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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包括色情服务。可没折腾几年,就昙花一现地给败了。”
“什么原因?”李新建问。
“大概是他老爷子退居二线了吧?”焦经理含糊其辞。
强民又想发火:“看样子你是不想在这儿好好说?”
焦经理不由自主地直摆手,加快语速道:“后来来了个刘眉。她先当大堂经理,然后没几天就变成了副总经理,我们林总就一天天败下去了。先是吸毒,把大厦的流动资金都吸光了,他只好借高利贷,利滚利,驴打滚,一两年工夫,大厦就成别人的了。”
李新建有了兴趣,追问:“别人是谁?”
焦经理被逼到死角,哭丧着脸哺哺地道:“知道您还问?他那‘拖油瓶’的弟弟……”
李新建眉一抖:“郭小鹏?”
焦经理点头。
李新建陷入了沉思……
11
香港某中资机构大厦。夜。
汪静飞乘电动扶梯缓缓出现在灯火辉煌的大厅里,换乘高速电梯直达顶层。电梯门开处,一秘书已欠身恭候:“汪小姐,总裁在办公室等您。请!”秘书引汪静飞穿过办公室外间进入密室。王放站起身来。秘书隐退。汪静飞坐定后说:“我还是头一次进总裁的办公室。”
王放亲切地给汪静飞倒茶:“你是在批评我高高在上?”汪静飞指指窗外:“三十三层,确实够高的。”王放感慨:“高处不胜寒呀!”汪静飞的目光浏览着满满当当的书橱,禁不住问:“这些书您都读过?”王放笑笑,道:“我是学历史的,《二十四史》还是读过的,卡片就做了几千张。英文书只是读个大概,因为它们大都涉及到科技领域。总而言之,我是好读书,而不求甚解。”
汪静飞颇有敬佩之色,又问:“对工作很有帮助吧?”
王放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慢悠悠地说道:“研究《二十四史》,就是研究人性。有史以来,人性的变化不是很大。人的进化是靠自然环境的影响和先进生产力的作用。举个例子,《诗经》中描写的爱情和现代爱情,没有本质的区别。而科技却是日新月异。”
汪静飞一时跟不上王放的思路。
王放继续道:“海州药业是一个大系统中的局部。不要孤立地看待它。要搞清楚它输人和输出的途径。你的任务十分艰巨,作为一位年轻女性,承受力是有限的。你要坚强些。”
汪静飞面部的表情庄重起来,深感责任重大。她轻声说:“我有思想准备。”王放站起,轻步踱到落地窗下的热带植物盆景前,在一株产于沙漠边缘的非洲并蒂莲旁站住,轻轻拨弄翠绿欲滴的叶片,随口问:“听说你有一位男朋友在海州?”汪静飞浑身一震,两颊飞红,激动地反间:“他在海州吗?”王放点头,目光有些热烈,注视着汪静飞。
汪静飞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我们失去联系已经多年了。”王放回到写字台前,问:“你还爱他吗?”
汪静飞眼睫微颤,沉默不语。王放显出严肃的神情:“希望你能跟我讲实话!”汪静飞点头,但又很快地摇了摇头,咬着嘴唇低声却是决绝地迸出几个字:“我可以放弃!”
王放叹了口气,脸上流露出同情:“我没有让你放弃,只是需要暂时的牺牲。”汪静飞很快便恢复了沉静,对王放点点头说:“我知道应该怎么做。”王放在写字台后坐下,双臂支桌,十指交叉轻轻一握:“这我就放心了。”语调接着冷峻起来,“海州药业是个拥有数亿资产、几千职工的高科技企业。如果这个企业垮了,将会给国家带来不可弥补的损失。之所以派你去,目的就是把有关它的一切都——”他挥挥手,“数字化了。明白吗?”
汪静飞扬脸答道:“明白!”
12
沉默寡言的段海,驾驶着奔驰车疾驶在黑夜中。路在车灯的照射下无尽地延伸。郭小鹏在后座闭目养神,刘眉倚偎在他身边。
街灯在郭小鹏恬静的脸上跳动,刘眉仰脸看着他,轻声问:“回家吧?”郭小鹏闭着眼:“不,去西山。”
“我很想你。”刘眉的声音柔柔的。
郭小鹏不无敷衍地低声道:“我也想你。”他睁开眼,“可你知道我的规矩,先看母亲。”
刘眉幽怨地道:“规矩就不能改改吗?”
郭小鹏声音变冷:“不能!”
