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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露出迷人的极有魅力的微笑,轻吻著非欢的唇瓣急切地说:“我也爱你。天知道我有多想你。看不到你的时候我只想杀了每一个让我想起你的人,可是我还是想你。”他轻轻地说:“真的真的,想你。”
非欢并没有心理准备接受许掠涛突如其来的告白,他惊讶地呆了好一会。
在非欢的梦里,这个时刻盼望了很久很久,甚至无数次演练过该如何应对。可是从没有想过它会出现得如此轻易。
许掠涛——那个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的站在顶峰的花花公子。
对著自己说爱这个字眼,简直不可思议,许掠涛通常喜欢说的是??。
沈默的对峙浪费了不少时间。
非欢调节著自己的呼吸,尽量不让眼泪涌出热热的眼眶。深吸一口晚间的清凉空气,他轻轻地、慢慢地说:“我也爱你。”
这四个字让许掠涛简直想跪地痛哭流涕。他大大松了一口气,身体放软,仿佛要瘫在非欢的身上,帅气的脸露出甜蜜的笑意。
但非欢的话还没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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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说:“我要继续这一个任务,直到我对付了洛弗司集团。因为这样,才可以证明我有成为你爱人的能力,而不是一个……”他锐利的眼神象针一样扎了许掠涛一下,讥讽地吐出三个字:“烟灰缸。”
“你不可以继续卧底。”
非欢毫不退让,他立即反唇相讥:“那麽我应该呆在家里,继续做你众多的烟灰缸中的一个?”
许掠涛一阵虚弱,他硬撑著说:“非欢,你不是烟灰缸,我爱你,你是我的爱人。”
非欢果断地说:“我不信。”他嘲讽地说:“我虽然爱你,不过再也不会信任你的甜言蜜语。我现在只相信自己能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不让我完成任务,你休想我看你一眼。”
他对著许掠涛意味深长地打量一下,刻意舒展著修长的下肢触碰许掠涛的下身,笑著说:“当然,你可以我。这我可没有办法反抗。”
许掠涛对著微笑的非欢无言,他了解非欢倔强的脾气。这一年的失踪,让他对非欢的硬气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他将额头温柔地抵在非欢的额头上,皱起英挺的眉,无奈地说:“洛弗司集团并不好惹,你是在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风声一不对劲,我就逃到你这里。”非欢无所谓地开著玩笑。
风在窗外摇晃著路边的小树苗,星星已经全部躲了起来。
韩国的夜晚灯光璀璨,却十分安静。
许掠涛将非欢搂在怀里,在心中叹息数十万遍。
非欢在用一个很危险的方法来报复当日的许掠涛,这被伤了自尊的倔强人儿要许掠涛日夜为自己担忧憔悴。
但是许掠涛没有立场反对非欢的要求。
非欢是在给他最後一次和好的机会,如果拒绝,那麽很有可能,他将永远见不到非欢。
无奈中夹杂著担心忧虑…却又不得不将怀里的人放回危险的地方去。
一场关於信任与自尊的赌博,在沾满鲜血和毒品的权利斗争中,开始…。
烟灰第七章
第二天,非欢被送回贺东华处。
东堂大本营,虽然不富丽堂皇,却有著浓烈的古老气息,走进这里,不由让人想起韩国远古穿著大袍,挥舞高丽刀的武士。
贺东华老成地坐在主位上,冷冷看著被五花大绑的非欢。
许掠涛和谈锋悠闲地坐在一旁,懒洋洋看贺东华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他未来的妹婿弄坏了盛同老大的爱车,掉了许掠涛的面子,自然要还个公道。
非欢无动於衷地双手被绑,站在堂中央,脸上带了好几处青紫。不弄一点伤,怎麽说也不逼真,许掠涛死也不肯动手,後来还是谈锋给了非欢几拳,以顾大局。
“许老大,这是我贺东华管教不严。你要怎麽赔车,我接著就是了。”旁人也就算了,非欢却是贺东芳的未来夫婿。贺东华什麽人都可以不管,非欢是无论如何要照应的。他淡淡发话,
任许掠涛提条件,字里行间倒死死扣住赔车两个字。如此一来,最多是花钱了事,必不伤人。
这也正合了许掠涛的心意。他只想把非欢好好送回东堂,全然不想非欢再出事情,只是表面工夫,多少要做一点。
稍微偏头,对谈锋使个眼色。
谈锋自然会意,轻飘飘地说:“贺老大,年轻人做事莽撞一点,我们不会计较的。真不好意思,昨天不知道是您的妹婿,兄弟们对他动了动手,幸亏没有伤到筋骨。人我们送回来,您以後自己管住他就行了。”
知道许掠涛没有追究的意思,贺东华也松了一口气。
真是勾心斗角,没想到这两个对头这次的心意居然如此一致,都是对非欢十二般回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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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掠涛安心一点,知道贺东华对非欢不错,希望非欢快点结束他可笑的执拗计划,回到自己身边。身在狼|穴,可不是什麽好玩的事情。
贺东华只当许掠涛不和非欢这样的小卒子计较,卖个顺水人情给东堂。如果非欢出了事情,可怎麽和爱愈性命的私生女儿、表面上是妹妹的贺东芳交代?
