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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里狗在对方说“你去死”时,吓了一跳,还以为曹智要突发奇招。不过他终是高手,施尽浑身解数,竭尽吃奶之力,“当”的一声硬架了这避无可避的一剑。
沙里狗强接这一剑,使得虎囗爆裂,他膂力本不及曹智,又是久战力疲,兼之对方的秦皇剑乃神兵利器,竟连人带刀给曹智劈得急退三步。
打斗是如此的精彩,可惜没有掌声,没有喝彩,人人都在为了自己的生命而博杀。
曹智眼睛一点表情都没有,静若止水,手持秦皇剑,一步一步往沙里狗迫去,发出“噗噗”足音,形成了杀人的响曲。
强大的气势紧迫而去,不教沙里狗有任何喘息机会。
沙里狗知道绝不能让敌人蓄满气势,大喊一声,獾耳刀化作片片刀芒,由大开大阖变回近身的看家刀法。
曹智的秦皇剑弹起,来到空中,
秦皇剑猛地加速,似拙实巧,狂劈在刀芒的中心点。
刀芒散去,沙里狗箧后撤,嘴角逸出鲜血。
曹智知道胜负就在此刻,疾冲往前,连人带剑往沙里狗撞去。
两条人影乍合又分。
时间仿佛静止下来,像时空在这一刻凝定了。
两人交换了位置,隔了一步,以背相对。
曹智仰首望天,长舒了一口气,脱力的“扑通”一声单腿跪倒在地上。秦皇剑已不在他手中,它牢牢的插入了沙里狗的前胸,没至剑柄。
沙里狗眼中射出无尽的悲怨,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低头看看胸囗中剑处,感觉着碎裂的胸骨,和逐渐扩散的锥心剧痛。
很多人都呆了,都没有预料到战局转变的如此之快。
曹智缓缓站起,转过身来,,拔出秦皇剑,顺势带出一股鲜血。曹智举剑朝着沙里狗的头劲挥去。他要以沙里狗的头颅,去震慑余下的黑山军,结束这场战斗。
沙里狗呻吟一声,双膝跪对着进曹府的山道,喷出一囗鲜血,一张狰狞的鬼脸无比突兀地瞪着远方,那张鬼脸上沾着斑斑点点的鲜血,呲着一张大嘴,满足的一笑。
曹智搞不清楚他有什么可笑的,也许是最后的自嘲。就在这时,曹智身后传来了健马嘶鸣声,他的注意力都在沙里狗身上,根本未注意到他们战斗以外的事。
就在曹智举剑时,一支羽箭“嗖”地一声射了过来,曹智穿的是铠甲,甲片之间的缝隙却无法阻挡箭簇的射入,曹智只觉得背心一震,后脊上火辣辣的一阵疼痛,那只利箭已射穿在肩胛骨下的位置。
这一箭力道极狠,甲片锁扣细密,三角形箭头后端被锁扣卡了一下,还是射了进去,要不是偏了一点,这一箭怕是要直透心脏。
曹智俯身回头,看清了来人,那是被曹智一刀磕弯了托天叉,狼狈而逃的那名黑山军头目,领着七八十骑纵马而来。
他恨极了曹智,远远的就瞧见了曹智的身影,也不去理会其他人,只是远远地盯着曹智挥舞剑时忽尔掠过的一抹寒光,张弓搭箭就是一箭。
曹智那张原本白晰的面孔胀成了血红色,脸上的肌肉失控的扭曲着。他的心在哭泣,不是为了中箭而哭泣,而是为李典和那二百弟兄。见到这队黑山军,也就意味着山道口的战斗他们取得了胜利,李典的二百步兵完了。这对曹智是一个沉痛的打击,对曹智的军对也是一个沉痛的打击。
这种打击更多地占据在双方将士的心理上,在双方心理上造成的结果是截然不同的,黑山军受到的是鼓舞,他们可以为沙里狗的死,化悲愤为力量,继续战斗下去。因为他们加入了生力军,虽说只有区区七八十人,但那是胜利之师。
在曹智部队的心理上造成什么影响,他不知道。
“啊!”在曹智的暴喝声中,他再次挥剑,“噗”秦皇剑自沙里狗的劲部一挥而过,沙里狗带着狞笑的头颅,滚落尘埃。“嗤”一腔热血喷洒而出,溅得满地都是。
曹智向前走了两步,他要继续去战斗,忽地脑袋一阵晕眩,膝盖一软,差点儿一头栽在地上,亏得秦皇剑一撑地,撑住了他。
他的眼皮开始变得沉重起来,思维正在放慢,血液有流慢的感觉,只听见自己“嘣嘣”的心跳声。
