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备出得馆舍时,已经有两人在等候他,这其中一人就是今日宴会上的主角刘琦。刘琦是专程来接这位对他今日,乃至往后事业有着重要支持的皇叔父的。另一人刘表的荆州从事伊籍了,刘备此次在荆州这段时日,伊籍常与之往来,他们已经是莫逆之交。
出得馆舍,刘备一看自己所受待遇的隆重,不由高兴的感慨着刘表今日这大宴百官不是为他刘备准备开创事业的里程碑吗?
第九百零四章 大宴百官
刘备已经想象到了他日他只要控制好这个刘琦,荆州不就等于是他的后花园了。可笑,他此行带来的众文武成员还不让他去赴宴呢?糜烂、孙乾说什么宴无好宴,别人的家事,不适合他们外人掺和。
但你们现在看看,这是别人家的事吗?我能不去吗?这都快成我的家事了!
一出馆舍,刘琦便悄悄告诉他蒯越与刘表的对话,并好心的让刘备不要再骑这马,说这马妨主。
刘备听罢微微一笑,对着刘琦、伊籍爽朗道:“人的死与生有上天主宰性命,怎会是一匹马所妨的呢?”
刘备意气风发之时的豪语,听在伊籍耳朵了顿时深感无比佩服刘备的见识,以此也救了刘备一命。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了于飞楼外,蒯越出迎,身后是刘琮和一班负责接待的刘府下人。此时荆州各郡各县官员基本已经到齐,蒯越作为在刘表病重期间的命令执行人,每个来到的官员都是他迎接的。其实刘琦本也应该站在这里和蒯越一起负责此事的,但他自认为有更重要的事可做,就是去接刘备,于是就未和蒯越一起迎接宾客。再说刘琦自认为他这个未来的荆州之主,不适合这种引来送去的工作,这是属下和下人做的事,蒯越有刘表的吩咐,不得不为,但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刘琮,就是应该了,或许以后他只能做这些事了。
“刘皇叔,您可是来迟了哦!” 蒯越笑容可掬的步下台阶,远远招呼着刘备一行人。
刘备一边下马,听见蒯越的招呼声,呵呵笑了起来,微眯着眼回应道:“哎哟,蒯大人辛苦了!刘琦,你怎么让蒯大人一个人招呼宾客啊?你父亲不是让你负责此次大宴百官的吗?”
刘备连讥带讽的嘲笑着蒯越做着迎接宾客的差事,借机报复着蒯越像刘表进言他送的‘的庐马’妨主之事。
但蒯越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一副奴才相的点头哈腰道:“那里,那里,这是属下的本分,公子是上位者,应该进去会客,怎能呆在这里。快快,公子请皇叔进去,这里有我就行了!”
刘琦对于蒯越的识时务非常满意,微微一笑,领着刘备趾高气昂的进入于飞楼大厅而去。经过一直低着头的刘琮身边时,还不屑的哼了声。
不过刘备不打算就此放过损蒯越的机会,只见他跨上台阶时,蓦然转身,对着正在栓马的下人道:“哎,把我的‘的庐马’牵到后院去,别妨碍了蒯大人的前程……”
在刘备、刘琦的讥笑声中,蒯越面带微笑的看着刘备、刘琦进入于飞楼后,就让憋屈了很久的刘琮也离开了。
然后只见蒯越突然一甩刚才的奴仆相,慢慢退入于飞楼的一处侧门,对着一处阴暗里沉声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阴暗的侧门后,在蒯越看似无意的问话后,突然有人回答道:“我的三个弟弟已经领了你我两人的兵符分别接守东、南、北三门防务,西门外有檀溪,暂时无人把守,应该问题不大。我自己则在此地指挥五百刀斧手作准备,以应不测!”
这说话之人答完蒯越的问话,就显露出了伟岸的身躯。此人赫然就是刘表小舅子,荆州军中第一人蔡瑁是也!
“很好!”蒯越听完想听的转身正准备离开时,蔡瑁突然又问:“那个刘备一并解决吧!”
蒯越一听蔡瑁连刘备也不放过,还道蔡瑁看见了刚才羞辱自己的一幕,而要为他报仇呢。不免反对道:“害刘备会失人心,再说他是袁绍的人,此时不可无辜乱杀!”
“哼!”蔡瑁的声音再起道:“这是奉了曹将军的命令!”
蒯越一听是曹智的意思,一愣之下,也就没再多说,让蔡瑁准备的同时,顺带便的问了一句,“曹公什么时候到?”
