们开始出现一种被压倒的感觉时;并且违反自己的意愿时,你们可以探测到内在的罪恶感、退缩、或者极端矛盾的负面能量。而这种『反基督』的负面势能就会出现在许多地方、影响到众人的心识,而且迅速的运行。”
“这些是什么资料?”我随意的翻了翻,看到安倍迷惑的眼神,这才想起来他看不懂中文,我拍了拍这些纸张:“是潘神父的…!”
“嗯,他平常的记录。他将他看到的、听到的和读到的,全部记下来,几天前将这些东西丢给我,人就离开了…我记得他在电话最后的一句话是…他找到了一个组织,一个全是正义组合的组织。”杨主信担忧的看著安倍说:“这个日本和尚该不会把我们的秘密给说出去吧?”
“对了;”听到杨主信这么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你昨晚说,潘神父在失踪前,曾提到他已经知道『五芒星』中的两个人,一个是安倍法师,另一个是…谁?”
杨主信用一种好像被人重重锤一拳的表情,很受伤的说:“很抱歉,这我不能告诉你。因为这将会造成五芒星的聚合。但事实上,我也还在求证中。不过吴记者…”
他转过来,哀求的说:“你一定要帮我找到潘神父!我真的很担心他!”
潘神父究竟在什么地方呢?
话说星期五晚上,陈良邦步出PUB没多久,突然想再与“矫正”讨论下周二的行动细节,回到PUB里,竟然发现“矫正”和罗苹的“丑事”!他站在远远的地方,看著两人在窄小深幽的包厢里竟然狂放的交合!罗苹的短裙被掀到腰际,雪白臀部在“矫正”的顶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