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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纷逃亡,小翠没准儿就是在那时失踪了的。这是往好了想,往坏了想,也有可能小翠早已被人杀害,在这深府内院,杀个把没名没分之人亦是轻而易举之事。
曹智愣了半响,又问:〃她,不会自尽了吧?〃
许褚眨眨眼,摇摇头。
曹智深深地叹了口气,下了马,迈上台阶,进了院门。首先展现在他眼前的是肮脏和泥泞,在泥泞的地面上粘连着布片、鞋袜,以及人或马的足印。接着就见一株粗大的楸树,将老枝新牙覆盖了大半个院子。这院子落是好生打理,到是一处不错的幽静之所。
透过下垂的树枝,就是一栋房屋。现在的整个院落死气沉沉,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腐朽味儿,像是许久未有人居住了。
曹智很想到小翠的房间看一看,但就将要迈过门坎儿的一刹那,他改变了主意,将腿抽了回来。
〃去议事厅看看吧!〃曹智说。往事何必再提,自己的人生已多风雨,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里,真的要断了过去,让明天好好继续,过去的总已过去,何苦再去追问。
在亲卫和许褚的陪同下,曹智一行来到了郡府议事厅。曹智一踏进厅门就瞧见了那把宽敞的虎皮大椅,这把椅子融汇着周昕一世的志向——做一方霸主,可惜他未能实现。
议事厅一个人都没有,曹智随意在一个凳子上坐下。许褚到后面寻人问话。
曹智坐下来不久,后面传来阵阵哭声,曹智正诧异之时,许褚从屋后拎出一五十来岁的老头,见了曹智如老鼠见了猫似的觳觫着。
许褚和曹智都认识此人,是周昕的管家。
曹智问:〃后边何事哭闹?〃
管家跪在地上,急忙回答道:〃夫人自溢了。〃他指的夫人自然时周昕的结发妻子——徐氏。
曹智〃哦〃了声,自顾自的说道:〃怎么这么想不开?〃转脸又问管家:〃我的兵卫没有违难她吧?〃
〃没有,没有!夫人只是自己想不开。〃管家诚惶诚恐的回答到。
〃喔!管家在这府里多年了吧?〃曹智转念一想,突然问到。
〃阿哦,有些年头,有些年头。〃管家吃不准,曹智这么问的目的,只能先含糊应着。
〃哈哈!曹某想向管家打听一个府中之人?〃曹智看出管家的谨慎。
〃将军请讲。〃管家恭敬的回到。
曹智站起身,脸朝厅门,幽幽问道:〃这东厢是否有位叫小桃的小姐住在里头?〃
管家立时冷汗直冒,他怎会不知这小桃,周昕和其成其好事,还是他牵线搭桥的。他也知道眼前之人和那小桃的关系,他在心里告戒自己,〃现在万不可说错一句,否则引火烧身。〃
第一百零八章 各司其职
〃是,以前是住过一位叫小桃的小姐,是太守之养女。〃管家眼珠咕噜噜乱转,边回答到。
〃哼!养女?那现在人呢?〃曹智转过身来,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管家,明显对他的话语从新燃起探寻的兴趣,重新坐下,不疾不徐的问道。
〃恩,自从周太守率兵哦,不,谋反后,就失踪了。〃管家唯唯喏喏地说道。
〃又是失踪,或许那样也好!〃曹智又是自顾自的边想边说,别人也插不上嘴。
接着曹智也意兴澜跚再与管家说些什么。那管家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立时准备告退。
一旁一直不吭气的许褚突然踏上一步,一把楸住管家,面目狰狞地朝其说道:〃大管家可还认得我?〃
管家惊慌失错的左瞅右瞧,倒是真没认出许褚。许褚夜闯太守府那会儿,一来月黑风高,事出突然,当时管家只顾着库房损失,那来关心蟊贼长什么样。二来那会儿许褚还留着胡子,现在一剔胡子,简单判落两人,管家此时当然认不出他。
许褚〃哼哈〃两声,像提拎小鸡似的拽着管家往内院行去,一路叫嚷道:“走,带老子接受一下内库房的物品,哼!少了一样,老子拧断你的脖子!”说着话拐过夹壁,消失在曹智的视线内。
曹智不是傻瓜,答了几句话就会让你全身而退。一府管家对财务情况自然是最清楚的了,不找你盘账,还能找谁去。在许诸这土匪的监督下,曹智相信库房的帐不会少,只会多出来。
