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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是真的很怕他,这个笑得一脸温柔,骨子里却是最阴狠的人,他是他的父亲,是他完全没有爱,只为了有继承人才生下他与弟弟的男人。
活在这栋屋里十五年,再也没有人比他与弟弟更了解他、更惧怕他的人。
“葵,你想管我的事,等你够强再来吧!”苍冥将吾居高临下睨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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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睨就有无尽的强悍气势,直到他走远,苍冥葵跪了下来,急急喘气,方才知道他与自己的父亲对峙时,一直都是屏息以对。
好可怕的男人!
他是个什么都不爱的男人,就连儿子的母亲也是众多情妇的其中一人刚好怀孕所生;他不爱他的孩子,对待他们也是以训练的方式,他更不在意儿子弑父,相反的,他就是以这种方式教育他的儿子。
适者生存,弱者淘汰,只要他的儿子够强,就算杀了他也无所谓。
他一直都是这样的,没有爱也没有恨,有的只剩兽性的占有、掠夺;想要就不择手段,不想要就弃如敝屐。
苍冥将吾,就是这样的男人。
**********
细碎的吻轻轻烙在苍白的巴掌小脸上,睡梦中的人不胜其扰,终于悠悠转醒。
嘤咛一声,小嘴便让夹带着澎湃念的狂野红唇覆盖,辗转,惊愕微张的唇让人堵个正着,野蛮的红舌如入无人之境般长驱直人。
苍冥将吾肆无忌惮地品尝珣的甜美,深深的探入,狂热的属于他的甜蜜,直到珣喘不过气的小脸开始泛青,他才松口。
久世珣喘息的瞪着他。两个多礼拜未见他,紧绷的精神才稍稍放松,谁知他又回来了。想起之前宛如地狱的三天,他便害怕的不得了。
可是,他不会认输,也不会示弱,沉寂已久的黑瞳再度如火般燃烧起来,他要他明白,他得到的只是他的身体,他永远要不到他的心。
就是这个眼神!苍冥将吾几近饥渴的盯着他的眼。
“呵!不愧是我看中的珣!之前的欺凌并没能将你击垮,瞧瞧你美丽的眼,正燃着火焰向我宣战啊!”苍冥将吾扬起嘴,笑得野蛮,笑得自信。
火炬般的黑眼动也不动,闪着灼人火光,激得苍冥将吾更是热血澎湃。
“有意思,我们的战争尚未结束,胜败未见分晓,没有人知道结果如何,就如游戏就要慢慢玩,才知道将品是什么一样;我好期待,等我毁了你的尊严,你会有怎样的表情呢?你千万别让我失望呀!”他俯下身,忽而想到一个计谋。
魁梧的身躯慢慢压下他,一九0的庞大身影完全笼罩仅一六五的小人儿,性感丰厚的唇贴在小巧的耳边,他低沉轻柔的开口。
“我不在的日子里,你想不想我?”
想你只会浪费我的时间。珣瞪大如铜铃般大的眼看着
他越贴越近,没有回答。
“怎么不说话了呢?”蒲扇般的大掌细抚发颤的小脸。我好想念你的声音,细细的、清脆的,像在诱惑人一样。”
掀开仅着和服单衣的小身躯,苍冥将吾埋首就在深凹骨感的锁骨咬下。
久世珣疼痛地用力咬住下唇,硬是不吭声。
重咬之后,是细细如爱抚般的吻,男人的唾液布满他小小的肩头。有别于初夜的野蛮,他竟温柔得不可思议,肩上传来酥麻感,小小的脑袋有些迷乱。
“怎么?你还是不肯开口?”苍冥将吾忽而抬头,粗犷英俊的五官温柔的充满蛊惑。
珣直直盯着他的眼,在他眼中竟看不见怜借。那里头,只有征服。
混沌的脑袋在瞬间清醒。
“我都这么温柔了,还打不动你的的心?”大掌顺滑而下,一把抓住腿间无反应的男性象徽。
温柔?那不及眼角的虚情假意叫做温柔?
说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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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是想要驯服我、征服我。想来也觉得好笑,你是个唯我独尊的男人呀,居然肯为了区区在下我而演段温柔戏吗;我的无语、我的骄傲,竟可以激得你展开不属于你的柔情攻势?
