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⒆踊挂睿挂募枘选
刘协以十六岁的心智,这会儿已经懂得忧虑,懂得害怕,懂得如何在一群豺狼之中怎样保护自己,甚至已经懂得了从皇帝的角度思考问题。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又考虑起如何摆脱他和他的朝廷眼门前的险恶困境。从今天的形势不难看出,刘协和他的朝廷已经再次落入了一帮豺狼的手中。
“这帮人都不是好东西!”刘协在心里狠骂一声。
“这帮人”是指死去的董卓,也包括了活着的李傕、郭汜、杨奉,甚至包括给他装饰了“杨安殿”的张扬,这些人统统不是忠心,真心爱护他的忠臣。
想到这刘协不由得又想到了曹智,他身边一直缺少一个真心辅助的大忠臣。曹智应该算是一个,无论从打小的感情上,还是曹智在安邑的行为,都证明了他是一名真正的忠臣,是一个可以让他安心依靠的人,会辅助他管理好这个国家的人。但怪只怪自己的立场和意志不够坚定,听信谗言,以至于误入圈套。
现在的刘协那个后悔就别提了,这时,刘协打心底里期望在扬州征战的曹智能取得胜利,挟胜利之师再回到他身边。刘协不知道曹智早已完了扬州的征战,转道在兖州也打了好几个月的战事,现在正在往洛阳赶来。
第七百二十六章 度日如年
刘协这会儿只知道,一个很现实的问题突然闪现在刘协的脑海里,“要是曹大夫不知道自己已经回转洛阳,就算再次派人前来,也会走岔方向,去了安邑!那不就耽搁救自己出火坑的时间了吗?”
于是,刘协连夜召见了钟繇,要他再次南下,去找曹智,让他尽快领兵来洛阳勤王!
刚交代完钟繇任务的刘协刚想从新入睡,侍从禀报有一位议郎要求面圣。刘协心想:“这是那位议郎啊,深更半夜的还要来面圣。现在这群身边的议郎里,他能信任、倚重的人也不多。虽说不情愿,刘协抱着随便见一见的心情,就宣了。
不一会儿就来的这位瘦瘦高高的议郎,刘协对这位议郎有些印象,好像是那个第一次来供奉时跟随张扬的而来的董昭。自从董昭被招入朝廷做议郎后,一直没什么特殊表现,为人也很是低调,不像他的身高,能提点出类拔萃的意见。“他怎么没跟张扬去城外呢?”满是疑惑的刘协看着深夜造访董昭,打着哈希,不紧不慢道:“哦,公仁(董昭字)啊,有什么事啊?”
刘协误以为董昭还是张扬的人,所以对他的态度有些不冷不热。不过很快刘协就另眼相待董昭了,在董昭七七搓搓说了一番话后,只听刘协惊呼而起,“什么?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哼!他们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董昭深更半夜来对刘协汇报的其实就是两三个月前,曹操派曹洪来勤王的队伍被董承拦住不让过关的事。这事也是董昭私底下听一些士兵谈论时,才得知的。
这一消息对于信息闭塞的刘协来说简直如晴天霹雳,董承你不是我的老丈人吗?曹操那是曹智的兄长,人家好心好意带着牛羊,米粟来向我进奉,你却拦住人家不让人家过关,董承你难道不想我好吗?我好不也就代表了你好吗?我可是已经封你女儿为贵人的了!
刘协又是一阵深深被刺痛的感觉,他一直认为杨奉等人不是忠臣,是因为私心作祟,但董承应该和他们有所区别,他和刘协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在这国家危难的关头,应该同心协力,共度难关,但
自家人都如此,更别说外人了,刘协一下子陷入悲痛和茫然之中,他只觉得天地间已经无人能再有人值得他信任。
董昭却在此时适时的呈上一扎纸,跪着托给了刘协。
刘协疑问:“这是什么?”刘协因为光线太暗,一时看不清,就叫来近侍,拿着烛台,帮其照亮,好让他看清纸上的字迹:
我愿于天穹,琅邪倾侧左。
虽欲竭忠诚,欣公归其楚。
快人由为叹,抱情不得叙。
显行天数人,谁知莫不绪。
我愿何时遂?此叹亦难处。
今我将何照于光曜?释衔不如雨。
刘协就着灯光,字是看清了,但不明白意思,就让董昭解释。
董昭解释说,写这首诗的人前段时间在琅邪,死了好些战友,诗人怀念战友的同时,又想到了陛下您,诗人引用典故“襄公归楚”,来表达了亟欲朝歌,以诉衷肠,竭尽忠诚之志的意思。但诗人的忠诚现在却得不到表达,只能对着飘洒的雨丝哀叹!
