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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孙暠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直言不讳的挑出这件事来询问孙翊。
“大哥,你这话不能乱说,这会引起我们兄弟间的……”
孙翊小心的劝说着孙暠,但话未说完,就很快被孙暠气愤的打断道:“你把他们当兄弟,他们可没把你当兄弟啊……孙权是什么料,孙策为什么临终前一定要选他继承,我们这些堂兄弟还好说一些,你可是和他们一个娘生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孙翊对于孙暠的言辞灼灼背脊上的汗已经在狂流了,他从来都是回避这些问题的,甚至连想起的勇气都没有,再说最疼爱他的舅父吴景也说了,要尊重他大哥孙策的选择,毕竟他们是一家人,谁来当这个主上,都是好的!但现在孙暠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拨开孙翊已经长合的伤疤,让孙翊看清里面的伤处,使孙翊急剧无所适从着。
“大概是大哥临终前糊涂了!” 孙翊没理由找着理由,边说边低头抹着额头上挤出的汗珠。
但孙暠的咄咄逼人显然并不想就此停止,孙暠对于孙翊的幼稚回答讥笑一声后道:“我听说他那时很清醒!”
孙翊背过身,支吾着不知说什么应对孙暠的话语。孙翊渐渐预感到了孙暠想要说些什么,和他一反常态的言行目的。但这都恰恰是孙翊一直不敢面对的!
“我不敢说自己有多少雄才大略,但我敢肯定你比那个败家子要强十倍、百倍。还有你也一样,比那个孙权不知好上多少,但你大哥最终还是选了他,自古为了这份权利父子、兄弟相残比比皆是,你大哥是个人物,他自知死期将至,情愿扶植一个废物,也不能让你的舅父和我老爹得失。我看他是故意不选你,他是怕你舅父吴景将来通过你摄政,把持江东军政要务。他更不希望会出现外戚窜政之事,哈哈……。” 孙暠自言自语的边说边笑了,笑的很是凄凉、悲泣,“他为了江东这份基业,可以说是煞费苦心,防了自己的舅舅,又来防着自己的叔叔……。让我老爹从长沙出发,南北夹击曹军,这纯属他妈的胡说……咳咳……凭我老爹那点兵力怎么可能实现南北夹击。听说这份计划是出自周瑜之手,但保不准这就是孙策和他演的一出戏。可怜我那个傻老爹到死都不明白这是他的大侄子买了他,还骂我是竖子,把我赶出家门,他情愿相信他的大侄子,也不相信我,我早就对他说过这是个有去无回的圈套……”
“不会的,不会的,大哥不是这样的人,周大哥也不是……。”孙翊此时也是跟孙暠一样泪流满面的转身抽着孙暠的衣襟,摇晃着他一边抽搐,一边要求孙暠不要再说了。
“不会的……呵呵……周瑜本来就是孙策的亲信,合谋演一出戏,在正常不过。你再想想我老爹在巴邱坚持了多久了,你算算,孙权够不够时间前去增援,但他这样做了吗?曹智的主力在这,没在巴邱和长沙,只要他肯去救人,是一定赶得及的,为什么他没去?去跑去进攻了巴陵,为什么?你告诉我……”孙暠发着狠一把推开脸部扭曲的已经快变形的孙翊,大声质问着。
孙翊被孙暠一把推倒在地上,呼吸沉重的说不出话来。但孙暠还在继续:“我来告诉你,因为这一切都是孙策临死前设的局,孙权肯定是依照孙策临终前给他的密信,以计行事的,他要江东这份基业永远在他的设计下传承下去,那怕是亲弟弟、亲叔叔都要出卖……”
“别说了,别说了,呜呜……”孙翊扑过去一把抽住孙暠的衣角,痛不欲生的摇晃着孙暠,让他不要再说了。
孙暠讲完这段激动且气愤的话,也已是踉跄的快跌倒了。但他撑着靠在一旁的他的长枪,支撑住身体不摔倒,也躲开了孙翊的拉撤。
孙暠此时眼角的泪已止住,急喘着的胸膛和他那阴历的面容更加的可怕起来,他坚持着自己不晕倒,一字一句道:“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再准备再体这帮人卖命了,我要走!”
孙翊听到孙暠最后的言论,惊呆了,仿佛外面的雷声和雨声,已经把他吓傻了。营帐内一时陷入了无声!
