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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陆俊却未注意到一副紧张、懦弱的孙策听得他提及曹智时,脸色微变,在火把的闪耀下,孙策短暂出现了狰狞的表情。可惜陆俊只顾着和马屁拍的不错的络腮胡军卫瞎扯,未注意到孙策表情惊人短暂的变化。
而一直跟在孙策身边的年轻军官见到此幕,心中眉头一皱,暗暗紧了一把孙策的左臂,大有深意的朝其摇了摇头。
孙策看到后,平静地若有若无的点了一下头,再回顾一眼跟随在自己身后的一杆家将,这是他父亲孙坚留给他最可靠、忠实的随从、家将。那怕在孙坚战死后,孙策无官无势之时,他们都一直坚定不移的跟随在孙策身边,绝无二心。特别是他同窗的好友周瑜和跟随他父亲征战多年的程普、黄盖和韩当,这几人现在都已随孙策潜入水城,也就是现在跟在孙策身边的年轻军官就是周瑜,而打扮成军卫的络腮胡马屁精自是程普,那插双刀的山羊胡汉子是韩当,另外数十名军卫也都是百里挑一的杀人好手。另一个黄盖已随陆俊的士兵埋伏到了水门处,而孙家的八千大军则已倾巢而出,由孙静率领,趁着夜色静候在了水城外围,只带水城内发出信号,他们就快速侵占水城。
孙策此行只许成功,他没有退路,夹缝中求生存,冒的就是奇险。孙策来巢湖的路上已在周瑜等的劝说下,渐渐忘淡那份他曾经执着过的友谊。但让他完全放下了与曹智的最后一丝友情的,却是他在合肥水道中意外的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未婚妻乔莹,他的大乔。最起码在那之前他一直认为大乔是属于他的,但在见到她,及她的家人时,他对曹智最后残存的一丝友情被掐断,妒忌的火焰浇灭了他最后的良知。
孙策及其部众运兵到合肥后,依然打着袁术部曲的旗号,合肥守兵不多,见袁术的部队已绕道合围他们和寿春,诚惶诚恐之下,只敢紧守城内,闭门不出,并急急的向寿春求援。
这就给孙策和其部众以极大的活动空间,他们首先控制了合肥通往外界的所有水道,在那里强行征用各种过路的船只,以备进攻巢湖之用。
无巧不成书的是,几日后他们碰上了祖郎救援乔玄返行的一家人,孙策手下初时不识船上是何许人,只知这两艘船不错,正和他们之用。于是毫不留情的予以拦截,这些士兵上船后才觉察出这批身着普通百姓衣服的乘客不同于常人,但祖郎那会手下留情,在他诡异的武功下,前一秒还如狼似虎般冲上船的孙策士兵,几秒钟后,当先两人就成了一具具尸体飞出船舱。其他上船兵卫也在船上刚刚还看来懦弱的老百姓,一秒之后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上船的数十名孙军士兵,悉数被杀后,尸体立即被踢入湖水后,祖郎当即吩咐全速前进,冲出这片被封锁的河道。
这一下立时惊动了周围的孙策部下,韩当第一个率部追击企图逃窜的这两艘船只。韩当的快舟不一会儿就追上了其中一艘,韩当在他的小船还未靠上前逃的后一艘船只时,就从船头轻身跃起,直落对方船尾而去。
此时船尾站着两名短衣短裤渔夫打扮的汉子,一见韩当跃来,两杆锋利的竹矛似两道绿电一般,激射出手。身体矫健的韩当在空中一扭身躲闪而过,两根竹矛“噗噗”插入后面追赶船只的桅杆中。两名渔夫打扮的汉子一见竹矛刺空,双双待拔出藏匿于腰间的兵刃时,冲跃上来的韩当,连环杀招却展开了。这两名渔夫装打扮之人显然都是不弱的高手,但韩当依然颇为托大,不出兵刃的以掌刀横切男子胸腹,右脚则侧踢另一人的软肋。
两名站在船尾之人反应迅速,举掌格挡,韩当的一掌一脚与他们的拳掌交击在一起,两人如遭雷击,其中一人被震的的不由自主后退,而另一渔夫装男子的手臂却被韩当抓在了手中。
“喀嚓!”
