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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CENCE了,等办好了,我就可以带你到外面玩了,但是要ONALEASH哟,你不能到处LITTER哟。”
海伦到咪咪的学校打了招呼,请学校不要让任何人接走咪咪。她每天都跟BENNY一起开车去接送咪咪,以免李兵把孩子弄走了。
就这样提高警惕地等了几天,有一个上午,她正在家里看书,听到电话铃响了。她拿起听筒一听,是讲英语的,好像是海关的。她心里一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以为不是咪咪的事,就是
BENNY的事。
正在紧张,那边又说了一遍,她才听明白是说现在他们那里有一个叫李兵的男人CLAIMEDTOBEYOURHUSBAND
,海关打电话来核实李兵是不是她的丈夫。
她知道是李兵在谋求进关,她想让海关卡住李兵,让他进不了关,但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卡住他,到底是承认是他妻子才能卡住他,还是不承认才能卡住他。她想既然李兵把她的电话号码和姓名都告诉了美国海关,她不承认恐怕也是不行了,只好老实承认“是”。
海关又问她知道不知道她丈夫此行是做什么生意,她搞不太清楚,只好含含糊糊地说:“好像是手机方面的吧。”
海关又问了许多有关李兵服务的那家公司的问题,但她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一一回答:“不知道”“不清楚”。
最后海关人员谢了她,就把电话挂了。她傻呆呆地坐在那里,估计是凶多吉少,担心地对BENNY说:“他来了。”
他安慰她:“来了正好,不来怎么摆平他?”
她又嘱咐一遍:“你千万不要露面,等我来跟他谈判…”
过了一会,李兵打电话来了,显然是气急败坏:“你对海关说了什么?搞得我跟我老板没过成关?”
她一愣:“我什么也没说,他们问我你是不是我丈夫,我说是。他们又问你是来做什么生意的,我说是来做手机生意的,其他我就不知道了。”
李兵发了一通脾气就挂了电话。
BENNY
说:“这怪他自己,他来美国做生意,就不该说有老婆在美国。说了,美国人就不相信他是来做生意的了。不过他可能还会再试的,如果他老板真想在美国做生意,他们还会想办法来美国的,我们不要大意。”
过了几天,李兵又打来一个电话,一口咬定是她在海关捣了鬼,因为他跟他老板又试了一次,又没过成关。上次美国海关说他们公司手续不全,这次他老板把手续都弄好了,海关还是不让过,从他身上搜出
SENECA的学生证和医生的证明,海关就说他不是公司员工,而是学生,是以做生意为借口到美国来跟老婆长住的。
她心里一阵狂喜,恨不得给美国海关送一面锦旗去感谢他们。但她没露声色,平静地说:“我只对海关说了你是我丈夫,那也是你自己对海关说的。既然你是来做生意的,你提你老婆在美国干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为这个卡我?我以为说了你在美国,他们就更愿意放我进关。他妈的,这事不是你在捣鬼,我把李字倒挂起…”
“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你可以去问问那些有经验的人,看我能不能调动海关不放你进来。我劝你还是尽快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吧,离了婚对你进美国也有好处。”
“离婚的事,你就莫想了,老子就是一辈子进不了美国,也不会签那个字。”
“你不签字也没什么,我可以起诉离婚,现在你在工作,我是学生。如果我起诉离婚,我就要你付赡养费。”
李兵恨恨地说:“真的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女人,铁了心要跟自己的丈夫离婚。你以为你现在把咪咪弄过去了,你就无敌了?你不要把我想得太傻了,如果我没留后路,我根本不会让你把咪咪带走。你在美国可以躲着我,还有人不在美国,他们是躲不掉的。”
她一惊,大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认为我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什么意思。你弄得我活不成,我也不会让你活好。”
她申辩说:“我什么时候弄得你活不成了?你自己过不了关,怪在我头上?”
