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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不忍拂了众人好意的孔融,倒是一时半会儿怎么也插不上话。
但此时众人的目标选择,倒是有了明显的针对性——那就是找皇帝出来主持公道。
献帝是被人想起来了,但畏缩在龙椅上的刘协还是希望众人不要想起他的好。
刘协看看底下哭成一片,骂成一团,申诉成一殿的群臣,再转向另一边等候着的李儒等人,以及带着禁军依然入宫的夏侯惇、夏侯渊等曹氏嫡系将领,心中苦笑着,慢慢从龙榻旁拿起一份早已备下的圣旨,像征性的递给李儒道:〃众爱卿不得暄哗,朕自有圣裁!”
〃臣死谏,崔琰,崔尚书一心为民,与此桩通敌案实属无关,还望皇上明查!”
在李儒正准备照本喧读时,自知自己那点事已难逃曹智法眼的毛蚧突然越众而出,跪倒在刘协身前,为和孔融同来的另一名不那么引人注目和公愤的囚徒开释清命道。
毛蚧不顾身份为其开脱的是一名身高八尺,有着一副美鬃的一个中年男子。
此名和孔融一同被押上殿来的囚犯正是崔琰,字季珪,清河东武城人。一年半前,曹智在出征荆州时,他还是袁绍帐下的一名谋臣。但在诸多政见上袁绍不听他的建议,崔琰在袁绍集团审配、沮授等谋士林立,相互争斗中也不能脱颖而出,一展才学,甚至处于被排挤到了可有可无的境地,故而在曹智出征赤壁时,愤然投效到了许都。
崔琰在加入许都汉朝廷后,就受到了荀彧等人的礼遇,和毛玠更是一见如故,相交甚深。崔琰虽然一直无缘拜见到曹智这位当今汉朝廷真正当家人,但就在一入许都后,就曾向曹智上书,建议要减免各地因战乱而负担很重的百姓,并亲拟《租赋令》,上表朝廷。
这份由崔琰初展才华的令文中务实的写道: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当今天下之治,是豪强擅姿,亲戚兼并,下民贫弱,不足应命。起收田租亩四升,户出绢二匹、绵二斤而已,他不得擅兴发,郡国守相明检察之,无令强民有所隐藏,而弱民兼赋也。
崔琰在文中表述应该善待那些因战乱而困苦的百姓,和各地豪强、皇亲国戚兼并土地严重的事实,一五一十的表述给曹智,表述给朝廷知晓,要求先应减免那些刚刚结束战乱地区百姓的赋税问题,以达到安定民心的作用。
曹智不但接受了他的建议,还由此重视、重用与他,一度遥控发令,升迁其官职,短短一年多中崔琰就加入荀彧的尚书团队,成为一名尚书仆射级的国家管理者,主要封官与毛蚧一起掌管选拔官吏的职务。也在这段时期内一直和毛蚧合作的亲密无间,堪称曹氏集团新老班底成功合作的典范。
崔琰人长的很是英俊,性格倒是和毛蚧出奇的和拍,两人一样的刚正不阿。
话又说回来了,这两人要是在性格上不是同一类人,他们也不可能走到一块,成为朋友,现在又生死相救。
“那些信是我要他写的……”毛玠跪倒在献帝座前,苦涩的坦白交代道。
毛玠卷入此次风波中,和荀彧等人不同,他不是怀揣有很强的政治目的,纯属为了私人原因。
毛玠因为种种原因,一部分家人一直居住在邺城,为全部迁居许都。曹、袁两家开战后,毛玠因为担心家人安危,就委托曾在袁绍帐下为官多年的崔琰托人在邺城代为照顾家人,不要受到双方事实敌对的影响和牵连。
崔琰为人刚正不阿,他不愿请托邺城的另外官员照顾毛玠的家人,而是直接给袁绍去了信函。
崔琰在给袁绍的书信中写道“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时”,意思好像是指了袁、曹两争,情形变化多端,鹿死谁手变幻莫测。崔琰主要的意思是要袁绍双方打仗归打仗,不要去牵连双方的家人和亲朋。
崔琰的信可能没有复杂的意思,但它最终落到了许攸、曹智的手中。首先看到这份信的许攸怀揣着为官的私人目的,故意曲解的认为此句有不逊之意,并进言曹智说崔琰此番的目的还是想给自己在袁绍处预备后路的。因而建议曹智也将崔琰列入打击对象,与孔融等一到成为首批下狱的官员。
崔琰不但相貌俊美,且在许都官场上短短的一年多时间里,很是立下了威望,很多人对他很是敬畏和妒忌,所以对于他的也被曹智收押,并不会像孔门后裔孔融般那样群情激愤。
但此时一见他也被挂着手铐、脚镣,很是一惊之时,再听毛玠主动出列承认的罪行,都有种听到今日这场风波点子上的意思。