臂骨折断的声音响起,韩当竟直接震断了对方的双臂,顺势一拳将对方的胸膛击的凹陷了下去,而后旋身摆腿向着另一被震退之人横扫而去。另一人身手不凡,反应机敏,竟然躲过了横扫而来的一脚,身体快速倒退而去。但却不幸是在船上,后退几步后,不信一脚踏空,“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韩当这一系列动作可谓一气呵成,皆发生在电火石花间,武艺着实骇人。
祖郎出船已看明白跳上船尾之人武艺之高超,祖郎二话不说,举掌袭向韩当的后背。
祖郎无声无息拍掌来到韩当背后时,自问未带任何破空之响,但是就在刹那间,这名武艺高强者似心生感应,口中发出一阵急促的古怪音节,他的右手中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一把青纹钢刀,快速向后劈去。
场面有些邪异,青纹钢刀竟似完全是由轻若无质之物凝聚而成,回扫闪动的快速无比,但却也是无声无息,不过在无声无息也不能伤着祖郎那双神奇的手掌。祖郎惊呼一声,飞快挪声后退。韩当听到了祖郎的惊呼,人未全转过身来,已知道单刀横扫落空,但他毕竟是成名已久的悍将,真正杀式在转过身后全面展开,持单刀与祖郎拼了两记,并没有落下风。但平祖郎的那副尊荣和从刀背传回的震感,马上意识到此人比刚刚两名渔夫要强悍的多,可能就是这伙人的头目,不然不可能如此轻巧地硬接他两招。
此时,另外有韩当两名属下已经向这里冲了上来,与此同时船屋内也有打扮成道俗不一的持刃之人也推门而出,加入战团。船尾本就不大,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韩当立觉施展不开,更别说专找祖郎单打独斗了。
祖郎也在听闻船舱内有敌兵闯入,而叹息一声,舍了韩当,虽然他可以独战对方,但不可能一击必杀,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他这艘船舱内有乔玄这名重要人物需要他护卫。
第五百章 鄙视加嘲笑
祖郎不想与对方硬拼,现今决不能让乔玄有所闪失,否则他此行的目的将前功尽弃。正当祖郎击杀完一名刚从船舷上方窗户窜进来的敌兵,韩当不依不牢,击退一名冲上来的僧袍打扮之人,紧随祖郎身后,急追入了船舱。
一进船舱韩当就见祖郎紧守在一处舱门口,仅凭双掌立敌着两名持刀夹攻而上的士兵。
韩当暴喝出口:“走开,这个让我来。”此时舱中已有数堆人交上手,韩当心想:“好啊,今天总算让我逮着了,原来这是艘贼船!”
任谁都会这么想,这船上乍眼一看还道是载着一群老百姓,但现在一开打,就都显出了原形,那有贩夫走卒都身藏兵刃,还都个个武艺高强的。
“哼,你们是何方毛贼,竟然自投罗网到你韩爷爷的防区?”韩当遣开攻打祖郎的两个属下,对着祖郎振振有词道。
“呸,你们在这河道上拦截船只,你们他妈的才是土匪,还敢说你家祖郎爷爷,我他妈要是贼,就是你们祖宗。”祖郎在这半年中和邓艾等汉人交流多了,不但汉语水平大幅提高,还能和韩当对骂上两句。
祖郎的自报家门,倒把韩当虎的愣了愣,反问道:“你就是那个山越祖郎?哈哈,我没有去剿杀你,你反而找上门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如果不是山越山林荒密,地处丹阳中部,需要一定的人手才能够寻到你,我早就诛杀你去了!”山羊胡的韩当阴冷的笑着。
但祖郎非常的镇定,似乎韩当根本不可能有能力杀灭他。
韩当对祖郎藐视的态度,很是恼火,沧浪一声,他麻利的抽出插在背后的另一把钢刀,眼露凶光道:“让你这山越贼也死个明白,爷爷我乃长沙郡别部司马韩当是也,取出你的兵刃,来受死吧!”