“今日事罢,就迎进曹公!”
蒯越忙完外面的事,来到于飞楼大厅时,众官员已经齐集一堂,文聘、王威等外派将领今日也出奇的都回来了,文武官员齐集一堂,可谓盛况空前。
厅堂宽敞舒适,墙上挂满了山水书画,颇有些儒家仙境的感觉。
但奇怪是通往后堂的座北处横放着七面大屏风,一直向主位之下延伸了很长距离,把后进之路完全挡着,看上去非常怪异。
但想来这是待会儿刘表出来主持宴会的必经之路,这番故作神秘,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刘备是个天生就有警觉感的人,看见这些屏风和厅内的布置,就感到了一股不安全的感觉。这个世上,再没有人像刘备一样有这种能力的。这也是刘备屡次遇险,最终得以保全的法宝。
刘备一入厅,虽说还沉浸在狠狠讥讽了一番蒯越,而感到心情愉悦之中。但一觉察到危险,不由自然而然往屏风处凝神望去,立时大感这种布置有违常理的不妥。刘备再被请入席时,脸色已经阴冷的深沉下来,仍禁不住暗想着 这后面要是都伏有甲兵,只要推倒屏风,屏风后弩弓一齐发射,这里的人就都休想能活命离去。
这种布置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人要在今日发动政变!那是刘琦,还是刘琮,或是刘表本人呢?
这时刘琦已经到了大厅北端的屏风前的主家席前坐下,并打手势招呼刘备请他坐在右下手处。刘备首先观刘琦的表现和做派,不像要先发制人的表情。再说刘表已经表露过今日就要宣布他为“世子”之事,他不会想等刘表已宣布“世子”头衔,就击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然后将支持他弟弟的党羽一举歼灭吧?
不可能,肯定没这可能了!刘琦就算要这样做,也会事先找他这个皇叔父商议,再说他父亲刘表也不会同意他这么做,那是谁在这屏风后藏了甲兵呢?
刘表为了防止意外,才这么布置的?这也亦是不可能的!荆州他还是能控制的,那些官员对他说的话,也是言听计从的。就算要宣布世子,可没必要伏下甲兵啊?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那个一直不被看好的刘家二小子刘琮,要搞兵变,弑父杀兄!
一想到这点刘备脸色微变,急忙将目光扫向刘琮。刘琮可能还是初次经历这么大场面的宴会。此时正正襟危座,神情有点不大自然罢了,但一点看不出要兵变前的紧张,或是其他不妥的举动。
刘备脸色再变时,心念电转,猛一咬牙,走至刘琦身侧坐了下来,暗中抽出一柄匕首,藏在手里,以备不时只需。
今日刘表的主席设在大厅最北端,其他三方摆了三排共六十多席,每席两三人,或是像刘琮这样一人一席的,共一百多人,可说荆州大小官员,已经悉数到场。
刘琮单人独席,并不代表那是他高高在上的象征,而是他没什么支持者,愿意与他同桌饮宴。
以前他还有蔡瑁这个舅舅,但今天蔡瑁没有出席,照例蔡瑁还是应该出席这种场合的,但因为刘表的醒来,使蔡瑁,乃至整个蔡氏家族,此时在荆州官场都不再是炙手可热的人物,甚至被打压了,所以自知失势的蔡瑁今天托口生病没有前来。
于是刘琮就更显得孤单了,他尽量将他的身形放低,不去看任何人,有人对他打招呼,他都不理不睬的,保持着少有的低调。
这种大宴,既是一场传统意义上的宴会,也是一次社交、政治的聚会。酒当然是这种场合不可缺的东西,食物则全是肉香盈鼻。这个时代还是以肉食为贵的,但南方菜系的烹饪方法还是大异于北方的,虽说也是一盘盘的肉食,但还是别饶风味的。
此时除了蔡瑁托词未来外,还是带兵在外的刘表外甥张允也未在场,其他所有能来的荆州官员全体出席了,其中除了像刘备、蒯越、傅巽、文聘等这类荆州高层何贵宾,自然也是主位下前几席位的入选者了。傅巽、蒯越二人同席坐在刘琮对席,紧挨着刘琦、刘备的席位,而文聘、王威则坐在刘琮的下首一席。
但此时最紧张的仍要数坐在最北端主位下首的刘琦了,因为待会刘表会公布擢升他为“世子”的事了。他就要成为未来荆州合法继承人,未来的主人,这种事情对于二十岁不到的刘琦来说还是很紧张的。
不过此时谁也注意到这间客厅里最紧张的却是刘备,刘备被安排到刘琦右侧,属于主位以下的第一席,一边是刘琮,另一边则是木无表情的傅巽、蒯越、和文聘。
刘备此时被这些人夹杂在中间早已是汗流浃背,手足冰冷。不用说这厅内藏有的甲兵,肯是一方要对另一方不怀好意的了。
但无论如何是哪方布置的甲兵,刘备突然在这一刻,从未感到过的死抻正在接近他。
他不该去搅别人家的家事,这是趟浑水,为什么自己不听小舅子糜烂和孙乾的话呢?早知道今天就不来了,等尘埃落定了,他再来恭贺,捡便宜,不也一样吗?唉,只怪自己轻浮、激进了一把,不该啊,不该!
