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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智正自奇怪快六十的公孙瓒怎么变年轻了,驰的进了才发现,公孙瓒没变年轻,相反较几年前曹智见到他时脸上的皱纹只有多了,只是现在公孙瓒的打扮显年轻了,或者说现在的公孙瓒更会打扮了。白马、紫袍的,在一群彪悍的白马从义中显得很扎眼。由此曹智也暗暗推断,传闻不假,公孙瓒作为一方豪强,人生追求正在走向奢侈、腐化。作为戎马一身的公孙瓒,现在已脱了战袍,讲求仪表出众了,真是可悲。
“公孙瓒,你个狂徒竟敢让属下呼‘万岁’,还不快就地自裁!”正当曹智悲叹时,袁绍忍不住一路纵马奔跑,一路高叫道。
鞠义本来不让袁绍涉险来战阵最前沿的,袁绍本也准备回中军了,但他老早看清了公孙瓒的打扮,又被刘纬台说是怕了公孙瓒才不敢出阵,激起了袁绍争强之心,他招呼曹智、鞠义跟他来,听听公孙瓒这个狗贼说些什么。没想到刚接近前阵,就听到公孙瓒的兵士高呼“万岁”。可能公孙瓒的士兵大部分是受刘纬台影响,呼喊“万岁”的本意是庆祝他们气势上不战而胜的喜悦,但在袁绍听来正好抓住了公孙瓒的小辫子。
“曹智!”公孙瓒一听袁绍把他推入无尽深渊的言语,本想来个嗤之以鼻,反唇两句“捕风捉影”之类的话。突然一见同样扎眼黑甲黑马的曹智,顿时从袁绍的骂声中回过神来,并面带异样的轻“咦”一声道:“曹兄弟,哈哈,真的是你,想煞哥哥了!”公孙瓒说着话纵马便迎了出来,一副不胜之喜的表情。
曹智今日和亲卫一色的黑甲,本就不想出挑,没想到还是被公孙瓒一眼认出。他本也不想跟着袁绍来什么前阵与敌军骂阵,曹智虽然有几分豁达豪迈,但他一来不想太早与公孙瓒照面,生平也从未碰过以前是朋友,现在成了敌人的尴尬场景,今日见了公孙瓒这等排场,又突然被公孙瓒硬是指名道姓的拉出来说话,不禁有些窘迫。
但被公孙瓒叫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出阵,对着河对岸公孙瓒拱手道: 〃公孙伯伯!〃
公孙瓒一脸喜乐的再朝前几步道:〃曹兄弟,你怎么在这?〃
这话假了,明显假了!曹智带兵来幽州助袁绍,那是大张旗鼓,不瞒不藏来的,再信息传递匮乏,公孙瓒都不可能不知道,他的〃曹〃字引军旗也一直在袁军后阵高高挂着呢。鞠义能很快搞清公孙瓒兵马的各方将领,也是从引军旗上推断出的。
古代战争,没那个将领原意把自己名谓藏着掖着的。
面对公孙瓒的假意询问,曹智再次一拱手,面色严肃道:〃公孙伯伯,曹智此来是为讨伐与你!〃
袁绍被公孙瓒反客为主的拉出曹智说话,一直目光炯炯的看着曹智如何应答,这是让曹智表明态度的最佳时机,这也是他硬拉曹智出阵,与公孙瓒相见的原因,借机逼着曹智表态,确定立场。
现在曹智的态度很让袁绍满意,他哈哈大笑中,〃仓〃的一声拔出剑鞘上镶满宝石的佩剑,剑指河对岸紫袍玉带的公孙瓒,高亢道:〃公孙瓒你听清楚了吗?你倒行逆施,天下人现在都要来征讨于你!〃
〃放屁!袁绍,你休要妖言祸众。曹智,你良心被狗吃了,竟助纣为孽,快快过来,投到我家主公这里才是光明大道〃不等袁绍说完,刘纬台气急败坏的伺机反唇道。
〃你说谁放屁,刘纬台你个只会卜算骗钱的混蛋,世上太多你这种人才会混沌不堪,来人,谁与我先宰了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袁绍一样没等说完话,就回骂过去。令人意外的是袁绍长的这么有风度的人,骂起人来,一点也不居人后,张口就骂的人七窍生烟。
刘纬台明显被骂到了伤心处,今天他这身白衣打扮,完全是为了迎合公孙瓒紫袍玉带的突显。你以为他原意不把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这年头掐媚拍马也不容易,为了迎合主人的口味,就得把自己打扮成这副骚客样。
