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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啊,我的脚比奥登的长一英寸。我不可能拉长鞋子的皮革,或者是凭空想象,把它们挤进他的靴子。”
罗根笑了。“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会注意到,我一直在利用你的战术,说出一个很明显的暗示,然后等着其他人给出明确的说法。你的鞋码将整个事件捆绑在一起。可以很公平地猜测,你在盖世太保眼前逃离了欧洲——也许是在表演进行当中,因为你还带着魔术师披风和设备,但是你必须穿上你能找到的普通衣服。你的鞋子一定太大了,因为没有一个杂技演员会松散地拖着脚走路。然而,确凿的证据是你在杰夫到来之前和雪莉去滑过雪,而那个时候只有奥登有滑雪鞋。毫无疑问鞋子很适合,但是你如果能穿上他的滑雪鞋,你就能穿上他的狩猎靴,而它们让你走路的方式改变很多,甚至马杜尔都无法辨别。”
肯塞德把一根手指放在沃克的鞋尖上。
“这样好了。把这个脱下来。如果你的脚真的接近它的尺码,我会道歉。”
沃克盯着赌徒的眼睛。火车冲出夜幕时汽笛的鸣叫,打破了长时间的沉寂。最后,捷克人耸耸肩膀。
“你想让我做什么?”
“告诉我剩下的部分。我可以猜,但我想弄清楚。”
“为什么不呢?”沃克做出投降的手势。“我来卡布里恩,本来是要揭穿奥登夫人。一开始就很显然,她计划在招灵会上乞灵她前任丈夫的鬼魂,来支持她拒绝砍伐奥纳瓦。可是相信这一套的人,固执得令人吃惊。如果我想让奥登和拉瑟姆先生醒悟,我应该逼迫灵媒坦白才行。”
“所以你决定把目标转向她,自己假装成德扎内。”
沃克缓慢地点头。“我从奥登那里得到不少关于他的信息,当然我也看到了墙上的照片。我运气不错,听到了奥登夫人在练习她的角色。她因为私事走进树林,但是我恰好在湖面上,而且她忘记了声音可以传过冰面的。雪莉小姐和我在一起,但是我不认为她有听到,我也没有任何表示。”
“口音对你来说一定很容易。因为你之前在一些普罗旺斯城市表演过。”
“你连这个都知道了?”捷克人的语气从未这样讽刺,而且带着几分苦涩。“我应该锁上我的箱子——或者这根本没有用?我在湖面上了解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和德扎内多少有些联系的一首有名的民歌。这样我就可以用口琴来模仿雪莉小姐的手风琴,让她感受到最原始的恐惧。”
“我听到你的口琴了。”
“没错。我记得。就在我拿着在奥登夫人门口发现的纸条下楼之前。我承认我把那张纸条当真了,雪莉小姐的嘲笑激怒了我。为了挽回我的荣誉,我在假装仔细检查纸条表面的时候,在后面写了东西。”他拿出了一截一英寸长的铅笔,用他的拇指和食指尖抓着。“选择的信息要有轻微的神秘色彩,这样雪莉小姐就有希望重复给她继母听。”
“你真正的大手笔是丹麦犬。你是如何说服它合作的?”
“啊”——沃克喜形于色了一小会儿——“那个绝对是天才,但不是我想出来的。我从一个吉卜赛驯狗师学来的戏法。听着。”他嘟起嘴唇。“你听到的只是最弱的嘶嘶声,但对狗来说就是尖叫。这声音对我们的耳朵来说波段太长。也许图尔被他们称之为‘安静’的口哨训练过。然而,它更有可能因为一个他不明白的声音而紧张。”
魔法师的热情消失了。“至于假扮德扎内,我怕是让自己过度兴奋了。我计划是确定要让奥登夫人恐惧,在那个时候我不知道雪莉小姐是德扎内的女儿。也许这是我计划的最后一个诡计没成功的原因。我的意图是让火枪发射,作为高潮。如你所想,下午我把它装满了火药,在扳机上缠满了钓鱼线。可是就在我准备开火的时候,我听到了杰夫上楼的脚步声,意识到我被追踪了。在揭露别人的工作中,一个人必须学会随机应变,而且我想到了一个令人信服的消失是可能的,如果我把杰夫引到走廊的尽头。我成功了,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
“除了一件事儿。是什么让奥登认为德扎内的莫卡辛皮靴碰到了他?”
