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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鞠义的兵马包围的环形正中,只有一匹马,那匹马上,已经看不出是驼着一个人,就连头和脸都看不见了。那匹马上,密密匝匝、支愣八翘的箭矢撑住了他的身子,使他竟不能从马上掉下来。
无人控制的战马轻轻踱出几步,马背上颤巍巍的,就象是驼着一枚巨大的椭圆型刺球……
此时已无人欢呼庆祝仅在第二日的战斗中就射杀到一名敌军前锋将,因为近三万的公孙军步兵已渡河而过,上岸配合着骑兵冲杀过来。袁军见敌兵杀来,都在将官的嘶哑高喝下伏而不动,直到大军来得至近,“咚咚咚”声中,一排排箭羽突然窜到了这些士兵的面前,“噗噗”声中,成百成千的幽州士兵连盾牌都未举起,中箭倒地。前面倒了一批,后面的见势不妙急待回转,被后面拍马舞刀而来的将官,斩于马下数颗脑袋后,他们只能再回头,冲
而仅仅这十来秒钟的时间内,袁军快速的换上了第二轮弓箭手,有些人连转身都未转过来,就背中数箭,像只刺猬一般的趴伏在同伴的尸体上或是漂浮在水中而亡。
身处后阵的公孙瓒也注意到了袁军中突然伸出的强弓硬弩,前线兵士的进展不利,公孙瓒在后阵马上做出调整。
公孙瓒要求前线交锋的部队,不作后撤,以三万步兵,迅速排列成方阵,两翼各增配备骑兵五千多人。公孙瓒满心以为袁绍在前军投入的兵力比他少,下令前锋兵马不计代价发起冲锋,践踏敌阵。
鞠义训练的士兵极为服从军令,整个前军四五万人,分成几段,轮番守阵地和进攻,没有得到命令的部属无论前线打的多激烈,依然镇静地站立在自己的盾牌下。此时,待敌骑、敌军冲到只距离几十步的地方,突然在将官的高喝带领下一齐跳跃而起,砍杀过去,与此同时,千张强弩齐发,向敌骑、敌军齐射而去。
公孙瓒的军队连番遭到意想不到的打击,全军陷入混乱,骑兵、步兵中箭带地者,被长矛刺穿身体者,被盾牌后的刀斧砍杀者不计其数,霎时间整个长达数里的战线,似乎都被一股浓浓血腥之气笼罩住了。
鞠义的前军分一轮一轮不间断的冲杀来犯的敌军,公孙瓒的部队同样是冲杀而来,两军迸发出激烈的火花。鞠义的前军在将官的调配下,极具纪律的成片对抗着敌军的冲击,他们从脚下尸体的数量推断出,他们正迈向胜利。鞠义的军队此时绝对的越战越勇,在中阵射杀了公孙瓒所署冀州刺史严钢,杀敌千余人的消息,在高嗓门士兵、将官的传送下,鼓舞着每个人。他们现在只知前进,杀光阻挡他们前进的所有人。袁军士兵在高昂士气的鼓舞下,在将官有效进攻方式的领导下,节节推进,迅速收回着刚才主动后退的阵地。甚至一些地段,袁军士兵已把敌军从新赶入鲍丘河的河水中,只是这次是真正的杀退,而不是像昨天的推入。
不过公孙瓒投入的兵力数量实在太多了,这一点点损伤他还是承受得起。在激起无数人的血性后,公孙瓒的将官们反而在不计伤亡的狂攻之下,片刻工夫就又冲上了河岸。
岸上的新到的一批袁军士兵早就等候多时,一个幽州士兵方一踏上滩头,三四只枪戈类长兵刃就立刻同时攻来,将一个鲜活的生命轻易的钩翻在地,随之刀光一闪,那名或许还能挣扎的幽州士兵就当场就被砍成了肉酱,根本来不及威胁任何人。一时间挤在鲍丘河狭小的河岸一头,箭矢如雨,刀光剑影,喊杀声,悲泣的长啸声,交织到了一起。
到此时鞠义都并未真正意义上的出手,只是跟随随着几名低阶军官在一截起伏的土地上来回策马走动,听着手下一声声的指挥着那些士兵如何防守,并不时的调配些防御的力量。
在他看来,真正的为将者,就是应该指挥若定,冲锋陷阵的那是颜良、文丑他们应该做的事。现在出现的敌军精锐看似凶猛异常,但他一方的兵将养精蓄锐许久,只要每个人做好自己本分的工作,该冲锋陷阵,杀敌无数,就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只要做好了这些,这无论身处何地,何时,那场战事都不可能落了下风。
而作为前军一名最高指挥官,他的工作就是指挥这里的一切,用镇定,用智慧杀败一切眼前的敌人。
第五百三十二章 令人意外的变化
身处高坡,面对前阵方向的曹智等人看得鞠义前军杀的最激烈时,突然隐隐听到后左方也传来了厮杀声,看来战场的另一方向同样受到了攻击。
另一方向处?虽然因为太远,根本看不清那边情形分毫,但那里应该是袁绍的中军?嗯?还是自己的后军?
