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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登拿过纤维棒,研究它。而后,他的脸变得铁青,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
“她在制造鬼魂诡计的时候一定用的是这个。记得么,当我觉得格里莫在半空中显形的时候,是因为一只牛皮莫卡辛碰到我的肩膀才开始的?”
沃克眉头往上一翘,问道。“莫卡辛是什么?”
“一种印第安鞋。格里莫在从林里经常穿,”奥登指了指墙上的图片。
“关于诡计你是对的,”沃克同意。“碰到你的一定是挂在棒子上的印第安鞋。德扎内的身体和脚是你想象力的产物。”
“这是真的,不是吗?”奥登怒视着他妻子,问道。“不用说,也是你自己扮演我们看到的鬼。”
“不,”她缩到沙发背后,“我是打算这么做的,但是我没有。”
“哦?‘你打算这么做,但是你没有。’你指望有谁会相信吗?如果不是你,是谁?”
“我……我……告诉过你了,”因为恐惧,她的声音变成了耳语。“是格里莫。”
“没用的,艾琳,”他朝她笑道。“你的诡计哑火了。”
“该死的,”拉瑟姆生气地大吼。“你太过分了。”
奥登惊讶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你还没被说服?”
“作为事实,我也没有,”安布勒尔发言了。“奥登夫人当然不可能假装德扎内。你忘了她的两只手都不是自由的。至少我可以证明其中的一只手,因为她抓着我的左手腕。”
“也许你当时对发生的事情太专注,没有意识到她走了。”
“不对。我特别记得你说莫卡辛皮靴碰到你肩膀的时候。我右手抓着你的左手腕。你轻轻跳了起来,你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害怕。”
“我有权害怕,”奥登防备地说。“这肯定是他在那个时候会穿的东西——我告诉你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罗根笑了。“你是吓倒了,没错。你抓住了我的手腕,差点捏断它。”
“我的意思是,”安布勒尔坚持,“我可以作证,当奥登大叫的时候奥登夫人没有离开。就在我感觉到他的胳膊震动后,她大喘口气,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手上戒指都嵌入我皮肤了。”
“你肯定是这样?”沃克问。
“绝对。”
“还有你,肯塞德先生,你相信奥登夫人的右手在同时抓着你吗?”
“我敢下注。”
“好。现在我们有了可以证明降灵会并非现实的物质证据。我想请教授和肯塞德先生坐在他们之前的位置,我本人坐在他们中间奥登先生坐过的椅子上。没有必要关灯,但是请你们闭上眼睛。安布勒尔教授,请用你的右手抓住我的左手腕。谢谢。现在,肯塞德先生,把你的左手腕放进我的右手掌。”
罗根伸出手腕,但是魔法师没有用右手。而是左手抓住它,因此他的右手是自由的。他看着他们闭上的眼睛。
“你们确定你们抓着我的一只手?”
当得到他们肯定的回答后,沃克轻轻用他那只空着的手的手指碰了他们的脸。
“然而我还是可以碰到你们。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做到的。”
安布勒尔眨眨眼,很窘迫地笑了。“原来是这样。”
“不用感到羞惭,我想。这个诡计骗过很多优秀的魔术师,”沃克松开罗根的手腕,环望四周。“你们明白了,奥登夫人松开手,用印第安鞋去碰她的丈夫是多么容易,让他相信在他头上有东西漂浮?”
“你如果坚持这个观点,我会更加信服,”安布勒尔对他说,“你已经承认了鬼魂不是奥登夫人制造的,因为它的立场与她相反。”
“我什么也没承认,”沃克反驳。“我们不知道奥登夫人的真正动机——这只是她丈夫所想的。我向你肯定的是这种事情,而动机和方法一样,可以骗人。”
“不要乱说,先生,”拉瑟姆抱怨。“忘了动机吧。艾琳不会是鬼魂。皮顿·安布勒尔说,当时她抓着他手腕。”
“当她玩鞋的把戏的时候,是这样。但是这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给了她松开两只手的机会,跑上楼梯。在那里她可以轻易地装扮鬼魂的模样。当然化妆很复杂,但是她有足够的时间披着不透光的披肩做准备。当她脱下披肩的时候,即是自动‘显形’。当她再把自己裹起来的时候,鬼魂就‘消失’。”
“见鬼,”杰夫轻蔑地说。“奥登夫人根本不在楼梯上。鬼魂和我们上方的时候她还在沙发上,在我和安布勒尔先生之间。我同意她可以轻易松开一只手,但她不可能松开两只手。”
“对的,”安布勒尔同意。“只要我和杰夫在桌子上抓着她的手,奥登夫人很难站在高于我们五英尺的楼梯上。”
“没错,”拉瑟姆插嘴道,“还有,如果艾琳用了莫卡辛皮靴耍把戏——莫卡辛皮靴去哪里了?”