话虽如此,交代还是要给的。
贺东华挟大家风度走到非欢面前,沈著脸解开非欢身上的绳子,反手就是一巴掌。“啪!”
还没有等众人反应过来,手上带起响风,又是来回几个响亮的耳光。
许掠涛当然知道贺东华在做表面工夫,显示他公私分明,不回护家人。如果换了别人,许掠涛定然逼著贺东华将他打个半死犹不泄愤,可打的是非欢,许掠涛只听得心头急跳,如被人戳著心肝一样。
我被非欢折腾了一年,吃了多少相思苦,见了面还不肯动他一个指头,你居然敢打他的脸!
看著非欢乖乖站在那里,两边脸上印著通红的掌痕,只恨不得冲上去,给这老匹夫一拳。
定定坐在椅子上,许掠涛脸上带笑,嘴里直磨牙。
贺东华也是心疼,见到非欢脸上红成一片,暗自担心贺东芳日後看见不得了。打完之後,大吼道:“你这个混帐东西,谁叫你去惹事的?还不快点给许老大倒茶认错!”瞄瞄许掠涛,见他没有继续追究的意思,心下稍定。目前,东堂暂时还不想和盛同正面为敌。
“东堂的脸都给你丢光了!”一边这麽说一边给非欢递眼色,要他快点认个错,堵住许掠涛的嘴。
场中众人看著非欢挨打,却只有非欢心里最是高兴。
脸上虽然火辣辣一片,但许掠涛一闪即瞬、心惊肉跳的表情被他捕抓无遗,贺东华也是打在脸上,疼在心上??当然,他不是心疼非欢,是心疼贺东芳。
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被虐狂,挨了打还这麽愉快万分。
不过,只要许掠涛心疼…哈哈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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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做很不甘心又被迫屈服的样子盯许掠涛一眼,非欢果然乖乖奉茶。
作小服低地走到许掠涛面前,苦著脸,满肚子笑意地敬茶:“许老大,昨晚的事是兄弟我卤莽,您大人有大量,喝了这杯茶。”
许掠涛知道贺东华一直在旁边观察他,那里会被他看出端倪。做出洋洋得意、高高在上的姿势,接过非欢奉上的茶。
手指触碰茶杯刹那,恨不得一把搂著非欢,飞驰回总部,象许录擎一样把爱人锁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角落,省得如此窝囊受相思之苦。
非欢适时抬头,不露声色地给许掠涛警告的一眼,打消许掠涛的念头。
哼,敢坏我大事?
我的脾气,你不清楚?
不知滋味的喝下手里的茶,许掠涛和谈锋告辞。贺东华求之不得,连忙亲自送到大门,寒暄半刻,简直如多年未见、惺惺相惜的知己好友。
非欢独自留在堂内,笑得不能自己。东堂其他帮众不知道他笑什麽,都当他这个贺东华未来的妹婿有点毛病,凭著好模样,飞上枝头。
笑声未落,贺东华就送客回来了,望著非欢不知道是该骂还是该夸。
照理他是为东堂出气,挫许掠涛的锐气,率直可爱;但如此卤莽,怎麽能办大事?
一抬头瞅见非欢红得火一样的脸庞,才慌忙叫人:“拿冰块!快点快点!”
