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姑妄言-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什么?”竹思宽把她抱得紧紧的,道:“心肝,你虽不是女身,今日同我弄出这些血来,也算是开首的恩情一样。我留着,一时间想起你来,不得见面,见了汗巾上的血,就如同见了你一样。”便连亲了几个嘴。
  火氏见他说得这等恩爱,弄都弄了,还怕羞不成,一把搂过他脖子来,也连亲了两个嘴。说道:“亲哥,你这样疼爱我,我就给你弄死了,也是没得怨的。”把嫩生生的舌尖递入他口中咂了一会。她同铁化正经夫妻一场,也不曾有这番恩爱。火氏道:“这弄不得怎么处?”竹思宽道:“你今日是初试,下回再弄,包你就不这样艰难了。”火氏道:“等我养好些,你过几日再来。但只是你怎么得在这里过夜?”竹思宽道:“这个只好看机缘。我想法在嫖赌两个字上把你家铁大爷挂在外边,我就好来亲近你。只恐我来了,你不得知道。”火氏道:“只要你把我家的哄了出去,我时常叫巧儿出来探听。”他二人约定,搂抱着睡了一觉。
  醒来时,月已西斜,将及天曙。火氏道:“我去罢,天将亮了。”起来穿衣,二人舍不得,又搂抱着亲嘴咂舌了一会。火氏将头上的金簪拔了一枝,替他插在头上,道:“亲哥,我送你这个,以个结发恩情的意思,千万不可忘了今日,但切不可与我家的看见。”竹思宽接住,道:“亲亲,你的深情,我杀身难报,岂敢负你?但承你厚情屡屡,我没一点东西送你做个记念,心中甚觉抱愧。”火氏道:“两情相爱,要什么值钱的东西?把你的裤带换与我,我系在腰中做个想念。你若舍得,再把下身阴毛拔几根与我,我做个小荷包装着,日夜带在身上,如同与你相伴一般,这个就强如送我件宝贝了。”竹思宽忙把裤带解下换过,伸手将阴毛拔了一把,递与火氏。火氏卷在衫子袖内,方才下床。
  看那巧儿时,倒在一张醉翁椅上,两腿大叉,放在两边椅轴上搁着浓睡。火氏笑着把她推醒,开门出来,犹依依不舍,不忍分离。携着手叮咛了又叮咛,嘱咐了又嘱咐。送到角门口,方才分手。
  竹思宽目送火氏,那火氏也一步两回头的望。只等火氏进了内院子门看不见了,竹思宽方才关了角门,回到书房去睡。火氏到了屋内,巧儿关了院门,火氏上床坐下,重又脱衣就寝。那阴门次日大肿,裂破处疼了好几日,直等到结了疤儿掉去才好了。
  那竹思宽一觉睡到日高三丈方醒,想道:“世间有这样多情女子,我料无可报她,只有竭力同她大弄一弄,得她稍遂欢心,才可报她万一。只要想法骗得老铁在外过夜才可行事。”正想着主意,只见铁化笑吟吟走进来,道:“我在屠家专候兄,何反在我舍下呢?”竹思宽道:“昨日早间有些俗事脱不得身,直到夜了,我只当大爷回府,特来看看采头,谁知竟不曾回来。夜深了去不得,所以在府中借宿。大爷采头如何?”铁化道:“兄言不谬,果然三个都是雏儿,被我大胜,赢了将及千金,方才回来。正要着人去请兄,几时叫老屠勾了他们来,让我再赢他们一场。门上人说兄在此间,昨夜失陪得罪。”竹思宽听了,正中下怀,他出去了,好来同火氏亲热。忙答道:“这容易,都在我效劳。对老屠说了,约定日子,我来奉请。”铁化将小厮们搭连中扛来的银子,拿出一大封递与竹思宽,道:“承兄指引,些须奉敬。倘再弄着他们,我赢了还有酬谢处。”竹思宽道:“怎敢当大爷这样厚赐?”铁化道:“你我相契间不必客套,请收了。”竹思宽道了谢,收入腰中,起身作辞。铁化要留他吃饭,他道:“大爷辛苦了一夜,乏困了,请安歇安歇罢。改日再来奉扰。”拱手去了。铁化也正要睡睡,见他这样体贴,好不感激。因昨夜不在家不曾陪他,又甚不过意。不知尊夫人已陪他过夜,连阴户都被他弄了。铁化同他这等相好,又待他如此厚情,还淫污他的妻子。可见世上结交,不可不绝匪类。