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孔融来到许都后,每逢朝廷议事,他对于各种政要总能口若悬河的说出一大堆理论。经常引用一些很是生疏的典著,说的你自叹不如,自惭形愧。总的来说这人特别能说,在曹智和献帝认识这位孔家世孙不久后,就对此人颇有好感,觉得此人颇可重用。
于是,在孔融来到许都,被任命将作大匠后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又被曹智表举为“少府卿”,少府卿可是九卿之一大官,在上面就是三公了,比之孔融在北海当的一个相可是大得多了。
孔融官升的一快,人自然有些轻飘飘地,在朝政上说话就有些肆无忌惮,前两次的议政就向曹智提了好些意见,还有点暗指荀彧、程昱、贾诩、郭嘉等忠于曹智一杆大臣,权利过于集中他们之手的意思。
曹智对于孔融这些说词都没有予以理会,随着对孔融的深入了解,他算是看明白了,像孔融这帮很是自视清高的读书人,也就是能说,理论的东西能给你一大堆,就算这事没理,他也有本事帮你编排些理由出来。把脑细胞都用在这上面了,自然干实事时,就不怎么样,往往会虎头蛇尾。
曹智开始有点后悔一下子把孔融的官职提升的这么高了,但曹智现在没理由去降了孔世孙的官职,恐怕会引起天下读书人的反感,他挟天子的这届zf恐怕会名誉大损。
但曹智是个总能废物利用的现代人,就在今天这次由荀彧主持议政会议,曹智故意没请孔融。照道理孔融属于九卿之一,属绝对的朝廷重臣,他是绝对有资格参加的,但曹智就是好像故意忘记他一样,没派人请孔融到他将军府议事。曹智这会儿正听着刚荣升到许都的羽林监枣袛汇报和介绍他在芜湖的屯田经验时,议事厅外突然传来一片喧哗。枣袛一愣之下,被打断了话语,转而看向连襟曹智,意思征询着曹智自己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曹智其实一听吵闹声,就知道了是孔融来了。他故意没让身后当值的曹休出去查看,让枣袛暂且坐下后,就闭目养了会儿神。
曹休莫名的看了看几位叔父、姑丈和荀彧、李儒等曹智身边近臣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不知他们都在等什么。
不一会儿就听厅外的典韦一声怒吼后,那嚣张的吵闹声,就暂时停顿了会儿。但不一会儿声音又起,似有滔滔不绝之意。过了一会儿,可能典韦实在撑不住了,就听兵刃、铠甲碰击声下,典韦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厅门外响起:“禀将军,少府卿孔融求见!”
曹智听了确定是孔融,忍不住嘿嘿一笑,但马上装作生气的样子,口气不善的质问典韦:“不是说了,我在议事,谁人都不见吗?”
“但但但那孔大人”
“行了,行了,有请吧”
曹智像是不厌其烦的应准了典韦所请,门外的典韦不知这是曹智故意为之,大松一口气下,回身就去请那孔瘟神进来,他看到这种所谓的读书人,真是头疼,他又不善言辞,肯定说不过这孔大才子,但又不能像在战场那样,用武力一刀解决了这他反驳不了一句话的孔愣头青,还是让他进去最为妥当。这也是典韦这种只认死命令的强硬派军将首次违反曹智不准打扰的军令,跑来向曹智请准是否要接见这个孔世孙。
不一会儿,孔融一摇三摆带着一阵酸风闯进了曹智的议事厅。
“曹公,听说你把杨彪,杨太尉下了大狱?”孔融就质问首座上的曹智,火气好像也很大。
这大概也怪不得孔融,我们孔大才子今日没受到曹智的邀请,本来就一肚子酸水,在家里怨天尤人了一早,说着说着尽扯到他的两个妻妾未能在为他再生一个儿子(他的儿子去年夭折了),而恼怒不已,全然没了儒家圣人世孙的风范。两个妻妾被骂,只有哭的份。她们一哭,孔融就更恼怒,正在火头上的孔融这时接到了杨彪儿子杨修送来,杨彪被下狱的消息。
孔融再也忍不住了,他认为这天下正义的化身就应该是他,曹智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就算你要夺他太尉的官职,也没必要给他安个谋逆之罪。这对于一个三朝老臣是多大的侮辱,对天下的士大夫是多大的一个侮辱。
作为儒门的嫡系世孙,作为本朝少府卿,孔融认为他不站出来,就没人能在站出来了。
于是孔融借着今日未被邀请议事的酸气,直冲曹智的将军府而来,见面劈面就质问曹智。
曹智倒是显得很是镇定,脸上还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起身向孔融抱拳道:“文举兄此言差矣,不是我把杨太尉下狱的,而是从杨太尉府中收出他与反贼袁术往来的书信,在证据确凿之下,皇上才下旨收押杨太尉的!”
