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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阳寿未尽,命不该绝,是因为外力才造成他们一时的错念而选择自杀,结果呢,反而因此在无底的炼狱深渊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时我才惊觉,这些因“愧疚咒”而走上自杀一途的上百民群众,全是死于含冤不愿者,在死前都怀有“死后报仇”的强大怨气,导致他们的灵魂在不自觉中产生邪念,最后终陷魔道,成为厉鬼!
安倍一边听著我与赵文智的对话,一边向其他人解释:“在中国古老的传说中,自杀的人不但得受无穷苦,还会遭到冥界囚禁之祸。不该死而死的人,就被罚入枉死城,连投胎转世也不可为,因为人身难得,却反倒不知珍惜而寻短见,所以受阎王判决入孤狱囚禁。”
“而被『愧疚咒』所祟死的这些人,不是枉死,就是死得凄惨,由于怨结不解,他们縰然已经化生鬼道,还会在人间作祟,这就是通常传闻的『偳鬼』。当演变成这横行厉鬼时,就算超荐拔度也为时已晚!”
“嗯…你看看这个日本鬼子多懂事呀!”赵文智假意赞许:“你现在知道你造下的孽有多重了吧?”
“我不相信!”我将心、元守一,不再因为他的挑拨而情绪激动,冷静地回话:“这些人的家属难道没做法会?难道没帮他们超度做七?怎么可能会因为没有全面超度而堕入地狱?”
“超度的期限,自当是在死了七七四十九日之前;”安倍晴实思索后提出他的看法:“可是,吴桑,这些因『愧疚咒』而自杀的人,在生前,就是罪业特别深重的人,死后立堕地狱,他们的家属没有机会、没有力量用『往生咒』去回向给亡者…他们若不化为『偳鬼』,哪有可能重生?”
“没错!”这回就连赵文智也不得不佩服这“日本和尚”的道行:“果然是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难怪那时候我那变态老子会找你来台湾颂经办法会,真看不出来你对天、地、人三界的了解竟是如此的深!”
“也就是说…”安倍露出了然于胸的神色:“这几天在隧道冤死的人,全都是被『偳鬼』拘走了魂罗?为什么?难道这些死者有异于常人之处?”
“是因为『死绝运』的缘故吗?”我马上提到“施姐”的论点,可是心里也一直有一点不能突破:“今年会碰上『死绝运』的人这么多,为什么偏偏好就这四个人?”
“他们的出生年月日,你看过了吗?”赵文智故弄玄虚的问。
“这四个人的?”想也不想就回答他:“当然没有。”
“这四个人,不是阴年阴月阴日生,就是阳年阳月阳日生。”很意外的,赵文智竟然还解释给我们听:“他们天生,就是别人,喔,是别『鬼』的『巴德利』。”
“『巴德利』?!”众人异口同声的叫著。
“就是日文『电池』的意思;”安倍晴实的“地焰妖瞳”又开始滴溜溜地的流转,怜悯地低声说著:“我懂了…因为这些人天生身上就具有强大的磁场,因此能帮助这些漂盪在人世与地府间游走无助的『偳鬼』,足以洗清他们身上背负的罪孽,而得以转世投胎,所以这些『偳鬼』们才会找上他们,勾去他们的魂魄,成为『偳鬼』一族……”
“再加上死亡的时间,吴桑…”安倍拿出笔记本,将这几名死者死亡的时辰标在月历上,一一圈出:“阴历来说,每个月有二十八天,我们安倍家依中国古法分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方位,东宫青龙有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天;西宫白虎有奎,娄,胃,昴,毕,觜,参;南宫朱雀为井,鬼,柳,星,张,翼,轸;北宫玄武是斗,牛,女,虚,危,室,壁…合计刚好二十八日。”
此时我忽然想到师父曾经交代过的“金神七煞歌”,不由得将口诀随口诵出:“角亢奎娄鬼牛星,出兵便是不回兵,行车易怒招恶灵,遇怨惹祸即招刑,出外丧家逢此日,左邻右舍见哭声,世人若知必七煞,工商世俗永安宁。”
“嗯。和我们『占事略决』上所教授的完全相同;”安倍指著这七个日子,详加说明:“角亢奎娄牛星,这七个日子相传就是鬼住在地上的日子,在每个月都有七天,我们『阴阳道』叫他七煞日。在这七天如果再犯七煞,任何灾祸霉运全都给你遇上了!”
