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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再无疑问,林田昊望着陈信急声说:“那她呢?”
“她知道你们来,避出去了,大概是去找朋友吧。”陈信回答:“没想到你是伯父。”
林田昊笑嘻嘻的点头,似乎对陈信叫自己伯父十分满意,但是陈信心里一面想,这么说来圣岛那一位不是颖雅的亲生父亲了,而林颖雅似乎自己并不知道,这下恐怕会出问题。
诺丽雅转头对林田昊说:“林总队长,我必须先告诉你,廖女士在八个月前以遗弃为由,申请终止了与你的婚姻关系。”
这下仿佛一个巨雷打下,林田昊讷讷的说:“她……既然等了十九年,为什么不等这最后的八个月?”
陈信见状,只好说:“林伯父,我不得不说,听颖雅说,她在圣岛还有一位父亲,而且颖雅似乎以为那位才是她的亲生父亲……我想,暂时还是不要对她说,等见了伯母再说。”
诺丽雅点头说:“可能廖女士就是为了重新结婚,才会将二十年前的婚姻注销掉,我也赞成陈宗主的说法,孩子是无罪的,别伤害了她们。”
林田昊这时六神无主,只是不断无力的点头,虽然现在离婚并不是件稀奇的事情,但是这种事情降临到自己的身上,林田昊还是颇为无法接受,过了片刻,林田昊才摇摇头说:“……毕竟过了这么久,她没有错。”
诺丽雅眼看气氛不对,想想说:“既然如此,想来总队长一定要留在这里了,那么我先走了。”
陈信起身说:“伯母,我应该明天后天就回去了,到时候我就不另外通知了。”
诺丽雅点点头,走到门口的时候,对着垂头丧气的林田昊说:“总队长,别忘了明天还要先去报到,就是要去圣岛,也等到报到之后再去。”
“我知道……谢谢。”林田昊回答,诺丽雅请陈信止步后,迅速的离去。
陈信回头望向林田昊,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两人相对无言了好一阵子。
过了一会儿,林颖雅的声音传了进来:“阿信,我带了宵夜回来,还有给小刚、小柔的。”
两人同时站了起来,小刚、小柔也闻声跳起,往门外窜去,林颖雅这些天与两兽厮混的较熟,比较不怕了,还没进门已经与两兽闹了起来,一面将食物分配给两兽,陈信见状扬声说:“颖雅,我还有位朋友,进来认识一下。”
林颖雅闻声进入屋中,似乎有点意外,对林田昊点点头说:“你好,我买了些东西,一起吃吧!”
林田昊见到眼前一个俏生生的大姑娘,面露微笑的对自己点头,不禁满怀欣喜的连声说:“好、好,谢谢……”
林颖雅眼睛瞄向陈信,微笑说:“既然你们还有事要聊,我先上楼好了。”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也没聊什么。”林田昊赶快解释。
陈信也在一旁帮腔:“对,一起聊没关系,颖雅,这位就是我提过的林总队长,功夫不输于练武士长。”
林颖雅见陈信也这么说,无所谓的大方坐下,与两人聊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与林田昊的隔阂渐去,三人越聊越是愉快,但是到了深夜,林田昊再怎么不舍,也只好离去,陈信见林颖雅准备收拾桌上的残余,于是送林田昊出门。
一出门口,林田昊拉着陈信又走出几步,严肃的说:“陈宗主,你对颖雅的态度是怎么样?”
陈信猛然被问这种问题,自然不知如何回答,怔了一下才说:“林伯父,你这话怎么说?”
“托颖雅的份上,我认了这声伯父。”林田昊说:“陈宗主,你也知道我十分尊敬你,不过这事关系我女儿的幸福,我不得不多口了。”
陈信连连摇手说:“林伯父,我不是早告诉你,我和颖雅只是好朋友,那时我还不知道你是她的父亲。”
林田昊摇摇头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看得出来,颖雅很在乎你。”
陈信心里一惊,低声说:“伯父,你可别乱说……”
“不是,你没注意到。”林田昊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只有你没有看她的时候,她的目光才会露出那种不舍的感觉……这ㄚ头,简直跟她妈一模一样。”
林妈妈是这个样子吗?陈信倒是从未感觉到,只听到林田昊接着说:“她妈妈当年总是将感情藏在心底,我知道的。”
陈信只好说:“伯父你不知道,颖雅在圣岛已经有一位追求者了,只是两人现在感情陷入低潮而已。”
林田昊有点怀疑的看着陈信,微带不信的说:“那你现在岂不是趁人之危?何况颖雅要是对你没意思,为什么让你跟她住在一起?”