沃克突然皱起眉头。“因为德扎内的莫卡辛皮靴确实碰到了他。我屋里墙上有一双用来装饰的。我把其中一只用毛巾塞满,放在了我的接触棒上。”
憔悴的捷克人看上去已经用完了他的资源。他的身体塌陷下去。接着,他再次挺直起来,断然面对着赌徒。
“我在加拿大的时候得知,现在一个魔术师在陌生的国家不容易生存。我已经看到了绞架,所以不在乎结果如何。你打算对我做什么?”
肯塞德打开他的行李,拿出一个没有封口的信封给了捷克人。沃克越来越惊讶地读着信上的内容。
“可是我不懂。这是给一个纽约剧团预定代理人的推荐信。”
罗根点点头。“是的。我知道他需要一个很好的魔术演员。根据你在卡布里恩的即兴表演判断,我想你就是他要找的人。”
“可是如果你认为我杀了奥登夫人……?”
“我不认为。”罗根小心地吐出了一个烟圈。“是奥登干的。可是,我不绝对确定你不是共犯,直到你告诉我,碰到奥登先生的真是莫卡辛皮靴。如果是别的东西——比如说一只手,或者是一只塞满的手套——那么奥登不过是在猜测,这个事件也就不重要。然而如果真的是莫卡辛皮靴,奥登就不是在猜——他知道,而且他只有靠诡计让一只手空闲的前提下才会知道。这个就证明了他相信灵学是在说谎,计划让你揭穿他妻子。当然,你也知道这是只莫卡辛皮靴,而且立刻认识到此事的意义。”
“我非常愤怒,”沃克恶狠狠地说。“我虔心来到卡布里恩,要拯救奥登免于被欺骗。莫卡辛皮靴的插曲表明,我倒被他骗了。”
“我几乎确知你的这种感受。在奥登提到莫卡辛皮靴之前,你已经揭露了一切。之后你很疑惑,有些太疑惑了。”
“是的,”沃克承认。“你知道,作为高潮,我原计划要把我自己假扮鬼魂揭穿。现在我决定省略掉。奥纳瓦的状况已经揭示,所以拉瑟姆先生是安全的。如果我让鬼魂‘活着’,我想也许我能保护奥登夫人——无论她的丈夫计划做什么,同时还能惩罚他。”
“至少惩罚起到了效果。从船屋追逐他的鬼魂让他崩溃了。那是什么东西——某种风筝?”
“是的,我的箱子里有一个可折叠的做成人形的中国风筝。我决定利用它。在招灵会的舞台上,它被挂在楼厅栏杆的一个盒子里,然后在节目高潮的时候朝着听众漂下来。在卡布里恩,我用一个小钩子把一根线拴在奥登的大衣上,这样他自己就可以放飞风筝。当他跑到外面台阶的时候,风筝飞到了门廊的屋顶,弄断了线。幸运的是它偏向一边,掉在了我能找到的地方。”
罗根咧嘴笑了。“为了马杜尔得到好处,还有我。”
沃克点头。他还是不太放心,一时间他脸上出现了意犹未尽的表情,就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认为自己很搞笑,希望他的观点被人分享。
罗根咧开的嘴变宽了。“你的风筝没有给我带来太多麻烦。当我猜到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我决定最好的计划是配合你的魔术。同时,我也开始观察我手里一些决定性证据的意义。”他从行李里拿出另外一个信封。“雪莉在床边发现了这个,奥登一定在那里摆弄过它。”
罗根把信封给了捷克人,沃克把里面的卡片抽出来,盯着它,疑惑地皱起眉头。
“可这是自杀的留言!”
“也许。不过这是在奥登夫人死前几周或者几个月前写的。很不幸,被奥登拿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沃克问。
“看看字迹上模糊的圆点。它们是墨水留下来的痕迹。可是在奥登夫人死去的那一晚上她只有一支笔,而且笔里是防水的印第安墨水。”
沃克盯着纸条。“这是谋杀的证据,”他同意了,“可是你如何把伪造的谋杀字条和奥登夫人的伤口联系在一起呢?”