李兵看她急了,似乎很开心,冷冷地说:“你想让我活不成,但你没这个本事。告诉你,我的老板好得很,虽然我不能去美国,但他仍然雇了我,让我在他公司管仓库。等有了机会,我照样可以到美国来。你就慢慢做你的黄梁美梦吧。”
她马上给弟弟打了一个电话,把李兵的威胁说了,让弟弟有个思想准备。她很内疚地说:“真的对不起,把你们拖进这个泥坑里来。”
她弟弟说:“姐,你别害怕,他不知道我们住在哪里,我房子都装了报警装置的。你把自己和咪咪保护好就行了。”
BENNY
说:“还是让我来摆平他吧,他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老这样担心,怎么过日子?不为你,就算为了你加拿大那边的亲人,你也应该让我来摆平他了。”
她担心地问:“那你要怎样摆平他?你又不能去加拿大…”
他安慰她:“我会有办法的,你只要把他的地址和电话号码告诉我就行了,我保证不会伤害他,也不会伤害我自己。”
她犹犹豫豫地把李兵的地址和电话号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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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BENNY
说他要回店里上班去了,因为老板早就打电话来,说把老伯送回中国去了。这几天因为李兵要来,他没告诉她,现在他可以回店里上班去了。她开车送他回餐馆,替他高兴,因为他这段时间不上班,差点憋死了。
很快,李兵就打来一个电话,叫她跟王丽玲联系,看五万块办假结婚行不行,如果行的话,先付三万,他拿到钱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BENNY“摆平”的结果,可能不是,因为BENNY一直呆在B城或A城,哪里都没去。但也可能是,因为
BENNY可以叫别人去“摆平”李兵。她不知道他们怎么“摆平”李兵的,反正李兵松了口就行。
她马上跟王丽玲联系,王丽玲很感兴趣,但觉得五万太多了,她拿不出来,也不愿意出这么多,因为这是移民加拿大,不是美国,别人移民美国的也才出三万。
她本来想说五万指的是加币,而你说的三万是美元,但她不想跟王丽玲讨价还价了,只想赶快把这事敲定,免得夜长梦多。她把自己跟李兵这些年来的矛盾讲给王丽玲听了,坦率地告诉王丽玲,说她愿意帮王丽玲出那两万块钱,但她叫王丽玲想清楚,免得到时候被李兵缠住。
哪知王丽玲听了,兴趣更大了,说她反正不能生小孩,也不怕李兵以后用孩子来威胁她。再说,如果李兵那么死乞百赖地缠着她不肯离婚,也说明李兵爱她,她还从来没有被谁这么死打烂缠地爱过,每次都是那些男的离开她。王丽玲说这事对她没害处,要么李兵不爱她,那他就不会缠着她,她身份一办好两人就离婚;要么李兵爱她,要缠着她,那就做成真夫妻算了。
王丽玲说:“苏老师,你到时候可别后悔哟,那可真是陪了丈夫又折兵的呢。”
她心花怒放,哪里还有时间后悔,连忙说:“不会后悔的,我希望你们幸福。”
她等不及王丽玲汇钱过来,就跟BENNY
讲了,从他的那些钱中拿了相当于三万加币的钱转到李兵的帐上,剩下的那两万,等李兵为王丽玲办好了移民之后,再由王丽玲亲自交给李兵。
李兵刚拿到钱的时候,还想反悔,大概是看她一次就拿出这么多钱,以为她在哪里挖到了一个金矿。她把这事告诉了BENNY,过了两天,李兵的态度就全变了,很老实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剩下的她就交给律师去办了。
她问BENNY到底是怎样“摆平”李兵的,BENNY说他正在想办法,等想到办法自然会告诉她。
她不相信他的话,但她也不逼他告诉她,只快活地告诉他李兵已经签字了。
他好像很遗憾,说:“噢,是吗?我本来想借这个机会向你献个殷勤的…哪里知道被他抢了头功…”
李兵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王丽玲的钱也汇到了海伦账上,海伦帮李王两人交换了通讯处,就让他们自己“恋爱”去了。她觉得松了口气,但她不敢掉以轻心,每天都亲自接送咪咪。那把枪也没还给
BENNY,锁在抽屉里,给自己壮胆。
有一天,海伦早上刷牙的时候,呕出一口酸水,她没在意,以为是牙刷伸得太深造成的。但过了一会,她在完全没恶心感觉的情况下又呕出一口酸水,搞得她无比狼狈地冲向洗手间,她这才仔细回想
PERIOD的情况,已经过了好几个星期了。
这段时间太多的事要操心,她都没怎么注意这一点,她只记得中秋那天在意大利餐馆吃饭的时候,她还觉得一切都太酸了,说明那时还没孕期反应,不然她会很喜欢那种酸唧唧的味道。曲指算来,如果怀了孕,那应该是中秋节那几天做出来的,很可能就是“冰火两重奏”那天。
她立即跑到WAL…MART去买验孕棒来查,果然是怀孕了。她简直不敢相信,在三十八岁的高龄,在几乎绝望的时候,她居然怀孕了!