夏侯渊、曹仁、乐进等都在奋力拼杀过来,夏侯渊向曹智大叫着什么,但曹智听不清楚。曹智缓缓低头一看肩胛,羽箭还插在那里,正往外“嘀嗒,嘀嗒”冒着黑血,他明白是什么使他思维混沌了,射中他的箭上有毒。
夏侯渊身手敏捷,抢先一步杀到曹智近前,跨上一步一把搀住快要倒下的曹智。
突然,只听曹府谯县方向的道上,传来一阵山崩海啸般的声潮,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掩盖了一切。
夏侯渊拼命地摇着曹智的肩膀,抽泣着疯狂地大笑:“来了,哈哈,终于来了,哈哈哈哈你大哥终于到了。”
曹智的眼皮已越来越沉重,视线已模糊,他奋力睁开双眼,只模糊的看见一面巨大的“曹”字引旗,朝着这边滚滚而来。
曹智觉得困极了,同时心中充满着对生的眷恋和对未知的恐惧,然而他的心中只有这些感觉,却什么也来不及去想了,意识已陷于停顿,脑中一片空白,竟尔晕厥了过去。
第三十九章 探视
曹智醒来,已是第二日的下午。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第一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红肿的眼眸。曹智调整了一脑袋,焦距回到了正常的距离,这才看清那张脸是任红昌,可爱的小脸蛋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曹智眨巴眨巴眼睛,意识恢复到昨日的大战,环顾一下四周,喃喃地道:“我在家里?现在军情如何?”
任红昌喜极的道:“你已睡了一天一夜了,昨日大伯的大军到了,大败黑山贼,曹府之险已除,你勿需挂怀了”。任红昌说完就发现了自己的语病。她还没嫁给曹智,但刚刚却称曹操为大伯。曹智倒没觉查到什么不妥,女孩家心细,任红昌一觉查出自己的语病,羞得一张脸像红苹果。
曹智听了黑山贼已被打败,神色一喜,看见任红昌红肿的眼睛,有气无力地问:“我睡了一天一夜,你也哭了一天一夜吧?”任红昌听罢,微微侧转头,不让曹智看清她红肿的眼睛。
曹智笑了笑,伸手扶了几下任红昌的秀发,说了声“傻丫头”,再眼睛微闭了会儿,醒了醒神,又睁开眼来,四下望望,哽咽着叹道:“李典的尸首找到了吗?〃
任红昌经他一提,才想起了此事,忙道:〃李将军没死,只是受了重伤,就安置在你隔壁,华郎中刚走,现大概在李将军那里。〃
曹智一听,欣喜异常,道:〃真的!我去看看。〃,说着挣脱着就要爬起来,去看李典。人一动,就牵动了伤口,疼的曹智叱牙咧嘴。低头一看,整个肩胛包着干净的白布,由于曹智乱动,扯裂了些许伤口,伤口处的白布立时被血水染红了。
任红昌刚问了句,〃你想干吗?别乱动。〃就看见曹智的伤口渗出血水,急的她大惊小怪起来,跟着〃如何是好〃的分贝就高起来。
曹智已说〃没事的〃,他就怕她的大嗓门惊动了别人。但以任红昌救护车似的嗓音,不惊扰到别人才怪。
不一会儿,外边忽地又涌进一群人来,曹智转头望去,只见曹嵩阴沉着脸走在最前边,二娘、曹操、夏侯渊、夏侯敦、曹仁、曹洪、以及乐进一大帮子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任红昌忙迎了上去,行礼道:“太公(古代老爷的称呼)、二娘,您们来了”。
曹嵩〃恩〃了声,点了点头,目光没离开病床上的曹智。
任红昌向曹嵩行完礼,转脸向众人微点首,示意问好,再跟二娘轻声说了几句,然后就退了出去。曹智不听都知道,肯定告了他的状。
等任红昌一走,二娘坐上床沿,凑进查看曹智的伤口。不等二娘开口,曹智先说了,〃二娘,我没事,刚刚不小心扯开了伤口,不碍事的。〃
二娘一边用丝绢擦拭着眼角的泪痕,一边道:〃那能没事,都射穿了,娘第一眼看到你时,你不省人事的那个吓人样,就别提了,娘真怕你呜呜呜〃说着二娘又轻哭起来。
曹嵩在旁看了,皱了皱眉,道:〃你看你又来了,他这不醒过来了吗?”
