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名披发大汉则冷冷扫了本在说笑的众头目一眼,嘴巴一张,不带人间烟火的冷声道:“都别高兴的太早了,据我了解,这个丹阳太守是个眼里参不得半颗沙子的人,他对这里增兵,就说明他是想吃掉我们的,但不知却为何迟迟按兵不动?”
这名披发大汉的寥寥数语,说的没什么特别,但毫无生气的表情,让厅中一众头目一见下,心中一凛,凡是被他扫视到的人,无不下意识的一下有后退了一步的感觉。
披发大汉见此,面目狞笑立现,脸上浮现出一种满足的表情,在淡淡的哼声后,桀桀怪笑起来。同时身上的那种煞气也随之阵阵自然地散发出来,更加让人不寒而栗。
而底下的这群头目中的一个较年轻的小头目见了披发大汉的怪笑后,心中一寒下,依然忍不住在那名小巧玲珑少女目光的挑逗下,越众而出,表现道:“大宗主,我听说现任的丹阳太守只是个二十几岁的毛头小伙子,这种银枪蜡枪头最是中看不中用,说不定早已为我们杀人方式的残忍而吓破了胆,说不定这会儿正遣个脓包来与我们讲和也说不定,哈哈”那名年轻头目说完,还洋洋得意的伸出一根鲜红似血的舌头,添了下嘴唇,忽然发出一阵怪笑声,朝那妖娆惹人的少女挤眉弄眼一番。
披发大汉,正双手抱臂,冷眼看了会儿年轻头目的表演,突然面容阴厉下来,并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
吓得那名年轻头目,不自觉的连退数步,靠到墙根,才勉强站稳。他窝囊的动作,立时引来厅内其他头目的一阵嬉笑。有甚者还小声嘀咕道:“不自量力的狼狗崽子,祖郎的妹妹谁敢碰,除非不要命了。”
山越人对男女之事向来开放,只要相互看着对味,女的也敢勾引男的。这小巧玲珑的少女自是祖郎的妹妹,叫祖灵。而在她身边的那个披发大汉自然就是祖郎。老天爷对他们这一家人很公平,祖郎长的面目普通,毫无生气,简直像从坟墓里走出来的行尸走肉。而上天却把他的妹妹营造的婀娜多姿,分外妖娆,是男人的只要一看这个带有异族血统的大胆女子,都能产生正常的心理反应。
但祖郎却特别疼爱他这个妹妹,他们兄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早早的过世了,兄妹俩相依为命。祖郎比妹妹祖灵大差不多一半年龄,所以自从父母死后,差不多是祖郎养大的妹妹,因此两人感情自是非比寻常的深厚。
久而久之,特别是祖郎当上山越族的大宗主后,权力欲不断增强,祖郎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脾气性格也变得越来越残暴,甚至于产生了他身边的一切都是他财产的一部分,最终他认定他的妹妹也是他财产的一部分。其实她妹妹也已到了适婚的年龄,青春的波动,让她开始喜欢和异**往。但祖郎认为那些他的属下中没有一个配得上他妹妹的,配得上他妹妹的人应该和他一样伟大和拥有他一样的崇高地位。对于那些不自量力的追求者,祖郎只有采取残忍手段。在祖郎拧下了几个无知青年的头颅后,更多的爱慕者对那朵鲜艳欲滴的鲜花望而生畏,从此很少再有人对这朵充满芳香的花骨朵想去采摘,想去问津。
只有十五岁的祖灵,从小就生活在山上,很少看到属于这片山区以外的东西。所以她单纯的认为哥哥说的话都是对的,那是为她好,对他哥哥祖郎很是盲从。
此时一见那年轻小头目的窝囊样,自是再次印证了她哥哥祖郎的不变真理,这里没有配得上的人。
三日后的又一个清晨,曹智起了个大早,因焦急还未运到投石车和其他攻山物资,曹智昨晚睡的不是很好。清晨趁着山里空气清新,曹智打算出来走走,调整一下略显焦躁的心态。
