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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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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将官的属下指了指旁边,他顺势看去,〃哟!〃今儿这些人都吃错药了,平时见了他们就夹紧尾逃窜的小毛贼今天好像都聚齐了。而且一个个都紧握兵刃,满脸杀气的瞪着他们,一副随时准备扑杀之意,这名将官平时根本不把濡须坞的贼众放在眼里。这些不入流的小人物今天是怎么了,他这才注意到情况不大对劲。
  他越看这些人虎视耽耽的看着他们,心里越发毛,正待发问。
  突然只听一声喊,站前排的贼众集体半蹲了下去,在他们身后战着一排排衣着整齐,早已弯弓搭箭的兵士。
  那将官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手指着一切,喉咙里发出颤抖的声音,〃你们!你们!〃
  〃咻!〃的一箭当先贯穿了他的喉咙,随后漫天白羽呼啸而至,“啊……”凄厉的惨叫声从队伍中响起,中箭者身体外带着半截雕翎箭杆纷纷栽倒下去,一阵箭雨过后,巢湖水军伤亡过半。
  随后积蓄了多年愤恨的蒋钦等人,在第一阵箭雨过后,就长啸一声扑了上去,齐刷刷的一声大吼“杀!”,语落、刀落。
  “噗噗”、“咔嚓”声不绝与耳,那是长矛、竹剑贯入人体的血肉之躯时发出的声音和被巨力折断的声音,船上的士兵在惨叫,刚想拿起船板上的长矛、尖叉阻击冲击的敌兵时,为时已晚,他们甚至连兵器都没拿稳,就已发出惨叫,人仰船翻,血花四溅。
  喊声如雷,第一排刚扑上,第二排已经迅捷无比地到了,扬在空中的鲜血还未落地,他们的鱼叉已将敌人的身体毫不留情地刺插在地上、船板上,沉闷地枪、戟、叉贯入人体发出的沉闷噗声,和士兵绝望的惨呼声。
  这是场不公平的战斗,郑宝老巢留守了大约千人的部属,这次出动接应的大约有六七百人,在一阵箭雨下,被射杀过半。现在又是蒋钦等积怨多年二千悍匪,他们的情须在此时得到喧泄,敌人的生命如同那芦苇般被收割着。郑宝的水军甚至连投降的机会都没有,就全部被斩杀在芦苇荡中。
  曹智在蒋钦扑杀上前时闪现过一丝阻止之心,但他很快忍住了。他立即传令命自己的西营兵士后撤,把一千士气高昂的皖城水军派上了战场,拿仅余下不足几百人的巢湖水寇练胆量,练士气。
  这是一场在战争史上“最无耻”的战斗,基本上是七八个打一个的局面,有甚者是十几个打一个,许多水寇是被活活殴打致死,即便如此,最后仍有二十多个奄奄一息,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巢湖水军活着,他们被濡须坞的水贼从船板上拖了下来,拉近芦苇荡中祭奠那些前几年受郑宝水军迫害至死弟兄的亡魂。
  解决了接应郑宝的巢湖水军,曹智立即处理了战利品。此役收获颇丰,战船、舢板、竹筏数百条,舟船上还有够万人吃三日的口粮,那些巢湖水军身上的财物被濡须坞水贼、响马洗劫一空。
  缴获的船只集中由蒋钦带人管理,同时曹智要求他安排一条回皖城的水道路线,如果李儒说服李虎,这些将成为他们运载兵士的重要交通工具。
  缴获的粮食在分发掉一部分后,也有曹安统一储藏、分配,曹智的部队粮草是不缺的,他们从郿坞运回的粮食,除运回历阳一部分外,留存在谯县一部分,所剩的都带在了身边,以备自己行军路上的吃用,这次出征曹智也给每个士兵准备了一个月的口粮。但那些水盗、响马在这大冬天里已经好久没见过这么多小麦、米粟了,也好久没吃过一顿像样的饭食了,曹智慷慨的给他们发放了三天的口粮,把他们和自己的部属同等待遇。同样,陆康的水军没人也都到了,一份战利品和粮食补给。
  巢湖水军的军事装备同样不能浪费,所谓古代的军事装备主要是指士兵身上的东西,铠甲、兵器等物品,虽说那些都是死人身上的东西,但那些水盗、响马毫不介意,纷纷争抢着剥扒那些巢湖水军身上的衣物,拾取他们身边的兵刃,把自己武装起来。虽然不可能人人有份,但至少曹智的这支临时混合军算是像模像样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战在即
