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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说将来-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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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搂着女儿,说:“咪咪,妈妈为了你,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希望你长大了,不要受这样的苦…”
 咪咪似懂非懂,点点头,许诺说:“我长大了不受这样的苦。妈妈,是哪样的苦呀?”
 “就是…就是…你很喜欢一个人,但是你不能跟他在一起的苦”
 “就是象咪咪在加拿大的时候那样?喜欢妈妈,又不能跟妈妈在一起?”
 她点点头,问:“那你现在想不想爸爸?”
 咪咪想了一会,问:“他死了吗?”
 “没有。”
 “那就不要紧了,我以前陪了他很久了,我应该陪陪妈妈了。”咪咪很老气横秋地说,“唉,你们两个人就象CATHY和CHARLEY一样,我跟CATHY玩,CHARLEY又没人玩;我跟CHARLEY玩,CATHY又没人玩。都在一起玩,CATHY和CHARLEY又要闹。你跟爸爸也是这样。”
 她听了,不由得笑起来,看来咪咪对自己的重要性认识得很清楚。咪咪跟爸爸或者妈妈在一起,不是因为她需要父母的照顾,而是她在象照顾孩子一样照顾父母。
 她想,如果咪咪知道爸爸没有她过得很好,也许就不会记挂爸爸了。也许父母离婚对孩子并没太大的影响,特别是在美国这种地方,很多孩子的父母都是离婚后再组合的,大家你不笑我,我不笑你,并没有什么压力。
 她想,也许咪咪会喜欢BENNY,也许BENNY会喜欢咪咪。如果BENNY不知道咪咪是她的孩子,也许他就不会有难堪的感觉。男人不喜欢另一个男人的孩子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他看到那个孩子,就会想起自己的女人跟另一个男人Zuo爱的场面。如果BENNY一直以为咪咪是她的侄女,他就不会有这种恶心的感觉。
 晚上咪咪睡了之后,她来查电邮,看见BENNY给他发了一个MESSAGE,还发了两张电子贺卡,一张是给她和咪咪两人的,另一张是给咪咪一个人的,都是祝她们开心快乐,邀请她们去他那里玩。
 他在那个MESSAGE里说他很想她,想得昨晚做了一个〃SPRING
 DREAM〃,但是他知道她刚把侄女带来,一定很忙,叫她安心忙她的,有空了再给他回EMAIL,他会做个好宝宝,在那里乖乖地等她。
 她痴痴地对着他的MESSAGE坐了一会,想像他在那边用两个食指一点一点敲字母的样子,又想起他每次见到她那种急不可耐的样子,就觉得再也等不下去了,她一定要去看他。
 第二天,她把咪咪送上了校车,就开车到BENNY那里去,她要赶在他上班之前去,赶在咪咪放学之前回来。路上刚好遇上了上班高峰,塞了好一阵车,等她开到老板的房子前时,已经快十点了。她用自己手里的钥匙开了门,悄悄地跑到BENNY房门口,屏住呼吸站了一会,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他还在睡觉,正侧身睡在她平时睡的那一边,是靠床里的那一边,他的背对着门,那个长长的枕头一半枕在他头下面,一半抱在他手里。她悄悄地脱了外衣,钻进被子,躺在他身后。
 他好像被她弄醒了,伸出一条胳膊,探到身后摸了她一把,就转过身来抱住她,喃喃地问:“真的是你?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
 他紧紧抱着她,贪婪地在她身上嗅来嗅去。她好奇地问:“你在闻什么?我身上有味道吗?”
 “嗯。”
 “什么味道?臭味?”
 “NOPE。一股特殊的味道,你的肉香味道,所以我喜欢睡在你睡的那边那里有你的味道,”他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问,“小妹妹呢?上学去了?”
 她好一会才悟过来他说的“小妹妹”就是咪咪,她回答说:“嗯,上学去了。”
 “你这么久不来,怎么惩罚你?”
 她悄声笑着说:“随便你怎么惩罚…”
 “罚你坐老虎凳,行不行?”
 她好奇地问:“什么老虎凳?江姐坐的那种?”