这可真叫因祸得福,如果不是老伯打那个报警电话,BENNY就不会躲到B
城来,她就没机会跟他在一起呆这么长时间,也可能就怀不上孕了。以前虽然每星期都Zuo爱,但很可能刚好把排卵期给错过了。这次在一起时间长,终于做出了一个小宝宝。
她很希望这是个小BENNY
,但她知道世界上的事情都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你越想是个男孩,就越有可能是个女孩,所以她干脆不去想了。反正BENNY
不会在乎是男是女,只要是孩子,他都会喜欢。
但她决定暂时不告诉BENNY,如果他知道她怀孕了,肯定不让她跑这么远去打工了。他不能开车,只能坐出租到B
城来看她,那也太奢侈了,而且他每天上班那么累,她也舍不得让他再跑来跑去。她想,开车又不是推车,不用我费什么劲,应该不会影响胎儿。
到了周末,她就开车到餐馆去打工。在路上,她发现身边座位上放的一个装着零星小物品的塑料袋抖得哗哗响。她觉得奇怪,平时也放过塑料袋在这个座位上,但从来没听见过这么大的响声。她查看了一下塑料袋,没发现什么问题。
然后,她听见有种“突突突”的声音,好像身边有辆拖拉机在开过一样,她从车窗往外望望,除了她自己的车,路上没别的车,更没有拖拉机。
她想,难道是直升飞机的响声?她放慢速度,往天上望望,没有看见直升飞机。
但“突突突”的声音还在,而且有越来越响的趋势,她正在纳闷,有辆车从后面赶上来,开得跟她平齐了,司机就对着她按喇叭,还不断对她做手势。她悟出是自己的车出了毛病了,连忙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但她围着车转了一圈,还是没发现什么毛病。
那个好心提醒她的司机也停了车,走过来,叫她看她车右边的后轮胎,她这才看见那个轮胎裂开了很长一道缝,刚才一直是里面那个金属圈圈在地上滚动,难怪弄出那么大的响声来。
她哭笑不得,那人说他可以载她到前面加油站去打电话。她想起自己有手机,连忙掏了出来,谢了那个人,开始打电话。
她还没遇到过这种事,有时看见别人的车死在路上,心里还庆幸自己从来没遭遇过,结果今天就给她遇到了。幸好BENNY
给她开了这个手机,她一个电话打到BENNY那里。
他听说她的车坏在路上了,就叫她不要着急。他问了她现在的位置,说马上叫老板过来帮她,叫她呆在车里等老板。
她打完电话,正准备象BENNY说的那样,到车里去等,就看见一辆PICKUP
停在了她附近,从里面出来一个老墨一样的男人,她吓得呆在那里。
那个老墨走过来,用蹩脚的英语问她是什么事,她指指车轮,做个苦脸。老墨看了看,说他可以帮她。她连连推脱,说自己的朋友马上就来了。但老墨好像没听懂一样,示意她打开后车箱。
她不知道这个老墨是个什么来头,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用心,但觉得老墨有点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不敢违抗,只好打开后车箱。
老墨从里面挖出一个备用轮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那里藏着这样一个玩意。老墨又从她车里挖出一个千斤顶一样的东西,放在她的车下,几下就把车顶高了,很快换上了备用轮胎,把旧轮胎扔进她车后箱里,把工具放回原处,就对她说:“
OK,FINIDO。”
她简直不相信这事就这么解决了,而且老墨也没来要她的电话号码,或者揩她的油,就开着车走了,心想这回真是遇到“墨雷锋”了。她赶快给老板打电话,叫他不用来了,说有人帮她换上备用轮胎了。
老板嘿嘿一笑,说:“我还在餐馆,动都没动窝。BENNY那个傻呼呼的催我来救你,我就知道不用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