曹智漫步上了营地外的一处丘地,茂林和云岭间的这片山地,植被特别茂盛。此时已值深秋,但山林间依然一片翠绿,一副生机盎然的景象。曹智爬上丘地的顶端,身旁的三十名亲卫一步一趋的跟在曹智左右。虽说这里离敌占区尚远,但这三十名亲卫依然很紧张,穿梭于这片景致优雅的丘地时,全无悠闲之感,个个走路时手按刀柄,东张西望,忠实的履行着保护曹智的任务。而且队形总是保持着十人突前,十人靠后,另十人居中时时站立在曹智身侧。这三十名亲卫是曹智到达泾县后有朴胡在军中亲选的武艺高强者,并且在前一段时间与山越族交锋中斩杀过山越勇士的兵将,对目前山越勇士的偷袭方式有一定了解。
目前来说曹智的安全无疑是重要的,虽说山上的山越族人还不知道丹阳太守曹智已经亲临泾县,但朴胡不得不以防万一,要是让这帮无知的山越民无意间偷盗了他们主公的性命,他们都不用再在这个世上存活了。虽说曹智所处的营地,地处偏僻,并有重兵把守,但山越人神出鬼没的身手,着实吓坏了朴胡等人。他不顾曹智的反对,亲选了一千名兵士增设给曹智做亲卫。但曹智通常不愿意身边有这么多人跟着,众星捧月的感觉他还不习惯。
曹智站在丘顶一颗松树下,眺望着早晨因雾气弥漫,而略显神秘的云岭山脉。曹智今日穿着一袭儒袍,因为是出来散步,他连铠甲都未穿,腰间也只是挂了那柄秦皇剑。这样的打扮,倒是显得曹智文质彬彬,颇有脱尘飘逸之感的书生,哪像个征战沙场多年的悍将,更没了叱咤扬州政坛的威严之气。
曹智双手背负,面对幽静宜人的云岭山脉,深吸了一口山林间的清爽气息,微闭着双眼,慢慢吐出着胸中浊气。这里的一草一木,和曹智前世电影中看到的场景有着惊人的相似。只不过,亲身经历其中你会发现这里的空气更加的新鲜,天空更加的湛蓝,水源更加的清澈。
不一会儿,刚享受了到了几分深秋凉意的曹智,突闻身后重甲锵锵声,一队二百多人的重甲兵士,迅速出现在丘顶的边缘。
曹智身边的亲卫初时一听异动声响,还刀剑出鞘的紧张一阵,待看清来人服侍、面目,也就发下了警惕之心。一名亲卫校官,插剑入鞘后对曹智躬身禀报道:“主公,朴将军来了。”
曹智“嗯”了声,也不回头,继续微闭双眼,感受着天地间的恩赐。不一会儿,二百名重甲兵士迅速靠近曹智站立的大松树,一到十丈开外就立即曾扇形围绕在曹智身侧外,列完阵后就地齐唰唰转身,站定身形,就开始执行着他们忠实的保卫任务。
随着最后一声铠甲和兵器的碰击声,山林间又恢复了开始时的平静,像是这二百人没来过一样。
朴胡小心翼翼的并肩站到曹智身侧,低声道:“主公!”
曹智嘿嘿一笑睁开眼道:“朴从事是不是不放心了?”
朴胡尴尬的干笑两声,点头道:“主公,这里不比杀场,那些山越族神出鬼没,主公还是小心为上。”
曹智缓缓点头道:“你说的也对,你们都是为我好,我也不能为难你,咱们回营吧!”
朴胡闻言大喜过望,立即命兵士开拔。正当曹智等人转身欲走时,忽然一道金石般长啸从远处天边传来,啸声直冲九霄。随着啸声之后,又传来了一阵“叽哩呱啦;咕嘟哄哈”的一连串音节,又快又含糊,较之那曹智所知的外国语言都难懂多了。
声音由远及近,但不在曹智所处的这边山地,应该是从东面传来的。曹智身边的亲卫从长啸开始,就反应激烈,刀剑出鞘,弓箭上弦,迅速的围拢到曹智左右,将他围成一个圈后,四下寻找着目标。
不一会儿,整个山脉四处都响起了那种长啸声,都是由远及近,一边飞荡的啸声中还夹杂着那种叽哩呱啦的词语。只是能听得真切的只有靠近曹智营地的东面防区。
曹智一时也听不明白这些词语在表达些什么意思,但他从几个方向的声音上判断,山上飞速而来的几处声音分别是冲着曹军围山的据点而去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 我有儿子了
朴胡要亲卫护着曹智快走,曹智一摆手,站定身影一动不动道:“不及,传令各营随时准备接受敌军的突袭,再去找个懂山越语的翻译来,我要听听这些人在高唱什么?”