这可越来越难解释了,其实男女之间说没事就没事,说有事就有事,陈信只好说:“伯父,这种事其实没什么好联想的吧?何况颖雅也知道我已经有女友了。”
“我就是怕这ㄚ头太傻……”林田昊摇摇头说:“……刚刚我们聊天,我就知道了,你与颖雅相识还在那两个之前,我女儿这么好,你怎么会不选她?唉……”
陈信听到这里也有些黯然,跟着说:“其实我也不是不欣赏颖雅……这些就是缘分吧,所以我现在与颖雅一直保持着距离,你总不会真的以为我风流吧?”
陈信看着林田昊的目光,似乎不是如何信任自己,也跟着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林田昊一方面极为尊敬陈信,一方面又担心自己女儿的幸福,两下为难,最后只好说:“我没有话说了,我只能说,你要是不想和她在一起,就绝对不要玩弄她,不然我虽然不敌,还是会和你拼命。”
陈信点点头说:“伯父放心,我不会的。”
“我多希望你是我女婿……”林田昊看看陈信说:“大概是不可能了,只要你不惹颖雅伤心,要是有什么吩咐,记得告诉我,反正我本来就欠你一条命。”
“伯父言重了。”陈信说完后,眼看林田昊再叹一口气,摇摇头望空冲起,不久就消失了踪影。
陈信头大的回到屋中,林颖雅已经将屋子收拾整齐,坐在沙发上等着陈信,见陈信进屋,笑笑说:“好久噢,这么难送啊?”
陈信勉强笑笑说:“颖雅,你觉得林总队长这个人怎么样?”
“还好啊。”林颖雅微侧着头说:“不过眼光灼灼的瞪人,有一点怪,怎么了?”
“没什么。”陈信摇摇头,这事是自然不能说出来。
“有问题。”林颖雅面色一整,睨着陈信说。
“什么?”陈信大大的心虚。
“你还有话没说。”林颖雅眯着眼睛望着陈信。
“没有啊。”陈信强作镇静的说。
“不说就算了。”林颖雅一撇嘴说:“才不稀罕!”
陈信想不透为什么总会被林颖雅看透,张着嘴作不得声,没想到林颖雅又回过头来说:“阿信!”
“嗯?”陈信又一阵紧张。
“你说我长发好看,还是短发好看?”
林颖雅伸手拨了拨一头长发,头发一扬之后,随即柔顺的恢复原状。
陈信一阵目眩,赵可馨和许丽芙头发都没那么长,没想到长发女子这样一拨弄,竟是如此扣人心弦,不过这可不代表她们两人不如林颖雅,陈信心念一转说:“长发柔美,短发轻灵,各有各的好处。”
“这不等于没说?”林颖雅白了陈信一眼,摇头说:“我问你,哪一种比较适合我?”
陈信望着天花板,怀想一年前的颖雅,略带思忆的说:“当时的你,在这里忙进忙出,每一步踏过,短发就随着微微的摆动,似乎有着说不出的活力、青春;现在的你,虽然工作时长发往往有些妨碍,不过轻轻的向后拨的时候,却是显现出十分的温柔,我实在不知道哪种比较好……”
陈信说完,听不见林颖雅接话,转过头望着林颖雅,却发现她眼神中似乎蕴藏着千言万语,正默然的望着自己,陈信心里一惊,这种眼神并不陌生,在赵可馨与许丽芙的眼中,陈信就经常看到,自己这一番话岂不又是误己误人?
陈信连忙故作开玩笑的说:“反正是你自己的头,你自己决定,我不管了啦。”
没想到林颖雅依然不发一语,只是目光缓缓的垂了下去,陈信心中不忍,不知道这样说会不会伤了她,微微试探的叫:“颖雅……”
林颖雅迅速的抬起头来,面带微笑的轻哼一声说:“不管就算了!还怕没有人管吗?我去休息了。”随即快步的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陈信哑然的坐在椅上,心里忽然憬悟,林颖雅难道是不愿自己为难,才每次遇到这种情况就乱以他语、强作无事,还是自己受到林田昊一番话的影响,才将没有的事情越想越多?