段海将激光音响的音量调小,一个女歌星哀怨的歌声在车内缭绕飘荡。车子驶入别墅区大门,沿着树影婆娑的坡路开了一段,停在一栋孤立的小楼前。郭小鹏对段海说了句“送刘总回公寓”,也没跟刘眉告别,径自下车走去。奔驰车原地打了个弯儿返回,郭小鹏头也不回地走上楼前台阶。轿车在黑夜中飞驰,刘眉眼里溢出几颗泪珠来。
郭小鹏蹑手蹑脚走上楼梯,进入灯光幽暗、房门虚掩的卧室。郭母问了声:“是鹏儿!”声音柔软悦耳。郭小鹏走到沙发前慢慢蹲下:“妈。”正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郭母坐直身体,面向儿子:“今天刚回来?”郭小鹏“嗯”了声,仔细看着母亲的脸。这张脸虽纹路密布,但仍可称风韵犹存。郭母无言地抚摸儿子的脸,细细的指尖里传送出浓浓的亲情和母爱。郭小鹏眼角渗出晶亮的泪滴。郭母把儿子拉到身边坐下,问:“去咱们从前住过的地方了吗?”“去了,还给你拍了相片回来。”郭小鹏说着,取出相片给母亲看。郭母看着照片,顿生伤感:“真是物在人亡啊!”
郭小鹏拿出一张激光唱片:“我把您以前演出的录音带和影像资料,都灌到这张光盘里了,咱们看看?”
郭母恍然点头。郭小鹏将光盘插入DVD中。房间里立刻回荡起柔曼悦耳的越剧《梁祝》,屏幕上出现了郭母年轻时的扮相。
郭小鹏趁母亲沉浸其中,到浴室打来一盆热水,轻轻为母亲洗脚。郭母闭着眼睛说:“录音带我都听腻了,效果哪有这么好?你哄妈妈吗?‘郭小鹏强忍心酸:”您自己唱的,听不出来了?我只是做了些技术处理。“
郭母无力地靠在沙发上,双目紧闭,泪水无声地顺着脸上的纹沟流淌。乐曲如泣如诉,阅尽人世悲欢。郭小鹏柔肠寸断,泪如泉涌。刘眉回到独居的豪华套房,心如止水,倍感孤独。徐徐宽衣解带,进入浴室。淋浴蓬头无声地喷射出温热的水雾,冲洗着她洁白细腻的肌肤。她双目紧闭,泪水长流,瓷白的玉牙把下唇咬出几点血红的齿痕。一股刻骨铭心的落寞顿时从心底升起,渐渐弥漫到全身。她猛地扑到落满水雾的梳妆镜前,擦出一片清晰,露出自己美艳动人的脸庞。她久久地看着,泪水再次从眼里涌出,狠声骂道:“郭小鹏,冷血动物!”
刘眉裹着浴巾,赤脚走出浴室,忽然瞪大了眼睛。杨春端坐在落地灯旁的沙发上,幽灵般阴森的目光隐含冷笑。
刘眉顿觉魂飞魄散,发出一声尖叫。杨春指指床沿,阴沉地命令道:“刘小姐,请坐!”刘眉下意识地遵从他的指令,慢慢坐到床沿。
杨春冷笑道:“刘小姐果然漂亮,难怪我弟弟会鬼迷心窍。”刘眉神情稍有缓和:“你……你不是杨秋?”
杨春浓眉一竖:“废话!杨秋在哪儿,你应该最清楚!”刘眉声音发颤了:“那你是谁?”
杨春猛地起身:“再多一句,我就把你这条美女蛇的毒芯子拔出来!”他狠吸一口粗大的雪茄,慢慢逼近刘眉,把浓烈的烟雾喷到她脸上,“说说看,你是怎么干掉我弟弟的?”
“你……你是杨春!”刘眉毕竟是女流之辈,面对暴力,恐怖使她浑身颤栗:“不……不是。你弟弟不是我杀的!”
“啪——”杨春一个耳光将刘眉打倒在床上:“臭婊子!我废了你!”他一把拽掉刘眉的浴巾,纵身骑到刘眉身上,双臂一发力,将其掀仰朝上。刘眉凝脂般丰腴的双乳发出剧烈的颤动。杨春呆了呆。
刘眉趁着这短暂的空隙,放声尖叫,拼命挣扎,试图向邻居求援。杨春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咬牙切齿地狠声道:“我已经查得清清楚楚,就是你这个臭娘们儿,把我弟弟勾引到八号别墅,又派杀手又炸车,你今天必须偿命!说吧,想怎么死?!”