第九百零五章 尿遁
一向以稳健为处事准则的刘备,在越发的慌乱之下,越发止不住的胡思乱想,后悔起来,也使刘备越发感到此时他已经变得孤立无援了。
此时厅中钟声敲响,全场肃静下来。刘琦、刘琮立时起身,走进大厅的后堂通道,接出了走路肯定需要人搀扶的刘表。
刘表的此时的仪仗没有因为战争,或是他的生病,而减免排场。他由两个儿子扶着漫步行出,身侧是正室蔡氏,在这之前是八名美婢,每人提着一个香气四溢的香炉,一路开道缓行。
这是刘表每次出席盛大场合的行头,虽说他没有被封王,但他是正宗的皇亲。在这山高皇帝远的荆州,他就是土皇帝,这样享受一下,也不为过。关键是没人敢对此提出异议。
刘表大病初愈,本还应该卧床静养,但为了这次盛会,他还是拖着病躯出席了。但他走得很慢,而扶着他的两个儿子刘琦、刘琮,也不能快,三人几乎是在原地踏步的缓缓而行。
其实从后堂转出,到为刘表所设的主位,也没几步路。但这一路刘表所过之处,恭敬的朝贺,问安声不断,声声透着尊敬。这让刘表感觉很好,他仿佛又回到身体全胜时期,是那么的意气风发。
终于刘表走上了代表荆州之主的主位,席下各人先向刘表祝酒,并由傅巽这位大儒说了一番歌功颂德的话,大厅内一百来号人静听傅巽说完,接着刘表举盏回敬群臣,宴会就这么开始了。
身处主席位前排的几人,各怀心思的就这么吃喝着,打量着。刘备尽量坐在刘琦身后一些,把眼神在众人脸上扫来扫去,寻找着破绽时,终于在同样低调的蒯越脸上发现的破绽。只见蒯越很不正常的频频举盏,借着酒盏的遮挡,眼神冷然盯着主位上的刘表。
刘备脸色再变,难道……
就在他有所寻觅突破时,突然伊籍把盏来进他酒,“玄德兄,来我敬你一杯!”
“呃…。。哦,好!”刘备魂不守舍的起身与伊籍碰杯时,伊籍却趁人不注意向刘备暗使了一个眼色。并没头没脑的悄声对刘备迸出句,“从西门走!”
刘备闻言一愣,但马上借着举盏掩饰过去。放下酒盏,与伊籍说过几句场面话后,就和伊籍分手转入自己与刘琦的席案后。表面上刘备若无其事,其实此时刘备内心惶恐不已,他此时已经确定了今日之宴是宴无好宴了。这大厅里聪明人不止他一个,能看清不同寻常的布置的,也肯定不止他一人。最起码这个伊籍看出了点门道。
“西门,西门,怎么样声称自己要上西门呢?”刘备此时已定下心计,立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管你们那个当“世子”,先保住性命,不被波及,才是最重要。
“茅厕!”刘备焦急万分时,脑中灵光乍现,突然想到了尿遁。
“景升哥哥,我敬你一杯,祝你早日康复!”坐下才没多久的刘备,突然再次起身,向着主位上的刘表敬酒。
“呵呵,谢谢,谢谢!”
刘表以茶代酒和刘备饮了这杯,正慢慢抬起头看向刘备,想夸赞他几句在他生病期间对家人的照顾时,刘备脚下像是装了风火轮似的,不待行动缓慢的刘表放下酒樽时,马上转身跑回自己的席位,也不进席,直接给自己满上一杯后,又对着刘琦进酒道:“祝大侄子前途无量!”
刘备连续进酒的行为看似怪异,但他毕竟敬的都是该敬之人,又显得没什么不对,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