“我推测,卧室里可怕的样子都是你指出问题的组成部分,和奥登的计划没有直接关系。他的计划不难看出。德扎内一奎因斯的事件,给了奥登杀人的诀窍:抓住有利时机:让别人来完成肮脏的工作:避免谋杀带来的一切嫌疑。卡布里恩的状况,符合所有的这些特点。奥登夫人曾经多次自杀未遂。奥登知道你会取决于揭露他妻子的灵媒能力。你做到了,一场争吵不可避免,没有人会因此责备他。奥登夫人或许不会再次自杀,但若是她这样做,谁也不会感到吃惊。无论如何,争吵是为了确保让她服用佛罗那入睡,这就是奥登需要的切。他有一个完全一样、但装有药力更大的佛罗那的药瓶,因此她的正常服用剂量也是致命的。在招灵会开始之前,他把致命的药瓶和无害的掉了包。然后他上楼对他妻子‘道歉’时,就把二手的自杀留言从门底下塞进去。他只需要第二天早上把药瓶换回来,这样他就犯下了另一个完美的罪行。”
“可是你怎么把奥登夫人的伤算在内呢——或者你没有?”
“噢,我有的,”罗根回答。“是我知道石斧是个假线索的时候。可这是唯一的理由,能想到血迹从床流向浴室。假设血迹的流向正好相反。那么奥登夫人就是在浴盆附近受伤,然后被抬到床上,血在中途滴下来。浴室有什么东西,能造成这样的伤口呢?没错——就是浴盆的水龙头。伤口是垂直的直线,有四英寸左右长,正好是浴盆水龙头把手的长度。假设奥登夫人知道自己濒临死亡,像受伤的动物一样盲目地寻找水源。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打开门,然后面朝下摔倒在浴盆里。这样的一摔——压上了她全身的重量,哪怕是四英寸——会造成可怕的一击。屋子里晚上到处都是声音,显然水管不断在营营嗡嗡,所以楼下没听到多出的一声响。可是,我想你在隔壁听到了,并且冲了进去。”
“她躺在那里,脑袋垂在浴盆边,”沃克缩身在回忆中。“血流得让人难以置信。”
“头部受伤会流很多血。”
沃克点点头。“一开始我以为她的喉咙被割断了。她还活着。所以我把她抬进了她的房间。当我把她放到床上的时候,血已经不再流,我知道她死了。我站在那里看着她,意识到我的处境很危险。我已经给人留下对这个可怜女士充满敌意的印象,加上我手上沾满了她的血,没人会相信我是无辜的。我完全丧失了理智。我冲进浴室,洗掉浴盆里和我身上的血迹。直到我快完成时,我意识到我做了最糟糕的事情——我使得任何人都不可能相信我的故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用衣服包着的小包裹,打开来。
“关于佛罗那,你是对的。我看到这个的时候,还跪在浴盆里。”沃克拿起一个小瓶子。“在浴盆的下面,一个通常不会放东西的地方,然而这显然是新的,而且空了半瓶。然后我想起来,我在奥登夫人的床头柜上见过一模一样的瓶子。就在这里。”他拿起第二个瓶子。“这个是雪莉小姐后来在木屋拿给奥登的。他死后我在他口袋里找到的。这两个瓶子让我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像你一样。我想到我已经制造出的超自然气氛,会让警察疑惑,除了加强这种气氛,我没有更好的办法,为了尽可能保护自己,也为了让奥登因为杀死自己的妻子而受到折磨。我根本没有时间展开实际的计划。我即兴表演的能力把我带出欧洲,我再一次用到了它。鬼魂风筝的插曲,证明奥登非常容易受影响。而且是在他用大量他不习惯的白兰地酒消磨了心智以后。”
“不用说,枪的诡计也让他更软弱,”罗根评论道。“从一个刚刚犯下完美毒杀案的人的角度看,这似乎就是格里莫为了报复奥登,控制他在准能被当场抓住的情况下开枪打死他的妻子。这背后有一个富有诗意的、凶恶的公正,让所有人都为之害怕。不过后来,奥登一定看穿你的计划了。是什么让你暴露的?”
“从我们见面以后他所说的话,我想可能是靴子。当我们把奥登锁进武器室以后,他就像是一个做恶梦的人。他坚信德扎内控制了他。不过,尽管没有任何希望,奥登仍然在寻找让他摆脱嫌疑的证据。当然白兰地的效果渐渐消失了,他从最糟糕的刺激中恢复过来。所以一点都不奇怪。他在脱鞋的时候,意识到这两只鞋的每一只,在卡布里恩的壁橱里还有搭配的一只,而搭配鞋子的条件给他提供了一个测试。如果在卡布里恩的靴子是干燥的,那么他就会知道,他自始至终都穿着同样的鞋。因此他就是被附体了。可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