曹智现在做事滴水不漏,他什么都以献帝的名义行事,所以别人很难寻着对曹智不利的把柄。
第七百三十四章 枣袛的分配制度
孔融被曹智第一招推的干干净净,弄得愣了愣。但这对于精攻辩才的孔融又算得了什么,只见他话锋一转,就先阴阳怪气踱着方步,自言自语道:“杨太尉从洛阳回来后,一直被限制出门,连上朝都有军卫陪伴,他这书信往来不知又从何而来?再说杨太尉与袁术有姻亲的关系,家中有封两人以前交往的书信,又有何不正常?”
曹智听了孔融之语,诡异的转身一笑。在场大部分人都明白孔融讲得是实情,在洛阳曹智查获杨彪与杨奉等人过往甚密,但因为他是元老重臣,曹智在洛阳没杀他,但从那时就一直把他软禁了。
对于如何处理这位朝中元老级重臣,曹智和属下亲信商议良久,李儒、荀彧、郭嘉、贾诩等都反对曹智杀此人。杀一个杨彪容易,但对安抚一杆朝廷元老级重臣的但心,却会因为杨彪的死,而变得难上加难。甚至对正准备投效曹智的一些散落在外的汉室旧臣,阻止了他们的脚步。再说这杨彪要多老,就多老了,杀他,肯定是杀不得,说不定这老头过两天自己就要老死了,这会儿杀了他,还烙下个骂名,真叫得不偿失了。但就这么放了,肯定也不妥,再说杨彪还霸占着三公之一的太尉之职。这老头也一直霸着,命快没了,也没松过口,要主动让出太尉之职。东汉时期,以太尉、司徒、司空为三公,太尉管军事,司徒管民政,司空管监察,分别开府 ,置僚佐。管军事的职务是何等重要,曹智一直有意要收回这个重要的官职,另选能人担任。
于是,李儒就帮曹智出了个主意,定罪照定,而且要定重罪,然后就利用孔融这种愣头青来救,到时即可让天下得知曹智是多么尊重正义大臣的意见,又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的办法,顺理成章的割去杨彪太尉之职。
曹智一想好,这主意不错,李儒不愧为土匪窝里成长起来的谋士,用的法子都是那种透着阴毒的。于是,就出现了今日预设好的孔融上门救重臣的一幕。
对于孔融的质问和嘲讽,曹智眨了眨了眼睛,盯着孔融看了好一会儿。厅内好些不明内情官员,这会儿都为孔融捏了把汗。虽说曹智到现在还没表现出像董卓、李傕等的“凉州狼”嗜杀、狠毒的做派,但孔融如此直闯曹智的将军府,并敢如此无礼的责问当朝权臣。曹智只要发计狠,杀掉孔融,就像砍根竹竿一样容易。
但曹智并没有如一些大臣担心的那样,大发雷霆,他只是怪异的笑了笑,对着孔融道:“文举先生,我记得那年太傅马日持节到袁术营中,因不辱使命,而呕血而死,朝廷欲以礼殡葬,但先生却劝说皇上对马太傅不但未加礼,而且还治了罪,理由好像就是曲媚奸臣,马太傅与袁术相抗而死,你还说人家曲媚奸臣,这杨彪不但与袁术成了姻亲,还有书信结交,你却说杨彪无罪,这恐怕天下人都难信服”
曹智说这番话时,明显态度慢慢转成了严肃,会场内的气氛立时冷到了极点。谁都知道孔融在马日这件事上,为了出彩,吹毛求疵的找了理由给已死的马日加罪。这件事曾经引起过很多人的不满,其中很多是和孔融一样,自诩是正值一类的官员。
孔融现在也很怕别人再提这件事,他的脸色在曹智说完这段话后,明显煞白了下来。然而孔融做孔子第二十世孙,不是白做的,他那两片嘴皮子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死的说成活的,又何在乎曹智的揭伤疤。马日不从被袁术扣留后要求做他军师的要求,而郁闷而死,朝廷要给他加点礼,本是应该的。但当时孔融刚到许都,急于表现自己的才华,所以做了那件不太地道之事,把个已死的马日说了一把,弄得未加赏赐,还治了罪。但孔融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或是过失的,那怕是在权倾朝野的曹智面前。
只听孔融及时搬出典故道:“《周书》云‘父子兄弟罪不相及’,而明公予以袁术之罪,强加杨彪,妥乎?不妥乎?融请明公审思之!”