祖郎没有任何言语,他晃了晃一双晶莹的肉掌,示意这就是他的最佳兵刃。对方到底是何人,他没有兴趣知道,袭杀败露,果断退走,这是他目前唯一要做的事。
在韩当看来这是一种侮辱,韩当大喝一声,“山越贼子,竟敢如此托大,快来受死吧……”急抡着双刀冲向祖朗。
祖郎眼见韩当舞的双刀寒芒暴起时飞身快速倒退,向着另一侧正在围杀那挖地道的板楯小伙子的三个韩当手下冲去,接下三人后,自动陷入包围中。他在冷笑声中,控制着他晶莹的手掌罩落而下,根本不理会那些兵刃已在对他身体攻击范围内。
〃呯,呯,呯〃三声闷哼,那近身祖郎之三人被打的原地打转,但却不被祖郎击出,害的想挺刀而进的韩当无从进招。
“让开!”韩当急叫时,突然祖郎刚才紧守的舱门“唰”的一下打开了,里面哆哆嗦嗦的探出颗胖乎乎满头冒油的肥脑袋。
“韩司马,是你吗?韩司马?”肥脑袋见着满仓的刀光剑影和浓重的血腥味,颤抖着询问道。
“乔太守!”韩当透着刀光、掌影,闻声眼睛余光一扫就瞧见了乔玄的胖脑袋,停了急进的招式,惊呼出口。
韩当跟随孙坚多年,孙坚去九江提亲时,他就见过乔玄。现在意外相见,自是知道这是孙策的未来老丈人,急忙对搏杀、争斗中的双方人马大喊:“停手,停手,都给我住手。”并自动停了进攻,跳出战圈,立身大呼各方住手,但能听进去的却少之又少。
乔玄也是躲在舱内听闻韩当自报家门,才敢大着胆子探出脑袋验明韩当身份。不曾想还真是孙坚老部曲,乔玄一喜之下,又呆了呆。刚才听护送他们的祖郎说前面河道有贼人拦路抢劫,他才被祖郎塞入内舱的。但现在一看是已故亲家公的部曲在拦截他们,心下不免顾虑道:“难道亲家公死后,他的部曲已沦为劫匪?”
而祖郎一见乔玄出仓,不得已突破三名士兵的包围,同时将自己的功力提升到极限,身体以莫名的轨迹划动双掌,搅动起阵阵剧烈的掌风,一声大喝过后,逼退三名持刀剑的兵卫,急掩杀至乔玄身前。
不过在距离还有二米远时,韩当被乔玄的意外出现引得闻声回身也行向乔玄,想问明乔玄为何会出现在这艘船上。
祖郎还道韩当欲对乔玄不利,立刻将跨越的速度提升至极限,腾跃而起,在空中扭腰摆腿,横扫对方的咽喉。
这一切快如电光一般,韩当虽说心神为乔玄转移,但也算机警,并未因事情突然而荒乱,本能的快速后退,同时曲双臂护挡。
“砰”的一声,祖郎右腿似重若万钧之势,瞬间震散了韩当的双臂,剧痛虽然让他五官扭曲,但是意识依然清醒,急促呼喊道:“别打,可能是自己人,你懂不懂自己人!”
“呸,谁跟你们这帮强盗是自己人。”祖郎依然怒目相视的回骂道。
韩当忍着双臂的剧痛,暴睁着双眼,不理祖郎的谩骂,急对身旁的属下大叫道:“来人,快去叫大公子来,都别打了,停手,停手……”
祖郎一看己方人少,再打下去也没好处,随着韩当的叫喊,也约束手下停手,聚拢到船舱的左侧,双方就这样怒目而视着。
乔玄此时倒是想起了在另一艘船上的老婆女儿,不管韩当现在是干了哪行,急对其说道:“韩司马,我妻女都在另一艘船上,请你的人手下留情。”
“啊!”韩当本来还忍痛阴霾的怒瞪着祖郎,其实韩当此时手臂已受伤,但一听孙策未来的老婆在另一艘船上,不急回答乔玄话语“咻”的一下,转身就奔出船舱门,直上船头而去。
祖郎现在确定乔玄和韩当是旧识,但他很是疑惑,这几日他和乔玄相处下来,看乔玄自命清高,何以会和这群贼兵扯上关系?
就在祖郎疑虑之时,就听船头响起韩当的怒吼:“众军卫听令,停止厮杀,不许动那船上的任何人,那是乔主母和”
“滚开”
韩当话未说完,对面船上已传来一女子的娇喝。随后并伴随着叮叮哐哐的锅碗瓢盆的飞碰砸击声,还伴随了几声士兵的怒喝。
韩当大为着急,立即呼喊船工把船划过去点,他好上船阻止双方的打斗。就在船工应命撑出两稍杆时,一条青影自韩当身侧滑过,在两船间滑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后,稳稳地落在了对面一条围困大船的快舟上。那人站稳后,快舟上的士兵还未作出反应之时,那人回首不屑看了还在船头的韩当,讥讽似的再次纵身一跃,就到了大船的船头甲板上。
“不要动手,是自己自己人。”韩当虽说不太愿意承认和祖郎有什么自己人的关系,但事急从权,为阻止手下对祖郎动手,只能让他做一回自己人。看到祖郎这么个怪异之人突然跃上几乎已被韩当手下占领的船只,任谁第一反应都是“杀”。
韩当暗想:“要不是我被你个山越蛮子踢伤,我会跳不过你!”在韩当终于使两船靠拢,上得另一艘船舷时,祖郎已在韩当的不停呼喊下,表示双方人马不要打了之下,通行无阻的进入了乔霜死守的,盆盘乱飞的内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