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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与毒品有涉,无辜被拘押。此事在香港商界引起轩然大波。”金滨笑着说:“有这么严重吗?”
戴天道:“你知道华龙公司的主业是化工,而其核心则是制药。”他瞥了一眼郭小鹏,“我们与贵市的合作项目也是制药。制药业,最怕的就是与毒品相关联,即使是传言也很要命哟!”
金滨听后也严肃起来:“我一定尽力。”
戴天接着诉苦说:“汪静飞女士被捕一事,已于昨天见诸报端。今天一开盘,华龙的股票就下跌了三个百分点。如果再继续下去,我只好到你家吃饭了。”金滨道:“你任何时候来,我都欢迎。”
戴天很认真地阐明观点:“我希望海州的决策层以大局为重,尽快使汪静飞女士摆脱于系、恢复自由,还其清白,以正视听。同时,我要求追查诬陷者的法律责任。”
金滨点点头,马上表明自己的态度:“我这就与有关部门协商汪案,因为她也直接影响到我市的投资环境和经济发展。希望能尽快做出双方都能接受的处理。”戴天和郭小鹏都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第十一章
云开雾散,阳光格外的明亮。戴天、郭小鹏及其部属们站在看守所大铁门外。汪静飞款款从看守所里走出。
郭小鹏抢先一步迎上去,他碍于戴天在场,只是在握手的同时深情地凝望江静飞。汪静飞挂着淡淡的笑容,看不出激动,也看不出怨尤。她很快从郭小鹏紧握的双手解脱,径直走向戴天。戴天像长辈欢迎出远门归来的游子一样,将她拥人怀中。刘眉和林小亮则远远地站着,冷眼相向。
郭小鹏拉开奔驰车门:“江总坐这车?”
戴天不等汪静飞回答,就将她送人金市长派出的加长红旗轿车内。“我们去宾馆稍事休息,然后回香港。”临上车前,他关切地对汪静飞说道。郭小鹏怅然若失地望着远去的车队,他好像隐约看到汪静飞在回首告别。夜幕降临。海州机场灯光灿烂。
郭小鹏、汪静飞和戴天等步人候机大厅。汪静飞神态平静地走在后边,郭小鹏在戴天身旁仍在继续着刚才的话题:恳求由汪静飞继续担任华龙公司的代理人。直到戴天答应给予考虑,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汪静飞似乎发觉远处的人群中有一双特别的眼睛在注视她。她突然扭头,向着隐蔽在人群后的李新建露出一丝微笑。
情不自禁的李新建,高昂起脸,凝视着她。
汪静飞再度微笑,消失在安检口内。
天将破晓。大雾弥漫于阿城这个边睡小镇。在一条僻静的小巷里,偶尔几声狗吠,非但没有打破凌晨的宁静,反而使得小镇愈加显出安谧。林小强身穿全套武警制服,提着手枪,来到一座破旧的平房小院前,翻墙而入。他贴近正房大门,轻轻敲了两下。靳铁应声打开门,把他让进房里。林小强进屋后,靳铁仍向外张望着。
“你还在找谁?”林小强瓮声瓮气地问。靳铁左右摆动着脸:“那个看守呢?”林小强阴阴地笑了笑:“正替我在病床上躺着呢。”
靳铁回手关死大门,问:“吃点东西?”
林小强根本不回答,而是伸出手。靳铁先把车钥匙放在他手上。“车在农业局的院子里,北京吉普,油箱是满的。”然后又把一个大信封递给他,“这是一万块钱。”
林小强接过,去拉门:“咱们两清了。”
靳铁试探着问:“你往什么地方去!”
林小强把门打开:“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靳铁有些不高兴:“你不相信我?”
“我相信你不会举报出卖我,可一旦进去,公安局有办法让你说出来。”林小强说着探头巡视门外几眼。
“以后再联系。”靳铁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声音竟有些伤感。“你放心过平安日子吧,我不会再找你。”随着话音,林小强已蹿出门外。郭小鹏身穿白大褂,在费经纬的陪同下视察车间。他伸出戴着胶皮手套的手,从原料人口处拿起一小搓白色的粉末,仔细地观看。
费经纬有些担心地瞅瞅他。
郭小鹏满意地放下粉末。
费经纬显然想听到表扬:“你看行吗?”