陈信呆坐楼下不到一分钟,忽然听到颖雅的房中传来声息,该是吐纳的声音。
陈信一阵好奇,想听听林颖雅的功力现在到什么程度,于是将功力运起,知感往林颖雅的屋中延伸过去。
但是陈信越听越觉得不像吐纳,再听了半晌,陈信猛然站起,这分明是呜咽的声音,而且似乎还隔着不知道是枕头还是被子,想来她是不想让自己听到。
这时陈信终于确定,林颖雅是强作欢颜,心中难过,她何苦如此?陈信往上一飘,飘到二楼的楼梯口,又想起林颖雅这般强忍,也是为了不使自己为难,于是陈信又颓然的落回一楼,经过半个小时,陈信来来回回、上上下下了十来次,就是没敢敲门,而林颖雅的抽泣声也是一直未停。
慢慢的,声音终于止住了,陈信心里一面担心,一面又有些放心,一方面担心林颖雅会不会想不开,另一方面是想也许哭一哭会好一点;不过没过片刻,楼上忽然传来扑的一声,似乎是有锐利之物,刺入什么柔软物体的声音,陈信心中大惊,不再迟疑,往上一飘,轻轻一掌震开林颖雅的房门,立刻抢入房中。
陈信一冲入房中,当即傻在那里,房内小夜灯隐隐的灯光下,林颖雅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脸上还挂着泪痕,一手中持着一把拆信刀,另一手拿着个破掉的枕头,看来就是刚刚声音的由来了。
陈信眼见林颖雅的玲珑曲线,不敢多看,转目向旁望去,却见到被子上好大的一片泪痕,不由得回头痛苦的说:“颖雅……你别这样……”
林颖雅正拿着枕头出气的时候,忽听到门口一震,转头望过去,陈信已经闯了进来,震撼之余,一时还没想到生气,还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却看到陈信因为注意到床上的泪痕,正面带愁容,深情款款的对自己叮咛,毕竟郎君也非无情,林颖雅一阵委屈,心中的堤防终于崩溃,拆信刀一扔,碰的跪伏下来,抱着枕头呜咽说:“不然我该怎么办?不然我该怎么办?”
陈信僵在那里,动弹不得,心中不断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却听到林颖雅流着泪说:“我随母亲搬离南岛,我还尝试着与别人交往,但都忘不了你,我对无祖许愿,在你回来前不剪头发……”
陈信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扶起了林颖雅。
林颖雅索性丢开枕头,一面流泪捶打着陈信,一面说:“……你虽然回来了,却多了两个女朋友,还一直要把我推销给练长风,你根本都不知道我的难过,就怕我缠着你,我有缠着你吗?我一直提醒自己……”
陈信心疼如割,终于将林颖雅一把抱起,重重的吻了下去。
林颖雅的双手束在陈信胸前,想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心中一阵迷醉,身躯一软,双手一伸搂住了陈信的脖子,热烈的回应起来,陈信只觉一个柔软匀滑的身躯缠上了自己,在林颖雅身后的双手也忍不住的挪动起来。
两人呼吸越见急促,勉强压抑已久的情感,刹那间忽然得到宣泄,正是一发不可收拾,终于理智全失的滚倒在床上,没多久,喘息与娇吟声相互交织,组成人生最原始的乐章。
无元七三四年七月二十一号
整夜,两人未发一语,不知总共缠绵几次,直到东方微明,浑身大汗的两人依然交缠在一起,当曙光闪入房中的时候,陈信心中忽然涌起一股罪恶感,望着天花板怔怔的出神。
这时林颖雅闭着双眼,面露微笑的趴在陈信的胸前,静静的倾听着陈信的心跳声,陈信思前想后,终于微微的摇头吁了一口气,虽然极轻,林颖雅还是注意到了,轻轻的仰起头来望着陈信,吐气如兰的说:“信,怎么了?”
陈信轻轻抚摸着林颖雅滑如凝脂的背,摇了摇头,林颖雅也不再问,起身坐在床旁,柔美光洁的背影落入陈信的眼中,陈信眼见林颖雅捡起落在地上的睡袍,由身后轻柔的一披,将被陈信拥抱了一夜的姣好身躯,轻轻的裹了起来,随即略带羞意的回头微笑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陈信面露微笑,微一颚首,柔情望着赤着双足的林颖雅,一步步轻轻的移向门外。
林颖雅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