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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偷了过来。”
“之后,”安东笑着说,“我们甩掉他,在那个岛上扎营。我们一个星斯什么都不做,就烧篝火,烤蛤蜊,冲浪。”
嗯——“格蕾丝补充道,”还有捉章鱼。“约翰不知道翡翠湾是不是还存在。UNSC于十年前放弃了弱翠湾所在的那个殖民地,圣约人部队很可能已把那个世界变成了一堆玻璃。
“蓝队,”波拉斯基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响起,“当地情况平静无恙,可以出去。倒计时三秒……两秒……一秒。”约翰感到胸口一阵发闷,运兵船加速了。他起身走到舱门边,“砰”地把它打开。外面,“无尚正义号”的船体在他们身边飞过——旗舰光滑的合金外壳上,几乎每一平方厘米都留下了灼烧后形成的疤痕,卷须状的金属蒸汽在真空中蜿蜒而行,发出淡淡的光芒。
在“无尚正义号”的上层甲板上,他隐隐看见上下颠倒的UNSC护已舰“葛底斯堡号”仍神奇地与旗舰连接在一起。它起了火,舰身布满了弹坑,空气不断排出来,但引人注目的是它并没有解体。要不是舰上无疑还有成千上万具太空军人员的尸体,他会把它命名为“幸运号”。
波拉斯基驾驶运兵船减速、滑行、转弯,然后降落在护卫舰上面。
“插销已锁住。”她在通讯频道说,“全是你的了,士官长。”
“弗雷德、格蕾丝和我前去侦察。”他对蓝队说,“安东、威尔和李,准备搬运我们从‘葛底斯堡号’上搜寻到的弧焊机与舰板,我们一发出‘警报解除’的信号,就立即行动。”
约翰和他的队员缓步走在舰壳上。他们的磁性鞋底与金属相碰时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波拉斯基之所以要降落运兵船,是为了用它的下部挡在破洞前,以给他们提供一些掩护。
头顶,跃迁断层空间就像有人在夜空中泼上了喷气燃料一样燃烧着,一条条血红的火苗肆无忌惮地撕扯着深蓝色的天空。
士官长眼前一花,隐约看见一枚拳头大小的炮弹飞过去,撞在护卫舰的右舷上。蓦地,火星与液化的合金四散飞溅。碎片从盔甲的护盾上弹跳开时,他的护盾也闪烁起来。
他们必须赶快行动。将军是对的:这是个打靶场。他们越快封闭洞口离开这里——越好。约翰转身端着步枪扫视这片区域。他看见几公里长的管道,以及舰身上的十几个裂口。这里乱七八糟的,可以藏下一个军团的圣约人部队战士。
没发现敌人。他的运动探测器上也什么都没有。
他走近主输送管道,仔细察看那个大洞。管道直径五米,尽管科塔娜三分钟前已把它关闭了,但现在还是热得通体发红。洞呈圆形,三米宽,参差不齐的边缘都弯向里面。
“如果是遭到了等离子能量束的打击,”格雷斯说,“金属就会被熔化;如果是遭到了撞击,边缘就会倒向一边密集地挤在一起。这个洞是蓄意造成的。”
“好眼力。”约翰说,“看来我们并不寂寞。我猜是穿隐身服的精英战士。可能旗舰原先的船员有一些还没死。蓝三、蓝四、蓝五——出来吧。”
“明白。”威尔答道。
安东举着一个弧焊机从运兵船出来,而威尔与李则扛着几块3米x3米的舰板。
“弗雷德和格蕾丝,你们负责电焊。”约翰命令道,“安东,到运兵船顶部望哨。李,你站到三点钟方向,威尔九点。我六点。”
蓝色的确认灯亮了起来。
约翰帮助弗雷德和格蕾丝把舰板块安放到适当的位置。格蕾丝与弗雷德打开弧焊机,细小的金属屑在喷嘴下液化。他们周围火星飞舞,就像一群萤火虫在这片荒凉之地飞行。
“我们已就位,将军。”约翰报告,“预计修理时间为两分钟。”
“明白,士官长。”威特康将军回答。电离作用使得频道里充满了静电噪音,“完成后说一声,并把自己拴牢——我们会马上加速。”