 “我不知道什么江姐江妹,我的老虎凳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他说着就坐了起来,让他的那一柱昂扬地挺立在那里,然后他拍拍自己的双腿,叫她坐上去。
 她吃吃地笑,不肯坐到他腿上去。他也笑,边笑边小声说:“你说了随便我怎么惩罚你的…”
 她只好坐过去,但不肯坐在他的柱子上面。他握着她的两腿,一点一点地把她挪到那里,让她用手圈住他的脖子,他自己慢慢把自己放了进去。他扶着她在老虎凳上坐稳了,说:“你自己动,我就不惩罚你…不然的话…”
 她仍旧吃吃地笑,但是慢慢动起来,她两腿几乎是跪在床上,一上一下地动,现在她体会到弯腰翘臀的好处了,因为那样的身材,坐在老虎凳上,正好严丝合缝。
 他扶着她的腰,帮她用力,问她:“好不好?嗯?好不好?你可以看见我是怎样进出你的身体的,快看…”
 她不肯看,他一定要她看,她低头望去,看见他那黑红的肉柱子正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不知道是谁分泌的液体,只看见一些白白的|乳状物随着他的柱子被带到她身体外面来。她从来没看过一个真实的男根进出一个女人的身体,尤其是她自己的身体。她一方面觉得难堪甚至恶心,但另一方面却感到一股莫名的冲动。
 他好像觉察到了她的冲动,奋力动了起来,她只觉得他每一个动作都顶到了她心口去了一样。他的人好像分成了好些不同的车间,各司其职,相互配合但又互不干扰。他的嘴在吮她的包包,他的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在她最敏感的阴Di上揉搓,而他的人一直在上下运动。她不知道他怎么可以同时做这么些不同的动作,她也没有精力去想,更没有精力做什么运动,只坚持在那里,感受着他的进攻。
 很快,她就达到了顶峰,他也停了下来,让她有时间和机会体验她的高潮。她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快乐得要晕过去了。他一直等到她极乐的痉挛过去之后,才开始第二轮“惩罚”。
 她很感谢他这一点,有时候,只在很少的时候,可能是因为他太激动,他没有停下,仍然在继续他的冲撞,那时候,她会觉得那刚刚冒头的高潮被吓跑了,而且一吓跑就找不回来了。
 海伦和BENNY两个人一直玩到别人都起了床,准备返工了,他们还粘在一起不肯松开。老板路过BENNY门前,叫道:“啊,叔公,还没起来?”
 BENNY哼了一声,回答说:“一早起来了…”
 她差点笑出声来。
 过了一会,大概老板看见了她停在外面的车,呵呵一笑,说:“噢,难怪呢,是阿姨来了。阿姨赶过来吃早餐呀?”
 她不答话,躲在BENNY怀里笑。阿文也在外面跟着打趣说:“阿姨是送早餐过来的”
 老板说:“送早餐,吃早餐,有什么两样?走啦,我们先返工了,阿姨你负责把BENNY送到餐馆就行了。不要太摧残他了,他今天还要开工的。”
 几个人都嘻嘻哈哈地出去了,就剩他们两个。他们又赖了一会床,BENNY实在不好意思了,只好起床,说现在老板不在这边餐馆,他不去就容易乱套。他叫她再睡一会,但她也不能再睡了,因为她得赶回去接咪咪。
 她起了床,衣冠不整地往洗手间跑,想去那里洗漱,刚一出房门,就看见了老伯从洗手间出来,跟她碰了个对面。她大吃一惊,老伯显然是大吃两惊,两个人愣在那里,她抓住衣襟,使劲包裹着自己,结结巴巴地说:“老伯,你好…早啊…”
 老伯鄙夷地“七”了一声,昂然下楼去了。
 她漱洗完,跑回BENNY的房间,问:“怎么搞的,老伯没去返工?怎么他没跟别人一起走?”
 他撇撇嘴:“我怎么知道?他每天都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嘛……不过他一般都是很早就跑出去打太极拳、喝早茶去了,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没什么耶,你穿着衣服,他又没看见什么…”
 “他那个神情,好像看到了…下贱女人一样…”
 他嘻嘻笑:“不是看到了下贱女人,是他在喝醋…”
 “他喝什么醋?他不是在泡唐人街餐馆那个女的吗?”
 “什么时候的事了?那女的老早就跑到纽约去了。老伯又没钱又没身份,谁要他?现在的女人都这样的耶,眼睛里面只有钱和身份的嘛。”
 她不快地说:“为什么你说现在的女人都这样?我就不是这样。”
 “你不是现在的女人嘛”
 她被他的诡辩逗笑了,追问道:“我不是现在的女人?那我是什么?过去的女人?”
