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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珪摇着头,叹了一声后,没说什么。但还在吕布威胁下的陈登却开口了。
“我见曹公,对其说待吕公应以像喂虎般,当用肉将其喂饱,方不会被其反噬!但曹公却说,不然,我待吕布入养鹰,养鹰是为了捕狐兔而准备,狐兔未能捕到,智不敢将其喂饱,喂饱则振翅鹰飞,鹰饥则为我使用。”陈登这段话说的是从容不迫,言辞灼灼,从他脸上吕布看不到一丁点虚假的成分。
面对陈登的言辞,吕布“哦!”了声,放下手中的长剑,抬起手道:“他真这么说的?曹智……他还说……说了些什么?”
陈登心下一喜的同时,继续面不改色的道:“那我就问曹公,那些人,才是我家主公要捕猎的狐兔呢?曹公逐渐收了笑容,对我说,冀州袁绍、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汉中张鲁、江东孙策都是主公要捕猎的对象!”
“他真这么说的?”吕布最后将信将疑的问道。
“岂等敢欺瞒主公!”陈登继续坚定不移的说道。
“哼!”吕布将剑置于地上,返身思量着移开几步。对于陈登转述的这段话,虽然吕布有些失望,但却觉得曹智还算说的有道理,于是就仰天叹声道:“知我者,曹智也!”
就在吕布的感叹声还回荡在下邳州府的厅堂里,未成消散干净时,曹智的大军就开始集结到了徐州的泗水河边。
陈登那个家伙此时早已去往广陵上任二月有余,并且在这二月期间,撤走了在下邳的全部家人、财产,及策反了一批徐州官员。事情明了化后,翻然醒悟的吕布,气的想骂娘时,也找不到陈登父子了。之后很快就传来了广陵太守陈登效忠曹智,加入讨伐吕布的行列的消息。
“咚咚……”
随着震天的鼓声轰隆隆的响起,建安二年十二月十五日,曹军正式开始强渡下邳城外的泗水河,对吕布,对徐州发动了侵略行动。
吕布站在白门楼上大发雷霆,为了听信陈家父子而大感后悔,但他却还是没有从他屡次的后悔中,吸取教训,在曹军先头部队渡河开始时,陈宫还是不遗余力的向吕布建议:“主公,快,趁曹军渡过河的先头部队立足未稳,集中兵力,杀出城去,让泗水河滩成为曹军的恶梦之地!”
吕布对于陈宫的进言,只是看了看正在泗水滩前,集结地二万曹军先头部队,看着多面曹军知名将领的将旗在河滩上迎风招展,吕布最终选择了不听从陈宫的建议,率部出城迎敌。而是采取了保守做法,坚守城池不出。
他对陈宫等属下的解释是:他的实力不如曹智,贸然出击,得点小便宜,自身也是要损兵折将的,他吕布现在一点也亏不起了。
十日后,曹军越来越多的部队渡过了泗水河,开始有序的向下邳城合围而来。此时陈宫再次向吕布进言道:“主公赶快率骑兵驻扎城外,与城内守军相呼应,这样就不会让曹军围逼下邳城太紧,他们不但压力不会那么大,活动空间也会大的多,并且还有机会主动打击曹军的粮道,以牵制曹军!”
陈宫认为曹军的粮道、辎重补给线是曹军的命门所在,只要有效地打击,最起码会给曹军以充分的拖累。这在现代军事理论上也是对的,但这次是吕布的老婆,美丽风骚的貂蝉向吕布进言,她担心吕布离开下邳城,陈宫要是记恨吕布这段时间来对他的不信任,发动叛变,那她和琬儿就可能沦为陈宫进献给曹智的礼物。
吕布一想到自己娇艳欲滴的貂蝉和亭亭玉立的女儿,被陈宫送上曹智的床榻,就更加不放心离开下邳城,去城外驻扎,并且他也觉得陈宫肯定暗恨着他,要真如貂蝉所言,陈宫趁他不在城内时发动兵变,那后果将是极其严重的。
吕布再此拒用陈宫之计,亲率部队驻扎城外,依然以不变应万变的固守下邳城。
陈宫听说了吕布是因为貂蝉之言而未采纳其建议,气的当场抢过臧霸的一把佩刀,要去杀了这个蛊惑吕布,错过战机的可恨**。但最终被张辽、臧霸等拦住,死死苦劝,不要在这关键时刻伤了大家的感情,致使他们这个团体失和、破裂。
陈宫虽然这次是真的动了怒,但在张辽等人的劝说下,常年的修身养性还是能让陈宫忍受住怒气冲昏头脑。但因为女人的言语,而伤害到的战友感情,是最深,最难以愈合和弥补的。这不光是陈宫一人的感觉,包括和吕布多年兄弟感情的张辽、臧霸等均有了这种感受。
当吕布集团内部出现裂痕时,十五万大军通过大半个月的集结、渡河,曹智也终于随着后续的投石车重甲部队,到达了下邳城下。
曹智入营后,听到郭嘉向他汇报的第一条战略情报就是:吕布错过了攻击他们粮道的机会!