你对我,是势在必得了吗?
“珣,发出让我兴奋的声音吧!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的敌人,享受它,不要抗拒我。”他的手扣住他的男性上下套弄,低沉沙哑的声音听来好蛊惑。
珣咬住牙,半眯着眼看他。
我不能否认,你掌下的爱抚是真的舒服,你假意的温柔在粗犷英俊的五官上看来是真的让人心慌意乱。
可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垮我的自尊、我的骄傲吗?
“你仍是不语?”苍冥将吾表情十足爱怜地吻着他苍白的面容,眼底却是冷冷的怒意与淡淡的焦躁。
“珣,你在向我宣战吗?你想挑战我?”没有人能激得他使用柔情攻势,珣是唯一例外。他的床伴哪个不尽心尽力伺候他,以求他垂怜,只有珣不同,居然逼得他亲手服侍他。
不过游戏就是如此;付出的代价越大,成功的果实就越是让人垂涎。
结局真是令人期待。
下腹的火烧得旺盛,珣咬破了唇,才止住,在疼痛中释放欢愉。
“很舒服吧,你在我手中高潮了。”去珣唇边惑人的血渍,他忍耐的表情已然挑起他的火。
“如果你忘了,我可以再说一遍。”抬高珣的腿,以沾着他蜜液的手探入他里。
“你的身体,你的灵魂,你的生命,你的一切,都是属于我,你不能抗拒我!”苍冥将吾的手指以着不可思议的温柔速度,慢慢的让他习惯,慢慢的让他自最深处体会的美妙。
真是无法否认,感觉真的很舒服,珣甚至感觉得到自己狭窄的私|处慢慢放松,开始接纳。
冷眼看着苍冥将吾抬高他的臀,将火热的望探进他体内,疼痛过后,是有别于第一次粗暴的无尽欢愉。
火般的眼眯着,苍白的脸因极度压抑而扭曲,红肿的唇微张着喘息,可他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殉,我喜欢你的眼神,燃烧着、灼人的,就像火一样的眼!你以为你护得了你的尊严?我们拭目以待吧!”苍冥将吾粗喘着低吼,滚烫的硬挺不断刺入。
珣不吭一声,全心对抗望的肆虐,似火的眼睛仿佛说着他绝不让苍冥将吾得逞!
望着珣桀骛不驯的眼神,体内忽然窜过一阵兴奋至极的颤粟,苍冥将吾腰杆用力一挺,在他体内解放。
他俯身,在珣耳边粗喘道:“难得有人如此吸引我,你可别让我失望啊,珣,我接受你的挑战!”
攀到顶端的强烈快感仍未折损黑眸里的火光,里头依旧灿烂,直视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两道视线锁住彼此,一如星火闪耀,一为誓在必得。
两人心底同时鼓动着很久没有的——
热血沸腾。
第三章
你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我承认。
你的英俊,你的狂狷,你的粗犷,甚至你的狂妄,你的强悍,你的目中无人,都有你独特的魅力。
温柔在你男人味的脸上,奇异的让人想沉沦。
可它,是虚假的,是没有心的,是你故意扮来诱惑我的;它真的很诱人,可它还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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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你的表现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你认定我的无语,是对你的反抗,对你的挑战,所以你想尽办法征服我;可天知道,我只是想要保留仅剩的自尊罢了。
我从没想过要抗拒你呀,我的男人。
许是幼时的命运多舛吧,对于认命这回事,我是再看开也不过了。
我卖给了你,也认了命,所以,我不会抗拒你,我会完全接纳你对我身体做的任何事,也不会违抗你决定我的生与死。
可你不要认为,那就全是我了;我说了,不论你怎么对待我的身体,判决我的生死,我都不会反抗,因为,那是你应得的。
而我的高傲,我的意志,我的尊严,我的灵魂,我会好好锁在最深处,锁在你触摸不到的地方。
不该你的,你休想获得。
你想要摧毁我的尊严么?拭目以待吧。
我们的战争才要开始。
他一回来,便大开杀戒。
拖着“故意忘记”送饭给他吃的仆人到他面前,苍冥将吾一脸溺死人的温柔,在他耳边轻喃,询问他要如何惩罚无礼的下人。
久世珣当然没有开口,反正他也不相信苍冥将吾会为了他改变本来的主意,眼睁睁看着几个下人在他面前哭泣地被拖下去。
他很同情,可是他知道,在这栋屋子里强者是老大,弱者只能依附强者的命令而生存;他承认他并没有什么道德观念,小时候穷怕了,饿怕了,人死在他面前,血流成河的实在恶心,可他也不觉得不对,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样,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
不过也拜苍冥将吾所赐,他的身价跟着水涨船高,下人们原本不屑的高傲神态马上转变为恭恭敬敬,还曾喊他一声
珣爷呢。这就是现实,一旦危及到自身利益,再多的骄傲也必须低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答应了小妹不论环境多苦也不能寻死,他也只得依附着苍冥将吾而活。
他以为他在和他宣战哩!多可笑,这个英俊的恶魔竟以的目的,开墅一波波的战略攻势。
首先,他将他照顾得无微不至,量身订做的精致和服一箱箱的送到东苑,珍奇美味的馔食一餐餐的送进房里;每个人兜他是苍冥将吾最宠爱的男宠,殊不知他与他之间的暗潮汹涌。
你以为这就是对我的宠爱了吗?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掳获我的心吗?珣在心底嗤笑。
在我看来,这些不过是我应得的报酬罢了。我可是卖了自己的身体,供你发泄玩弄呢!