朴胡无奈,只得派人传令的同时,拔出利剑忠实的守在曹智身侧。
不一会儿,他们所站的高丘上已能看到对面云岭一处山坡上,一个黑点在山坡的树林间迅速移动,像是漂浮着前进的。黑点迅速变成了黑影,那是一个人,靠着树木间的蔓藤模仿着猿猴似的动作,快速前进着。这人动作迅速,很快过了半山腰。其实整个云岭山脉也都不高,差不多都是三四百米的样子,但能用这种方法驰骋于山林间的实属少有,这种本事也是山越人的一种特殊本领。
朴胡和他的属下就成领教过他们的厉害,被他们从空中突袭收割了过他许多手下士兵的性命。
朴胡此时早已是如临大敌般的注视着山坡上这人的动向,曹智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朴从事不必紧张,此人去的方向应该是我们驻军营地,不是我们这里。”说完,曹智抬头从新打量着那名还在奔跳与林木间的山越族士兵,喃喃自语道:“听声音其他几面也是这样,但派一个人来有什么用?”
幸运的是,翻译还没来,答案却马上揭晓了。只见那名纵跳与山林间的汉子,在过了半山腰,离山下守军还有一两百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在一棵大叔的一节粗树枝上站定后,迅速的攀爬上树木的顶端,在摇晃的树顶上,一手一脚找着支撑点,另一手一脚开始在空中摆动着,高喊起来。此时这汉子说的话,倒不是纯的山越语,而是曹智等所通晓的汉藏语系的江淮官话,只是说的比较生硬。
“噢,仁……慈的上天!唤……醒……迷途的人吧,魔……鬼将吞……噬您的子民啊!”
他开始在胸前做了类似祈祷的文辞,然后就开始叫阵曹军:
“汉狗,怕了吧!不敢上……上山……了吧?哈哈……你们都是没用的……孬……中……”
“朴……胡,你个畜……生养的,你……祖宗本非汉类,你却投靠……汉狗,你个忘……祖的汉人走狗,你死后一定会下地……狱的……”
这位山越族士兵因为汉语水平有限,读音更是一塌糊涂,好多词都是曹智展开想象,才拼凑齐一句话。
虽说听山越人说话,非常拗口,但曹智总算明白祖郎是看山下迟迟未有动静,这才派人来学汉人骂阵。意图激怒曹军,重新向山上进攻。
曹智呵呵笑时,山下亲卫营恐丘地上的曹智有失,竟在留守将官的带领下冲上丘来。连在营帐内睡觉的邓艾也被他们夹裹着拖上丘顶。
一千多人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先是吓得那在半山腰叫骂的山越族士兵一大跳,初时还以为是山下曹军受不住他的叫骂,准备大举攻山了。正准备逃离的他很快发现,山下曹军的目标不是他,竟然跑上了他身侧不远处的一处丘顶。
这时这名山越族士兵才注意到他侧面的一处丘地上也站着一群人,但因为太远一时也看不清人的面孔,只知道山下那群人也是奔那去的。
这时山上的祖郎等应该还不知道曹智已到泾县,所以骂词多是针对曹军和朴胡的。
朴胡已被骂的脸色铁青,手握剑柄的手背上青筋暴突,嘴角也是轻轻抽动着。要不是曹智在他身侧,他说不定就带人冲上去了。
曹智轻拍一下朴胡的肩膀,微笑着安慰道:“朴从事不必为这种小伎俩生气,我们在皖城交战时,相互骂的不是更难听。”
朴胡一听曹智提起皖城他们江夏蛮和庐江守军交战时,相互经历的骂阵,不由老脸一红,对于这时山越士兵对他的人身攻击也稍事缓解。这也的确是交战常用的手段,只是通常叫骂些粗俗言语,一般也是针对守城士兵,讲些动摇军心的话,很少有人拿敌军主将开刷的。再说朴胡的确是个正宗的蛮夷之人,对于触及到他们民族性的东西,最是气恼。
曹智见朴胡情绪稍事缓解,朝着朴胡微微一笑道:“再说,这山越军大概是还不知道我在这了,要是知道,肯定会把我祖父是太监一事拿出来说道,我们不能为他们这些小伎俩左右了心弦,我们要沉住气。”
朴胡听罢曹智的说教,立时觉的他和曹智的差距就在这里,这也证明了曹智为什么能战胜他们,为什么会成功。而他们这些蛮人空有强健的体魄和凶悍的军队,却不能在大汉朝广域的土地上立有属于他们的一席之地。
朴胡此时对曹智产生了一丝由衷的钦佩,朝曹智一抱拳,躬身道:“末将受教,末将在心绪的把握上的确不及主公万分,末将今后一定要在这方面多历练自己。”
曹智听罢朴胡之言,也和邓艾相视儿笑着,满意的点头。朴胡相对其他蛮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