曹智哈哈大笑着对左右军将、谋士道:“这个吕布不亡,那可真是没天理了。要是他真分兵城外,并不断袭击我们的粮道,我们这合围之势,还真难这么容易形成啊!”
“是啊,现在我军已近站稳泗水这边的阵地,只需巩固阵地,稳步推进就行了,吕布还妄称人中吕布,唉,这么好的战机竟然就这么错过了,真是……啧啧,不知是我们幸运,还是他吕布开始两眼发花了!”
这段评价是此次另一位曹智的军师荀攸的话语,他在成功完成联络刘备,并调动刘备与曹智合兵进攻下邳后,就被曹智留在了军中,和郭嘉一起担任了此次征伐吕布曹智的随军军师。
“战机稍纵即逝,我们可不能犯同样的错误,命令三军立即从东、西、南立即合围下邳城,越紧越好!”曹智沉稳的说道。
“是!”
曹智帐下一杆谋士、武将齐声应命。
接下来的三日,曹军将对下邳城的包围圈越收越紧,从白门楼向城外东、南、西三面望出去,到处是曹军的营寨,最近的曹军营寨现在几乎已经贴在下邳城的城壕边上。如果天气晴朗的话,曹军的旗帜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而曹军每日操练的口令,也能时不时的传入下邳城守军的耳中。
第八百二十一章 算无遗漏
情势显而易见,吕军已经被曹军死死地困在了下邳城内,莫说现在吕布再有心带骑兵出城扎营是不太可能了,就是吕布现在有心率全城将士突围出城,也是极困难了。
但还没等吕布来得及为几天来的错误决定后悔,曹智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大手轻轻一挥之下,曹军全面的进攻序幕终于拉开了。
首先发动的还是曹军的传统攻击手段——投石车,轰隆隆的石弹披头盖面的先集中到了下邳南门的白门楼。
在哄哄的轰鸣声中,曹智站在下邳城外的一处高地,对着身旁的郭嘉问:“这下邳南门是不是因为那破落的城楼而得名白门楼的?”
郭嘉微笑的道:“是,白门楼不是下邳南门的正式名,他正式的名儿因为城楼上的匾牌,常年风雨侵蚀已经模糊难辨;早已被人遗忘了。所谓白门楼是因为后来几任官员一直用白色的油漆粉饰那高峻的城楼,而得名。这座城楼是下邳城最高的城楼,他依着蓝色天幕,时常有素绢似的白云,缠绕在这座白楼上,事实上他应该叫‘白云楼’,可惜这么美的一座楼,就要毁于战火了,唉……”
郭嘉突然文人酸气大爆发,倒是让曹智一愣,呵呵一笑后,对着身旁的曹真、曹休道:“去告诉他们,发得石弹别再往那白楼上砸了,别毁了咱们郭大人难得的情怀,哈哈……”
“是!”曹真、曹休欢快的一声应声,就打马传令而去。
郭嘉这才意识到被曹智半开了一个玩笑,脸红着躲进了车厢内,只听曹智却在那里继续高声议论着白门楼,“这里作为吕布兵败埋骨之地,叫白门楼就应景了,哈哈,徐晃,攻城部队,上!”
白门楼的确是下邳四门最高峻的,站在上面,就能看到他独占的山水似的画卷,甚至可以在上面临风弈棋,把酒对月。
总之现在站在上面的吕布是没这份心情了,看着视野里那蘑菇似的军帐,络绎不绝的车辆,无数的人影。以及现在更是那些轰隆隆的石弹打击声,和一阵阵潮水似的呐喊声,都破坏了原先的那份意境,这里接下来只有杀戮和血腥了;不再会有那份美好的景致了。
吕布站在城楼最高处,犹如天神般亲自指挥守城第一战。吕布的英雄气概和威望此时还是在吕军中发挥着作用,吕军将士守城士气还是很高涨的。
曹军第一战来势依然凶猛,在一个时辰的投石攻击后,就发动了强大的地面部队强攻。在一整天三波的攻击中,曹军和吕布势均力敌,大家都没占到什么便宜,互有伤亡的在黄昏前,结束了这一天的战斗,各自偃旗息鼓,埋锅造饭。
城内外炊烟四起时,吕布抹着嘴边的口水,下了白门楼开始巡营。但在南门第一站,吕布就碰到了烦人的陈宫,拦住吕布,拉着他指着南城下曹军大营后一条不断晃动的曲线,道:“那就是曹智的主粮道,主公派人出城吧,攻击那条粮道,不管有多少收效,都能遏制曹军大举进攻的决战之日,我们需要时间,需要外援!”