“是,长官。”
目前为止进展顺利。约翰想。只需再等一两分钟。 一串等离子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从左舷飞到右舷——然后又消失了。
通讯频道充斥着白噪音①,运动探测器也一片模糊……六个启用了隐身服的精英战士正慢慢地——刚才还让人毫不知情地——爬向他们的位置。
【① 白嗓音是指一段声音中的频率分量的功率在整个可听范围(0~20KHz)内都是均匀的。因为人耳时高频较敏感,所以这种声音是很吵耳的“沙沙”声,近似于电台FM频段空白处的声音。】“接敌信号!”约翰吼道。
他蹲到一个掩体后面扣动了扳机,一梭子弹打在那个距离最近的精英战士胸部的正中心。火力击穿了它的护盾,撕裂了它的盔甲,它往后跌倒,滚下船体。
约翰用余光看见后面喷嘴悄无声息地喷出火花。他回头瞥了一眼:弗雷德与格雷斯还待在原地,他们盯着弧焊机喷嘴下面合金熔化后形成的一粒粒小珠。
弗雷德好像看穿了他的心事,说道:“我还需要二十秒,士官长。”
一个精英战士射来的针弹雨点般打在掩体上,士官长马上给予还击,但这个精英战士开启隐身服,然后就从视野中消失了。又一道等离子能量束“咝咝”地响着飞近舰身,离左舷有三十米。它就像一条火河,有如十多个太阳把“无尚正义号”的表面照得透亮。约翰的护盾被烘烤得只剩下四分之一的能量。
“好了,士官长。”弗雷德对他说,“我——”
“进来!”波拉斯基在通讯频道里叫道。
约翰转向运兵船,看见第三道等离子束从跃迁断层空间的褶缝中突然钻了出来。它飞掠而来,与舰身相距仅三米——目标直指他们。
威尔俯冲向运兵船与舰身的交汇处。弗雷德与格蕾丝俯在甲板上。李站在原地向精英战士还击,他的头盔面罩反射着枪口冒出的火光。在运兵船顶部,安东刚从狭小的掩体后面站起来,又本能地马上猫下腰,因为这时一个精英战士瞄准他射了一枪。约翰蹲下来纵身一跃,蹿入运兵船下部的安全区域。
等离子束在运兵船上方通过,高温像潮水一样直扑下来。
波拉斯基尖叫一声,随即她的频道没了声息。
蓝白色的光芒充满约翰的视野,释放的电流注入躯体,“嗞嗞”地响着通过肌肉与韧带。温度警报器发出鸣叫,沸腾的减震凝胶从雷神锤盔甲的应急管道开始排出。
透过迷蒙的双眼,约翰看到几个精英战士一闪一闪地化成蒸汽。运兵船下面,“无尚正义号”的舰体温度急剧升高,发出黄光,慢慢软化了。
然后,光芒与热度消失,火流拖着一条彗星般的尾巴冲向舰尾。
约翰抬起脖子,身体的每块肌肉都发出痛苦的尖叫。李与安东不见了踪影。运兵船的船身被熔化,像蜡烛被喷灯烘烤后一样扭曲变形了。
驾驶舱与波拉斯基都不见了。
他的生理监测警报器鸣叫起来。威尔、格蕾丝和弗雷德躺在他身旁——是死,还是昏迷,他不清楚。他迅速把他们的拴链连接到甲板上,然后把他自己的也拴好。
约翰打开通讯频道。“将军,管道裂口已封闭!”
“坚持一下,孩子,”威特康将军回答“这段路可能会很艰难。”
约翰倒在甲板上,昏了过去。
第二十五章
时间:日期记录'(错误')异常\日期未知异常的跃迁断层空间气泡里,俘获的圣约人部队旗舰“无尚正义号”上。
威科康将军站在“无尚正义号”的舰桥上。他紧紧抓住环绕中央高空平合的栏杆边缘,注视着舱壁显示器上呈现的火海。他们被困在这个跃迁断层空间的袋子里,如琥珀里的昆虫一般深陷于纵横交错的等离子束中。敌军火力消失又出现,跃迁断层空间的蓝色雾气被发光的能量束染上了深红色的条纹。熔化的一块块金属,圣约人部队飞船的一个个碎片,在摄像头前疾飞而过——如彗星般撞入他们的舰身。
在这片蓝色的雾气中还有一个危险:圣约人飞船神出鬼没……它们有一半已丧失战斗力,被吞没在火海中,或船身破碎不堪。这些战舰还有几艘还可以攻击“无尚正义号”?在冒险跃回常规空间之前,他们又能消灭几艘?