正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那竹思宽得了五十两银子,心中暗喜道:“这个阿呆,我睡了他的老婆,又还得他的厚赠,世上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欢喜不尽,一路又寻思道:“钱贵这妮子,自从梳笼之后,这几年越发娇得爱人。我但瞥见她那举动言笑,连精魂俱失,久要想亲近亲近她。我虽同她母亲相厚,不好白开口的。今拿这五十两头送她,要同她女儿睡一夜。但见钱眼开,再没有不肯的。我先怕我这孽具太大,她那娇怯怯的身子恐不能容。今看铁家娘子与她身材相仿佛,这都弄进去了,何况她经过多人,自然与铁家娘子又是不同。可以得一场快乐,也不枉为人一世。且她母亲的那件东西也有些瘪了,换一换新鲜嫩物尝尝。”遂欣欣然到钱家来同郝氏商议。这种坏人:才奸了多情淫妇,又妄想才美娇娃。
  他不知可能想得上钱贵否,下文便见。
  竹思宽权时按下,钱贵姐再接来因。
  第四卷 梅子多情携爱友乍入烟花 钟生无意访名娃初谐鱼水
  附 钟悛吞产潜踪 火氏偷情满意
  且说那时城中有一个书生,钟姓情名,丽生为字。他家世代业儒。他父亲钟越,乃一怀才抱德之士,生性慷慨,积德好施。娶妻咸氏,夫妻举案齐眉,琴瑟和谐。钟越父母亡后,只有一个胞弟,名叫钟趋,也列名黉序。但他的性情与哥哥迥别,惟知损人利己,敬富欺贫。他每见哥哥挥金如土,暗暗心疼。想道:“我家祖遗有限,若任着哥哥的豪性挥霍起来,其尽可立而待。他虽博得了一个虚名,我却受了一生实害,如何行得?”后来忍不得了,定要分拆。钟越也知他的私意,只得从公,将家产剖而为二,分居各住。
  这钟越二十八岁上始生一子,命名钟悛quān。到六七岁上,也曾送去读书,资性也还聪明,孩童顽戏的事是样见了就会。惟到了书上,便如仇敌一般。不但不上心去读,尚不屑正眼一视。读了三五年,仍然一块白木。他父亲一心望儿子成器,屡屡嘱托先生严训。无奈鞭打之时,他也害怕,一住了板子,便只袖手高坐。先生再三呵叱,他眼睛四处去望,口中咿咿喔喔,也不知哼些甚么。及至背书时,他翻着白眼,只听得咿呀呢哪的哼,一个字也记不得。写仿的时候,众学生都写完了,他好象再写不完一般。见他不住手的画,及至拿上来时,看他满脸满手满嘴无处不是黑墨。再看字时,东一个西一个,大一个小一个,微有形似而已。写字与他认,他口中但说这是那这是那个三字,正经叫他认的,那个字再说不出。手心也不知要过多少,日日仍然如是。教他作对,嘴都磨豁了,他总不懂。
  一日,先生出了个对叫他对,道:“青骢马。”还讲解与他听:“青是色,马是兽。”他妙极,想了一会,对道:“白嚼蛆。”先生听了,反忍不住大笑,只得向钟越细道他贤郎的这些妙处。
  钟越以为馆中学生多,故他心野。辞了先生,带他回来自训,亦复如是。无日不打数次,但不打他,虽不知他念什么,还哼哼有声,越打连声气都没有了。钟越也没法了,惟有切齿恨怒。咸氏三十多岁只此一子,未免爱惜,劝丈夫道:“做父母的谁不愿儿子成器,但当因材而施。这孩子天生不是个读书的材料,虽打杀了何益?士农工商,各执一业,等他大来不拘教他做哪一行事罢。”钟越见他是块朽木,不能雕啄的了,无可奈何,只得由他。他到了十六七岁,心虽险仄,刻薄寡恩,却一文不肯浪费。钟越常想道:“此子惜钱如命,虽非成家之道,若能中正自持,还可为守成之子。无奈心相不端,恐将来一败涂地耳。”时常发叹。因系独子,未免望孙。十八岁上,替他娶了个鄂秀才的女儿为媳。这鄂氏虽不到那泼悍无知的坏处,至于孝顺翁姑,相夫持家的道理,却也一丝不识。惟知食粟而已。
  咸氏十七八年不生育了,到了四十六岁忽又怀起孕来,次年生下一个儿子,粉面朱唇,清眉目秀,钟越欢喜无限。一则见钟悛已是废物,图得此子,或可接绍书香。二则见钟悛孤立,有一手足,将来可以彼此相靠。这些亲友见他老来添子,尽来称贺。钟越是素性豪爽的人,又心中欢喜,预备极丰盛的筵席款待众宾。