  同时,这天黄昏时分,李儒和李典各率着一支船队离开濡须坞,李儒取道皖城,去展现他的外交才能,说动李虎与曹智合作。李典向东北方向,取道巢湖,并且是要攻占郑宝在巢湖的老巢。曹智要在李虎到来之前先到郑宝的老家,看看巢湖里到底有些什么。
  三日后,庐江境内依然大雪纷飞,皖城西门外,郑宝自起兵攻打皖城至今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焦虑过,师久无功也就算了,又逢四周暴雪不断,眼看着就要断了粮草补给,军中人心已经出现慌乱的际像。务杰也不停的催问,渡湖的船只什么时候来,最近两日对他说话的语气也变了样,大有一拍两散之意。
  郑宝不知咒骂了多少遍派回去那几个属下,同时却日日派人去渡口守候,盼着巢湖来人。来时为了争取时间,郑宝走的是旱路,根本未备下船只。
  可现在那些官道已被大雪彻底掩盖,许多地方根本无路可走,唯一可容大军通过的去处,只有濡须坞了。
  但巢湖的船不来,叫他怎么走?再等了一日,郑宝等不下去了,他命令大队人马偃旗息鼓,连虚张声势的叫骂、佯攻都剩下了,发动兵士利用附近一切可用的木材,连夜赶制木筏,以备大军撤退之用。
  郑宝的人马大都水贼出身,制造木筏自是驾轻就熟。务杰的廪君蛮虽说不是造船高手,但人多势众,还有的是力气,拆完了西门附近的民房,就纷纷奔至就近的山里阀木,再运回营地供郑宝的人造木筏。
  如果不是时间紧凑,郑宝的人造出船都可以,但现在不是贪图舒适、美观的时候,现在只要造出能装载他们这么多人的水路交通工具。郑宝不准备再等下去了,他预感到他的巢湖大本营出事了,他要赶紧回去。
  三日后,通过紧张忙碌的工作,能入水的木筏终于建造完毕,郑宝、务杰趁夜雪停之际匆匆撒兵。能打仗的士兵作为优先上木筏的对象,廪君蛮中裹夹的大量老弱妇孺不得不被遗弃,造的木筏有限,装不下所有的人离开皖城。一时间皖城西门附近哭声、哀求声不断,彻夜不绝。
  在郑宝、务杰离开的第二日,精夫的外围探马在皖城三百里外遭遇不明身份部队的袭击,十人为一队的五支骑兵探马队,只剩下两个人活着回来。
  精夫和李虎得知这一消息后,立时陷入了一片震惊中,还没等两人缓过劲来,巡城的兵士带回来更可怕的消息。一夜间,围困西  门的郑宝和务杰的人马凭空消失了。噩耗连连彻底打垮了两人的意志,但反应却决然不同;精夫立时分兵西门补上缺口,不能让城内的陆康从西门潜出,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同时开始筹划突围、撤军部属,李虎表面应承,出了精夫大帐后立时秘密召见了杨车、李黑从濡须坞带回的“贵客”。
  第二日,李虎主动移兵五千,接替精夫的盘瓠蛮围困皖城西门。同时,身在濡须坞的曹智也在隔日收到了李儒的密报。蒋钦立时被委命选派驾舟船的好手,操控着一艘艘舢板、竹排驶向皖城。这时濡须坞的人都知道一场大战在即,人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等待着最后时刻的到来。
  蒋钦率人驾船离开濡须坞的水道不久,行至第二日的夜晚,月黑风高,雪下的又密又急,湖面上更是风大浪急,舟船、竹排上的人根本辨不清方向。蒋钦恐太过急进,损了舟船、人马,就命同来的联合军兵士操舟躲入就近的一处能避风的渔村。
  渔村早已是人去楼空,众人一路上一直不敢生火,生怕遇上撤退的敌军,吃的都是随身的干粮。今夜也不列外,虽说天气很冷,但众人也不敢生火取暖,只能卷缩在一些背风的高地后面,啃着干粮。众人稍事停当,正准备休息一下,待风雪小些再行赶路。
  忽然从远处水面就听得前面一阵阵人声传来,哗啦啦的水面滑动之声逐渐逼近,似是有大批船只经过,蒋钦大吃一惊,立时带着两个同伴爬上附近的一块高地上查看,只见湖面上数千支火把正在黑夜里缓缓移动。
  蒋钦叫道:“不好,多半是郑宝和江夏蛮败退的贼军。”蒋钦知道他们的厉害,自己人单势薄被发现了肯定被全歼。以蒋钦对水贼的了解,郑宝一定是不顾风大浪急,仗着属下水军对河道的熟悉,连夜赶路。蒋钦知道他们多半不会到这渔村来休息,但停在渔村外水面上的船只很容易被发现,于是蒋钦召集同伴趁着夜黑,郑宝的人移动缓慢,他们迅速出村,跳进冰冷的湖水里把舟船打翻,竹排驶到一些岸边的古木折断后残留下来的树根里隐藏,这些地方勉强可以隐藏住一部分竹排,如果驶近看,还是看得出来。但火光已近逐渐移近,人与人之间的对话已渐渐听得清晰起来,岸边已是待不得了,蒋钦等人急忙爬上岸伏在高地后偷眼观瞧。
