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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大麻之类?”
“不是这些。”智子摇头,“是卖东西,贾某种东西。”
“卖东西?”
“可以卖很贵哦。从几十万起,有时卖到几千万。”
阿部想了一下,说:
“看来不是合法差事哪。”
“这个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得到一大笔钱。不过,绝对不会伤天害理就是。”智子吻吻阿部,“试试好吗?”
她已知道答案。
“可以吗?”石津说。
“为什么?”小百合反问。
“你不是要念书吗?”
“我可能被杀哦。石津先生,我死了也无妨吗?”
“不,这种事当然不许!”
“但我读书时,你总不能一直跟在我身边吧?所以,我来跟着石津先生。”
有点不成理由的理由,不过石津并不在意,小百合也同样不在意。
“万一感冒就麻烦了。”
“不要紧。我穿了很多衣服。”
的确,小百合穿得一身臃肿。
现在,石津和小百合走在夜的酒店的街上。
“室田老师真是这些地方的常客?”小百合说:“叫人好失望。”
“上次我跟踪他,在路上跟丢了。就在这附近。他大概走进这间酒店去了。”
一间外型相当时髦漂亮的酒店。
“已经过了两个钟头啦。”小百合说:“哎,通常需要多少时间?”
“这……不太清楚。”石津脸都红了。
夜风不强,竖起大衣的衣领就不冷了。尤其待在石津身边,小百合感到十分幸福……
“一直站看,不累吗?”石津在意地说。
“你肯背我吗?”
石津决定不说什么。
“哎,出来啦。”小百合说。
确实是室田。进去时是一个人,大概在里头约好碰头吧,出来时是两个人……
“女的。”小百合低声说。
室田走到马路,留心地环视左右,但完全没察觉小百合等人。
他往后示意一下,女的身影出现了。
“果然……”石津喃喃地说。
“她是谁?”
“今板教授的未亡人。”
今板京子和室田手挽着手,往大马路走去。
“怎没开自己的车来?”小百合问。
“多半在里头喝了酒的关系。”
“是吗?”
“这两个人……有动机。”石津记在簿子上,“再跟踪看看。你也来吗?”
“别忘了,我差点被杀哦。”
“知道啦。”石津笑了。
小百合就像这个未亡人一样,紧紧捉住石津的手臂,在夜道上迈步……
“他们个别回去哪。”小百合说。
出到大马路,室田截了一部出租车,只让今板京子独自上车,他挥手目送。
“怎办?”小百合问。
“再跟在室田后面看看。”石津说:“你――”
“我被杀也无妨么?”
“知道啦。”石津苦笑…K
室田看看腕表,急急步往前走。
“看样子他另外约了人。”
“女人?男人可以这样子连续和几个女人在一起么?”
“不……我不知道。”石津又脸红了,“约的可能是男人。”
“说的也是。”
室田走进一间有点陈旧的小酒廊去了。
“糟糕?这种店一进去就暴露身份了。又必须站在外面啦,你可以吗?”
“石津先生,你抱着我给我温暖吧?”小百合把身子靠偎过来。
石津绝对没有女性恐惧症,但一方面有晴美的事,却又不能把小百合?开不理,使他变得左右为难的哈姆雷特――不,夹在中间的火腿蛋。
“我没关系哦。”小百合噗哧一笑,“因我一直住在乡下,乡下的冬天不是这样的,东京好温暖咧。”
“唔,也许是的。”
“我很苦恼。想着初到东京,会不会有好事。并不一定非要进K大不可,……好
像为虚荣而应考似的。又想到万一落榜了,回去应该说什么……不过,现在已经不苦恼了。我会好好努力,进K大给你们看。“
“有这种气慨就对了。”石津点头。
“因为,这里有石津先生在嘛。”
石津呛住了。
“你没事吧?”
