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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必罗传奇系列之墓攻-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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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到它的终结时间了。”
  我再次提了提真气,果然,除了两臂还是无力之外,腿脚已能做任何剧烈的运动了。
  “我们要找的人你也许见过,但在见到他时,切记不要多嘴。”
  我不知道这们“海盗杰克”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我见过他要找的这个人?这个人是谁?既然我曾经见过他,那十分可能就是我的一个熟人,是怎样的熟人让他们觉得我一旦与之交谈就会发生一些他们不愿意看到的事情?
  我有些茫然,甚至在意识里有点错综离乱。
  “杰克”并没有乘车的意思,而那辆越野吉普被藏匿在公路边一所废弃的院落内。
  我跟着他们徒步穿过了秋收殆尽已久的田野,只有一些枯黄的杂草在冬日清冷的风里摇弋。已近黄昏的时光充满着萧瑟的意味。既使是在花开不败的江南,也有了北方的零落和寂寥。
  我忽然对我所居住的城市怀念起来:那座冬天有雪的城市;夜里小巷深处烤白薯苍凉的叫卖声;古旧的弄堂;溜冰的孩子们;我认识的人和不认识的人;甚至在一刹那间想到了萧曼的模样,一个用故作坚强的外表掩藏自己敏感心灵的女子,如今的她还好吗?
  爱做梦的人无论在怎样的情形之下都可以做梦,萧曼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自山城殡仪馆有过回首惊心的遭遇之后,她一直被刘强队长强制休假在家。休假期间,她不止一次的给我打过电话,可是,当时我正在杭州那所手提电话没有任何接收信号的古老宅院里暂居,所以,她只能向杭州市刑侦队打听我的消息。不巧,刑侦队这两天正忙于侦破一起集团杀人的案件而托词婉拒了她的要求,这在她心里留下一处莫名的阴影。
  她做梦了。
  几天以来一直在做着一个情景十分相似的连环恶梦。在梦境中,她看到我几次死而复生。尤其是最近的这一次,她更加清晰的看到我复生时痛苦的表情,就像在眼前一样,可以听到我歇斯底里的嚎叫声。至于我在这个梦里究竟是处于何种场景之下,她在后来告诉我,那应该是在一座暗无天日的古墓当中。她说自己曾清楚的看到,这座古墓的中央位置有一块异常高大的花岗岩石碑,上面刻着好多她不认识的文字。但其的铭文落款的日期还应该是可以认识的,上面写着:大明建文三十年肃秋。
  大明建文三十年?
  萧曼在梦魇里几经挣扎勉强苏醒之后,脑海中首先就蹦出这段来自梦境中清晰的碑石留刻。
  这是每位稍懂历史常识的人都会产生质疑的年号。
  萧曼是正牌的科班出身,在上大学时对中国历史也颇有涉猎,关于明朝这段著名的家族政变算是知晓一、二,但让她感到非常奇怪的是,这位短祚的建文帝朱允汶,在金川门之变后已确是罹难或隐遁②,而在此之前,他才刚刚坐了三年的皇位。他志高才大的四叔朱棣自所谓的靖难功成便将年号速速换做了永乐,无论正史野裨都有据可查,又何来这梦里的大明建文三十年?