但也不表明有人可以这样骂他,佛还有三分火,一听袁绍最后那句〃男不男,女不女〃气得刘纬台差点从马鞍上跳起来,刘纬台抡着羽扇就要上前与袁绍对骂。
但他忘了他身下是匹马,那是不通人性的畜生,你给它指令,它就会往前跑的畜生。
刘纬台的坐骑在刘纬台一阵跳动后,得了指令,以为背上主人要它前行。刘纬台的白马〃得得得〃的小跑出几步,来到了真正的河岸边,直到此时刘纬台还混然未觉自己已进入对岸袁军的射程之内,依然展示着骂阵才能:〃你说谁不男不女,我看你最像,头巾就包的贼难看,你看看有人像你这么包的吗?咋咋我主是天命所归的真主,袁绍你个蠢才妄想逆天是不可能的〃刘纬台越骂越起劲,却不知高览已尊从袁绍的将令,弯弓搭箭对准了越走越近的刘纬台。
高览本来在袁绍发令〃谁与我拿下此个不男不女之人〃时,作为前锋将也只能走过程似的拉弓射上敌阵一箭。
公孙瓒等人虽说是到了战阵最前沿叫骂,但都不傻,均把兵马停在一箭之地外。
此时刘纬台却因为骂的兴起,竟不知不觉中任坐下白马渡到了河边。鲍丘河不算宽,人和马一到河边,刘纬台绝对就进了高览的射程。
本来想胡乱射一箭的高览此时发现了口若悬河的刘纬台,这时他也不急着乱射箭了,瞄准了刘纬台,一等他前蹄踏进射程,〃嗖〃的一箭,直窜平静的河面。
〃噗!〃
〃啊〃
〃小心!〃
〃高览你个卑鄙小人,来人给我放箭还击,射死这帮卑鄙小人!〃
最后这句不是别人说的,正是被高览射伤的刘纬台。这小子不知是运气好,还是高览箭术不过关。高览射出那箭时,正巧赶上他挥舞着他那把精美绝伦的羽扇,骂道袁绍是小娘养的。由于这句是刘纬台最具杀伤力的骂词,所以骂的时候特别起劲,竟又在马鞍上踮起了屁股,正由于刘纬台这一抬身体,无意中救了他一命。
追求效果的高览箭矢对准的是刘纬台的咽喉,射出时,刘纬台一起身,就变成右侧靠近胸部的肩胛骨成了受箭目标。“噗嗤”高览一箭贯穿刘纬台肩胛骨的同时,刘纬台“啊”着一声,咕噜跌落马鞍。这家伙倒是有几分血性,挨了一箭,翻身马上爬起,招呼着本部弓箭手还击,他的话音刚落,公孙瓒阵中真冲出一批弓箭手〃嗖,嗖〃的向对岸高览等人放箭。
在高览一声令下,立即有一队持半人高的铁盾,护住袁绍、曹智等人跟前,以防为箭矢所伤。
但袁绍等人大部分在安全区,公孙瓒部下射过来的箭矢,只是在空中划过道道劲风,并没有真正射中什么。
袁军对敌军的进攻行为,也反应而出,准备反击。
正在这混乱的时刻,一声高喝响起:〃住手,都给我住手!〃
公孙瓒高举金刀,阻止手下混乱、冲动的行为。
“大哥,他们暗箭伤人!”刘纬台捂着流血的伤口跑到公孙瓒身侧,哀嚎道。
公孙瓒这次没有被刘纬台说动,唤过两名军卫,道:“快扶刘军师下去疗伤。”
说完看也不看刘纬台跃下马背,手持金刀,缓步来到河边,与曹智四目相交,一股霸气浑然天成的往哪一站。
刘纬台还想挣脱军卫的扶持,要求公孙瓒为他报仇。但没行出两步,就被公孙瓒高声叱喝道:“回去,疗伤,快!”话语说的斩钉截铁,一丝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第五百二十八章 割袍断义
刘纬台只能却生生的回退而走,他这种人最能察言观色,看得出公孙瓒是动了真怒。但他还是未退到后阵,还是一边由属下包扎伤处,一边挺着根箭矢,站在白马义从中看着公孙瓒。做奸臣做到刘纬台这份上的着实已属尽了职责。
此时袁绍也已命人停止射箭,静静地看着公孙瓒和曹智的作为。
曹智在公孙瓒目光扫向他时,也从容下马,一身黑甲,手按秦皇剑柄,神情严肃的慢慢走到最近的河岸边。
两人就这么站了会儿,身后所有的人都把目光注视到他们两人身上。忽然河对岸的公孙瓒一声长长的啸声传来,此啸声高昂凄厉之极,充满了一股浓浓的疯狂之意。他被曹智直截了当说出是来征讨与他后,他一直板着脸没说什么,此时自是一番宣泄、爆发。
“你是来讨伐我的?”公孙瓒反问曹智道。
“是!”曹智肯定道。
“曹兄弟,当年在西征董卓时,我就一直很看好你,你也没有辜负我的希望,听说前不久你刚杀败了吴景,捍卫了你的丹阳之地?”公孙瓒继续询问着已有答案的问题。