被小心翼翼地在脸庞敷上冰块小肿,非欢忍著一肚子的快被笑断的肠子,体谅憨厚地对一旁忧心忡忡的贺东华说:“大哥不要这样,都怪许掠涛那混蛋。小芳问起来,我就说是许掠涛他们动手打的。”
贺东华天不怕地不怕,不敬老父,私通後母,偏偏最怕这个名义上的妹妹,正担心贺东芳看见非欢脸上的伤,听非欢这麽一说,放下心来。呵呵一笑:“灰,你也太冲动了,如果许掠涛一气之下要了你的小命,你让小芳怎麽办?唉…。其实大哥动手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大哥是给姓许的一个面子。这我能不懂?”宽厚中肯,少语寡言,是非欢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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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著这麽一张好看的脸,说什麽都好听一点。
贺东华豪爽的一拍:“好,懂事!以後多用点脑子,不要冲动。你是我们自己家里的人了,如果有大事,是要你去办的。”
非欢盯著贺东华,连连点头。
最後那一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贺东华,我不装老实,你会让我轻易进入东堂的核心?在你的心目中,只有笨人憨人才是好指挥的。
第八章
果然,贺东芳从郊外的别墅急急赶来,一见非欢脸上的红肿,立刻要怒气冲冲去找贺东华。
虽然是贺东华的妹妹,贺东芳却很年轻,名义上,她是贺东华父亲在七十七岁才和小姨太生下的掌上明珠。贺东芳不算美丽,但皮肤白净,眉目清秀,加之从小在豪门大户里长大,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的贵气。
也是前世的孽缘,自从上次被非欢奋不顾身挡了一颗子弹,见识了非欢临危不惧,冷淡又沈稳的个性,一颗芳心就系在他身上。
贺东华本来不想妹妹和一个无名小卒在一起,但是贺东芳看来柔顺,脾气却和非欢有得比,对喜欢的人水般温柔,对不合她意的倔得如石头一块。贺东华只好顺了她的意思,而且非欢是个能手,性格合贺东华的胃口,也就接受下来。
非欢一把拉住贺东芳的手,顶著一脸的火红问:“你要去哪里?”
“我去问大哥,为什麽把你弄成这个样子?”
“这和大哥有什麽关系,是那个盛同的老大不好。”非欢将贺东芳扯到膝盖上坐下,边说边吻她的长发。
“我看是大哥故意对你不好!”贺东芳摸著非欢被打红的俊脸,心疼起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滚。非欢挨打,直如她自己被打一样。
非欢被她心疼的样子猛扎一下,心里有点内疚。
但内疚归内疚,任务还是要执行。抓准时机说:“不能怪大哥看不起我,谁叫我是个没有本事的人,管不到事情。”他露出无人可抵挡的邪魅笑容,附在贺东芳耳边轻轻说:“偏偏又不自量力爱上了贺大小姐。”
贺东芳心里一甜,送非欢一个娇豔笑容,靠在非欢怀中思量:“谁说你管不了事情?东堂的核心机密都要信得过的人保管,你是我丈夫,不给你管,给谁管?”
“我们下个月才结婚,家里亲戚又多,大哥怎麽肯把这麽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他信不信得过我,还不知道呢。”
感觉上自己就象古代在权势妃子耳边进谗言的太监,非欢在心里甩自己几巴掌。
不过,我也可以算是忍辱负重的典范了。
这麽一想,心情又好了几分,几乎要哈哈大笑,差点露出原形。
贺东芳冷笑一声,她对著非欢意乱情迷,如小女孩一个天真娇俏,对著其他人可厉害万分。
“大哥不肯?…哼,家里人怎麽了?东堂的研究室,药品配方都是我在负责的,我要谁管,就给谁管。”
贺东芳可以在东堂占这麽重要的地位,也不仅仅靠贺东华的宠爱。她是极有天分的医学博士,专责东堂出品的配方??具体来说,即毒品炼制合成的方法。
现在全球黑道中,以毒品的交易最挣钱,这也是东堂最主要的收入来源。除了要有原料,还要讲究提纯的工艺和各种合成的配方,不断带给吸毒者更疯狂更过瘾的感觉,才能卖出大价钱。
非欢高兴不已,有贺东芳这一句话,要掌握东堂毒品交易的命脉一点不难。只有掌握了这个,才能与洛弗司集团扯上关系,从而对付许掠涛的冤家对头。
连连送上蜜一样的轻吻,装出一副猴急又强自按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