“大哥,我们……我们都姓孙,你怎么能把叔父的死怪在孙权头上,他没杀……”
“他没杀,等于就是他杀的!” 孙暠想疯了一样咆哮而起,逼视着孙翊道:“孙权只是借了曹仁的手,杀了我老爹,我老爹身前一直很疼爱孙权那个败家子的,真正的凶手是他,是他!……。”
“不会的,不会的……这只是你的猜想,猜想……”口中念叨着不相信孙暠的孙翊,心里却是为当日孙策死前张纮的一再消失,听说是被授意什么机密,甚至吴景也被召入屏风后接受过密信。这些都是孙翊亲眼看到过的事实,当时没有多想,也来不及多想,但现在想来孙策临终前有过什么交代,是完全可能的。当时孙翊就在现场,以他回想的经历,孙策是有时间交代好孙暠揣测的这些事情的。
营帐中随着孙暠这一轮的咆哮过后,就传出了阵阵哭声。孙暠看着悲泣的像个娘们的孙翊,等到他缓过了伤痛和晕眩的这口气后,他重新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不在理孙翊,撑着他的长枪向外步出了两步后,顿了顿身影,半转着身问蹲在帐内止不住失望眼泪的孙翊:“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去哪?”孙翊茫然的抬起埋在双掌间的脑袋,问道孙暠。
“我要回长沙,我要重新招兵买马,然后单干自立!” 孙暠很简短的回答了孙翊的问题,此时人也继续背过身去,又说了一句,“我希望你也和我一样!”
孙暠说完就没再转过脸去看孙翊,孙暠等了半响,当身后又响起了孙翊的哭声时,孙暠叹了口气,接着就毫不犹豫的走了。他知道孙翊还是割舍不下,但他孙暠已经没得选择,他早先就有自立之心,现在所有阻碍已经不存在,再说他已经将孙权列为仇人,现在选择离开更是不需要理由了。
孙暠走了,在雨中消失了他的身影。
孙暠失踪的事是在第二日的中午才被周瑜得知的,当他去找孙翊查问孙暠的去向时,才发现孙翊病了,高烧夹杂着胡话不断,孙翊更不可能告之周瑜孙暠的去向了。
接着周瑜自己派人查了查,发现孙暠的几十名亲信也在昨夜和孙暠一起消失了。很快孙暠的去向也被查明,他们去了长沙。
周瑜最终放弃了追回孙暠的念头,他以为孙暠是去报仇。失去一个莽撞的孙家宗亲,比起眼门前的战事重要得多。
周瑜很快在忙绿的军务中忘记了孙暠这个刚失去父亲、家庭的孙静长公子。而孙翊清醒病好后,一反常态也选择离开乌林军营,回转了会稽山阴。
但这一切都没引起周瑜太大的关注,他很清楚自孙策之下几个兄弟、堂兄弟,在他眼里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明主、圣主的料,这种临阵退缩也在所难免。倒是什么都不是的孙权的确在这群人中,更合适继任这个江东之主。
周瑜在慢慢理解孙策选择的同时,在接下来的两日内完善了和曹智最后一战的备战任务。
因为期间下了一天一夜的雨,致使大江水位上涨,这对于双方的调整,和打扫战场都增加了不小的困难。最终导致双方这两日不得不罢兵,等诸多事宜调整、安排妥当后,再开打。
这种大规模会战,打打停停实属正常,但期间双方的斥候、探骑、细作的侦查、破坏、偷营却是大大增加,频繁发生。但双方在消耗掉不少生命为代价的前提下,这些动作都未能对接下来的战事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一夜飞雪,那片片雪花便如鹅毛一般大小,竟在雨后的大江左右,赤壁、乌林上空落了一天一夜。当地老人有种说法,十一月之后的天是下一场雨,天就冷一份。那场雨之后,天是冷了下来,但这雪本来不太光顾荆州南地的老天爷,在今年却是早早的降临了这片地域。也许这就是老天的悲泣,也许这也是老天对双方主将的考验。
第九百八十七章 一战搞定
天色渐明的时候,放眼看去,大地上已经一片苍茫。银白之色似乎已然将天地覆盖住,天地之间,除了这一片白之外,就再无其他的色彩了。但雪积的不厚,江水并没有结冻,大江是不容易被这点雪花给封江的。大江的力量是无穷的,他可以吞噬一切,也可以浮载起一切。
在这条人类共同的母亲河上,正有两个小丑般的孩童,摩拳擦掌,不顾天气的寒冷,准备在这番江面、陆地上展开一场争斗。
隆隆的战鼓声同时响起与大江两岸,一艘艘挂着各色旗帜的战船首先缓缓驶出各自的区域。
