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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干心里特不平衡的鄙视着会场里的大部分人,当然最恨的就是这个长得像个干瘪枣似的张松了。
“那张先生有何良策,为主公分忧呢?”蒋干这种人既注重面子,又不会把喜怒哀乐都直接写在脸上。他把矛头和难题指向张松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愤怒和不满。相反还非常和颜悦色的把难题抛给了张松,让人感觉他也是虚心接受张松提出建议中瑕疵的,并认真求教着。
第九百六十章 抄袭
说实话,张松也的确是个脚踏实地的务实派官员,但不是像郭嘉、诸葛亮那样绝世一等一的聪明人。他一开始就没想出什么对付这种木弹的好建议,所以一直沉默着。
但蒋干讲得组织救火队一说,正巧他也想到过,并且已经想到了这个办法实际不可取的地方。于是蒋干一说,以他口直心快的个性,就忍不住提出了反驳意见。
由此也可见张松这个人比蒋干实在,没那么多心眼。但他也不是个笨蛋,见蒋干把问题抛还给他,以及那副表情,也猜到这个长得一表人才的家伙,可能对他不怀好意。最起码他说不出点什么来,蒋干就有机会看好戏和数落几句。
但什么叫急中生智,张松大概也是人生第一次体会。他被蒋干不怀好意的话语一刺激,再加上此时众人都将目光集中到了他身上,摸着下巴颏沉思良久的张松突然一抬头看到诸葛亮在摆弄的木弹,就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张松心想有总归比没有好,随即也不怕出丑的站起身,对着曹智一躬身道:“属下愚钝,一时想不出什么良策防范敌人的这种木弹!”
张松坦言似的说完这句,暗自眼神一瞟不远处的蒋干。立即迎来了蒋干毫不吝啬的讥笑,但张松倒是好成府,话语只是顿了顿,就立即继续道:“我们一时没有良方防范这种木弹,但也不能毫不作为。不如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这句话对于曹智这个从小受过“金庸”武侠小说熏陶成长的人来说,并不陌生,但对郭嘉等人就有点不明就里了。
“什么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郭嘉疑问道。
张松面色不变,身体一正道:“敌人可以用这种木弹攻击我们,我们为什么不也照做,也用这种木弹反过来对付他们。我看反正这种所谓的木弹并不复杂,既然对方可以通过缴获和抄袭主公的投石器,改进出木弹这种进程打击手段,我们也现学现卖一回!”
“啊?……”
很多发出惊讶是因为张松的主意竟是如此简单,甚至在很多人眼里还是很肤浅和不可取的。但就是没人想到,或是说出来。
这主要是曹智身边的人都有一个统一的优越感思想在左右着他们往最简单的道路上想。那么什么叫优越感思想呢?
就是说曹智身边跟他越久的武将也好,谋士也罢,都已经把自己的这个集团定性为当世武器领域最先进,走在最前列的一个团体,一方势力。他们历来认为只有别人来学习、模仿、抄袭他们,再没有他们值得或是需要在武器领域去学习和模仿,甚至抄袭别人什么的,所以也就在主观意识里主动撇开这一条思路,一个劲的往自主创新来应对敌方的这一新武器的方向在努力。
现在被张松这个不甚了解曹智实际武器配备和实力的实诚人一捅出来,就纷纷惊讶起来。
曹智也是在一个劲的感叹夸赞周瑜等对手的能耐不小之外,也是没想到过干嘛他们不自己制作这种木弹,最起码他们就可以和对方一样,让他们的投石器拥有了短程攻击手段。
“笑话,想我主公是何人,怎屑模仿周瑜等人做出来的这种小儿玩样!”
按照蒋干的经验和观察,他认为曹智是不会接受这么没面子,承认敌人比他聪明,并且还要效仿的举动的。
“哎,不可怎么说,我就是个凡人,对我们有用的东西我才不在乎呢!嘿嘿……孔明啊,张松的提议,我们可以在短期内实行吗?”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现在的曹智和诸葛亮之间说话已经渐趋随意。此时曹智更是直呼了诸葛亮的字。
曹智没多理睬蒋干马屁拍在马腿上的惊愕表情,直接拿出他的实用主义思路,展示着一个个真正的曹智。
曹智突然问诸葛亮,也不是无得放矢,因为就在张松提到照抄周瑜他们的木弹时,曹智无意中的朝自己下首的诸葛亮瞥了一眼。随即就看到了诸葛亮嘴角一个因为张松的建议,还未来得及收回的笑容。
这一发现立即让曹智心中明白道;“原来这家伙早有这个想法,并且肯定诸葛亮弄清了这种木弹的构造。只不过是在等别人说出,或是揣测着我是不是拉的下这个脸面,来接受这种抄袭别人的提议?”