“嗯……没事。”石津的手贴住胸口。
“放心。我晓得的,石津先生喜欢的是晴美小姐。”小百合说:“晴美小姐是个非常出色的人,我根本比她不上。不过,做做梦总可以吧。”
小百合把头靠在石津肩上。
“我想起父亲,高高大大、很温和的人……”
石津满脸怪不好意思的表情,且让小百合保持这个姿态……
“出来啦。”小百合抬起头来。
室田从酒廊走了出来。
似乎有点心烦气躁。从他后面走出一个个子高瘦的长发青年。
“懂吗?替我赶一赶。”室田在埋怨着,“一旦错过时机就什么都做不了。”
“嗯,我知道。”青年“咚”地鞠个躬,“给我一点订金吧。”
“又要?这是最后了,下不为例。”
室田掏出钱包,交了一点钱给他。
“多谢。”
“跟我联络。别忘了。”室田用严峻的语调说。
“知道。”
“知道就好好干吧。”室田说:“对了,明天”“”
“嗯,去‘阿特卉_号’,没问题。”
“就这样啦。”
两人分手。室田截出租车,年轻人缩起脖子迈步。
“好象回家啦去。”石津说。
“何谓‘阿特卉_特’……”
小百合想起来了。对。在K大的走廊上捡到,再交给那个门协二的字条,上面写着“明晚,十二时,阿特卉_号”。
可是,小百合想起的不光是这些。
“刚才那个人”“对了。”
“你认识那个瘦子?”
“嗯。他是和我上同一间补习学校的重考生。有一次,他想带我上酒店……叫什么来着?”休讲“。对,关谷久高。没错了。”
尽管如此,关谷久高又不是K大学生,为何他和室田在一起?
小百合有不祥的预感。当然,她不觉得危险。一些将要临及她本身的危险,她完全没有预惑。
“没有?”片山说:“肯定?”
“嗯,查过了。”女职员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不然请你自己查阅好了。”
“不,我不是怀疑你……多谢。”片山慌忙说道,走出K大的校务室。
不,正确地说,是“入学试准备室”。
平时好象是会议室,这个时候为了入学试而改为临时的事务室。
“她没参加考试。”片山摇摇头,“你怎么想?”
“喵。”
“说的也是。”
旁人看来,这是一个奇妙的情景。
因为片山一人带着三色猫在路上走。
石津带着小百合,四处去查访今板教授周围的人和事物。
一个带猫,一个带女孩。他们的拍档都与众不同。
“不过,很奇怪呀。”片山在走廊上边走边喃喃自语。
他没理由怀疑小百合的话。这么一来,那个叫“水田智子”的女孩说她报考K大的事是搞错了。
然而,那名少女在火车上消失了。然后,到入学试准备室调查的结果,名叫“水田智子”的考生并不存在。
“看来另有蹊跷。”片山说。
就在这时候――
“咦,你不是带猫的刑警吗?”
回头一看,但见那名女医生佐久间恭子正向他走过来。
依旧一身白袍打扮。难以想象她作别的装扮的样子。
“是片山先生吧?猫咪好吗?”
“喵。”福尔摩斯响应一声。
“谢谢。呃,我想去大崎老师的研究室。和他约好了的。”
“和大崎老师?那就别期望太高的好。”佐久间笑着说:“我给你带路。这边。”
“谢谢。”
片山松一口气。他不想在大学内迷路。
“大崎老师是个脱离现实的人哪。”佐久间边走边说:“杀今板老师的凶手有了眉目了吗?”
“有了眉目就不会在这个地方团团转了。”
“言之有理。”
“不过,团团转和线索是相连的。因为凶手总是隐瞒着什么,终日紧张兮兮的。人不能永远紧张兮兮,总有一天露出狐狸的尾巴。我们正在等待这个。”
听了片山的话,佐久间点点头。
“这也是道理――大崎老师就在这上面一搂。”
“谢谢――咦?福尔摩斯,你在干什么?”
不知何时,福尔摩斯在途中“停车”。
走回去一看,福尔摩斯在仰视学生的社团布告栏。
“这个怎么啦?”
