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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没问题。”陈信颇有兴趣的说:“地面上有多少人了?”
“大约十余万人。”方彭将军回答:“那么,宗主先处理一下自己的事,属下在大厅等候。”
“什么自己的事?”陈信搞不清楚。
“这个……宗主不去看看赵、徐两位小姐吗?”方彭似乎想不到陈信有此一问,有点意外的回答。
不过这时就轮到陈信尴尬了,也不知道方彭是怎么知道的,想了想也只好大方的说:“那雷可夫硬是要我二十二点的时候再过去,不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方彭将军,您知道吗?”
方彭倒是一楞,摇头说:“禀宗主,属下不知,不过这两天一直都有宗主之前的队友,来此探问宗主是否已经出关,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陈信想想说:“管不了这么多了,方将军,我们去一趟地面再回来,来不来得及?”
“应该没有问题。”方彭回答:“我们只要赶在二十点前回来就是了。”
“既然如此,我们就出发吧。”陈信说。
“是,宗主请随属下来。”方彭言毕身形一起,向着通往地面的地穴飞去,陈信轻轻松松的紧随在后,破空而去。
两人钻入地穴中,又是七弯八拐的足足飞了将近两小时,窜出洞穴时,陈信发现居然不是在草原上,却是在一间屋子之中。
陈信想了想,明白是为了隐蔽的需要,这间房子八成就是在城镇之中。果然,转出了一扇秘门后,眼前是一小片树丛,四面望去,是一片不小的房宅,陈信心想,这八成就是这所城镇的政治中心了,两人慢慢的向外走去,沿路遇到许多的人,陈信注意到有些熟面孔,想来是由地底城派上来治理的,众人见到方彭与陈信两人不禁都有点意外,连忙行礼,两人也一一的点头答礼。
不久两人走到一间大厅,刚进入不久,门外匆匆飞来个大汉,一眼望见厅中的方彭,大声的说:“方大哥你来了,那些家伙真是气死我了。”转头忽然望见陈信,一楞止住了嘴。
方彭连忙说:“孔属兴,你嚷嚷什么,还不参见陈信宗主。”
这位名叫孔属兴的大汉,这才看清陈信,连忙一躬到地的说:“参见陈宗主,没想到宗主今天居然有空来这儿,请恕属下失礼。”
方彭说:“禀宗主,这位是孔属兴将军,属下请他暂时看管这个城镇。”
陈信点点头说:“孔将军似乎遇到了困扰。”
孔属兴慌张说:“宗主,属下适才不知宗主到来,胡言乱语,请宗主不要放在心上。”
陈信还没回话,由屋外却似乎隐隐传来喧闹声,陈信眉头一皱,将听觉向外延伸出去,听外面传来许多人的叫嚷声:“能做主的出来!”“骗我们来这又没饭吃!”
“叶宗主呢?”“蓝统领夫妇呢?”“黄大领导呢?”
这时厅中的两人当然并未察觉,不过陈信心中已经有了个大概,于是对孔属兴说:“是食物不够的问题吧?”
孔属兴大惊失色,跪了下来说:“宗主神人,确实是有些劣民为了食物不足的事而起争执。”
方彭刚听陈信说话,心里还不太同意,正想着陈信怎么会忽然乱猜,没想到孔属兴居然马上招认,又惊又气的说:“属兴,这种事你怎么没让我知道?”
孔属兴苦着脸说:“方大哥,你五天没来,我正想告诉你,又不想这点小事让宗主操心,没想到宗主居然能未卜先知,对不起。”
陈信心想这也是人之常情,点点头说:“孔将军,你先起来,把经过说一说,我看似乎还有些居民在担心几位宗主的安危。”
孔属兴又吓了一跳,陈信怎么连这件事也知道,不知道陈宗主在这里多久了,也不敢站起来,跪着说:“禀宗主,四天前,忽然同时拥进了数万名较远地方来的难民,城中的粮食一下就不够了,过了几天,有人传言说他们原来的领导人被我们害了,于是聚集了一大批人,要求我们传递讯息,让他们与原来的叶宗主、蓝统领见上一面。”
方彭将军缓缓的说:“那你也该先向我报告啊?”