 “也不是。你是一个特殊的女人”
 她的思绪又回到老伯身上去了:“很奇怪呀,老伯好像刚知道我跟你的事一样,吃那么大一惊”
 他嘿嘿笑:“可能吃了不止一斤,有一斤二两了。”然后他解释说,“他可能真的是第一次知道我们在偷情,因为我们每次回来的时候,他都睡了;每次起床的时候,他又已经出去了。他怎么会看见?可能他还以为你留着给他泡的呢…”

()
 “你瞎说,他泡我干什么?”
 两个人讲笑了几句,她就忘了这事。
 但等她把BENNY送到餐馆去的时候,她发现老伯气呼呼地不理她,仍然是一脸鄙夷的神情。她没说什么,吃了BENNY做的早餐就慌忙开车回去了。
 后来的一段时间,她基本上就是这样,利用白天咪咪上学的时间去会BENNY,但周末就呆在家里陪咪咪,带咪咪去学校的游泳馆游泳,去B城的几个小公园、小动物园玩,有时还开车到A城的大动物园去玩,那里有很大的水族馆。每次去A城,她就带女儿到唐人街的那些亚洲国家的餐馆去吃饭,咪咪很喜欢吃马来西亚的炒面,越南的米粉,韩国的烧烤,还有泰国的一种汤。
 BENNY时不时的,就在她包里放些钱。她发现了,问他为什么给钱,他总说是给咪咪上餐馆的,去游乐场的,或者是买花裙子的。她推脱不掉,就存在银行,记在他名下。他这样记挂她的“侄女”,她很感动,很感激,但她不知道如果他发现那是她的女儿,而她对他撒了这么久的谎,他还会不会这么关心咪咪。
 咪咪刚到美国的那段时间,李兵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每次打电话,情绪都很低落,说一个人坐在地库里,很孤独,很寂寞,很难受。李兵说着说着,就会哭起来。海伦叫咪咪来安慰爸爸几句,但咪咪说两句,就没台词了,总是一转手就把电话给回她。
 她只好安慰李兵,叫他好好复习,争取去读研究生。但李兵借了一本托福的书来看了一下,说太难了,他肯定考不过,还是老老实实打工吧。
 但李兵又老是找不到工,找到了也干不长。十一月底的时候,还出了一次工伤,刚在一个什么厂干了两天,就因为用力过猛,操作不当,让机床上的一个什么东西把下腹打了一下,当时就疼得站不起来了。厂里叫了救护车,把李兵送到医院,没查出很大问题来,但李兵怀疑他的“小弟弟”受了伤,叫医生很好地查了一通。
 第二天,李兵准备去上班,但厂里已经变相地把他解雇了,说他受了伤,不适宜再在厂里做,给他开了证明,叫他去申请一种伤残救济之类的资助。李兵只好去申请,居然给批了,每星期有一百八十多块钱,两星期审批一次,批了就寄钱来。政府说只要有医生证明,这个钱可以一直拿下去。
 李兵很高兴,打电话来报喜:“他妈的,加拿大的钱太好拿了,早知道这样,老子早就去搞个工伤了。一个月七百多块钱,我一个人也够了。等这笔钱拿完了,老子再找一家工厂去赖他们。”
 她关心地问:“伤得重不重?”
 “你放心,绝对不影响夫妻生活。”
 后来李兵找了一家便宜点的住处,从那个550一个月的地库搬了出来,那家房东很好,说:“既然你女儿去了美国,你也的确用不着住这么大一间房,你想搬走就搬走吧。”
 李兵搬到一个高层公寓里,跟一个姓刘的青年男子合住,小刘是个基督徒,从香港来的,现在也还没找到工作,不知道靠什么生活。他租的是个一室一厅,为了省钱,就把厅出租了,每个月380块钱。
 李兵刚搬去的时候,还比较满意,说这里比海伦找的那家地库强多了。但过了几天,就开始发牢骚了,说小刘好吃懒做,从来不做饭,还嫌李兵做饭用了太多的电。但李兵饭一做好,小刘就要跑来尝尝,一尝就尝掉了一大半。
 她安慰他说:“加拿大吃的东西不贵,就算他每顿都吃你的,也吃不了多少钱。”
 李兵不受她安慰:“吃不了多少钱?我买的几斤猪蹄,本来是要吃几天的,他一顿就吃掉了。”
 “那你就跟他明说了,说你不喜欢跟人分食…”
 “那我怎么说得出口?我从来就是个讲义气的人。他妈的,什么基督徒?比一般人还坏。”
 她觉得李兵就是要抬反杠,你这么劝,他那么说;你那么劝,他这么说。所以她也懒得劝了。他打电话发牢骚,她就哼哼哈哈地听着,不表态。
 美国这边感恩节的时候,李兵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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