“喔?”刘协不知道董昭要举荐何人,但这诗倒是做的不错,“朕的疆域之中还有何人如此忠贞、忧国啊?”
“曹操!”董昭谨慎地抬头对刘协道。
“曹操?曹智的兄长?”
“对,就是曹乡侯之兄”
说实话,今天刘协听到曹操的名字已经好几次,但对这个人具体的形象,还不能想起一个大概的轮廓。因为刘协只在九岁那年曹智、曹操救到他和少帝刘辨时见过一面,这么多年早已淡忘了。但从曹操诗篇的字里行间中,刘协又看到忠诚、报国的字样,这让刘协顿生好感。
“听说这个兖州牧最近州内正发生叛乱,已经丢了大半个治地?”刘协问董昭。
董昭赶紧接言道:“皇上听到那是半年前的事了,最近臣刚收到车骑将军曹智曹将军的来信,说他已经班师入兖州,帮助他兄长一起平叛,估计这会儿叛乱已经平息!”
“噢!”刘协听到曹智的名字,噌的一下从席案上站了起来,“曹大夫也去了,那他治下的叛乱大概也已平定,哎,这些人好些事都瞒着我”
刘协气得有些不知所措之时,董昭凑近刘协道:“皇上,现在不是对付那帮人的时候,皇上还是快下旨,让两位曹将军来洛阳勤王”
“对,对”刘协忙应着董昭的提议,但随即有反应过来,董昭不是张扬的人吗?于是,就谨慎而又紧张地望着他。
董昭一看刘协的眼神就明白了他所想之事,董昭立时跪地,向刘协表白道:“臣其实在上次到安邑时,就已和曹乡侯表白过心迹,臣认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匡扶正义,匡扶汉室拯救苍生,而张扬之辈皆是自私无能之辈,请皇上相信我!”
“喔,原来你”
对于董昭早已暗地里投诚曹智之事,刘协不但不认为有什么不妥,还认为这是一件极好之事。这一夜刘协和董昭这对类似有点“狼狈为奸”意味的君臣,整整密谋了一夜,两人一直到天际破晓,才恍然天色已经大亮。于是,董昭才惶惶地向刘协拜别,离开“皇宫”,消失在晨雾的阴影里。
董昭其实对张扬那边还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他其实是偷跑出来面圣的。在一路赶回城外军营的路上,董昭回想着“朕心里有数朕已经派钟繇去了扬州原来朕的天下还有这么多忠臣”等等词语和讲到情动之处,刘协热泪盈眶的场景,让董昭心里热乎乎地,边走边对着初升的太阳低呼:“曹将军你可要快点来啊!”
历史上对于董昭这时称呼的“曹将军”是曹操,还是曹智,一直存在异议,但无论如何这两人谁这时来到洛阳勤王都是董昭、刘协所期盼的。
但历史上“说曹操到,曹操就到”的场景是不可能出现了,因为曹操连卧房都走不出,还怎么可能来洛阳。曹智也不可能像曹操那样神奇,像传说的那般,说到他,他就能到出现在那些人面前。此时,曹智刚离开鄄城,携带着浩浩大军,兖、豫边界赶去。
这次曹智带的阵容比之攻打濮阳时的还要强大,此行他既要保证带回天子圣驾,还要保证打掉豫州颍川、汝南的黄巾贼,保证能在许昌顺利建都。所以这次曹智不但齐集了兖、杨两州的十几名优秀将领,谋士一方更是阵容强大,几乎把两州的最高级智囊都带在了身边。
曹智行军到许昌后,先于荀彧、贾诩、荀谌、郭嘉、毛玠、程昱、李儒等人把新皇宫的地址先选定,并有贾诩、毛玠、程昱等开始督建,而郭嘉则以军队第一监军的身份,开始随几位将领向汝南开拔。
而领兵主将,则有曹操推荐的车胄率领。曹智知此人从陈留起兵时就跟随曹操的老部下,也是当年在洛阳禁军中小有名气的军将。车胄倒是能文能武,对于攻打汝南、颍川两郡颇有心得,这也让曹智大为放心。
而此军中的军师则有荀谌担任,荀谌很是高兴,终于能像他大哥一样踏上事业的辉煌了。他甚至遇见到了,他会比他大哥荀彧走的更为远,更为好!原因很简单,他是曹智的旧臣,而他大哥是那个听说即将不久人事的曹操的旧臣。谁能爬的更高,走的更远,在很多人心目中已经是很明显的事了。不过荀还是心底很好的准备在兄长事业没落时,拉他一把。
曹智在汝南、颍川战事开始后,就带着曹仁、荀彧、李儒、许褚、赵云、任峻及三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洛阳进发,奉迎天子而去。
