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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妄言-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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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不知这采战利害多着哩。男人的阳物十分大了,死夯也没用,十分小了,又不济事,要酌乎中,方才伶范。这一采起来,那妇人快活到心窝里去,吸出来的阴精也是他的脑髓。男人的快活,周身通泰,比泄出时更乐。采战的妇人,二十岁以外,三十四五岁以内的方可,那老的小的都用不得。小的精血未足,老的精血已衰,多致成疾,大捐阴功。就是中年妇人,瘦怯的还行不得,要胖胖壮壮无病的方可。若采过—次,要好好的将养七日,才得复原。过了七日,又才采得,若次数多了,要身子虚弱,成痨病死的,就不死,也再不能生子,因他的精血枯了。我说不敢妄传匪人者,恐他混逞淫毒,纵意乱弄起来,伤了妇人性命,这岂不是我传法的大罪过么?说罪过,就是这个缘故,但这个法,除非像府上这样富足,才行得来,若是穷汉守着一个妻子,可干得这事么?须得有十数个婢妾,才可供得过来,这里头还有一个不损阴德的妙法。妇女们二十来岁寻了来,十年之内若生了子,就不用说了,那无子的,到三十岁上,就与他一夫一妻嫁了去,再换少年的,这个更没罪过。”童自大道:“师傅说了这半日,我只好听听罢了,是做不来的。”僧人道:“这是为何?”童自大道:“一来我的奶奶未必肯容我娶小,【惧内者世不乏人,然而无不自悔。童自大逢人便自陈,人则谓之愚呆,我却取其诚实。】二来我的这件匪物不堪之甚,你方才说要酌乎中,我的这东西虽算不得六等考下下,是要算五等考下中的,如何做得?”和尚笑道:“若恐夫人不容,这就没法,若说阳具太小,只算得五等,我自然会叫他大起来,超拔到二等上。不然何以叫做术?”童自大听了,欢喜非常,道:“既然有这妙法,师傅传了我,我重谢你,我若学会了,再慢慢的去求奶奶,师傅,这也要学多少日子?”那和尚道:“也得三七工夫,才可完成。”童自大道:“二十一日也不为多,只是你怎么等得。”和尚道:“若施主果要传此,贫僧同来了五众,着师兄们先去,我在此传授了,以报施主盛情,然后再回。”童自大喜极,此时银子衣服都拿来好一会了,童自大交付与他,便道:“我也不留师傅了,你同我这家人去到房内,兑五百担米的票子与你,你随早随晚打发他们起了身,到我家来住着罢。”那僧人打问讯谢,童自大送他出门,和尚又谢,童自大也叮嘱他快来,僧人同着童可用去了。
  过了两日,童自大正眼巴巴盼那和尚,忽家人来说,前日那和尚来了。童自大欢喜的忙出来接着,吩咐家人快备酒饭,知道他食量好,都是膀蹄肥肉,大鹅壮鸡,点心米饭,又是几大壶玉兰陈酒,尽他受用了一饱。然后问他道:“师傅要用甚么东西,你只管说。”那和尚要笔砚。童自大忙叫人在门口当铺里取了来,【文人拿着一支笔胡写乱画,不知作了多少孽。他这样地主家连笔砚都没有,宜乎应享大福。】开了一个药单,童自大道:“这件事我家人不在行,索性烦师傅买罢。”叫人取了五十两银子来,和尚笑道:“何须用许多,十分之一足矣。”拿了两锭有五六两,起身出去了一会,买了许多药来。
  晚间,童自大也出来同他在书房中睡,到临卧的时候,和尚取出一丸药来,叫童自大用无灰陈酒服下,然后睡觉,过了一会,童自大觉得浑身骨缝中都滚热得受用,下边的阳物也热胀得快活。睡了一夜,次早,和尚叫煎了药草水,叫他薰洗阳物,搓扯个不歇,有一个时辰才止,又叫他用盐滚汤服了一丸药,每日早晚如此者七日,看那阳物具时,浑身青筋暴绽,色若羊肝,一个头些紫威威亮铮铮,形如染的鸡子,约有七寸来长,一虎零一指粗细。童自大拿手捏着,左看右看,越看越得意,笑个不住。
