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祯从兄,故拥立了他。有那样个昏老子,就生了这个昏儿子。总之,国运与人的家运一般,该兴旺,自然生出好儿孙来成家立业。若该败坏,自然就有不肖子弟轻轻送去。败国亡家,总是一理。
再说冯寅、毛羽健二人到家,随即将妻女送了进宫。原来这解语花是冯寅用千金买来的一个女戏子,以他做妾。嫡妻故了,即命他掌管家务。此时假说是他的妻子,献与弘光,希图厚赏。弘光一见,果然生得妖娆,就叫他唱了两出,着实风骚可爱。淫心辄起,携手登榻,交媾起来。弘光把个阳具养得如驴肾一般,他在宫中行乐,无非都是些幼女,即有少年妇人,如何当得?每每不能畅意。这次遇着这个香算,【谓千人日个个弄也。】正是劲敌,喜乐无比。次日元旦,即加封贵妃。是日朝毕,合宫妃嫔称觞上寿。弘光多了几杯,去行幸毛羽健的女儿。乘着酒兴,两下尽根。只见那女子哎呀了一声,早已尚飨。弘光疾忙抽出阳具,叫宫女救时,血如泉涌,已是无及。这毛氏是个十六岁的处子,乍经弘光这驴肾大小的厥物,若逡巡畏避,啼哭难禁,弘光就醉倒十分,自然还有些怜惜,决不至冒冒失失,忍心弄死了他。
内中有个缘故,毛羽健在陕西时,温氏星夜到他任上,遣去了美妾,发作了几场。毛羽健再不敢萌一毫妄念,复命之后,十年间,他历升到通政司左通。一日,温氏偶染时疫,他夫妻分床而卧。温氏昏昏沉沉,七八个丫头日夜服事,都辛苦了。那一夜因温氏昏睡,众人也就偷空去睡。丫头中有一个叫做夭桃,是在陕西买的,生得颇有几分可爱,两只小脚还不足三寸,毛羽健常垂涎他,因惧温氏之威,不敢放肆。今得了这个空,见众丫头都睡着了,悄悄摸到夭桃铺上,见他睡得如此小死,就替他脱光,摸那妙处时,肥滑可爱。用指头探探,原来不是原来的了。毛羽健爬上身,送了进去,干暖有趣。抽拽良久,夭桃方才醒来。料无他人,知是主公,将错就错,也就耸身上迎。毛羽健喜欢非常,竭力弄了一番方歇。也有数次,同伴丫头有知觉,眼中冒火,心中发醋。过了几日,温氏病愈,丫头们就悄悄的将此事禀知。温氏大怒,将夭桃上下剥得精光,浑身打有数百,用鞋底将阴户打得肿有馒头大,【更妙。】稀烂乌青,方才饶了。把毛羽健的胡子几乎挪去,幸得他女儿救护父亲,不致狼狈。夭桃遭了这一番荼毒,恨入骨髓,暗想道:“我当日在旧主家时,蒙主公时常宠幸,主母只做少右。【此等主母岂可常得。】今日是主公偷我,又非我去撩汉子,就下这样毒手,你怎么带伙着温世幸来,就不放点松给我们?”想了一会,道:“这妒妇我是没奈何他的了,我把他女儿撩动春心,弄成个破罐子,等嫁人家时,送了回来,羞辱这恶妇一场。【这倒不妨,他的令姑并不曾送回来。】也可雪我的仇恨。”
原来毛羽健的女儿已十四岁了,生得一貌如花,不但全不像乃堂之陋,且比乃尊还美丽许多,而且生性聪明,百伶百俐。温氏上边家人没一个敢上来,只温世幸是乳母之子,又是大管家,温氏时常叫他上来说话走动。毛羽健可敢阻拦?间或有空,二人便做作一番。