郭小鹏笑着说:“很好。”
“这下子我就放心了。”费经纬脸上露出轻松的神情。
郭小鹏侧身望着他:“到你办公室坐坐?”
费经纬点头道:“行。我正好有事要汇报。”
他们并肩穿过车间,走进最里端一间小平房内。这是一间典型的知识分子办公室,陈设简单,有大量的书籍和图表。
郭小鹏坐到沙发上后笑着说:“费总的简朴,已到寒酸的地步,这沙发都略屁股了。”
费经纬把一杯茶放到郭小鹏面前的茶几上:“反正我在办公室的时间不多。再说,沙发是客人坐的,咯屁股就会少坐一会儿。”
郭小鹏晃了晃茶杯,慢慢地收起笑容,问道:“原材料没有浪费吧?”费经纬回答说:“我给各车间下达了精确的计划。”
“保密情况如何?”郭小鹏接着随口问。
费经纬马上回答说:“各个车间都只知道局部。”
“还要慎之又慎,防之又防!”郭小鹏加重语气道。
费经纬沉吟了一会儿,显然是经过思想斗争后,才小心地说:“如此之多的管制药品放在车间里,我实在不放心。”
郭小鹏不以为然:“它们经过国家批准,完全合法,有什么不放心的?”费经纬道:“要是它们变成成品,管理起来相对就容易了。”“你想要配方的程序?”郭小鹏盯着他。
费经纬没有任何表示。
郭小鹏很轻松地接着说:“咱们的生产线是全自动的,程序往计算机里一输,就万事大吉。”
费经纬显然认为郭小鹏没回答他的问题,只好自己挑明:“可这管制原材料的量似乎比戒毒灵和喘立停等需要的多了点。”
郭小鹏耐心地解释说:“搞一张麻黄素的批文,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弄少了费用就大于利润了。所以要多弄一点。另外我听说,国家马上就要限制麻黄素的采集,因为破坏植被太厉害。一限制就增值,这是铁律。”费经纬已经完全被说服:“你确实是少见的商业人才。”郭小鹏哈哈大笑,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费总要是拍谁的马屁,谁就快倒霉了!”他的话音刚落,手机响了。他掏出接听,脸上顿显激动之色,连声说着:“非常感谢!非常感谢!我将亲自去机场恭迎!”
费经纬禁不住问:“董事长又有什么喜事?”
郭小鹏站起身来:“汪静飞明天从香港回来,我们与华龙的合作终于又可以顺利进行了,能渡过这一难关,就一顺百顺了。走,费兄,我请客,咱们小酌两杯。”林小亮开着丰田车,百无聊赖地打着方向盘。他得知汪静飞又要回海州履任后,刚刚在刘眉那儿长吁短叹地发泄了一阵。二人只能干着急,无可奈何。车载电话突然响了,他又想接又不想接,犹豫了一阵后,还是不耐烦地拿起了听筒。当他听到是林小强的声音时,顿时呆住了。林小强问他:“说话方便?”林小亮不敢说名字,也不敢称呼:“方便。我一个正在开车。”林小强问:“信收到了?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林小亮赶紧说:“我时刻准备着。”
林小强说话很干脆:“六点。冷水坑。”
海州大厦总经理室被打扫得一尘不染。大厦办公室王主任巴结地对坐在皮转椅上的汪静飞说:“刘总那天还把我们全体中层干部都叫到这儿训话。她说这位置就和这转椅一样,是转来转去的,还真叫她给说着了。”
汪静飞静静地听,没有插话。
王主任接着说:“刘总准备给大厦来个大换血,名单都挑好了。我跟大伙说,大厦是个经济实体,又不是官场,犯不着来一朝天子一朝臣。”汪静飞道:“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谈了,你还有要汇报的吗?”王主任连忙说:“没了没了。”说完,他脸朝着汪静飞,倒退出门。汪静飞待他出去之后,拿起电话:“陈然主任吗?”
“是我。”陈然的回答很响亮也很恭敬。
“我是汪静飞。”
“我听出来了。”
“这阶段,计算机的口令有没有改变?”
“有些改变。”
“你给我传过来。”
“好的。”
不过片刻工夫,汪静飞的电脑上便出现了若干数字串,间或有英文。她正仔细拼译,电话又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略略有些惊讶,连忙拿起话筒,热情地说:“刘总,你好!”