这一次双方都显得很是谨慎。由于两天前曹军水陆两战的失利,无论是陆地上,还是水上江东部队都将控制区域有所推进和延伸。程普现在已经驻扎在了原先张辽防守的地域,而周瑜的战船也在之后趁机伸展到了那处天然港湾驻军。
曹军对于这块缓冲地带被孙军侵占,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反对声,派了几十艘蒙冲舟在附近巡弋叫嚣了一番,跟随后周瑜派出的战船小规模的打了一仗后,也就走了。
曹军的软弱行为,等同于承认了孙军占领了此地。至此周瑜从驻军乌林后,这是一次最实质性的向前推进了五百米之多。
不要小看这五百米,对于身处困境的孙军,特别是周瑜的水军,意义非凡。这预示着他们摆脱困境,正式进入反攻阶段。
而距里这个巷弯约三百米远的地方,本来就是实际由曹军驻军建立的营寨了。在这片水陆相连的地域里,西北香山脚下的万马潭,曹军的地面部队也已被堵塞在这里。
此时从局面上来说对曹军的确不是很好看,水陆两军辐射的地盘都有所龟缩。现在更是呈现了挤在一起的迹象,曹军为了最前沿的部队驻扎地不直接暴露在孙军投石器、投石车的攻击范围之内,不得不水陆两军后撤少许,以策安全的同时,增加着水陆两军再次开战时的缓冲距离。张辽的地面部队更是后退的差点就进山了,他的指挥所现在已经搬到了香山上。
大江上,船犁碧波,浪花飞溅。隶属孙军的四百多艘走舸、海鹘、蒙冲舟混编的船队载着满船的士兵和武器,浩浩荡荡的转出乌林的水陆营寨、支流,汇集到已为他们占领的开阔天然港湾,集结后,准备向曹军的水陆营寨发起最后的总攻。
十余艘战船护卫着一艘巨大的五层船楼,缓缓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这艘特殊的战船,因为船头真的绑着一名曹军高级战俘,而显得特别特殊。
那个倒霉的战俘,正是曹智遣的特使蒋干。这位满腹经纶,曾经一度口若悬河的蒋先生,不但未能完成说动周瑜投诚的任务,还不幸的沦为了阶下囚。此时正被周瑜绑在他主战舰上“迎风招展”着。
“周瑜你个卑劣小人,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你凭什么抓我,你目无王法……。”蒋干病急乱投医的指责,上手就出了错。周瑜只是抓了他,并没有杀他,又何来“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之说。我们的蒋大学士可能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语病,不得不临时改口,指责着周瑜目无法纪。但这个社会又有谁在遵守蒋干所谓的“王法”呢?还不是人人在违反,谁有实力,谁就有“王法”。
江风清凉,加上下过雪,蒋干的嚎叫、怒骂丝毫未能引起周瑜的注意,凉风倒是被灌了一肚子,冷得他直哆嗦。在蒋干骂的肚子发痛牙关打颤时,环目望去,在一面面硕大的“曹”字旌旗后面,曹军的战船也是一字排开,在多艘重载的大型五层船楼引导下,再后面则是多达四百艘的猛冲快船,其后尾随着的战舰影影幢幢不计其数,走舸、海鹘有大有小的曹军战船,一时都看不清是什么船型了。
好多的船,真的好多!
“哈哈……周瑜你看见了吗?江东的兄弟们你们看见了吗?那是我们的战船,数量是你们的几倍,这仗你们还怎么打啊?哈哈……”
从小就没受过这份罪的蒋干,总算在逮到机会耀武扬威的讽刺、挖苦敌军一把时,他不计冷风灌肚的狂笑,被一名身材中等,但很敦实的孙军军官跑上来的一巴掌,打的蒋干的狂笑戛然而止。
“你……你这个杀才的,敢打我,等你做了俘虏,我要你好看……”蒋干同样有失身份的扭动着身躯破口大骂道。
那名打他的孙军军官是由于也是在看到了曹军震撼的水师军阵时,一种由震撼迅速转变恼羞成怒的发泄,全部降临在了蒋干的头上。蒋干叫是倒霉,在不合时宜的时段里,发表了不和事宜的一段妄论。
那名孙军军官本还要上前教训被绑着的蒋干,但被同伴劝住了。他的同伴把嘴一撇,暗指了一下船楼上层出现的周瑜的身影,示意别引起了周都督的注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