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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部队也要加紧操练,只有保持良好的战斗力,才是保证每个人小命的关键。
在外人看来曹智这么做是严肃军纪,治军严谨,连陆康也私下赞赏过曹智确实有些才干。
当然,军营不是监狱,也总要给人放放风、散松一下。难得的放松可以更好的提高工作的效率,这是曹智在前世经常听到的现代管理理论。
曹智规定每日放三十个左右兵士可以离营,去繁华的街市吃饭、嫖妓、买些必需之物。两三个月下来其实每个兵士也就轮上一两趟出营休假的机会,但他们每个人都回味无穷,津津乐道着每一次出营的收获。
这样既缓解了士兵枯燥乏味的生活,又很好的控制了他们的生活节奏。再有就是吊足了他们的胃口,使他们不至于挥霍钱财,惹出事端,又时时期盼下一次的出营。
但曹智的用心良苦,依然挡不住士兵们思念故乡、家人的情感。
〃大哥,你说这江夏蛮还会来打皖城吗?可别我们在这傻等,那帮蛮子已经在其他地方乐开了花。〃
〃不会,应该是不会,一来在江夏,黄祖在蛮人居住的地区驻有重兵,那帮蛮军很难在那里讨得好处,二来,今年江夏连番着灾,江夏当地汉人也快解不开锅了,就算他们打得过黄祖,江夏也是无余粮再供求他们。让他们长途奔袭去其他郡县抢夺也不太可能,蛮人没有长途作战的人力、物力。再说陆康已放出消息,皖城屯有大批粮草,蛮人就算知道凶险,为了生存也会挺而走险,但他们这是怎么了?迟迟不见动静?〃
就在这时,两人正在说话间,曹智忽然看到一束火苗蓬然从对面李典两颗又黑又亮的眸子里闪烁起来。
李典此时也惊骇地瞪大了双眼,从曹智的肩头直望过去,愣愣地注视着远方。
曹智以为他看到了什么,愣了神,便取笑道:〃怎么了,被我的话绕迷糊了,还是看见美女了,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曹智霍然回头,城墙东西两头各有一座烽火台,此时东侧的烽火台已经点燃,烈火熊熊,远远的,蜿蜒的城墙延伸到山林深处,还有几点星火闪耀。
曹智立时一惊,再向西看去,便在此时,西城墙上的烽火台也轰地一声燃起了熊熊烈火,火势猛烈,紧接着向西更远处的山脊上的烽火台也点燃了,向着更远方传递过去。
李典张大了嘴巴,半晌才猛地扭过来,看向曹智,两双眸子里传递着同一个讯息:“蛮子来了!”
曹智当下急忙拉起李典向郡府飞奔而去。此时城门紧闭,城内的居民也早已因为烽火而纷纷涌出家门。江夏蛮率部袭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通常小规模的战事,是不会启用烽火台传讯的,今晚这情形显得有些特别,似乎已经有关隘直接受到了攻击,虽说早有传闻说今年的江夏蛮会发动比以往更猛列的攻击,但真的来了,这些百姓还是感到惊慌。
曹智和李典赶至郡府时,郡府早已挤满了皖城所有官员,大大小小站了十几人。
陆康干这个可是驾轻就熟,当下一面派探马同最近的几家传舍(就是驿站)取得联系,打听进一步消息,一面派人快马加鞭赶回内城调兵,同时又着人通知各府衙大小官员一直到勤杂仆役,要求所有人员都配戴刀枪,随时准备上城支援。
曹智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他每日都来郡府报到,趁机观摩陆康处理一郡大小事务,陆康自已基本不干什么正事,都有底下一众官员代他处理政务。
陆康成天还是很忙,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有时连人都见不着,也从来不和曹智多谈些什么。曹智向他请教,他也总是不冷不热的回复,有时甚至都懒得与他多谈。弄得求学心切的曹智很郁闷,只好在城内东游西逛,通过自己的所见所闻去观摩学习。
第一百七十一章 心悦诚服
曹智虽然感念陆康的借通关文蝶之恩,但是心底里已有一丝瞧不起他了,甚至把陆康归类到保守派官僚,只是个自大狂,想不到此时他处理起战事来却是有条不紊。
陆康继续唾沫横飞地指派着工作,陆康踱了两步,站定身子道:“诸位,江夏蛮近年来虽对我庐江袭扰不断,但从未得逞,此次烽火燃起,蛮军必有大队人马来袭,今夜须严加戒备,待天亮了解敌情后再做策划。”
一事刚说完,他提高嗓门又道:“现在敌踪初现,城中百姓已自乱了马脚,冯长史,你立即率人在城中巡逻,严禁百姓上街行走,凡有趁火打劫偷盗抢劫者、散布谣言惑我军心者,就地斩首,务必保证城内不乱!”