但事实可能是诸葛亮也没想到曹智是这么的不要脸,作为一个强者,反过来抄袭一个比他弱的对手的发明,一点都脸不红心不跳,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也是让诸葛亮大跌眼镜和无比钦佩的地方。
“可以,对方用的主要燃火液体是火油,而曹公的石油是半液体,半固体的易燃材料,如果曹公用石油装填这种木弹,可能渗漏性和可燃性都要比对方的会更好!”诸葛亮似笑非笑的用着曹智跟他说的那种黑油的专用名词侃侃而谈道。
“好,此事就这么定了,此事交由诸葛先生全权负责,张松辅助,你们马上制作计划,赶工生产,需要调配什么物资和人员,问奉贤要,两位不必客气!”
不知曹智也是否受了张松实诚的影响,尽老实不客气的直接委派了诸葛亮这个无官无职的客串幕僚第一份任务。
这回轮到诸葛亮目瞪口呆了,帮曹智效命出力,看来也是大势所趋的了。但没让诸葛亮想到的是,他在曹营的第一份活竟是帮助曹智造这种木弹,而且还是抄袭别人的,干这活可真够没面子的。
看得出来,诸葛亮在曹智授权他全权负责此事时的眼中流露出的是一种怀疑,一种迷惘,一种惊奇的综合眼神,是那么的滑稽。
张松倒是很高兴,回报着蒋干得意的眼神,表达着:“老子有活干了,你就只能在那耍嘴皮子!”
曹智显然也没想给诸葛亮拒绝的机会,决定了这件事后,只见他又忙着转身问郭嘉:“蔡瑁把后续的几道防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吧?”
一听曹智问起此事,本来还想观察一番诸葛亮透着惊讶和失落的表情。但因为曹智问的事极为重要,郭嘉不得不放弃了这绝佳机会,正身对着曹智汇报道:“石油焚江等工事还需要耗费些时日,徐州的炸药还在运输途中,也需要些时日,至于配备到每艘战船,让每位士兵掌握、应用,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来适应和完善。总的来说周瑜快速进攻我方,害得我们的计划的许多事情都要提前,所以造成了我们很多……”
郭嘉喋喋不休的对曹智汇报着工作,从他们两人口中稀松平常的武器名称,和战术招数的名字等对于蒋干、张松等加入曹智团队没多少时日的人来说,光这些名称就太吸引人了。不要说这些名称背后那些谣传这些武器、招数在曹智辗转的各个战场实际应用的可怕威力了。
就在张松等人兴奋地准备深入了解这些先进武器和战术的应用时,在外面把诸事处理稍定的蔡瑁匆匆来到了曹智的大帐,参加会议。
蔡瑁此时匆匆而来,为的竟是请命曹智处决他们抓获为数不多的战俘。
每场战斗结束后都会有战俘,无论是陆战,还是水战。蔡瑁要求处决战俘是为了张允的受伤和此战死伤的兵士泄愤,并且还义正言辞的说是要激发属下士兵更高的斗志,让他们认识到战争的残酷性,从而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更有血性。
初听蔡瑁建议的曹智眼神有些不忍,战场厮杀,死了也就死了,屠杀战俘并不是曹智欣赏和推崇的做法。但随着听完整场战况汇报,亲自巡视一圈的曹智最终叹了口气后,还是同意了蔡瑁的所请。虽然曹智还是有些不忍,也毕竟不得不承认蔡瑁也已经意识到了他属下兵将几年未经战事,大部分都是见了血就扭头跑的主。要想迅速激励士气,激发他们的斗志、血性,蔡瑁的法子很简单,就是要让他们见血。
随后赤壁对着日间激战不远的一处岸滩地上,百余条孙军士兵的身躯,被强制跪伏在了那里。随着一声令下,刽子手闪闪的长刀挥砍而下,一个个的头颅被硬生生的砍去,满地鲜血。第一个孙军战俘被宰杀后,后面百余个孙军士兵在被摁伏的泥地之中挣扎,硬气一点的就破口大骂,惨一点的就张口哀嚎痛呼。
而在他们身后的观众,全体荆州水军士兵都是胆战心惊,人人变色。他们都好久没见到这样恐怖的画面,血腥的镜头了,但不得不说在接下来的战斗力这一招的确是有了效果的。