接着又转首对曹智说:“还算好,你中的是狼齿草的毒,毒性并不猛烈,你中毒后还在战场厮杀,毒行加速,这才昏迷过去,毒血已放尽,华佗再开几服药,养个三五日便能恢复了”。
二娘不理曹嵩,自顾自的一边抽泣,边嘀咕“那群什么山贼的,可真缺德,还在箭上煨了毒,我儿真要是有个好歹,可让为娘怎么办才好。”
曹嵩本来还想多问几句的,但老婆在那婆婆妈妈的发挥着母爱,问个没完,说个没完,他也插不上话,看看儿子也没事了,也不理二娘就先走了。
曹嵩为官多年,知道曹操和那些将领等人来看望曹智,毕定有话要讲,他这个家长在这,多有不便,说了句〃你好好休息〃继续寒着脸走了。
曹嵩表情冷漠不是他不关心儿子,他是心里有气。昨日,得到打败黑山贼消息的曹嵩,从三里外的暂隐地赶回曹府,战斗是已结束,曹操的大队人马也已赶到。但见到的是什么,是满目狼籍,到处是死尸,伤兵。这且不说,整个曹府到处被挖的坑坑洼洼,没一处干净地,他都快认不出这是他的家了。外加一个不省人事的曹智,他那个心痛啊!
这曹家庄园是他和曹腾耗费两代人的心血,经营起来的,被曹智这个混小子这么一折腾,弄了个面目全非。
古代人,特别是老人都有种家乡情怀,对家乡总是特别依恋,他们总认为家乡的家才是真正的家。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乡,自己的家,死在其他地方都叫“客死异乡”,现在看看成什么样了。
还差点搭上曹智的小命,以曹嵩的人生观来看,这么折腾值得吗?他心里那个气啊!就别提了。
曹嵩走了以后,二娘还在那边嘟囔着要下人把华佗叫来,给曹智看看伤口。
这时,曹操突然开口:“乐进”
乐进忙回:“在”
曹操说:“去看看华佗好了没有,好了让他来一次。”
乐进说:“是”说完,转身匆匆去了。
二娘被曹操一声叫,这才有点反应过来,看了看曹操。曹操依然恭谨的站立在一旁,目不斜视,也没看二娘。二娘知道曹操和他不对味,嗯哼了两声,拉了拉曹智的被角,道:“你们兄弟间先说会儿话,我呆会再来。”
二娘一走,房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夏侯渊,曹仁等都过来和曹智开上两句玩笑。说笑一番前日深夜至明晨的战斗,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又打了胜仗,自然有谈不完的精彩片断。直到乐进陪着华佗进屋,众人才知趣的告退了。
华佗察看了曹智的伤处,告知确无大碍,重新上了点药,换了被血水印红的白布,包扎了伤口,匆匆退了出去。
现在房里只剩下曹操、曹智俩人。曹智独自面对曹操多少有些尴尬,暗想,曹操带兵突然出现在谯县,肯定是在谯县的部将中,有人通知的曹操,多数应该是夏侯渊这小子。哎!以曹操的精明,不难猜出曹智那点小心眼,所以曹智有点心虚,不知该和曹操怎么说。
曹操身上还挂着曹智那把波斯弯刀,那是曹智和曹操逃出洛阳时,俩人分手时仅剩的兵器,当时因为曹操要引开追兵,曹智就把弯刀给了曹操,之后曹操就一直带在身边。这把刀不仅是把杀人的利器,也是他们兄弟俩情义的一种见证。趁这的工夫,曹操从身上解下弯刀,轻轻地挂在朝南的墙壁上。曹智眼睛一瞥,正巧看到曹操挂完弯刀转过身来。俩人相示一笑,不由都想起了刺杀董卓不成,逃亡的那段情景。
曹操看着曹智闪烁不定的眼睛,哈哈一笑,摸了摸曹智的头,道:“怎么,两月不见,我二弟会害臊了。”
曹智一手挠着头皮,尴尬得嘿嘿直笑。
曹操跟着笑了笑,拍拍曹智那条未受伤的臂膀,脸色逐渐转为正经,道:“二弟,咱们是亲兄弟,关上门怎么说都不要紧;你说是不是;这次的事”
曹智接口道:“大哥,我知道,这次对付沙里狗,我一意孤行差点搞砸了;都是我的错。”
第四十章 叙话
曹操呵呵一笑,道:〃那到不尽然,你独立面对这群悍匪,能做到这样,已事属不易。〃接着又自嘲道:〃我在你这年纪,还不一定做得到这么好。〃
曹智被说的有点脸红,他完全是仗着现代见闻和几个月前的一些战斗经验,才会有些鬼点子。
〃只不过,在有些临战决断上,鲁莽了些,比如,你盲目带兵下山迎敌,单枪匹马冲入敌营,都是很危险的,身为一军主帅,要统筹全局,徒逞匹夫之勇,那是万万不该的。〃曹操悠悠道。
曹智应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