  众人前脚踏上坡地,后脚郑宝的水军就开过来了,也许是蒋钦等人幸运,郑宝和务杰都没有停留的意思,直接驶过了渔村。又或许是天太黑了,在渔村岸边若隐若现的竹排和舟船的船底,都无细心之人查看一番。
  数万人的水面部队整整用了二个时辰才完全通过渔村,等的蒋钦等人发急的冒汗。待确认敌军已远去,趴在一处土堆后侦察军情的蒋钦不敢怠慢,急忙带人拖回翻倒在水面上的排子,潜水翻转快要沉没的舟船。
  虽然蒋钦等人都熟识水性,但在这冰冷的冬季,忙完这一些,人人已是冻得嘴唇发紫,浑身发颤。蒋钦眼看大军已经远去,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上岸升起火堆,脱了湿透的衣物,烤火取暖,否则这一夜如何度过,不死人也要冻病几个。蒋钦的幸运在继续,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接下来的半夜时间再无任何船只经过这里,很多人都挨着火烫的篝火沉沉睡熟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 序幕拉开
  第二日,旭日东升,蒋钦等人都精神抖擞的载着舟船、竹排抄近道向皖城进发,既然碰上了郑宝的大军,他们就必须争分夺秒了,尽快接到李虎的板楯蛮军,那是曹智的大后援。
  郑宝的船队通过两日的疾行,眼看快到濡须坞的芦苇荡了胜利就在眼前,曙光就在面前。
  濡须坞里水路纵横,覆着万顷芦苇,地广人稀,历来便是绿林中好汉出没的所在,前临错中复杂的水道,背靠杀人沼泽,不知屈死过多少行人,所以荡子里阴气极重,常年有雾,今日不知为何芦苇荡中常年凝聚雾气开始散了。
  血染般的残阳之下,只见一队队头裹灰巾的郑宝部属和廪君族残兵败将拖拖拉拉的正朝濡须坞方向败退,熬战之后的军卒,个个血染征衣,刀矛之上还有血迹碎肉未干,旗帜袍服上满是烟火熏灼之痕,水面上逶迤而行的队伍见头见不到尾,长枪如林,刀剑似草,密麻麻遮蔽了湖水,大军过处,波澜壮阔,天地间都化做了一片浓重腥红的血色。
  敌军大队人马驾木筏浩浩荡荡而来,军卒密密麻麻犹如蝼蚁一般,队伍铺天盖地,见头不见到尾,数不清究竟有多少人马。眼看敌军就要进入芦苇荡了,闵广和两名水军驾着一艘小舢板躲入芦苇丛中,会合了埋伏在附近的兵士,退回荡中。
  郑宝和务杰的部众已是连夜行军数日,士卒疲惫松懈,务杰的廪君蛮军行驶在队伍的最前面,一跳上滩地,他们的脚步显得有些蹒跚,这些人整整坐了三天的木筏,吃饭、睡觉、拉食都在那颠簸的木筏上,是个人也被颠晕乎了。郑宝为了赶路,中途几乎未作停留,现在终于踏上了平地,争先恐后往上挤。虽然听说窜过这段芦苇,还要坐船,走一段水路才能到达巢湖。但能走一段是一段,他们廪君蛮的英勇善战是指在陆地上,不是在这水里,他们从事农业﹐长于狩猎,是不习惯坐这么久的舟船,腿都有点软了,能在这泥地上多踩几下,无不欢呼雀跃。
  从堤上逶迤下行,廪君蛮的士兵已到了芦苇荡边,队伍已多不齐整,一步懒似一步,拂晓时就见那荡子里薄雾弥漫,静得出奇。
  郑宝也算是久经沙场之人,熟识兵机,疑心也重,能够通过占风望气,来相形度势,他虽然知道这濡须坞里没有成气候的匪众,更不可能有大队官兵,这里已经差不多快接近他的势力范围了,但到得近前,看出那芦苇荡里似有似无的雾气里,隐隐有杀机浮现,料来此地险恶,一时未敢轻入,正要派出探子另觅道路。
  却在这时,忽见从芦苇荡里逃出许多水鼠,就从身边掠过,往着野地里乱蹿,而天地间又是疾风卷动,扫净了荡中雾气,郑宝和务杰看得明白。郑宝这时已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他深知水鼠习性,水耗子惧人,见人就钻洞,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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