曹智亲自上了一处高台,就站在那儿冷眼旁观着。刽子手第一刀挥下时,他心里一动,回头看去,果然,那些荆州降军的前排军官,望着岸边泥水地里的那些哀嚎着的敌军俘虏和每一次溅洒出的一股股新鲜的鲜血,他们每一个人,一会儿都面无人色了,对上主台上的曹智等人的眼神时,眼中充满了敬畏。
第九百六十一章 呕吐中得到的启示
曹智等看到最后一颗战俘的头颅被砍下后,就在高台上眼神凌厉的抬起头来,对着天空高高举起右手,然后狠狠握紧高呼道:“不是我残忍,也不是我嗜杀,我只要你们记住这里是战场,是没有人会对你手下留情的,你们之中可能有很多人多年未见血,甚至从来没见过血。今天!今天我就要让你们知道敌人杀你一个同伴时,你就也要杀还一个敌人来作为补偿,这就是战场、战争。我们只有以杀立威给敌人看,以血来震慑那边的敌人。我们不能在害怕,相反却要让敢于和我们作对的敌人感到害怕!害怕是属于敌人的,不在属于我们。既已开战,就再无束缚,杀戮也好,残忍也罢,这就是厮杀,记住从此刻起你们就不能再留下半分人情,对付敌人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荆州水师的兵将们被曹智冰冷森然的声音,神威爆发的神情激励了。沸腾的血液在现场被渲染,所有人举着双手跟着曹智激情高呼。
在这份激情高昂之下,自然有人会掉链子。大部分人在跟着曹智宣誓般的高叫时,第一次看到这么直观血淋淋场面的蒋干吐了个稀里哗啦。
对于一个儒生,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也不奇怪,所以曹智也没有怪他的意思。
下了高台看见蒋干在一处角落呕吐的曹智,让郭嘉等人先行后,就走了过去。
“子翼啊(蒋干字),没事吧,辛苦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曹智面对蒋干这种文弱书生,还是尽显着通情达理的一面。
“不用……咳咳……主公,我只是晕船的厉害,还未缓过劲来!”蒋干一边撸着嘴角的呕吐遗留物,一边打肿脸充着胖子。
“哦!”曹智也没拆穿他,哦了一声,就要转身去了。但蒋干还是叫住了他。
“主公,我从刚才的呕吐中有所启发,原为主公再献一记良策!”看曹智转身要走的蒋干急叫道。
“哦!”曹智惊愕着转回了身体,那句在呕吐中也能有所启发,太让人好奇了。曹智再忙,也不得不转过身来听完蒋干到底从呕吐中启发到了什么良策。
蒋干也的确是个会卖弄学问的人,他见曹智被他的话引起兴趣,马上刚才因为过度呕吐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两道红晕。
人精神了,文人特有的说话方式也搬了出来。只见蒋干两只衣袖往身后一甩,背负着双手摇头晃脑的踱开几步,然后道:“子翼一路随主公行来,见晕船现象在主公的虎豹营中很是多见。我想这次跟随主公的这支亲卫大部分北方人的缘故,大江之中潮生潮落,风浪不惜,北方人不惯舟船,一受颠簸便致眩晕,眩晕则易引发呕吐。”
蒋干说的这就看向的曹智,这是文人固有的一种表达方式。他们这么做是为了等待别人的夸赞和吊听众的胃口,引发听众更大的好奇心,急着往下听他的下文。
“嗯,子翼说的一点都不错,子翼可有克服这种晕船的良方?”曹智此时还有点未与历史结合的启迪,一心以为蒋干还真怀揣有他不知道的什么古方药,专门能治晕船的呢!
曹智一时为这种假象所蒙蔽是有原因的,其实蒋干不是没有学问的人,他在经蒯越介绍给曹智之前,已经是个在荆州有着不小名气的名士。
他琴棋书法无所不能,四书五经烂熟于心,平时说话出口成章,更会引经据典的高谈阔论,一副一个学富五车的大学问家。
这就是让曹智自然而然的把他和已故去的祢衡归为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