“喵。”
片山逐一浏览那些贴在布告栏上的海报和联络条子……
“这个吗?”片山的眼睛停留在其中一张条子上。
用可爱的圆型字体书写的“欢迎新生联谊会通知”,吸引片山注意的是“会场:阿特兰号”的地方。
“什么呢?”佐久间恭子问。
“这个――‘阿特卉_号’,是指什么?”
“我不大清楚……问问年轻人比较――”
就这时候。
“刑警先生!”奔过来的是刚才的女职员,“好极啦!,你还没走。”
“什么事?”
“刚才你要的”水田智子‘,找到啦。“
“是吗?”
“只是……她申请过,其后就通知说不考了。”
“不考了?”
“嗯。多半是报考其它学校了吧!”
“原来如此,难怪找不到她的资料。”
“考试费当然不退还的,这种学生不稀奇。我是想到她可能在抽出的卡片中,果然找到了。”
“谢谢。是这张卡?”
“嗯,这张。”
上面记着“水田智子”的家乡地址。
从这里就能知悉那个“水田智子”在什么地方了。
“谢谢。你帮了很大的忙。”片山微笑。
“不客气,帮得上忙就好。”女职员嫣然一笑。
令人心情愉快的笑容。片山不由得想,只要有这种年轻的女孩在,这个世界就没什么好担心的。这样说大恭维了吧!
“那么,再见。”
女孩正要走开时,片山喊住她。
“哎,等一等。”
“什么?”女孩回遇头来。
“这里写的‘阿特兰号’是指什么,你知不知道?”女孩眨眨眼。“你不知道‘阿特卉_号”?难以置信。“
“那――你知道?。”
“嗯。这是现在最受年轻人欢迎的咖啡吧。这是一艘船的名字。”“船?”
“店内做成像船的样子……应该是在六本木道的。”
“是吗?谢谢你。”片山记在簿子上,“你有去过吗?”
“没有!我想去一次。嘿,你带我去?好开心哪!”
他什么也没说呀……片山哑然望着那个蹦蹦跳的女孩。
“你知道冯――”
“今晚是可以的。以后就会很忙了。不顾一切地玩一个晚上吧!人呀,转换心情是很重要的。”女孩嘻嘻地说。
“对对对。”佐久间恭子插嘴,“刑警先生,这样一来,你不带她去也不行啦。”
怎么搞的?片山可怜兮兮地望看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觉得有趣似地袖手旁观……
“噢,非常抱歉。”大崎走进研究室说:“我根本忘掉了――总之,为了入学试的事,忙得晕头转向的。”
“百忙中打搅你,对不起。”
片山等累了。他在这间窄窄的研究室坐了一小时了。
说这地方小,是因这里堆满了书籍,想到万一地震的话,这些书可能会倒塌下来,不由担心得坐立不安。
“其后发生过什么吗?”片山问。
“什么叫发生过什么?”大崎在自己的椅子坐下后,十分惬意地说。
“即是……有没有感觉到自身有危险的事?”
“哦,没有……其后我没再被人推下月台了。”大崎一本正经地答。
“是吗?”片山翻记事簿,“其实是想向你请教有关今板教授的事。”
“今板?好哇。不过,他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的。”
我就是来查访那件事的!这教授真是悠闲之极。
“今板老师过着非常有气派的生活。这里有气派的意思是‘没钱就过不了的生活’之谓。”
“原来如此。的确,他总是穿很好的衣服哪。”大崎说出意料之外的话。
“他嗜穿上乘的服装?”
“不,女事务员常常对我说:”大崎老师,你向今板老师学习一下如何?‘。“大崎苦笑,”我呀,要不是女管家替我换洗,我每天都穿同一件衣服的。“
“原来如此――何以今板老师那么富裕,你晓得吗?”
大崎给吓了一跳,说:
“这个……我没想过。”
这可不行呀,片山想。
“不过,的确奇妙。他住宅的豪华,光靠这里的薪水是购不上的。”
“呵,是吗?”
“听说如果玩股票之类的话,可以赚很多钱。但是玩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