这时的管家亦是另一番心思,他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这小桃早已在周昕出征前,就失了踪,而且是莫名其妙的失踪。这次也不知周昕怎么弄得,连他这个管家也不知个中详情。只听闻周昕出征前几日,这小桃房里经常传出打骂声。敢打骂小桃的也只有周昕,管家猜测这小桃在什么地方触怒了周昕的禁忌,现在恐怕已凶多吉少。管家不知这小桃与曹智是何关系,反正谨言慎行说失踪是万没有错的。
接着曹智巡视了一遍城中各府各衙,基本都已在有条不紊的开展他们的工作。曹智的人员也已进驻丹阳军政的各个机构,监视也好,学习也罢,随别人怎么想,这些都是必要的手段。
祢衡是最忙的人,他本来就是文化人,舞刀弄枪的不行,管理行政是对路子的,再说人家十年磨一剑,等的就是这一天,终于有机会管理一郡政事。那些官员也看出来了,这个细脖大头鬼虽说官职不大,但是曹都尉身边的重要人物,很受曹都尉器重,所以也投其所好的样样事情向其汇报,搞得祢衡一时有位高权重的感觉。
相比祢衡的位高权重,许诸也是干的活色生香。许诸首先接受了郡府内库的所有金银财宝,那可是周昕多年收刮、聚敛的成果。许诸在曹智授意下组织亲卫搬空了内库,既然称之为内库,就是不在明面上的库房。曹智宅心仁厚,没让徐老太爷一家立即搬出郡府内宅,现在郡府内宅正忙着办丧事,没人在乎这事,就算知道也没人敢过问,好东西当然应该属于胜利者。
接着许诸又带人去了外库房,那是正儿八经的郡府库房,一郡重要物质都在其内。已有祢衡派人接受,许诸和祢衡打过招呼,就把其中军用物资,比如铠甲、兵器、马鞍等等统统搬出,用车运回城外大营。
顺便曹智还让许诸去了趟太守府和军营的马房,收刮到一百多匹战马。剩下的丹阳守军主要职责守城,所以这些战马没派上多大用场,对曹智来说也是个弥补,上次在鸡笼山一役中,缴获的战马不多。这次缴获的虽说不多,但好过没有。丹阳大部分军用战马已随周昕上次出征历阳时随行消耗掉了,或者也可以说,大部分丹阳战马被曹智砸死在鸡笼山峡谷内。
曹智不能自己责怪自己,许诸更不敢责怪自家主公,拉着财务、几大车军用物资和一百多匹战马,高高兴兴的去了城外驻地。
丹阳是拿下了,但曹智和他的军队不一定会长待此地,邓艾很可能说动陈温把曹智调回历阳。曹智也不是傻瓜,陈温会派谁来接任丹阳太守还是个未知数,先把财富和有用的物质掌握在自己手中,总归没错。“咱们总不能白来一趟”,这是曹智告诉许诸的原话。
曹安也是大忙人,肩负起了临时宪兵队队长的职责,负责带一队兵士,协助城内捕快差役抓捕逃兵及乘火打劫的盗匪。使百姓免受惊扰,是最好的抚民手段。战前战后的老百姓都是生活在惶恐之中,因为他们是这场游戏中最弱的群体。无论新的、旧的统治者往往舍弃和迁怒就是这一群体。不光是这样,战后的老百姓还要饱受残兵败将的骚扰和一些盗匪的乘乱洗劫。曹智进城时就见过,有一路火光烛天,溃兵败将,到处在乘乱抢掠的,所以曹智进城后火速派曹安领一队人马,同城内差役一起加强治安。
曹智现在是最闲之人,城内到处巡视一圈之后,就带着一对亲兵去城外大营歇息。曹智今夜本可以入住丹阳太守府的,但考虑到徐老太爷一家正在丧期,一个占领军官住在他们一起,不要说他们会畏首畏尾,曹智也会觉得别扭,还是住自己的军营来得自在、舒服。
丹阳城虽说已投诚,曹智依然分兵驻守。这次攻打丹阳事关重大,陈温为保万无一失,从枣袛的东营抽掉了一千兵马给曹智,加上曹智的西营三千兵马和五百已投诚的鸡笼山俘虏,曹智攻打丹阳的总兵力是四千五百人。
进驻丹阳后,曹智分兵二千驻扎城外,以应不测。城外还关押着丹阳投降和逃散的八百多士兵,这些人必须集中管制,一但成了逃兵,就会危害乡里,抢劫、杀人、强奸都是到处乱穿的逃兵必干的事。再说这些人对曹智也是有用的,降兵、逃兵也是兵,只要好好教育,依然可以为我所用。
曹智记得在后来的曹操手下有很多像这样投诚来得部下,大部分跟随曹操征战一生,也有些降了判,判了降,反反复复的。曹智可要吸取“历史”的教训,不能在自己身上发生这样反反复复的事情。