吕布顺着陈宫指的方向,看着那在夕阳下象虫子一般蠕动的辎车,和那些忙碌的象蚂蚁一般的人影,吕布难以决断的不停来回在白门楼的阴影里来回走动。
“现在天气寒冷,早晨和晚上道路都会冰封,白天化开了,行走起来也是泥泞不堪,曹军十五万大军,军械、粮草每日开销巨大,曹军必须长途跋涉的不停运输,才能保证供应,我们只要遏制,甚至掐断曹军的这条生命线,曹军的攻势就不可能长久,说不定就会退兵!”
这时,负责这段城防的张辽也赶了过来,对吕布道:“是啊,主公,我军死守城内,的确不宜,如能出击城外,势必可以使曹军后撤些,如此一来,他们也就不会靠的我们如此近了。如果在这一行动中曹军的包围出现空隙,我们就有机会偷袭他们的粮道,甚至在城外结营,这对我们接下来的战事很重要!”
“好吧!”吕布听张辽都这么说,不由重视起此项战略来,他右拳重重地砸在自己的左掌上,同时吐出一口长气。终于做出决定的吕布,此时再抬头看着斜阳时,觉得比方才灿烂了些。
吕布当夜升帐议事,决定由陈宫、张辽、高顺带少半兵力驻守城内,而吕布将带着臧霸、宋宪、侯成则带着大部分兵力出城偷袭曹营,争取截断曹军南城外的粮道,拟定的时间表为第二日辰时二刻。
就在吕布听从陈宫、张辽之言,做出正确战略决定时,曹智却在大帐内和郭嘉弈棋。
曹智神情笃定,以他十五万的兵力拿下下邳,消灭吕布,夺取徐州应该是在情理之中的。而且战事才正式开始一日,各部将领还都在调整部署中,他该召开的会议前段时日已经召开过了。今日战事结束曹智也已巡过营,听取过各部将领的汇报,所以曹营今晚并没有特殊的军事会议。
但今天郭嘉的棋艺却有欠水准,一连输了曹智三盘。这在平时可是很少见的,曹操要是在世,或许在这方面还有些造诣,也可战胜荀彧、郭嘉等此到高手。但曹智接触这东西比他们完得多,所以玩的并不好。
但今日的郭嘉输了棋,也不急着翻盘,在这第四盘中还是捏着棋子老走神。一旁的荀攸和程昱更是对于曹智的连胜漠不关心,两人也不说话,各自背着双手在帐内来回踱着步,眉头紧锁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照道理来说现在的局势对他们这一边十分有利,这几人应该老神在在才对,但都一副担忧的样子。
曹智知道这些人在担心吕布会出什么奇招,作为谋士就是应该杞人忧天一点,不能因为己方占尽优势,而掉以轻心,战场上的事谁也说不准,否则就不会有战机稍纵的说法了。
对于自己这三个天下一等一的聪明人,能有这份时刻的警惕心和永远的危机意识,曹智感到很欣慰,暗忖着:“曹操在三国史上能一再战胜强敌,最终成为三国最大的一路枭雄,的确不是靠运气得来,看他身边这些谋士,就知道成功非他莫属!呵呵,不对,现在应该说成功非我曹智莫属,要是运用好这些人,说不定我还能提前结束三国史,一统天下!”
正当曹智也走神着,想着美好的未来时,郭嘉突然一扔手中攥了半天的棋子,站起身道:“粮道……对,就是这条粮道……”
帐内所有人随着郭嘉的惊呼,都停了自己的思绪,看着开了口,并快速走到挂在帐内墙壁上地图的郭嘉。
“吕布现在只有针对我们的粮道,才能延缓我们的进攻,这我们都知道了,但他会冲那条补给线呢?”
问话的人是荀攸,原来他们一整晚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曹智暗道惭愧时,也是站起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