“对呀!我怎么就这么呆呢?”我狠敲了下后脑勺,大骂自己愚蠢:“这些人全部犯了『七煞歌』上头的禁忌:有人开车骂脏话卡到阴、有人压死小动物邪上身、有人大笑邻居出殡被鬼恨……而我们则是…”
“『出兵便是不回兵』吗?”莱特恶狠狠地说:“我才不信!妈的!”
说时迟,那时快,他举起枪,对著赵文智就是乒乒乓乓开了十来枪,只见所有的子弹全击在碎墙土堆上,一阵硝烟过后,赵文智那张惹人厌的笑脸依旧,什么也没改变。
“真想把刚才那只机关枪,塞进他那狂妄的屁眼里!”美心狠狠地说。
“你打不到我的…先生,这就是你们的宿命。其实也不单单是如此,我说过了,这些是因缘际会。”赵文智的声调中,充满著得意与狂妄:“也是我算计的准,当我知道你们会相聚在这隧道时,我就知道计谋已然成功。喂,日本帅哥,刚刚遇上危险时,你念了『九字真言』了吧?”
“『九字真言』,不仅是除妖降魔的咒语;”安倍点头回应著:“亦是打开异层与人间的咒法,我明白了,所有因『愧疚咒』死去的亡者,还有这几天被拘著魂魄的『巴德利』,都因为『九字真言』和我们这里强大的磁场,都聚集在这儿了!”
我不由得回头看了看凯莉,昨天晚上感应到她身上的磁场之强烈,竟让我看到难能可贵的“磁极人型”,这么说,我们是因为她的缘故……
“不是只有她,还有一个人,吴桑。还必须搭配另一个人……”安倍看穿我的想法,直言不讳的说:“还要一个极阳的人。”
“没错!”赵文智大声的说:“各位,该是出来见客的时候了!”
“他在叫谁?”凯莉小声的问。
“妖气!好强的妖气!”安倍马上再次捏起手诀:“大家注意,千万不要离开这个结界!”
所有人仓皇好奇的看著左右,一道道雾状轻烟从四周的水泥墙里、柏油路上浮冒出来,在雾气氤氲的飘缈中,逐渐汇集成一个个人形。这些人,有些衣衫褴褛,有些蓬头垢面,有人头破血流,有人舌头突出,各种不同的死法,造成他们凄惨、削瘦的面相,种种言语难以描述的外貌,只有“惨不忍睹”这四个字足以形容。
他们睁大了一双双无神却又空洞的眼睛往著结界里看,嘴里不时吐露著:“呵!呵!”的呻吟,伸起一对对槁枯的双手对著无形的结界不住地拍打著,好像不将里头的人生吃活吞就无法生存一样!
在这些“偳鬼”的后方,有一大群人紧紧团团围住。他们争食著、啃咬著、扒噬著、拉扯著四具还连皮带肉、鲜血直流的骷髅,当我们等七人仔细观看后,才明白这就是那四个已经成为众鬼所争抢的四个倒霉鬼,不禁骇然!
“说了这么多…该是我退场的时候了。”赵文智闭上了眼,似乎已经在享受他成功陷害我们的乐趣:“你们的结界能撑多久呢?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尽快找出那两个人,将他们奉献给这些『偳鬼』,你们一起葬身在这儿吧!”
“你胡说!”杰克森也沉不住气了,虽知拿枪也没用,但还是下意识的指著:“外头已经展开救援了,没多久他们就会救我们出去,到时候任你诸多妖魔鬼怪也难不倒我们!”
“哎哟!你还敢跟我大小声?”赵文智冷笑著说:“要不…现在这通电话该可以解释解释你们的困境吧?”
“什么电话?”
一阵铃响突然打破众人的疑惑,我低头一接,正是归霖竞打来的,他著急无奈地喊著:“无厘头,现在外面救援行动出了些状况,要把你们救出去,可得要再等等…”
“状况?什么状况?”
“嗯…状况就是,就是…”
“快说!”
“负责开挖土机的司机都因为不明原因死啦!而一旁徒手协助救援的消防队员也口吐白沫、抽筋倒地,大家都说这隧地很邪门,没有人敢再挖啦!”