  也许就是一场梦中的虚妄吧,她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这样的想。
  在家闲居的日子对萧曼来说真的是度日如年。
  自从搞了刑侦这个工作以来,她已经习惯了整天的忙忙碌碌,东奔西走,突然的让自己闲下心来,那种滋味就像抽烟的人被迫戒掉了烟,头几天的手足无措和心慌意乱。
  于是,她想到了夏陆。
  夏陆和她只有那么一两次短暂的接触,说不上是特别的熟识。但自从第一次见到这个气质不凡的年轻人起,她就对他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我曾经向萧曼详细的介绍过夏陆的经历,但这些只能给她留下一个形式化的印象,只有后来的接触,才能让她真正感受到来自夏陆本身那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她找夏陆是带着一个问题去的。
  就是有关她曾在山城殡仪馆里遭遇过的那把“大马士革刀”的问题。
  她并不认识那种刀,但直觉告诉她,这种式样的刀绝对非同一般。
  夏陆对于刀的研究可以和世界上任何一位刀具研究专家相媲美。
  萧曼找到他时,他正在做着一种奇怪的运动。
  我先前说过,夏陆是一位跟踪高手,可以说是这个国家里唯数不多的专家之一。但他所执行的那些特殊任务都具有相当高的危险性质,他又不是神仙,不可能不受伤。在一次远赴埃及的行动中,他的左小腿内侧留下了一道三厘米长的疤痕,由于这道伤口在当时的特别环境中,没有能够得到及时的处理而导致后来经常在阴雨天气下痛痒发作,他为此进行了多次、多方的医治,但效果不是很好,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位游方挂单的僧人,这位大师传授给他一种十分特殊的治疗方法,方法看上去非常简单,只是在每天中午的1时到2时之间盘坐于干燥的地面上,左手抵右脚脚心,右手抵左脚脚心,全身放松,凝神屏气,心下时刻想到伤口正在慢慢痊愈,要高度保持一种看似幻想的姿态,这样每天坚持半个小时左右,一年下来伤势就会有非常明显的转机。据大师说这种方法来自天竺的密宗瑜珈,天竺就是印度,夏陆对大师还能持有这样古意的称谓表示激赏,也许,是由于他看似现代的意识形态之下依然拥有一颗向往古典的心吧。
  这天中午,他刚刚才将姿势摆好正待身我皆忘,就被萧曼清脆的敲门声给叨挠了。
  萧曼推门进来时,看到夏陆在地上摆出古怪的样子不由“嗤”的一笑。
  但夏陆并没有在脸上流露出任何不快的神情。
  “大马士革刀,你所描述的就是大马士革刀。”
  夏陆对萧曼说道。
  萧紧一见面就已单刀直入般的将自己对于山城殡仪馆中所见到的刀具向夏陆仔细的描述了一番。
  “这种刀失传已久,你怎么又会在我们这种偏远的城市里见过它?”
  “这种刀很少有仿制的成品,因为专锻此刀的印度乌兹铁石早已在地球上消失了。唯一能勉强做为替代品的就是黑霜铁石,但即便是这类的铁石也为数极少,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未曾在东南亚的威尼德拉岛上发现过几十公斤,充其量只能铸出两、三把刀,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人将这些黑霜铁石铸成了刀具,这石头简直比黄金还要贵重,谁又能舍得拿它去铸刀呢?”
  夏陆一直在摇头。
  他忽然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和修必罗联系过?这家伙的消息极为灵通,说不定会在他那儿得到一些关于这种刀的消息。”
  萧曼一下子变的沉默起来,许久,才低低的说道:“修必罗已经和我失去了联系,我怀疑他可能失踪了。”
  真是一语成畿,在谭力、李小利他们看来,我是真的失踪了。
  李小利是在下午六点钟左右醒来的。
  他是个身心健康的年轻人,只有获得了充足的睡眠才能精神抖擞。
  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喊了声我的名字,让他感到意外的是,却没有听到我的回答。
  开始,他以为我到附近的商店里去买什么东西或者是到不远处的街心公园里散步去了。
  但一个小时之后,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
  抱着侥幸心理,他找遍了我可能会去的任何地方却一无所获,这才决定将情况通知给他的顶头上司谭力队长。
  谭队长和刑侦队的几位同事很快就赶来了。
  在赶来之前,谭队长正在搜捕连环杀人凶手的指挥现场,可是,我失踪的消息对于他来说似乎更加事关重大,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把手中的指挥权交付于另一名副队长,随后迅速的赶到了这里。
  谭力听完李小利把自昨天晚上开始一直到今天他睡着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所有情况详细的汇报之后,习惯性的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昨天晚上,不,应该说是今天临晨他在府前街的‘鬼市’上要找一个人?一个他可能认识的人?”
  “是的。他只是说他看到了一个熟人,这个熟人是他想要解决一个问题的关键。”
  “什么问题?”