孔属兴迟疑了一下才说:“我本来心想,远远的请他们来,居然还不领情,于是派卫兵发令,不相信我们的干脆离开,没想到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挑拨离间,连原来的部分安定下来的人,也担心起来,有点越闹越乱……我才刚要派人去地底城,没想到……”
方彭实在很想骂孔属兴一顿,但碍着陈信在场,只好等着陈信发落,陈信想了想说:“方将军,不如我们先上去看看。”
方彭连忙应是,与陈信飘身而出,孔属兴也只好忐忑不安的跟着两人向上飞,陈信飞上天空,见到虽然并未下雪,但是天气并不甚佳,阴沉沉的。
这时数千官兵看守着大门口,与近万人相对峙,而除了前两排的士兵之外,后面的士兵都拉紧了弓箭,显然是预防有人由空中进入。
除了这些人较为激昂之外,四面还有数万人,散落在附近的街道、房舍屋顶上,似乎是在看热闹,有时也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起哄。
这时在大门前方与官兵对峙的近万人,眼见主要的政治中心内,忽然冒出了三个人影,喧闹声忽然大了起来,陈信望望地上的众人对身旁的两人说:“似乎规模不小。”
方彭与孔属兴,两人同时露出尴尬的神色。
方彭低声的说:“宗主意下如何?”
陈信想了想说:“方将军,他们食物的问题有没有办法解决?”
方彭说:“属下等一下立刻调派元素系的高手上来,应该暂时可以解决问题。”
孔属兴说:“禀宗主,可是这里人都吃惯自然食物了,忽然制造合成食物恐怕不行。”
陈信点点头说:“不好吃总比没得吃好,孔将军再试试看吧,看看能不能劝退他们?”
这时的人众,见三人彼此交谈,似乎不理会众人,忍不住更为骚动起来,孔属兴见陈信这样说,只好转头对地上的众人放声说:“众人注意,我是孔属兴将军,这个城镇的暂时领导者,等一下就会有合成食物可以吃了,现在赶快散去。”
底下众人一听,一阵混乱,忽然有人高声说:“我们不信你说的话,我们的叶宗主呢?”
旁边也有人嚷:“我们的蓝统领呢?”
孔属兴忍不住有点火大的说:“不是早就贴出告示,现在他们几位都尊称为宗主,而且除了陈信宗主之外,所有的宗主与大将都在闭关。”
底下又有人叫着:“陈信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是你们编出来骗人的吧?”
又有人说:“大领导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变成宗主,一定有问题,你们这些人是不是跟联邦勾结了?”
孔属兴气得发抖,大吼说:“不得无礼,陈宗主现在就在这里。”
底下马上有人接口说:“又在骗人,那位明明是方彭将军,难不成你说的是旁边那个不到五十岁的小伙子?我可不信他能宰掉严碧雪婆子。”
众人闻言,一起哈哈大笑,一时之间讪笑声不绝。
方彭也有了怒意,大声说:“住口!”
方彭的功力较孔属兴又高出不少,这时开口宛如霹雳震出,一时将下面讪笑的声音压了下去,方彭才继续说:“我正是方彭,但这位也确实是陈信宗主,众人若是再口出无礼之言,当依法治罪。”
众人安静了片刻,又有人大声说:“法规都是你们定的,我要见我们的蓝统领,几位领导人怎么会奉一个年轻人为尊?”众人一听,跟着附和,一时又喧闹了起来。
陈信这时奇怪的一点也没有生气,眼见方彭、孔属兴两人都无法阻止众人的喧闹,心知凤凰星上以武为尊,想要让众人明白,最好的方法就是显现武枝,于是陈信将内息裹住声浪,向外缓缓放出,平和的说:“众人安静。”
陈信的功力比之方彭又不知高出了几倍,声音一传出去,虽不甚大,却使城中的每一个人都听的一清二楚,众人哪里见过这种功夫,一时都傻了,连本来事不关己的部分居民,也纷纷走出屋外,向这里观看,地上的军官,手中紧绷的弓弦,也不自禁的慢慢松开了。
“黄大领导、叶宗主、蓝统领夫妇四人,确实与我共尊,同称为宗主。”陈信接着说:“近日为了得以顺利回到地球,与现在通称为大将的原来领导、大将、护法等人,一起为了这件事在研究,所以一时不能与各位见面,尚请见谅。”
过了片刻,才有人迟疑的说:“陈……宗主,那还要等多久?”