而曹智这一路又是建皇宫,又是发动侵略战,等他到洛阳时,已经又是一个月过去了。
在这一个月里,献帝刘协已经到了度日如年的程度。张扬、杨奉等都率部撤出了洛阳地域,张扬干脆河内的治所怀县也不回了,直接率领着大军,驻扎到了野王,那里离这洛阳近些。杨奉率部驻扎到了梁县,只留了董承率着一支禁卫军在洛阳。他们大都看着刘协这个半大的孩子每天派人来要粮,要这要那的就心烦。初时张扬等人还看在新官上任的份上,拨给刘协一些粮草和应用之物,后来干脆理得不理他派来的人了,把他扔在段硅的那所宅子里,不闻不问了。因为这帮人虽然驻扎在野王、梁县等地还算能挣到一些粮草,但他们考虑到自己军队的需要都不够,就让刘协自己想办法解决自己的吃饭问题了。
刘协只是一个十六岁大的孩子,那有本事养活一两百号臣子,还有一部分军卫。
第七百二十七章 迁都
臣子们大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论起谋生能力还不如一个满口脏话的大头兵。但实在饿的没办法,臣子们只能在洛阳周围挖野菜充饥度日。那野菜有没有毒,他们也不识,这个月里,刘协身边一下子就死了两个臣子,一个是饿死的,一个是误事有毒野菜,无药医治毒发身亡而死的。
一群由长安带出来了的军卫还好点,孔武有力的他们还能靠杀个野兽度日,但很快也发生了恐怖的一幕,一位禁军军尉因为想依仗官职强行收取几个兵卫手上的猎物,但被几个发了急的普通士兵群殴致死,还因为不解恨,干脆把那倒霉蛋给煮熟了,当正餐给分吃了。
这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的事,但当时被张扬、杨奉等人围圈在洛阳城废墟中的人,的确饿到人吃人的地步。
董昭没吃人,也没被人吃,他最近一直呆在刘协身边,董昭好像预感到曹家两兄弟中有一个要来了。他饿得最惨的一次晕倒在过一片荒地里,幸运的是,他没被人或是野兽吃掉。董昭现在把每天期盼曹操或是曹智的出现当成了一件心灵的寄托,他的寄托也的确很快成为了现实。
八月丙午日上午,献帝刘协坐在榻上,接受着窗户外斜射过来的阳光。一只壁虎贴在绿苔斑驳的墙上,定定地望着他,若有所思。而在刘协身后的院子里,皇后伏氏和贵人董氏,正在与几位老宫女晾晒几件衣物。
刘协正拿着董昭为他翻找出来的《谢袭费亭侯表》。他轻轻地念着,就想到了曹智,上个月曹智还发过一封密信给董昭,信中言明曹智要董昭好好照顾献帝,他不日既要到达洛阳。为避开张扬、杨奉等人的视线,他将采取秘入洛阳的方式。这也是他给董昭的最后一封信,在曹智到来之前,他将不再与董昭联络。
信在第一时间,董昭就呈给刘协看了。当时刘协又哭了,但这次的哭声中少了悲哀的味道,多了期待和欣喜的成分。
“唉!”读过一遍《谢袭费亭侯表》的刘协,就把表放在了榻上。刘协现在只能读到这封和曹智有关的东西,在从安邑出来时,关于曹智的奏章,全都丢了,不知是不是杨奉等人故意的。不过那会儿的确只挑了一些重要的东西运走,谁人会关心几张废纸。还好有心的董昭,还保留有曹操的《谢袭费亭侯表》,让他也好能够睹物思人一番。
当然,这会儿睹的物是这件物,但思的人却不是物品本身的主人,但好歹有些联系。至于原物本身的主人,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刘协到现在也全无影响。而曹智写给董昭的那封密信,在刘协看完的当时,董昭就建议烧掉了。这毫无疑问是为了保密!
就在刘协哀叹之时,一名近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便奏道:“车骑将军到了,车骑将军到了!”
“那个车骑将军?”刘协皱着眉头质问没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