  谭力的眉间锁成了一个川字。
  “很有可能,这个他想要找的人已经被他找到了。”
  “这就是他突然失踪的原因!”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之后,我和“杰克”他们已进入了山大沟深的莫邪山区。
  为“杰克”一行此番入山作向导的,就是那位看上去寡言少语的“神仙手”。
  我自见到他便只听他说过两、三句十分简短的话。但由于我对我国许多地区的方言比较熟悉的缘故,我还是听出了个大概:他应该是东北辽宁锦州一带的人氏,或者,他在那个地区呆了好多年。因为,一个人无论怎样去掩饰自己的母语,但其在说每句话时都很难将母语中的尾音去掉,这就是所谓的“藕断丝连”。
  一个来自关外的人,又如何能对这偏远的浙东地区一座大山的情形如此掌握呢?他简直就像是在莫邪山中生活了好多年,对这里的每一条小径,每一处拐角都轻车熟路。
  带着这些疑虑,我跟着他们一直走到一座小村落外的一株古榕树下才驻足。
  小村落谓之其小不是言过其实。看起来只散居着七、八户人家,而且因为太色见晚,村口就看不到有人走动。
  “神仙手”指了指这棵直径粗大、枝繁叶疏的榕树,沉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棵树就是当初曹公直亲手植下的那棵树。”
  这是他岂今为止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这句话让我更加肯定了他是辽宁锦州人无疑。但在他话中出现的曹公直这样一个名字,我原本应该是十分陌生,可不知为什么,却在内心深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杰克”笑着说道:“既然见到了这棵树,那地图上所指的祠堂就在附近了?”
  神仙手点了点头。我却不由一惊,暗忖道:“什么地图?难道这‘海盗杰克’真的在我的居所找到了藏匿的地图?他刚才不是已经亲口说过不需要了吗?”正自猜想,却见“神仙手”在他身上斜挎的棕色帆布包里取出一只罗盘,非常熟练的操作了一番,又取出一件我根本不认识的物什,象十字型的螺钉套管,但上面似乎标有刻度,大概也是探测所需的东西。他将这东西用两只手平平端着,眯起一只眼睛,朝面西的方向凝神观望。
  这时“杰克”向我所站立之处踱了过来,并让他的一名手下从随身携带的双肩军用背包里拿到两瓶贴有法文自制标签的酒,顺手递过来一瓶,微笑着说:“修先生,累了吧,来,我们喝一杯,哦,应该是喝一瓶,这是我的朋友在法兰西美丽的里昂乡下庄园里自酿的酒品,很有味道。”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去接他的酒,而是问道:“我们到底要去见什么人?”
  “一个朋友,一个大有来历的朋友。”
  “杰克”的话说的意味深长。
  “神仙手”不停的像变戏法一样从看上去不怎么大的帆布包里取出各种各样的物什,大部分我是没有见过,也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东西,想想可能都与盗墓有关。他在榕树的周围反复的做着繁杂的动作,把一些物品来回的移动、摆放、插入土壤。估计有四十多分钟以后,他停了手,又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放回帆布包内,等手中再无任何东西时,才转过头来冲着“杰克”说道:“我反复的作过测量和初步定位,我们要找的目标极有可能就在偏西方五百米处。”我抬头顺着他目光注视的方向看去,大约在西边向前五百米的距离之外,有一片长满了枯草的土坡,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先别忙着动手,我要到村子里去看看一位朋友。”杰克挥了挥手,率先走进了村落。
  他显然对这里并不熟悉,在走到一座简陋低矮的砖坯建筑前时,便指使一名刚才扶过我的手下,去敲那扇紧闭的木门。
  敲了一会儿,才有人打开了门。
  我隐约看到一张枯槁的老年的脸露了出来,是个男性,在暮色中如同鬼魅。
  “曹剑平住在哪里?”
  杰克的手下问道。
  这张脸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了指离他不远的一排看上去还算周正的青砖瓦房,随后就躲在了木门的后面。
  “曹剑平?”我若有所思。
  我们一行走向那排青砖瓦房,有灯在房间的窗户上映出温暖的光芒。应该是一盏汽灯。
  “这里是莫邪山区还没有通上电的少数几个自然村之一,浙江省在中国虽说富的流油,可还是能够看得到落后和贫穷。”
  “杰克”似乎有些感慨。
  他的手下再次被派去敲门,只敲了一下,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一个嘶哑、低沉的声音,“谁呀?”
  杰克上前一步靠近了门,笑着说道:“是我,你的老朋友‘海盗杰克’。”
  门开了。我看不清开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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