看来陈信这一显现功力,众人已经默认了陈信的身分。
陈信微笑的回答说:“应该不会超过七、八周,还请诸位耐心稍后。”
陈信心想,当时估计的是七、八周,若是加上多一艘供薛乾尚等人乘坐的卓卡,大概也不会超过十周,自己就闭关了快三周,现在说七、八周该是没有问题。
这时地上众人见状,不知该怎么办,有些人似乎正打算慢慢的散去,忽然却又有声音传来:“陈宗主,迅电的严碧雪真是你杀的?”
陈信虽不愿多提此事,但有人当面相询,陈信也只好点点头说:“是我杀的。”
陈信话声一落,四面同时迅速的飞起四条人影,其中一人还叫着:“要你偿命!”
眼看四面风雷声大作,八道掌力同时向空中三人压来,方彭与孔属兴两人大惊失色,而地上的官兵箭已卸下,一时又来不及装上,眼看就要被人偷袭。
而方彭和孔属兴两人正同时运起功力戒备,没想到忽然身下传来一股大力,将两人往地下直拖了下去,两人完全无法抗拒,不由自主的往下飘落,心中异常惊讶,这股劲力居然似乎是陈信发出的。既然如此,陈信必定有时间闪躲,为何却凝住在空中,动也不动?
原来陈信见这四人忽然冲出,眼见四人似乎都有接近大将的功力,想来是迅电等地的残余将领,混入此城找自己报仇,陈信见猎心喜,正好想拿这些人试试闭关的结果,但又怕身边两人受到伤害,干脆将柔劲施出,向下一拖,将两人迅速的往下拉,一面传音给方彭将军说:“方将军,麻烦帮个忙,别让人帮我。”随即在四人的掌力中,优游自在的穿梭飘动。
方彭与孔属兴两人,落下五公尺后,察觉劲力消失,于是往两边飘起,方彭听明白陈信的嘱咐,大声的说:“众人注意,此四人大胆犯上,宗主要亲自对付,部队处于戒备状态即可。”
这时陈信轻轻的飘动,恰到好处的一一避过四人的攻击,没过数招,陈信发现对方与自己相差实在太多,似乎只到达自己初到凤凰星的功力,现阶段对陈信来说,已不能达到试招的目的。
陈信又闪开了数招,不想再玩下去,忽然加运功力,闪出包围圈外四公尺,对四人说:“各位若是不想受伤,现在还来得及束手就缚。”
四人眼见数招攻击都沾不到陈信的边,而眼前一花,陈信已经出现在数公尺外,对着自己四人发话,连忙转过身去,想再向陈信扑去,那知陈信因适才微微加运内息,现在身上又隐隐泛出光华。
四人一楞,同时在空中凝住了身子,四人相对一望,刚刚发话的大汉说:“你…
…你到底是什么人?“
陈信还没注意到自己又发出了光华,微笑说:“我不就是陈信吗?”
刚刚陈信身上的光华流转还无人注意,这时因为天色阴沉,陈信的光焰一向外冒,特别引人注目,这时四面闻声出屋的人,已有十余万人,眼看着陈信身上别无他物,居然周身光焰流动,一时之间,宝光环绕,陈信仿佛似神似佛,凝立在空中,一部分信仰无祖教的人,已经跪拜了下来,口中喃喃的念:“无祖……无祖降世……”
四人见状,一时进退两难,为首者终于下了决心,大声的说:“我们今天就是送死来的,管你是鬼是神,拼了。”
随即向发着光焰的陈信冲去,另三人一声呼啸,也随着冲上。
陈信摇摇头,微微一运内息,两手四道经脉各迅速的发出一道细细内息,曲曲折折沿着对方劲力的缝隙钻到四人的后脑,而对方的护体真气却如纸扎的一般,让陈信的内息钻入,将及未及之际,陈信将内息前端化利为钝,不轻不重的在四人后脑敲了一下。
四人眼见前方陈信的身影突现光焰翻腾,双手各发出两道光华,迅速的分别往四人身上绕来,四人挡都来不及挡,只觉后脑一震,同时人事不知的晕了过去。
陈信眼见四人毫无知觉的向下落去,心想这下只怕要摔坏了他们,于是身躯下沉,双手发出一股气劲,将四人一托,随着四人缓缓的下落。
这时地面上十余万人,眼看四人的功夫都不弱,正猛烈的向陈信扑去,没想到光焰翻腾的陈信只是两手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