孔融的辩词不可谓不精彩,也很有力,弄得曹智一时无语。厅中很多人也在这时,暗喻着自己要是站在曹智的角度,有没有好拿得出手的言辞辩驳的。答案是没有,就算是荀彧、贾诩这样学富五车之人,也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理论来辩驳孔融,只有暗暗地朝曹智摇头。
曹智沉吟半响,还是甩出原来的托词:“收押杨彪是圣上之意,我”
孔融一听就知道曹智有妥协之意,忙继续道:“明公,天下缙绅所以敬仰明公,是以明公聪明仁智,辅相汉朝,举直矫枉至之雍熙。倘若横杀无辜,则天下士人无不失望,谁又肯委身帐下?如我孔融,就是一个!”孔融说罢就要转身拂袖而去。
李儒等赶紧上前拉住他,开始预设好的劝解:“文举兄何必如此呢?”
。。。。
孔融当然很容易就被李儒、荀彧等劝住,曹智也是暗笑,“孔大才子,你怎么不快点来这招呢?害我浪费了不少表情!”
此后,很多官员都开始加入劝拉的行列。
“文举先生,不必为这等小事,就要辞官吗!”
“文举兄,曹公也没说不搭救杨太尉!”
。。。。
这孔融这会儿是来劲了,谁来劝,就把自己的去意,弄得更似坚决,好像自己是那种百折不挠之士似的,韧劲十足。但真要有人松手,他也没见得真走。反正这孔融故意甩着倔,弄得都满头大汗了,还乐此不疲的。
看了好一会儿的曹智,一看都出汗了,也该自己出场了。曹智拧着眉头,好像做了很大决心似的,猛然站到孔融面前,对着孔融一做拱,并大声道:“适才先生一番见教,使智受益良多。为了不负先生错爱,明日智就去面圣,请旨要皇上从轻发落杨彪!”
曹智话音落地,孔融立即不易被人察觉的如释重负,忙着为自己擦拭脑门上的那个一大把汗呢!心里默念着:“名声!名声!我孔融的名声又进一步了!”孔融相信,他不惜辞官搭救杨彪的故事,不久就会传遍许都,甚至传遍天下,这次可要比冒死掩护党人张俭更为精彩。
孔融的目标就是要保下杨彪的命,他还能不能再做太尉之职,与他何干!
送走了美滋滋地孔融,曹智忍不住和李儒相视一笑。
之后他们的会议也言归正传,继续讨论枣袛对屯田的新建议。曹智很了解自己这个同自己一样武将出身的连襟,对领兵一直不是很有兴趣,他最有兴趣的还是那些农事。在芜湖他就听说,枣袛经常像个农夫一样,经常蹲在田地之间,与普通农夫同吃同耕种,经常弄得一身泥回家,害的他老婆,陈玲的二姐,每次来宛陵探望母亲和妹妹时抱怨不已。
曹智通过陈玲的枕边话,不难听出,陈玲的二姐,有意让曹智给枣袛换换职位,好让枣袛远离那些泥腿子。
曹智迎完帝驾到许昌,倒是想着自己这个连襟,升了他的官,让他做了羽林监,拱卫京师。羽林监这个职务应该说是很重要的,曹智也是看在枣袛和他有连襟关系,是自己人,才肯把如此重要的职务让他做。
但这个枣袛干了没三个月的羽林监,一听说曹智要大面积推广屯田,就主动报名参加会议,还早已准备了一套根据他经验编写的屯田新策。
曹智看他做足了准备,所以在韩浩、任峻对现有屯田的政策发完言后,就叫了枣袛起来发言。
枣袛很少有机会在这种国家高级干部云集的场合发言,所以刚开始不免有些拘谨,引得厅中许多官员阵阵发笑。但没人敢嘲笑枣袛,人家再不会讲话,也是曹智的连襟,要么不想活了,才会去嘲笑枣袛。
枣袛经过孔融这么一闹,多少客服了些紧张,开始有条理的说出自己的见解。
枣袛先道出,现在的“计牛输谷”这个分配方法不好!
枣袛话音刚落,任峻就疑惑道:“屯田客们不喜欢这个方法吗?”
这个“计牛输谷”人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