刘眉也尽量使自己的语调温柔:“有些事情,需要跟你解释。”“我就在办公室,你随时可以来。”汪静飞依然是客气的口气。刘眉道:“长话短说,以前我有好多对不起你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谅。”汪静飞立刻警觉起来,语调转变成公事格式:“刘总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己人,说什么对不起对得起的。”
刘眉很诚恳地说:“为了表示我的心意,晚上七点,我去接你,吃一餐便饭。”汪静飞迟疑了一下:“我晚上还有……”
刘眉似乎明白说话要抢先的原理,赶忙说道:“汪总千万别推辞。”汪静飞只好被动地勉强答应:“好吧。”
刘眉用恳求的语气说:“这是咱两人私人聚会,汪总最好别对人说起,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汪静飞略事沉吟。“好吧。”她放下电话后,认真想了想,用电脑发出一个电子邮件。
芦苇深处的冷水坑,晚晖已渐渐隐去,天色暗下来,归巢的小鸟拍打着翅膀,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林小亮往苇荡深处走,很有些胆怯,不由又想起险遭强民生擒的那一幕。他不敢喊叫,只得伸长脖子,四处观望。最后,他找一死角站定。林小强幽灵一般出现在他旁边。他大吃一惊后说:“大哥你莫非是从地下钻出来的?”
林小强不回答他的话,挺直猫着的腰,手一伸:“钱!”林小亮赶紧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大公文纸袋,拍了拍道:“一共五万。”“算你还有点良心。”林小强说罢,接过纸袋转身欲走。“大哥,说两句话?”林小亮真心实意地说。
林小强不肯回头:“有什么好说的?”
“我其实一直都很想你。”林小亮有些黯然伤神。
林小强仍然不回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你没去看老爷子?”
林小强突然转身,目光炯炯:“我绝不会再给他一个大义灭亲的机会!”林小亮想替父亲解释:“他当时也是没办法,你看……”林小强粗声打断他:“如果他当时不揭发我,顶多是少当几年人大主任!”林小亮不敢再多嘴了。
林小强阴森森地问:“刘眉还和姓郭的在一起姘着呢?”林小亮答道:“时好时坏,也不一定总在一起。”
林小强咬牙切齿道:“你告诉这对狗男女,他们想吃点什么就赶紧吃,想玩什么就赶紧玩。日子不多了!”
林小亮壮起了胆子,为郭小鹏申辩说:“大哥你有好些事情并不清楚,误解了……”
“放屁!”林小强厉声打断他,“你大哥面壁五年,什么事情都想清楚了!”林小亮苦着脸不说话了,站在那儿发呆。
林小强命令道:“我走十分钟后你再走!”
林小亮机械地点点头。
金路易咖啡馆里,灯光迷离,音乐悠扬。汪静飞和刘眉相对而坐,都慢慢地搅拌着浓浓的黑咖啡。
刘眉抬起脸柔声细语地说:“我刚才已经坦白了自己的罪过,真的要请汪总原谅我情令智昏的行为。”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错怪我了。“汪静飞品了一口咖啡,”我和郭小鹏先生,没有任何情感上的纠葛。“
“这汪总就不爽快了。”刘眉显然不相信汪静飞的表白。汪静飞无奈地撤撇嘴,双手一摊。
刘眉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太直露,于是尽量把话说得婉转些:“我知道好多是郭小鹏单方面的行为,但以后还请汪总拒绝他的表示。”汪静飞耸耸肩,没有回答。
“汪总你是世界级的人物,和我这个小小的海州老百姓不一样。”刘眉忍不住又老调重弹起来。
汪静飞有些不耐烦了:“我再说一遍,刘总你放心,我不会夺人所爱!”刘眉一厢情愿地说:“今后你多帮助小鹏跑跑外,多引进些资金,!”开些渠道。我呢,则多帮助他管些内。“
汪静飞越来越不耐烦,心里又好气又好笑,但只能尽力克制着。恰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接听。“董事长啊,我正在和一个朋友喝咖啡。什么?是男是女?”她瞥了一眼刘眉,刘眉露出恳求的眼神。她笑着说:“男的。”刘眉感激地直点头。
在舰桥半岛的别墅里,郭小鹏倚在沙发上,一边咕哝着“男的”一边放下电话,顺手拿起了旁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