  那钟悛自已每常以为是独子,将来的家产是他独承,看见生了兄弟,不但不喜,反甚不乐。又见父亲如此用度,心下老大暗急。虽不敢明说,暗地啯哝道:“这样大年纪从新养什么儿子?不害羞耻,倒反贺喜宴客,花钱费钞,做这样没要紧的事。一个血胞子,还不知养得大养不大。就算着养大了,将来撂得血糊零拉的,还是我的大累。”钟越也有所闻,不去理他。
  过了二年余,钟悛也生了一个儿子。他夫妻有如掌珍,取名小狗子,谓易生易长之意。钟越见次子到了五岁,聪慧异常。每日教他认几个字,他再不遗忘,半年来竟认得许多。钟越想长子已是无用的了,此儿尚有读书之资,不可再误。此时已五十余岁,下过九次科场,无奈才高命薄不售,竟告了衣衿(附注:科举时代,考上了秀才的人,每三年一次要参加由省级学政主持的科试和乡试。如果年纪大了,无意仕途了,可以“告衣衿”,不再参加考试,相当于官员的“告老”),闭户在家,惟以课子为务。
  因长子性情刻薄,遂将次子取名钟情,字曰丽生,无非欲其天伦中多情之意。这钟情虽不能过目成诵,凡是经书,他念过三五遍,无不纯熟。不但记得,且个个字认得,钟越愈加欢喜。况是幼子,老夫妻未免过于疼爱。钟悛更觉不平,背地道:“我是长子,我儿子又是长孙,倒不相干,倒把他当倭宝儿一般。等着等着,等他大来做了官,好来封赠娘老子的。我的儿子也不读书,看他后来赶得上这读书的赶不上?”因此,他见了兄弟就如眼中钉一般。钟越也知因次子年小,也只忍在心中。每日细心将小学并各种故事,孝弟忠言的话,谆谆讲解与钟情听。他听了便能记忆,八九岁上,就知孝父母敬兄嫂。那小狗子虽才五六岁,顽劣甚于其父,并不知祖父、父母、叔叔为何物,一日混顽、混跳、混骂。他听见爷爷叫叔叔做钟情,他也便叫。任你怎么叫叱,叫他不许如此称呼叔叔,他总不理。那钟俊、鄂氏疼爱他到无可容言处,一任他的性子。钟越再要管他,见大儿子已刺嫌兄弟,再要打了孙子,儿子媳妇定以为父母疼幼子,不疼长孙,弟兄将来越参商(不和睦)了,每每隐忍,常常叹息。小狗子但见叔叔拿着些什么,劈手就抢,不给就骂。钟情从不同他争闹,倒反疼他,因此也还相安。
  钟情九岁上,经书皆讲熟,已经成篇,笔下甚清亮。钟越以为可以见此儿取金紫,娱暮景。不想得了一病,日重一日,奄奄不起。钟悛视若罔闻,钟情衣不解带,亲尝汤药,时刻不离的服事。钟越看看危笃,钟情每夜祷天,愿以身代。
  一日,钟越的岳父咸德来看他,钟越垂泪道:“小婿这病不能起矣,别无他嘱。大外孙已成废物,小外孙资性还是个读书种子,小婿死后恐误了他。望岳父念翁婿之情,将小外孙带去,择师训导,将来不坠家声,小婿于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因顾钟情道:“看你哥哥可在家?”钟情去了来道:“嫂嫂说,今早朋友们约哥哥往雨花台耍青去了。”钟越叹了两声,执丈人之手,低说道:“大儿非友爱者,俟小儿成立之时,岳父将小婿家产为他二人分之。不然,必为大儿所独吞矣。今日小婿若为他兄弟分拆,但小儿尚幼,恐倘有不测之祸。今有小婿家私单一张,岳翁留为异日分拆之凭。万望岳父留意。”遂在枕边取了一张帐单,递与咸德。咸德也堕了几点泪,应允了。
  过了数日,钟越自觉沉重了,叫了二子在旁。向钟悛道:“我死后,你是长子,须孝顺母亲,抚恤幼弟,得他成人,我亦瞑目。”钟悛也不答应,只鼻孔中似答非答;似笑非笑的吭了两声。钟越见他这个样子,也再不说,叹了一口气,便闭目而逝。钟悛丧葬之事凡百从俭,苟且了事而已。钟情虽在孩提,守定棺材哭泣,昼夜不绝声者数日,竟至哀毁骨立。亲友来吊者,无不暗暗称异。
  殡葬之后,咸德将钟情领了家去,送在一个朋友馆中读书。那先生姓广名德厚,是饱学盛德名儒,且训徒甚是有方。这馆中许多窗友,一个姓司名进朝的,是个宦家之子。一个姓刘名显,他父亲名刘太初,也是个有德行的老儒。一个姓梅名根,一个名多必达,是梅根母舅多谊之子。一个名陈仁美,是多必达的姐丈。一个咸平,就是咸德之孙,乃钟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