“是!”曹智继续着简单的回答。
“做得好!”公孙瓒竟夸赞曹智击败他盟友的战斗。
就在所有人有些惊疑之时,公孙瓒继续道:“你比你大哥更重感情,你直到现在还叫我一声公孙伯伯,公孙伯伯很开心。我也知道你此来是受你大哥委托,合兵袁绍征伐与我。公孙伯伯最后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站到河对岸来?如果你愿意,在幽州这块土地上还没人能阻止你”
废话,现在曹智倒戈,形式就朝公孙瓒这边倒了。但同样袁绍会马上击杀曹智,不让他有活命走到河对岸的机会。事实也是如此,在公孙瓒问曹智“愿不愿意到河对岸来”时,袁绍已悄悄命身边的一名白马义从,准备好了一把小巧的弩箭,一支乌黑小巧的箭矢已在弩弓的凹槽内,借着几名白马从义的遮挡,已对准了不远处站在河边的曹智后心,只要曹智说错一句,那人就会射出箭矢,提早结果了曹智的性命。
而曹智这边的三百黑甲亲卫,也跟着曹智接下来的表态,神情紧张起来,竟自动与袁绍的白马义从分开了些距离,形成了一条黑白分明的分界线。如果曹智说愿意到河对岸去,他们都将义无反顾的跟随在曹智身后,那怕知道他们将无人能生还的渡河而去。但他们不会反对曹智的任何决定,因为他们这三百人是曹智最嫡系的亲卫,他们的职责就是保卫曹智的生命。如果曹智死了,他们是无颜面存活在这个世上的。
许褚甚至疤脸上抽动着与众不同的肉疙瘩,已紧握住了手中的长柄大刀,作势准备随时杀出。而之前李黑想跃马而出的举动,被许褚阻止,因为他更了解他们的主公会如何抉择。
在各方反应不一之时,站在鲍丘河两岸的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曹智一时间很同情眼前这个老人,他不知道历史的宿命,他在自己即将功败垂成时,还想着拉扯一个自己欣赏年轻人。
在这一刻曹智觉的公孙瓒是个无私的人,也是个可敬的人,可惜他重用了不该重用的人,以致落到不该他有的晚年。
“公孙伯伯,请允许我最后一次教您一声伯伯,因为接下来我们将成为敌人。”
曹智回答的很干脆,也很明确。这话让他身后的一干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曹智回绝完公孙瓒后,公孙瓒并没有多意外的表情,也松了一口气,哈哈大笑道:“好,好,全天下的人都在投效汝南袁家,你得决定或许是对的,伯伯也最后一次以伯父的身份提醒你,袁绍不是个好人,你要好自为之。”
曹智没有说什么,“沧浪”一声龙吟后,曹智拔出了秦皇剑,面无表情的拉起了一段裸露在铠甲外的下摆衣襟。同时公孙瓒也做了同样的动作,一手握刀,一手握着一节紫袍。
两人几乎同时对着这段衣襟挥下兵刃,“呲,呲”两声轻响,两片衣片脱离了原有的衣袍,被他们的主人随手扔在了静趟的河面上。这就叫割袍断义,断了情意的两人不再说些什么,各自冷漠的转身,行向己方阵营。
公孙瓒在插回金刀,跳上马背,从手下手中接过一根粗壮,精铁度身定制的双头长矛后,高举过顶注视着走的稍慢的曹智背影,一声断喝:“准备进攻”
“呜呜~~”随着公孙瓒的率部而回,在鲍丘河这边的幽州兵马立即骚动起来。
河对岸的袁军阵地也在公孙瓒高喝的“准备进攻”声中,兵马开始移动。
袁绍在接到曹智,赞赏曹智抉择的重重一拍曹智的宽肩后,二话不说的向身后一挥手,立即率领着一千白马从义和曹智的人马向中军闪入。
而战场交给了前线指挥官鞠义,“小心了,敌军开始向河边移动了……”一名大嗓门的军官马上站了出来,口中出了一连串早就准备好的命令随嘴喷出。而在此时做出警告的也并非这一人,几乎整个袁军布防区的每一片上空都有一名大嗓门军官,脚踏高大战马在各个区域传达着相同的命令。
这时远处相隔几里的中军、后军都架设有一具具铜锣,“当当”的几乎同一时间全都被敲响了,接着又听到空中传来一声声“准备,敌军要进攻了”的警告声。
但这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