冯长史连忙拱手道:“是,下官遵命!”转过身带了一众属下急匆匆去了。
陆康又转头道:“洪县令,你带人速去郡府仓库,通知他们将滚木擂石、桐油石灰送往四城”。
洪县令恭应一声,自是领命而去。陆康又对一个县衙亭长道:“常亭长,麻烦你将大牢的狱卒抽调一部分出来,然后通知各街各路亭长,抽选民壮,在东、西、南三城城门内抢挖陷马坑、布设拒马桩,战事一旦吃紧,这些民壮还可上城助战。”
接着又转身对郡丞道:“王郡丞,你坐守府衙,呈报军情,还要负责安排兵丁的一日三餐”。
曹智这时听了陆康的安排,这才心悦诚服。他此时见陆康指挥有度,自已一腔热血也不禁被激发了出来,希望陆康尽快安排自己做点什么,只觉得同蛮子轰轰烈烈地大战一场,才不枉为男人。
陆康指派完毕,这才吁了口气,整了整衣冠,冲后边嚷道:〃把我的铠甲拿来!〃
曹智吓了一大跳,像陆康这样的文官也会穿铠甲,在安丰也没见陆康穿铠甲,不知这陆康穿铠甲是啥样子。
〃曹都尉,北门交给你,让你的人守好北门的同时,随时准备支援其他各门城防要塞,这个年怕是过不好了,这些蛮子赶在除夕前夜来劫掠,想必是今冬的大雪冻死了许多牛羊,他们不捞足了吃的用的是不会离开的。”陆康对曹智等人说着,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可见他期盼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曹智心想终于轮到我了,不敢怠慢,立时领命正要转身和李典回转北门。陆康再次唤住他,〃你先不要回去,跟我上南门看看,也好见识一下蛮军的疯狂。〃
陆康即然这么说了,曹智自不会有什么意见,反正北门防务也不是那么重要。于是曹智让李典先回,带去蛮军到来的消息,并关照夏侯渊、许褚带好兵马,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说着话的功夫家仆把陆康的行头捧了出来,陆康也不见外,就在大堂上解下文官袍开始换起衣服来,陆康在仆役的帮助下将铠甲披挂整齐,又将文官的袍子穿在外面,一探手从家仆手中夺过了大刀。大刀太沉,陆康估计不足,一个踉跄差点没摔倒。
还好曹智眼疾手快,一把把他扶住了。陆康现在是一身文官打扮,一走动起来却哐唱,哐唱的,还晃晃悠悠的,偏偏硬要扛了一柄锋利的大刀(后来弄了两个仆役专门替他扛着大刀),模样不伦不类,他也毫不在意,威风八面地向堂外喝道:“走!跟我上城墙!”
院子里先后赶到的一队亲卫及其仆役们乱哄哄地应了一声,一大帮子人前呼后拥地冲了出去。
曹智随着走出府衙,府门口四盏红灯笼在风雪中轻轻地摇曳着,此时雪下得更密了,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天地一片茫茫。
陆康带了一帮子人佩刀持枪,大步流星地冲向城头,街上到处都是热锅上的蚂蚁般到处乱窜的乡民。但已有军士、官差在执行陆康的命令,驱赶他们回家,严令不许随意上街走动。
曹智此时已冷静下来,看过刚才陆康的安排,他才想到无论攻守,首先要有一个安定的后方,若是任由城中百姓聚在街头、以讹传讹、扰乱军心,小道消息满天飞,恐惧就会象瘟疫一样传播开来,到时百姓炸了窝可就安抚不住了。
而且城中现在才一万多名兵将,种种准备若不事先就开始筹划,事到临头恐怕就来不及了。自已原来也就想对付攻城敌军,只要统领好武将官兵,打好仗就行了,现在看来据守一座城池要注意的太多了,自己需要学习的东西也很多。
南城门上,近数千名兵士正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城下。这道门是正对着南北官道的大门,东西两门临山而建,不适宜战马驰奔,蛮军纵然来攻,也难以调集大队骑兵攻向东西两门,相对来说较为安全,因此只派了各二千名兵士驻守,由一名司马乘马来回巡视。
陆康的庐江郡未设郡都尉,以太守陆康自己领兵。设了一名长史,负责军政事务,另在长史之下破天荒的设有司马两人,负责具体军事指挥,其中一名司马还是陆康的儿子,陸俊,陆康坚信军权自己一手抓。
南城门的司马陸俊站在城头上正向城下观看,见太守带人亲自来了,连忙奔过来单膝点地,双手抱拳行军礼道:“卑职南城司马陸俊拜见太守”。
陆康摆手道:“免了免了,吾儿,蛮子来了么?”