后军不可能,太远了!没那支敌军部队能绕到那么远,在他们的后防线发起攻击。这中断还有袁绍近十万的部属和非常广阔的控制地域。
〃杜大目,带人去看看,后面出什么事了?〃曹智随意吩咐道。
〃是!〃杜大目一举手中狼牙棒,立时带着十名亲卫纵马返身而去。
曹智因为听到后方的意外喊杀声,而稍稍分神,但坡下两岸的攻击一刻未停,甚至越猛烈狂暴起来,身为彪悍的边军,公孙瓒的部属一旦被调动起嗜血的天性,其可怕处恐怕此时才开始真正显露出一二分出来。
鞠义认为此时真正用到后面联军的时候到了,鞠义在眼看双方的厮杀僵持在河岸边,并且公孙瓒的部属凶性展露时,他及时一挥手,传令的将官立即挥动了调动潜藏在后联军的旗帜。
一阵隆隆的蹄声响至前军阵地后方百米开外的地域,曹智看到首先闪出的是由阎柔为司马的临时各路胡兵、汉兵的混编军。
这些人有够乱的,其中夹杂着鲜卑、乌丸、匈奴等少数民族胡兵,也有鲜于银带领的幽州正规军。要这么支乱七八糟的部队保持什么队形显然是不可能的,除了鲜于银的汉兵还算整着队形奔出外,其他胡兵都是争先恐后的疾冲入战场。还好此地地域宽广,敌我双方又都进入了短兵相接的酣斗状态,鞠义恪守的每军之间的间隔距离,才能让这群混合军从容进入战场。
不要说这些胡兵虽说豪无战斗队形可言,军事素养和武器装备都不如汉军。但因为长期生活在北地,他们又善长捕捉和饲养马匹,所以战马不缺,别看每队胡兵只有几千人,但几乎人人都有坐骑。
这样就让他们有更快的速度,第一个加入到鞠义反击军的行列,冲杀到位。
这些胡兵虽说没有经受过很好的专业训练,手中的武器也是五花八门。但打起仗来很是悍勇,特别是在鞠义的营造的这种盛事下,这些胡兵一杀入敌阵就陷入疯狂的境地,横冲直撞,那个公孙瓒的部属碰上他们,就只有两个选择,要么你躺下,要么他躺下,而且受伤了还不行,一定要有一方死去。
胡兵野蛮的生死斗,激励起战场上所有人的斗性,一时周围的人都陷入无畏的格斗、搏杀当中。
夏侯渊所带的一万兵马,大都以马步兵为主,速度比阎柔等的胡兵稍慢。但突然加入近三四万的生力军,无论从气势上,还是人数上,袁军一方马上有了优势,公孙瓒投入近四五万的兵马被杀的节节败退。
整个鲍丘河从袁军这一方的岸边一直到河中央,甚至公孙瓒控制的对案,连绵数十里的地域里,两军共投入超过十万兵力,琢对厮杀。
站立在幽州兵马后阵的公孙瓒,原本一直从容的面孔也开始阴沉了下来,因为仅仅这半日的大战,他居高临下的观察战场,他的士兵已经伤亡了三分之一,他还发现,他属下排列的方阵,早已被袁军、胡兵冲散,再也没有队形可言。而袁军好些阵线,队形一直保持的很好,无论被冲散多少次,将官都怒力集结好队形,再推进。这就造成了兵力相等的情况下,公孙瓒的士兵永远不是将对将,兵对兵的一对一厮杀,而是永远存在一群散乱的幽州兵马碰上一排排有刀盾手、长矛手、弓箭手相互配合的袁军。袁军这种组合碰到一千敌军是这样推进,碰到一个散兵亦是这样,在有效配合下的屠杀是不公平的,公孙瓒兵马的伤亡也在这种不公平下急巨上升,已有上万人阵亡了。
现在往前线增在加兵马,应该不甚合理,这么快投入这么多兵力显然是不恰当。此时整个战线太宽,兵员又过于集中地鲍丘河两岸。如果此时公孙瓒下令全军齐出,那袁绍也会让后面的部队都上。这样一来就会造成混战,鹿死谁手,看哪一方先顶不住,先撤兵。但这有个明显对公孙瓒不利问题,袁绍发现这样打不合适,可以撤兵,他身后有广阔的地域,可以允许他这么做。公孙瓒不可以,他身后是横梗着的鲍丘城。公孙瓒一旦想撤兵,或是被袁军彻底突破防线,被迫退兵,他只有一条退路——鲍丘城,但要让十几二十万兵马同时撤入城内,谈何容易啊,争相逃命时,光人踩人就能死好多人。而且猖狂逃入鲍丘城,鲍丘城能不能守住就是件听天由命的事。
但此时眼看着自己节节败退的属下,公孙瓒管不了这么多,他要赌一把。
当公孙瓒下令由十个方阵组成的五万步军前进时,长吏关靖劝谏道:“现在将士都未失信心,也不是已无力再战,他们还能固守河岸那道防线,主公如能等一等,我军必能持久坚守,袁绍打到入夜时自然会退兵,请主公再等一等增兵,等一等增兵……”
“哎呀,等什么等呀!关长史你居的什么心啊?没看见我们死伤了那么多弟兄么,大哥,快,快增兵呀,否则让敌军突破了防线怎么办?”