第07章 寻找影子
最后是一个讲英语的魔鬼,借一个不懂英语的妇人之口说话。……恶灵把她丢在屋中间的椅子上,她就这样悬在空中,身体扭成四十五度角,足有半分钟之久。
——选自卡农·亚瑟·F·威廉斯牧师的见证(新西兰,1919年)
沃克看着杰夫。“你肯定当鬼魂在我们头上的时候,你抓着奥登夫人的手腕?”
“绝对肯定。我都能记得她转过来往上面看的时候她胳膊的移动方式。”
“我也是,”安布勒尔确定。“你其他的解释也许符合事实,但是这个肯定是错的。”
捷克人暂停了一会儿。他的手指抚弄着下唇下黑髭的尖梢。
“你是对的,”他发言说。“大多数情况,显而易见的答案都是对的,我也形成了先入为主的习惯。然而当前的情况似乎包含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但是不要将错就错。别因为我鲁莽的猜测就相信鬼魂。记住我在这里是个陌生人。美国灵媒的手法对我有些陌生,尽管你们可能见过多次类似的现象。”
“我没有过!”拉瑟姆回答。“我见过很多显形,但没有像那样的。”
“卢克叔叔是对的,”杰夫同意。“这是我见过的最见鬼的事情。别误解我。我不相信是鬼魂,但那也不是奥登夫人。还有,无论是谁,都没有站在楼梯上。他漂浮在我们头上的半空中。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你们谁也没有看到的。他没有在走廊里行走。他是在离地面一英尺的空中漂浮!”
屋子一片死寂,于是可以听到晚上丛林的声音——甚至是五十码以外的树林里风刮过干枯树枝的声音也能清楚听到。窗户的边框在振动。安布勒尔说:
“还有另外一点必须要考虑到。关于奥登夫人不能从圈子里逃走的推理,同样适用于其他人。沃克先生也许是对的,有人可以在奥登夫人宣布某些东西出现在半空中的时候逃脱。然而过了—会儿,当鬼魂可见的时候,我觉得每个人都会留意一下圈子是否完整,会检查他能注意到的两边的人们。比如说,我清楚记得我的膝盖碰到了奥登先生的膝盖,而且也抓着他的手。我猜每个人都有类似的经历吧。这张桌子对于九个人来说有点小,我们离得很近。”
“你打败我了,”沃克叹了口气,“但是我必须承认你是对的。你确切描述了我的经历。”他扫了一眼其他人。“你们都同意吧?如果不同意,现在是说出来的时候。”周围是一阵低声耳语,表示同意。捷克人从一个人看到另一个,直到他确定每个人都表示同意。接着他继续说:
“既然我——你们怎么说来着?——被迫承认错误,或许我得再找到一个让我认为圆圈没被打破的理由。当鬼魂消失不到一分钟后,我在房里点亮了一盏灯。奥登夫人裹着披肩,但是其他每个人至少能被另外两个人看到。如此复杂的化妆,不会在这样短的时间内清除。”
“可是我不懂,”巴巴拉说。“如果不是我们的其中一个,也不可能是别人。”
“也不会是任何磷的花招,”杰夫表示,“看着它移动的方式就知道了。”
安布勒尔突然僵住了。“也许真的是德扎内!我不是说鬼魂。我是说他本人。”
罗根看到雪莉显得畏缩,便插嘴道:“不会的。德扎内肯定死了,拉瑟姆认出他的尸体。”
“没有疑问,”拉瑟姆宣布,“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死掉的同伴叫奎因斯。他们把他的遗物送到罗德岛他妻子那里,她认出他了。”
“是的,”安布勒尔沉思地抚着下巴。“这样一来事情就解决了。我看不出你们两个人有任何错误。不幸的是,我们一起已经考虑到了所有的可能性。”
沃克像殡仪员那样笑起来。“如果所有的可能性都不成立,教授,我们就必须相信不可能了。不是吗?”