“原来真有信函这一回事,牵扯的官员还真多,看来荀尚书令、毛尚书、崔尚书都已经被牵扯其中。这么多高官牵扯进这场通敌风波中,看来反叛之事也不是空穴来风,怪不得曹公不敢立即回许都,要先进行大清理了……”
所有中立的群臣在听闻毛玠亲口承认有“信函“一说时,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转向看了看一旁梗着脖子孔融看了看。
孔融这个愣头青立即不打自招的大声反驳道:“古往今来,就算两军对阵之时,双方官员有些书信往来在正常不过。怎么就断定是通敌了,叫那个欺君罔上的曹智出来,让他把那些书信拿出来,我要当堂辩驳……”
孔融的要求肯定不会被实现,因为大部分信已经被曹智烧了,这在今日的满朝文武之间也早有传闻之事。孔融的叫嚣只是印证了他们的小道消息的真实性,并没有引起他们与孔融一样,多大的同仇敌忾。
“孝先不必为我求情,我就是要骂那个欺君奸贼,不顾圣贤,不顾君君臣臣,竟要受封为公,他这是有了贼心,要学当年的‘王莽’……。 臣虽然已是待罪之身,但臣今日还是要恳请皇上宜准古王畿之制,千里寰内,不以封建诸侯!”
从崔琰义正言辞中不难看出,他是绝对忠于汉室的,在不辩驳自己被曹智定下的罪行的同时,还要继续上奏主张不封公封王,来增强汉室实权。
但此举不是严重损害了曹智和其团队的利益吗?也是在此时李儒等人不愿看到的。甚至崔琰将曹智比作当年“代汉”的王莽一般的人物,这在这种场合被宣扬是绝对不行的。
经过崔琰这一澄清,事情很明显了。在阳武袁绍大帐发现众多“通敌”信件的事不是子虚乌有,曹智也是借此要进行大清洗。而曹智要成为“吴公”,成为东汉历史上最有地位,最有实权的一名大臣,甚至还昭显了其“篡汉”之心。
崔琰的这段话让群臣哗然的同时,也让龙椅上的刘协坐直了身子。毕竟关乎他的帝位,他不免有些紧张。
“臣等敢以性命保证曹公乃忠君爱国之士,一生只效忠汉室,辅佐皇上,绝无‘谋反、代汉、篡汉’之意,请皇上明鉴!”李儒等高官在崔琰的语出惊人之下,纷纷跪倒在刘协身前,为曹智开脱道。
刘协惊疑不定时,今日担任宫卫守值要务,一直站在刘协身后的许褚,突然跑了出来,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李儒等人大呼小叫道:〃主公绝无当皇帝的意思,他顶多想当个丞相。。。。。。”
〃噢!”
丞相,是古代中国,最高行政长官的通称。秦时分置左右,汉高祖即位,只设一丞相。汉武帝建元二年省,元狩四年改称大司马。是全国最高军政首脑,与丞相、御史大夫并称三公。
但之后的东汉历史时代里,东汉各皇帝们为了增强自己的皇权,一直就没有设丞相这个职务。也就是董卓扶持刘协成为献帝后,自封了一个丞相之职,意指自皇帝之下,就是他总领了百官和全国事务了。
第一千零八十五章 廷杖之刑
董卓在这个丞相位置上是风光了多年,但也被全国的诸侯声讨了多年。照愣头愣脑的许褚突然迸出来的意思,曹智虽然被献帝一再的加官进爵,但还是有意任丞相之职的意思。
许褚这样直白的表术曹智有意当丞相,在公开场合还是第一次,也是绝对恰到好处的一次。
从那声〃噢〃中不难听出群臣的释然,和献帝的大松一口气。
献帝刚才还怕曹智惦记他的帝位,现在通过许褚这么突如奇来的一闹,了解了曹智只是想在官职上再进一步,真正做到位极人臣。这对献帝来说太简单了,也太好了。献帝差点就要立即颁召,拜封曹智为丞相。
但却被傻乎乎的许褚打断道:〃我说错什么了吗?这的确不是曹公自己说的,我也就是听他和荀军师等几人在闲聊时提到过。。。。。。”
许褚这个愣头青是把肚子那点事全倒了出来,他说这番话主要是在李儒、郭嘉等人瞪眼和频频摇头下,才小心的解释一下,没想到是越描越黑着。
〃皇上休要听这许褚胡说,还请皇上快快圣裁孔融与崔琰等人!〃李儒在许褚意外搅局之后,要尽快将皇帝和群臣的注意力拉回通敌案的审判上来。不能在让众人纠缠和关注于曹智为丞相之事上,因为在李儒看来,现在提这个,还不是时候。
在李儒一边吸引刘协等人重回计划好的议事日程上,一边狠瞪一眼来瞎起劲的许褚,要他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不要再来瞎添乱。
正当许褚唯唯诺诺的起身往献帝的龙椅后挪动时,献帝却是非常高兴的连呼〃无妨,无妨,许爱卿说的很好,很对!”