面临绝境,刘眉反倒镇静了:“你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吧……”突然转成歇斯底里,“反正我早晚要死在你们这帮猪狗不如的臭男人手里!杀呀!”杨春被她突然的疯狂给震住了,一时不知所措。刘眉像只母兽般狂吼:“害怕了?没用的东西!”猛然翻身压住杨春。杨春不敢怠慢,奋力把她掀到旁边,爬起来又压上去,双手掐住她细弱的脖颈。刘眉拼命摆头,喉咙里挤出低沉的哀鸣……“砰——”门突然被撞开,李新建和强民持枪冲入:“不许动!”刘眉大惊失色,揉着喉咙,忙拉过毛毯裹住赤裸的身体。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杨春也不敢妄动。
李新建指着杨春,命令强民:“把他铐上!”
强民上前熟练地给杨春戴上手铐。不料,刘眉裹着毯子,平静地说话了:“李支队长,你们误会了!”
李新建回头诧异地望着刘眉。刘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你们进来得太突然,所以我没来得及向你们介绍,这是我的男友杨春。”强民下意识地反问:“男友?”刘眉已完全恢复常态:“对,我们相爱多年,他刚从国外回来,久别重逢,亲热亲热不犯法吧?”
绝处逢生的杨春赶紧说:“对,是这样。是这样……”
李新建不睬杨春,盯着刘眉问道:“亲热到杀人的程度?”刘眉眼角一挑:“您难道不知道,这是很时髦的做爱方式?”强民推了杨春一把:“李支队,先把这家伙带回局里再说。”刘眉正色道:“李支队长,你们没有搜查证,随便闯入我的私人住宅,这是其一。你们没有逮捕证和拘留证,就要把人带走,这是其二。我提醒你,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李新建冷冷地说道:“如果发现犯罪嫌疑人正在实施犯罪,我们有权制止并实施拘捕,然后补办手续。”他把脸转向杨春,“杨春先生,现在,我以强奸、杀人未遂嫌疑拘留你。带走!”
强民抓住杨春后衣领将他推出门外。
刘眉猛地扯开毛毯喊道:“你这是滥用职权!”
李新建回过头来,满脸的厌恶,眼里闪出电石火花般的光……
第二章
1
郭小鹏的住宅位于舰桥半岛的最东端,深蓝色的铝合金玻璃幕墙与大海融为一体,显得端庄而又别具风情。
奔驰车无声无息地驶人大门,沿着灯光斑驳的曲径缓缓行驶,在布满攀援植物的别墅前停下。郭小鹏下车走进门厅时,发现那辆幻、色法拉利跑车停在暗影里。他走进宽阔豪华的客厅,脱掉西装换上睡衣。刚坐到沙发上,电话响了。他拿起听筒:“我是郭小鹏。戴主席,您好。您的全权代理明天下午就到?太好了。我一定亲自去接。有关背景资料的电子邮件?我马上打开电子信箱。好,就这样。再见!”他放下电话,随即打开手提电脑,查阅电邮资料。汪静飞的玉照出现在电脑屏幕上:天生丽质,神采飞扬,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郭小鹏无形中被强烈地吸引,目不转睛,心驰神往。
刘眉此时身着轻纱睡裙,双手捧着一盅微烫的参翅汤走出,含情脉脉如贤妻良母。
郭小鹏关闭电脑,接过参翅汤,用金质小勺斯文地吃着,一派温馨的家庭气氛。刘眉守在一旁看着他吃,脸上溢满甜甜的微笑,透出深深的眷恋。郭小鹏用刘眉递上的小毛巾擦擦嘴后表扬道:“你做的鱼翅手艺见长。”刘眉灿然一笑:“哪儿是我做的。我把上次唐兄送来的整翅拿到东海饭店,请阿威师傅一下子全做了。然后把它密封包装,放到冰箱里,想吃的时候,用微波炉一热就行。”
“阿威师傅?我怎么没听说过?”郭小鹏道。
刘眉介绍:“他是从香港来客串的,听说是鱼翅、鲍鱼名家杨先生的高徒。”郭小鹏笑道:“那这碗参翅汤就价值连城了。”
“我没给他们钱,用碎翅抵了工时费。”刘眉一副当家主妇的口吻。郭小鹏起身走向卧室:“他们把碎翅一粘一压,又变成整翅去哄人,没给你剩多少。”
刘眉跟着站起:“没多少就没多少,反正你一年到头在家里也吃不了几餐饭。”郭小鹏似乎很不愿意听到这个“家”字,面露不悦之色。已熄灯就寝的张啸华被床头电话铃声惊醒。只好开灯拿起听筒接听:“……新建啊?紧急汇报案情?你看看几点了,我还不睡?什么,你们就在门外?那好吧。等着啊!”
张啸华边穿睡衣边对妻子说:“这不是逼宫吗?我平常太娇惯新建了,待会儿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要不然,见局长就跟回他们家似的,手下这几千弟兄就没法管了。”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