陸俊启齿一笑,说道:“父亲,灯光不及城下,看得不太清楚,不过从蛮子的火把来看,至少不下五千人,不过父亲尽管放心,有我在,他们攻不上来的”。
曹智不由暗暗点头,曹智来皖城一些时日,自然也和陆俊接触过,以前的印象中,陆俊都显得有些懦弱,话也不多。现在看来倒是虎父无犬子,是继承了他父亲的沉稳。
曹智从新细细打量这位陆俊,这位陆司马相貌极是英俊,也就二十出头,和自己差不了几岁,但此时看来他的身材极为健硕,神情剽悍,似乎对蛮军毫不在意。
陆康注意到曹智一路行来摇头晃脑的不知在想些什么,于是就问曹智:“曹都尉,你是不是觉得本太守此番大动干戈,此时却紧闭城门,未敢出城迎战,是否觉得我有些胆怯畏战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 看不懂
曹智急忙上前,先是深深地一鞠躬,恭敬地道:“陆太守,智年少气盛,一听蛮军来袭,头脑一热只想着冲上城头,如何与敌厮杀,全然未成考虑到城中事物如何安排。现在细细想来,还是太守安排的妥当,太守现在是一郡的总官,理应通盘考虑,顾全大局,若是只图一时痛快,未免得不偿失,智自认为在军事上已有所作为,此刻想来,跟太守相比,智还幼嫩的很,也实在汗颜得很。”曹智这些话是发自内心的,因为他和陆康一比,的确发现了自己许多不足的地方,到没有拍马屁的意思。
陆康哈哈大笑,说道:“走走,上去看看”。一行人上前几步,扶着箭垛向城下望去,只见城下黑漆漆的,千余点火把四处流动,一阵阵怪叫声从城下传来。
陆康笑过之后,立即恢复的常态,这个人的情感控制力真是令人吃惊。他指着城外火光闪动之处的蛮军对曹智道:“你莫看城外江夏蛮子现在还不多,后有伏笔也说不定,但明早肯定就不止这些了,他们这是先把我们堵上,他们这次直攻皖城,胃口大得很呐。好男儿建功立业、守卫疆土,这是绝好的机会,你还年轻,该多多磨练才是”。
曹智连忙应道:“是,不劳太守吩咐,智既然在这,自是责无旁贷杀敌守城。”
陆康捻着胡须欣慰地点点头。城下官道正中一箭地外,聚集了二十多枝火把,映照出几个人影儿来,远远的正向城上喊着什么。陆康冷笑一声道:“区区几千人便想攻下我的皖城吗?还来劝降这套,真是不知所谓。”
陆俊向东遥遥一指道:“父亲,方才派出的探马被蛮军射死了一个,逃回来的那个禀报说二里半外那个方向蹄声、人声震天,想必蛮军正在往这里运兵,我们是否先出击一下,挫挫蛮军的锐气。”
陆康连忙摇头,对着陆俊训斥道:“不可,蛮人虽说粗野,但诡计多端,万不可冒功贪进,中了埋伏。”
陆俊毕竟年轻,和曹智一样犯了急功近利的毛病,被父亲训斥也只能称“是”,冷不丁抬头时还向曹智做了个鬼脸,使曹智不由为之失笑。还好陆康此时只注意着城下,并未注意到儿子的不成熟表现,否则又免不了被陆康一顿责骂。
但这倒使曹智对陆俊大为改观,看来陆俊还是有其自己的一面性格,“老古板”不一定生的就是“小古板”。
曹智不愿打扰他们父子续写感情,主动请缨道:“太守在此歇息一下,智去其它各处看看布防。”
陆康自是应允,此时雪仍未止,南城楼是全城最高处,前方两道山峰间的山风由此灌入,风急雪密。曹智慢慢踱到时角楼下,深深吸了口气,眯起眼睛仰望着天空,任凭寒风夹着雪花扑打在脸上,半天不作一声,凛冽的山风吹得他的袍子抖动不已。
城下蛮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