就在关靖以正确的战术思想劝谏公孙瓒的关键时刻,历史上使人功败垂成“小人”出现了。刘纬台气急败坏的阻止了关靖的劝谏,催促着公孙瓒赶快下令增兵鲍丘河,他这种人哪懂军事,但公孙瓒扭头一看用白布缠着整个右肩胛的义弟刘纬台,竟然还是选择了发令增兵。
就在这时,一直在等待公孙瓒全力己赴的鞠义,看到河对岸灰色的黑云向鲍丘河飘动时,认为时机成熟了。他冲着己方青色波浪的后方,拔刀挥动,左右将官纷纷拿出牛角,呜鸣着长时间吹奏起来。忽然数里外传来一长二短的两声尖利的长啸,原本自从开战后蓦然消失在两翼袁军骑兵,如两头变异的巨狼,终于再次出现在了曹智的视线之下。
“鞠义太会用兵了!”曹智独自感叹道。原来因为战事紧张而被所有忽略的袁军两翼骑兵,一直被鞠义雪藏着。他自知袁军骑兵没有公孙瓒多,就一直隐忍着,把自己的锋芒隐藏到最后的刀刃上使用。
“从第一日的推阵开始,鞠义就一直在挑逗公孙瓒,他用了最大的耐心,等待的就是公孙瓒出错的这一时刻,公孙瓒败了,幽州兵马完了!”
曹智喃喃自语时,公孙瓒同样看到了突然从数里外飘来的青色巨狼。甚至在战场的最远端,已有幽州兵马接触到了这头巨狼的狼牙。公孙瓒同样意识到了自己所犯的致命错误,他闭上眼睛,不忍看被颜良、文丑马蹄和刀戟掀翻的兵士,一个踉跄差点从胯下纯色白马上摔落。
不明就里的刘纬台单手依住公孙瓒,并杀猪般的叫唤起来:“来人,来人,都死光啊,没看见主公要摔倒了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一切都来不及了,太迟了”公孙瓒虚弱说道。
刘纬台依然没搞清楚公孙瓒讲的什么,一边和左右兵卫扶正公孙瓒,一边不解的问:“什么来不及了?”
“现在撤兵来不及了”公孙瓒气喘吁吁道。
关靖明白公孙瓒讲得是撤回派出的五万大军来不及了,在这两翼挤压之下,公孙军的阵型一定会被绞杀的一片混乱,待会儿再由袁绍的中军往前线一增兵,他们就完了。
“主公,我们先撤回鲍丘城吧?”预见到幽州兵败的关靖,再次劝说道。
“也只能这样了”公孙瓒说着颓废的看了一眼袁军中军所在位置,幽幽道:“希望刘备他们的奇袭能拖延一下袁绍的中军”
面对公孙瓒的颓废,战局在下一秒发生了戏剧性的突然转变。
从两翼急冲入战场的颜良、文丑,在迅速推进了二里地后,突然舍弃了往主战场中心地带继续推进的势头,意外的接到了袁绍急待救援的求救信号。两人竟同时不顾主战场急需两头重压冲击的迫切需要,勒转马头,率着袁军最精锐的五千骑兵急急退出战场,从杀出的两翼原路绕回中军,救他们的主子袁绍去了。
这一意外的变化,令所有人一呆,曹智、鞠义、公孙瓒都搞不清出了什么事?
鞠义在第一时间看见了颜良、文丑的无故撤退,这次他再也坐不住了,急令左右将官吹响号角,长鸣数分钟后,依然未能用他前军总指挥官的身份和命令招回颜良和文丑,那两个笨蛋杀人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