“我没那么说。”
“但是我说了!”拉瑟姆断言。“你承认了那不是艾琳,或者是我们其中的一个,或者是某种伪装。格里莫死了。这个涵盖了一切——除了他的鬼魂。”
沃克又笑着摇了摇头。
“为什么不呢?”拉瑟姆很激动地坚持道。“伙计,我们在一片荒野中。方圆五英里之内没有任何活人。”
“你不知道这是真的。其实你知道这不是真的。那个向导呢?他可以随意进出。除此之外,就像我们的鬼魂,他说法语。”
“马杜尔的法语不比英语好多少,”雪莉反对。
“那不一定,”沃克同答。“我们的鬼魂没有和谁对话。他的语言不过是独白。它们可以被记住。”
“或许,”杰夫有些怀疑。“我无法想象幽灵也会冒险。”
“事实是这附近很空旷,”安布勒尔说,“就是说,谁都可以轻易在没有人看到的情况下来这里。这个也许能解释我们的幽灵是如何出现的,但是无法解释他如何消失。”
“那个也可以解释的,”杰夫声称。“消失本身很容易。他需要做的就是走进浴室,关上门。只是他逃不出去,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藏匿。”
“他可能跑到别的屋子里去了,”奥登认为。
安布勒尔摇头。“走廊是一个死胡同。事实上,有三个一样的门,所有的房间都仔细检查过了。他不可能再退回来,因为肯塞德先生一直守在走廊的端口,就像瓶塞堵在瓶口一样。”
“拜托,魔术师先生,”巴巴拉恳求,“解释一下。”
沃克耸了耸肩膀。“应该不难。一定是通过暗门逃走的。”
“美国房子没有暗门,”拉瑟姆告诉他。
“所有国家灵媒的房子都有暗门。别忘了奥登夫人在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在卡布里恩呆了很久。”
“如果有这样一个门,”奥登问,“你认为你能找到吗?”
“没问题。只是一个需要知道从哪里下手的问题。”
“那开始吧。除非弄清楚一切,我无法安心。”
他走上楼梯,走向走廊深处。艾琳。奥登看着她丈夫和沃克消失,用手捂住眼睛。
“弗兰克永远不会原谅我的。他决定和我离婚了。我知道他决定了。”
雪莉说:“好事。”
“雪莉!你绝对不能那么说弗兰克。他是我的一切。”
“开心一些。到早上你会有办法让他原谅你的,你总是可以。”
“这次不行。你不懂,他会离开我。我知道他会的。”
“你需要的,”女孩告诉她,“是喝点东西。”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奥登出现在楼梯。
“沃克,”他通报说,“还没有找到机关。他想可能是在其中一个壁炉的顶板上。那似乎是他们常去的地方。”
“房子的那一部分有个阁楼,”杰夫提议。“如果我们看看那里,说不定会有发现。”
“沃克先生也是那么想的,”奥登走下楼梯。“地窖有个梯子,能帮个忙吗?”他和杰夫消失在通向厨房的通道。
艾琳·奥登开始啜泣。
“他甚至不和我说话!”
“没关系,”雪莉安慰她,“你总是可以给他写个纸条。”
“如果我写的话,他不会看的。”
她把她的笔放到针线包里,又漫无目的地把其他的道具整理起来。
“我的箱子里有白兰地,我去拿,”雪莉点亮一盏灯,递给罗根。“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吗?只是以防……”
她的房间像是扫过一阵粉红色的暴风雪。
“欢迎来到我的闺房。似乎只是巴巴拉来过。”雪莉抓起一条长丝绸,扔进浴室。然后她打开箱子。“白兰地在这里。是……父亲的。他留下很多。弗兰克滴酒不沾,所以没有喝得很快。不过卢克很喜欢,我是给他带的。”
她找到了酒瓶,站起来。“我讨厌对艾琳强硬,但是在她后悔的时候,如果你对她表现出同情,她就会泪如泉涌,哭整整一晚上。”
突然,女孩发现已经在罗根怀里呜咽,她的脸靠在他的肩头。
“我……算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