的确在刘协看来,曹智要的无非是权力。只要不动摇他的帝位,给他这份权力有又何访!
再说了曹智占不占丞相这个虚名,都是大权集于一身的了。即然他现在想要这个虚名,刘协是会豪不犹豫给他的。
至于孔融、崔琰等所谓忠贞之士,在刘协眼里只是一些苦命之人,现在更是不值一提。
〃许爱卿提点的极是,朕的确最近时日体恤和关心曹爱卿少了些。。。。。。唉,李侍中快宣读朕的圣裁吧!”
很显然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李儒又是从刘协身边的传旨太监手中像模像样的接过一份圣旨,当殿宣布了孔融和崔琰的罪状属实,并分别对两人与以削去所有官职,孔融被直接下了大狱。而崔琰责被判廷杖之刑。
廷杖之刑即是在朝堂上行杖打人之意,是对朝中的官吏实行的一种惩罚。
但为什么孔融被直接下了大狱,而崔琰被施以廷杖呢?
这其实是体现了曹智爱惜崔琰,偏重对他惩以小戒之意。总的意思还是要留他一命,只要崔琰肯承认错误,端正思想,愿意跟随在他左右,曹智还是赏识他这个人才,要用他的。
因为谁都知道廷杖分“用心打”和“着实打”,至于采取何种打法由监刑官按上位者的密令决定,如果监刑官脚尖张开,那么就是“用心打”,结果是可能会导致残废,也可能毫发无伤,行刑完毕直接站起来走回家都可以。而如果监刑官脚尖闭合,那么就是“着实打”,则受刑的人大都必死无疑。
众人正在猜测曹智密令手下将对崔琰采取那种行刑方式时,李儒却在孔融的咆哮声,崔琰的不屑冷哼中,请出了领司隶校尉一职一直驻守于长安、洛阳的钟繇,一副要他主持接下来具体行刑事宜的架势。
应该说目前还名不正言不顺的钟繇倒是没有多做推却,很自然的站了出来,对着李儒、郭嘉等人一阵苦笑后,就先行至了一直跪在御驾之前的毛玠跟前。先扶起毛玠的同时,低声对着毛玠道:“孝先兄,请起吧!”然后对着毛玠的目光继续低声道:“你和文若兄之事,主公请两位到中牟,主公自会在那给两位定夺,你和文若兄先下去休息吧!”
其实之前献帝刘协早有请毛玠起来,但毛玠自知此次害了朋友,所以懊悔的一直不肯起来,一心要为崔琰请命,赦免无罪着。这段时间里,除了听到曹智要封公,要做丞相时才惊愕的抬了抬头,其余的时间里一直莫不作声的低头不语着。
但此时被好心的钟繇一掺扶,匆匆听罢钟繇几句提醒后,才慌然自己的行劲早在曹智的注视下,一切的计划他都没份参与。
〃他们老早就将我排除在外了!”
毛玠悲哀的想完,再看了最后的荀一眼,因为他也听到了崔琰只不过是被罚以廷杖,现在又看到是钟繇担任行刑官,自是知道崔琰无忧了。于是,就顺从钟繇的好意,跟在特地早已等侯他们多时的夏侯渊转向偏殿而去。
情形很明显了,他们出局了!但曹智还是很念及旧情,很给他们两人面子的。
走了两个尚书,大殿内一下子显的很是沉闷。
但钟繇好像没有忘却自己的临时职责,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很快来到了殿门口,为崔琰专设的行刑专区。
其实殿门外的这片广场,是朝廷举行重要典礼和群臣早朝时等候停立的地方,是庄严肃穆之所在。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这个地方不能死人,因为这地方也是朝廷施以廷杖的好地方,很显著的一个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