也因此他拿得理直气壮。这些,可都是他流血流汗换回来的。
好在,苍冥将吾也非一直住在东京,他的生意忙碌,在日本各地飞来飞去,最近也常飞亚洲国家与欧美大陆;见到他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他回东京时,才必须服侍他。
每回见面总是让人火焚身,又疲又累;他的精力似乎用之不尽,取之不竭。常与他连续缠绵三天三夜,直到他再也无法应付他无穷的精力,他才会放了他。
与他欢爱都在北苑,他的寝房里;关了三天的房门拉开时,都是珣硬拖着疲倦的身躯慢慢走回他在东苑的屋里。
晶说苍冥将吾有洁癖,别人躺过的寝具要全换新,也绝不与人同眠,他当然识趣的在每次欢爱后自动离开。
感觉就象让人的女一样,这种体会并不好受,没办法,谁叫他要依附苍冥将吾而生存呢?
住进这里已过了三个月,寒冷的冬季飘着雪,久世珣穿着保暖的和服坐在回廊上,依着梁柱百无聊赖地赏起雪来。
苍冥将吾不在的日子里,他的生活比悠闲还要闲;可苍冥将吾在的时候,他得战战兢兢的应付他,心灵上的紧绷比身体受的欢爱还要疲累;有他在的日子里,他几乎压力过大得夜夜无法成眠。
更别提大爷他一走,他就得好好的躺上一个星期,身体才能起来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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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没有开口说过话,也没有发出过声音;他的话语与意愿,在这个苍冥家的天下里,也不会有人重视。他只是个卑微的男宠罢了,苍冥将吾却以诱他开口为游戏的最终目的,尤其是两人在床上奋战之时。
他的技巧很好,珣无法否认;他总爱爱抚他脆弱的敏感带,逼迫他出声。
可珣高傲的自尊不准自己如此,在男人身下张开腿是一回事,吐出需求的是另一回事,身体为他绽放已属屈辱,他只能咬紧牙关,维持最后一丝尊严,他绝不口头上败阵。
也因如此,珣更是练就一身能忍耐无边火而不出声的强大意志,维持一张面无表情的面孔在他身下获得快感。
轻轻调个姿势,珣有些疼痛的蹙眉。
拜精致美食所赐,迟来的发育期促使每根骨头疼痛得叫嚣,短短的三个月里,他抽高了十公分,一七五的身高也不再有风吹就倒的病态。
还好苍冥将吾已有一个多月未归,不必让他劳心劳神,有时间缓和身体的不舒服。
雪花片片落下,复盖樱林独枝无叶的枝干,层层叠叠地交织成一片浩瀚雪景,绵延百尺,辽阔无际。
四苑包围的枯景美则美矣,却少了一点生气,人工造景比不上四苑外的天然景物,他独独偏好坐落在东苑外边的回廊外,遥望不见尽头的广大樱园,辽广的天际多少能抚慰被囚的心灵。
想走又走不了,那种痛苦就像翅膀被折断一样,这种心情是没有人能了解的。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