  和尚又到街上将前次打的一把小银刀取了来,到第八日早起,就不吃药了,替他用麻药把头搽上,过了一会,掐着都不知疼,用手心揉着,揉了多时,散了血脉。然后用银刀将马口大大的割开,赶忙用灵药敷上,用绢帕包好。
  先童自大还有些胆怯,到后来,见割得不但不痛,连血都没有,他才放了心。僧人见他阳具已成,然后将采战的法传他。如何采吸,如何运功,如何吐泄,童自大生平极蠢,此时竟聪明起来,就能领略。
  和尚无事之时,修合种子丸药。又过了七日,叫童自大将阳物打开看时,那刀疮盖儿也掉了,那马口就像一张小嘴一般。【这才是樱桃小口。】叫他运气试试,竟会一张一闭,把个童自大喜得倒在一张凉床上打着滚大笑,和尚道:“施主的大功已成八九了,还要学熟方妥,第一是吸来的阴精要会运动行到周身才妙,不然有一阻滞,恐生病毒,为害非小。”又尽心教了七日,童自大也虚心领教,全然尽得其妙。又把修合的种子丸药付与他,道:“可依方服之,自有效验,倘若妇人种了子,怀了孕,万不可再采,不但坠了胎,还恐伤了孕妇,定要等生产百日之后,然后才可采得的,紧记紧记。”又叫取了半斤烧酒来,和尚叫他吸了看,倒在一个碗内,童自大取出阳物,一吸一吸,顷刻而尽。和尚道:“施主法已学成,你虽是盛德人,不用我多嘱,切记着万不可伤损妇人,你寻小的,若要女儿,定是二十岁上下的,方若是少年寡妇,十七八岁也还不妨,七日之限万不可少。倘若有十分肥壮妇人,年少身强,那样好鼎器,五日也还可,你原是要图益寿生子。若纵欲伤人起来,反要损寿了,万万留心。”【和尚可谓叮咛告诫。】他满口应允。
  那和尚要作辞回去,童自大忙道:“好师傅,【师傅加上一个好字,感之至也。】离年不几日,你也赶不到家,何苦在路上过年,你过了元旦去罢?” 和尚道:“贫僧足力颇健,一日可行三百余里,此处到敝寺不过千余里,不用到除夕便到了家了。前日众师兄去,我也要赶了去看看,多扰施主了。”童自大见留不住,叫人捧出替他做的一身新棉衣服,一百两盘缠。和尚道:“蒙施主厚赐多了,棉衣贫僧拜领,银子决不敢受。”【而今世上那里去寻这不爱银子的和尚。】童自大再三强着他,道:“师傅,承你这样好情,应该谢你的,况且是我的恩人,越发该谢,定要求求你收。”那和尚见他话虽说得可知,却倒是一片实心。便道:“施主既然这般谆谆下爱,贫僧够盘缠回去就罢了。”遂伸手取过一封打开,拿了数两,别的定不肯要。【前贾文物送道士百金而不受。今童自大送和尚百金,先不受而后稍受,虽是遥遥一对,却是两样,仍系对而不对。妙。】童自大甚不过意,忙叫备酒饭,家人掇了上来,和尚吃罢,起身作别,将送他的衣服装入囊中,收拾完了,挑上肩头,道了数声多谢而去。
  童自大满脸笑容,走进卧房,铁氏正在那里向火吃酒,见了,问道:“你这些日子,每晚在外边过夜,做些甚事?我听见有一个会吃酒肉的和尚,【此奇话,那一个和尚不吃酒肉?】在这里住着,你要与他做徒弟么,你如今为何这样欢喜?” 童自大也不答应,只有嘻嘻的笑,铁氏也好笑起来,道:“你不像疯了,问着话不说,只管笑甚么,你想是吃了笑菌子了?”童自大笑着道:“我一些也不疯,奶奶,晚上怕你要疯呢。”铁氏道:“我看你有些古怪,不要是当真疯了罢?” 那葵心、莲瓣看见主人公的光景有些可疑,钉钉的望着他。只见童自大笑着把衣服搂起,裤子扯开,把阳具取出来,像八蛮献宝似的一手托着,向铁氏道:“奶奶,你看看这个宝贝,你可要喜欢疯了么?”铁氏定睛一看,失惊道:“怎么肿成这么个样子了?” 他道:“你道是肿么,到晚上试试看。”铁氏又见那马口不同往日,用手捩开一见大张着,笑道:“这是怎的了,好黄研子。”童自大道:“说不尽这好处,等晚上试验了,再慢慢的告诉你。”铁氏也欢喜得了不得,不忍释手,捏着细赏玩了一会。若不因天气冷,大约也等不到晚上了。也就不再问,同着他吃酒。那葵心、莲瓣看了这个稀奇物件,要近前细细的赏鉴一番,又碍着主母在跟前,料道今夜轮不到他尝这新物,恨不得一口咬了下来,拿去取乐,心中又喜又急。