当晚曹智在他的为皮室大帐中,大开延席。曹智是现代人,当然懂得什么材料最保暖,也懂得享受,所以他居住营帐乃数层牛皮所制,就差没飞彩绘金,灿烂辉煌了,他的下属们称这种皮帐为皮室大帐。
曹智居中而坐,命许诸坐在横首,不多时驻扎城外的各部指挥军官都进来参见。曹智本想就和许诸小酌一番,没想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这群将官都知道曹智的皮室大帐中酒如池、肉如山(其实就是酒菜多点),所以名为参见,其实都是来蹭饭的。
第一百零九章 邓艾突访
曹智也不计较,当晚便在皮室大帐中与宴。酒到酣处,武将官员一个个上来向许诸敬酒。曹智和手下的将官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也长了,他们知道曹智素来节制,从来不暴饮暴食,所以也知趣略敬曹智后,就把目标锁定在了许诸身上。曹智也是不胜酒力,所以才故意做出的规矩。
许诸这个大胃王是来者不拒,酒到杯干,喝到后来,已干了三十余碗,仍是神色自若,众人无不骇然。曹智向来自负勇力,但这喝酒也不得不对许诸甘拜下风。
许诸今天太高兴了,今天曹智让他干的事太符合他的土匪性格了,而且这次抢的得还是太守府内外库,过瘾!回想自己占山为王那会儿,最风光的一回也就是抢过一回县衙,还是穷乡僻壤的那一种,穷的叮当响不说,连储存的米粮都是发霉的。这回他可神气了,抢了堂堂的丹阳太守府,金银如山啊!那个过瘾!哦!不对,大哥关照过,咱这不叫抢,叫“没收”。
许诸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胡乱喝着,此刻一露酒量,便已压倒群雄,人人敬服,大显身手了一把,更是喜形于色。
曹智看着许诸憨态,亦是大喜,呵呵笑道:“兄弟,你不光喝酒要行,将来更是要成为我帐下第一位英雄好汉!”
曹智话音刚落,帐外忽然有人插口道:“不,他是第二!”
众人皆疑惑望向帐外,只见祢衡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
曹智一看是祢衡,笑道:“哟!咱们的弥大人来了,来来跟我说说,许诸怎么是第二?那么第一位英雄是谁?”
祢衡走至曹智左侧案席,自有人让出了席位。祢衡端起不知是谁的酒碗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第一位英雄好汉,自然是明公你啦!许诸本事虽大,却要顺从于明公,不敢违背,你不是第一吗?”
祢衡话音刚落,众人皆醒悟似的称是。帐中原先都是武将,都是直来直去的脾性,拍马屁那有人极得上祢衡。祢衡自认为是天下第一聪明人,这种谄谀之术,说起来只是牛刀小试而已。
曹智虽然知道祢衡这是拍马屁,但依然哈哈大笑道:“说得好,说得好,来,来诸位一同满饮此碗。”众人随着曹智的话语,均大喜着端起酒碗将手中酒一饮而尽。
这时,酒已喝得有八九成的许诸,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喝完这碗后,突然“啊”了一声,也学着祢衡摇头晃脑着起身,大着舌头嘟囔道:“对,俺大哥将来不但要做这天下第一的英雄,更是要做天下第一的霸主,哈哈!大哥到时你封俺做个啥啥官?”许诸说完还挺得意,把张黑脸凑到曹智跟前,人差不多已靠在曹智的几案上,真等着曹智回他。
真是语出惊人,谁都知道许诸性子粗疏,向来漫游四方“但你个大老粗,不会说,也不能乱说啊!在座的武将可都是隶属扬州西营的武官,不是曹智家将,你如此口无遮拦,不是给我找麻烦吗?”曹智在心中暗骂,曹智现在真想一脚踢死这个许诸。一旁祢衡也是大惊过后,赶紧低头思量化解对策。
曹智看着满堂呆住的一众武将,伸手指在额上弹了几弹,笑道:“行啊,我封你一个只须喝酒,不用做事的酒桶官”
曹智话语刚落,引得哄堂大笑,众人之中好多人不免松了一口气,皆把刚才许诸话当成了酒后胡话。
众人笑声未断,忽听得远处呜呜呜的传来一阵尖锐急促的号角之声。
一众军官本来都席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