“什么?!”此时我才明白自己的确身处“险境”!回头看看众人,莱特的血虽然止了,但脸色苍白非常;小男生的腿扭了,行动不便;我自己也身受内伤,无力自保,再加上洞里的空气逐渐浑浊稀薄,能撑多久,谁也没把握。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在结界中的大家你看著我,我瞄著你,除了凯莉心虚的将头低下外,其他人都彼此打量著,看看哪个人才是另一位出隧道的“门票”。就在此时,赵文智竟然在众人面前畅谈我的“致命伤”!
“喂,吴大记者,你还没…『碰』过习学吧?”
“咦?!”
“啊?!”不知怎么了,平常能言善道的我,此时被莫名的屈辱感紧紧将嘴巴封住。
“哟哟哟…这可便宜了我呢,这么年轻貌美、热情如火、身材火辣的女人,竟然还是…『未经人事』的处女呢!她呀,刚开始在床上的时候,还要我慢慢调教,但到了后来…啧啧啧…你知道女人的嘛,只要嚐过甜头,哪个不是娇喘哀求、双腿大开等我直捣蜜穴?”
我气到浑身发抖,双目充血,一个“鹞子翻身”就蹲在众人前方!一连串的恶毒话语在心中无情地痛骂著:习学呀习学!你竟然为了“邪恶之权”,如此轻易奉献自己的灵肉?这更加深了我对这段感情如此的虚伪肤浅而痛恨不已!以前还稍稍抱有一丝希望,以为两人的浓情蜜意除了外在“因素”外,应该还有真摰深情掺杂其中,现在,赵文智的说词足以证明一切!让我更因无发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而愤恨!怒火中烧的我连身负重伤都忘记了。
“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呀?”美心紧抓著我的手,死命地催问著。“咦?你…”在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幕幕不同男女交合的淫乱画面,我不禁怒视前方这位与兄弟俩轮流翻云覆雨的浪女!连她的问题也充耳不闻就先破口大骂:“你竟然…!”
这时我看到她身后的凯莉,正仔细地掩护著身旁的小帅哥,不让那些恶鬼靠近,温柔体贴的模样更让我一把无名妒意冒出,一把将美心给推开,指著凯莉也高声吼著:“你…你不是和归霖竞在一起吗?现在怎么又和这男人鬼混呢?你们女人难道都是这样吗?这么缺男人吗?”
“你说什么?”凯莉刚听完,眼眶马上就湿红起来:“什么我缺男人?你把话说清楚点!”
美心也不甘示弱,在一旁加油添醋的说著:“你没听见前面那个怪头说的话吗?这人的马子被这怪头给上啦!还是处女呢!他当然不甘愿罗,见不得别人好啦!”“我见不得别人好?!马的你这…!”不知为什么,素来好脾气的我竟然气急攻心,连她荒淫的过程也不经思索脱口而出:“你下午和弟弟上了床…”我指著杰克森,然后再指向莱特:“晚上再和哥哥乱搞,天底下到处都是你们这些淫荡女人,让男人晕头转向、死心塌地的为你们卖命!就连我…就连我最心爱的人也…”说到这儿,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就是说呀,吴大记者…”赵文智的怪腔怪调又在脑后响起:“这些女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们用身体做武器,欺骗男人的感情,利用完后又拍拍屁股调头走人,所有的男人都被她们玩弄于股掌之中,就连你、我也不例外。谁知道哪天习学不再迷恋我的肉体,又和其他陌生的男人胡搞乱干呢!”
“吴桑,你可千万别中他的计!”安倍连忙跑过来,用力摇著我的肩膀:“他现在激你,就是想让你成为杀人的凶手!”“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真没想到你也察觉有两个人的体质不同…”安倍口里虽然这么说,眼晴却盯著美心与杰克森,露出一个“好家在”的微笑。但当他听完我说要杀了这两人后,眉头忽地深锁、美目圆瞪,就连头发也都一根根竖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咬著牙说:“吴桑,你说什么?”
“我说,杀了他们两个人…”“啪!”的一声,那一巴掌打的我眼前一黑、直冒金星;他抓著我的衣领,生气地说:“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练『阴阳道』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屈服在这些恶鬼妖魔的怂恿诱惑吗?”
我一把将他的手甩开,无情地反问:“别说这么多,这个女人乱搞男女关系,还欺骗我的好朋友…这个男人,满手血腥,杀人如麻,和他弟弟一起搞乱伦,还利用他弟弟计画杀人,这两个人,死有余辜!”
“你说什么!”杰克森冲了过来,拿枪抵著我的头:“你说我哥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