  看看天晚,吃了晚饭,铁氏等不得了,就上床脱衣去睡。童自大也要试新,忙也上来,将铁氏两腿分开,弄将进去,铁氏也还不觉其妙,童自大运用起来,那马口张开,在内中东咬一下,西啃一下,咬得他阴中痒痒酥酥,快活难当,只是格格的笑。咬了多时,那铁氏搂得他紧紧的。笑道:“我的里头要痒死了。”鼻子内哼声不绝,牙齿咬得格支支的响,童自大见了他这个样子,更觉高兴,然后一下咬住内中花心,如小孩咂乳一般,一阵咂,把那铁氏乐得要死,浑身肥肉乱抖,就像发虐疾寒战的样势,连喉中声气也颤笃酥的,牙齿斗得乱响,不多时,只见他打了两个寒禁,喉咙格格响了两声,就身子动也不动,声也不啧,竟像瘫化了。童自大觉得一股热气自尾闾穴直冒天庭,乐不可言,方知这个妙法果然奇妙。
  这铁氏嫁了丈夫多年,何尝经过这一番乐境,虽有他粗而且长的角先生,那是个死物,不过只塞满了,挨皮擦肉,出进多番,也觉快活。今日同着这大而且活的东西,怎不叫他受用得要死。铁氏酥软了好一会,醒过来,道:“我从来没有这样受用过,里头的那个乐处,说不出来的那种妙法,浑身竟像打骨缝里头去了些东西一样,遍身都松散了,这是谁教你的这个好方儿?”童自大把和尚传的方法,并妇人要七日一轮,多则生病,这法还可以种子。若多买些婢妾,可以延寿,都对他说了。【只有胖壮妇人五日也可以行得这一句,瞒了不曾说。】铁氏笑道:“既如此说,你买小老婆就讨一百个我也不管,只要你有本事去做,只做定了例子,但是七日你就来同我弄一回,你若再有本事,在我肚里种出个儿子来,就是十日我也等得。”【世间妇人未有不巴儿子者。看此忆起一事,也可谓之笑谈。余友胡致还娶妻曾氏,将二十年,总不生育。曾氏常向人道:“我也不望长命百岁的儿子,只求养下一个会叫一声妈妈,死了我也甘心,不枉我做妇人一生。】童自大听了他这话,喜不可言。次夜,又同他二位如夫人去试了一试。把一朵葵花心几乎咬碎,把两片莲花瓣险些咂开。乐得他两人次日还咧着大嘴,笑个不住。童自大虽学会了这件妙术,几乎弄出一场大祸,若不亏乐府尹是个正人君子,纵不至于破产亡身,也要损一股大财。
  这是甚么缘故?童自大赈济流民的时候,内中有一个难民姓刘名弘,为人奸狡百出,负义忘恩。【这八个字是病症,世人犯者甚多。】却生得汉仗魁梧,口舌便利。因他到处无情,以怨报德,受了人的恩惠眨眼便忘,还是小事。有下石处,就想害那恩人。因此人人切齿,为乡党所不容,人见他害人不曾害得,到处害了自己,众人起了他一个混名,叫做刘大傻。他在席篷中吃了几日饱饭,穿上了宦公子舍的棉衣,饱暖了又想高飞,他心中自商道:“我的坏名,乡人皆知,将来就是回去,也无安身之地,这童百万是南京第一个富翁了,我何不投在他家看风使舵,或者还有个出产。”定了主意,到来求见了童自大,再四哀求道:“小人已是将冻饿死的人了,蒙老爷活命之恩,无以为报,如今不愿还乡,情愿投在老爷府上,做个家奴,稍效犬马之劳,虽赴汤蹈火,亦不敢辞,报天恩万一。”童自大是个诚实的人,见他说得如此恳切,也就留下,替他彻底做了一身衣服帽履之类。他终日小心殷勤,真是一个滚盘珠,活动至极。童自大家中的人,全是些算盘珠,拨拨动动的,从不曾见过这等活说人,心中着实相爱。
  一日,向他说道:“我看你身材也好,又小心又勤谨,你在我家有甚么出路?我改日看巧有好地方,举荐了你去想一个出身。”刘弘忙叩头道:“这是老爷天恩,若蒙老爷提拔,小人得有寸进,粉骨碎身也不能报大恩了。”童自大记在心里。
  一日,乐府君子请钟生同宦贾童四人小叙,刘弘也跟了去,说话之间,童自大见乐公相待殷殷,甚是情笃,见刘弘在旁边,忽然想起他的事来,童自大向乐公道:“晚生有一事奉禀?” 乐公和颜悦色的道:“有甚么话,但请见教了。”童自大因叫过刘弘来与乐公叩头,说道:“此人名叫刘弘,也是山东难民,他情愿到晚生舍下来服役,晚生见他小心殷勤,做事又能干,晚生一个庶民人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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