哈维逊中尉站在他旁边。这个年轻人具有杰出的战术分析能力,掌握了大量有关圣约人部队的资料,可谓是个“无价之宝”。他行事有些过于谨慎,这不合威特康的口味——但军情局的官员应该具备这个特点,他想。而且,这个年轻的中尉不是软骨头,敢于提出自己的意见,小家伙无疑尚有些潜力可挖。
全息控制装置上出现了科塔娜小小的身影。
“零星等离子束与大块物质不断撞击我们的舰身,将军。”她汇报道,两臂抱在一起,“气密性能降至百分之十三,舰体完整性比率过低。我估计至多在五分钟后舰身将解体。”
“明白。”将军答道。
他们除了放手一搏外,别无选择。待在这个地方越久,周围的圣约人部队战舰给他们造成的破坏就越大;但如果他们等得太久、他们自己的旗舰就会四分五裂。
将军抬头看其他人员怎样承受压力。
洛克里尔来回踱步,双手绞扭在一起。这个地狱伞兵是一枝保险永远打开的武器……并且弹膛随时都塞得满满的。
约翰逊中士站在密封的舱壁附近,步枪挎在肩上。他正看着舰上的所有人员,也许内心在对他们进行逐个评价。他性格刚毅,只需瞥上一眼他乌黑的眼睛将军就明白是什么给了这个人动力:对敌人刻骨的仇恨。将军觉察得出来。
哈尔茜博士在照顾那个躺在甲板上、名叫“凯丽”的斯巴达战士。博士很能干……但对他而言完全是个谜。以前他们在高级军官社交聚会中碰过几次面,他发现她气质迷人,外表惹人喜爱。但他看过许多有关她的“计划”的报告,觉得很难将这些报告与她本人联系起来。如果他听到的关于她的流言有一半是真的,那么从这里到仙女座上的每一项秘密任务她都有参加。他无法信任她。
“哈尔茜博士,”将军说,他松开握住栏杆的手,把双手别在背后掩饰他大汗淋漓的手掌,“把伤员从舰桥上搬走,越快越好。”
哈尔茜博士正看着她的掌上电脑与凯丽的生理监测仪,它呈现的波纹图起伏不定。博士闻声抬起了头。“将军,我不想移动她。她的状况还没有完全稳定。”
“照我说的办,博士。她会分散注意力。我们要在这里打一场仗。”
哈尔茜博士犀利的眼神射向他,其力量足以把一道等离子束阻截在半道上。
哈维逊中尉跨上前,清清嗓子说道:“夫人,离舰桥不远处有个逃生舱。”他走到右舷舱门边慢慢把它打开,然后抽出手枪察看了一遍外面的走廊。
“安全。洛克里尔,约翰逊中士,请帮博士搬一下她的病人。”
“是,长官。”洛克里尔说,“我巴不得待在逃生舱躲过这场战斗呢。”
约翰逊中士把他的步枪放在凯丽的胸脯上说:“得了,洛克里尔下士,快点来帮忙。这个女士穿着盔甲比你的相好可重多了。”
洛克里尔与约翰逊中士抬起凯丽被压得直哼哼,二人一起把她搬离舰桥。哈尔茜博士跟在后面,末了朝将军投去怨恨的一瞥,随手关上了舱门。
威特康将军叹了口气。他同情这个斯巴达战士……非常同情——问题就在这里。有她在近旁他不能集中精神,他会希望不停地得到关于她的身体状况的报告。见鬼!要是对她有好处、他甚至会走过去跪在她旁边握着她的手。他爱他手下的男女战士,就像他们是他自己的儿子、女儿一样。自古就有句关于指挥的格言:要成为一名优秀的领导者,你必须爱护属下:但要成为一个伟大的指挥家,你必须愿意把你的所爱毁灭。
静电噪音响起,士官长报告:我们已就位,将军。预计修理时间为两分钟。“
“明白,士官长。”威特康将军回答,“完成后说一声,并把自己拴牢——我们会马上加速。”
“是,长官。”
轰隆声从甲板上传过来。
“遭等离子撞击,长官,”科塔娜解释道,“力量非常强大,足以使舰侧的传感器与掇像机瘫痪。”
威特康将军用他粗粗的手指理了理胡子。“几分钟后这个空间就会把我们撕成两截——”他眯起眼睛望着舱壁上的显示器,试图数清敌舰的数目,“要是那些圣约人部队的战舰不会抢先代它这么干的话。”
他转向科塔娜,“敌舰有多少艘?哪些是真实的,哪些是幻觉?”
“不可能数得精确,长官。在它们把我们与它们之间的空间填满等离子束前我数有十四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