一日,温世幸买了一本春宫图儿,放在袖中,要送与温氏鉴赏学样。不想一时失落,找寻不见,又不敢问人,以为不知掉在何处,也就罢了。不想掉在堂屋门槛底下,恰被这女儿拾得。他翻开一看,见都是男女如此如此,忙放在袖中,到床上放下帐子推睡,逐张逐张细看。虽见男子的那东西放入妇人此道之内,十分动心,却不知何故。要问人又不好开口。到夜间,用个指头塞入小牝中试试,有疼无乐。这女子素常极喜夭桃,那日见他被母亲打得几死,悄悄走出看他,私问道:“你为了甚么事,奶奶这样打你?”夭桃正想要引诱他,便悄应道:“奶奶前日害病,老爷同我偷弄了几回,不知那个贱嘴的淫妇告诉了他,今日才把我这样打,打身上还罢了,把我的下身几乎打烂了呢。”那女子道:“为甚么把你下身打的这样利害?”夭桃道:“奶奶说是老爷弄我的这个来,故此才下死打他。怪是也怪不得奶奶,妇人家把男人这件东西像性命一样,那里还舍得让人?”那女子正想要问这内中的妙处,就借他这话,笑问道:“这是有甚么好事,你就说的这样?”夭桃道:“姑娘,你后来嫁了人家,尝着了,才知道呢。弄惯了,浑身松爽,心窝里那个快活的法,那里说得出。”那女子道:“弄的可疼么?”夭桃道:“就是头一回有些疼,下次就不相干了。你不信,先拿一个指头抠抠看,头一回有些疼,忍着些,到第二回就好了。抠熟了用两个指头,后来又用三个,你只多用些唾沫润滑了,一点也没事,等你挖开了,我寻个好东西送你受用。”那女子见说到这里,袖中摸出那春宫本儿与他看,道:“你看男人的可是这个样儿么?”夭桃看了,道:“画的一丝不错,你是那里得来的?”那女子道:“是我前日在门槛底下拾的,不知是谁掉下来的?”夭桃道:“我猜得着,但是老爷出门,奶奶就叫温世幸上来,两个人关着房门干事,这定是他掉的。”女子道:“怪道我说老爷不在家,温世幸便进来,关着门,我当说甚么要紧话,原来同我奶奶干这事。”夭桃道:“等我好些,弄个好东西送你试试看,定有妙处。”那女子满心欢喜,瞒着母亲,叫自己的丫头日日送汤水给夭桃吃。他夜间果然将个食指润湿了,忍着疼,将小牝抠挖。一连三四夜,内中竟容下三指尚有余。虽无大乐,也觉有些意味。他原是十个尖尖嫩指,因指甲戳得疼,剪得光光秃秃,众人也不知他何故。他一心只望夭桃好了起来,寻假物送他。
过了半月有余,夭桃起得来了,他寻了一把紫竹断伞把,用力将竹根刻下有四寸余长一节来,就将竹根头做了个龟头样子,用磁瓦刮光,宛似一根阳具。他起来到姑娘房内,先谢了照看,见左右没人,将此物送上。那女子一见,如获至宝,笑吟吟接过,请教他的用法。夭桃附耳传授秘诀,叫他仰卧,两腿楂开,多用唾沫,不住抽扯,自有乐处。这女子是伶俐极了的,自然会意。夜间如法作用,果然甚妙。每夜如此,被他将一个嫩而小的牝户,弄成了松而大的个窟窿。
到了崇祯十七年,毛羽健见贼情急,正月内即将家眷打发回南,他独自在京,闯贼破城之日,他也随众投降。周钟劝进表内,他与项水心也都附有名字。李自成被大清兵马杀败逃去,他也逃回南京。阮大铖奏弘光说,他不忘故主,冒死逃回。弘光大喜,加授今职。他图永固富贵,故将女儿进上。
弘光乍幸这女子时,以为他是处子,也有些怜爱。先还款款而入,这女子用那竹郎君弄了二年,【阮宝儿之鼠夫,同此女之竹郎君,俱是异,可谓难姐难妹。】阴门已宽阔久了,今忽经弘光这大物送进,觉比竹夫更妙,竟不提防。弘光见他并无痛楚之态,以为是大量的女子,可与解氏争霸,兴致大发,凭身用力,两下尽根。这女子不过阴门宽阔而已,内中开辟的不甚深,况他的身躯巧小,弘光的此物是放样无当的,妖童艳女不知死了多少在此物上,何况他未曾经风雨的一个柔怯女子。被他先一下,已受不得,只叫了哎呀一声,急要回避,已是无及,被他那连珠箭的弄法,第二下直攮到心窝,登时告毙。
此女之死,罪虽起于夭桃,实由于毛羽健献女求荣,温氏淫妒之报也。弘光见死了,也着实深悔冒失。次日传旨,以妃礼殡葬。又敕毛羽健着升礼部尚书,冯寅着升都察院左都御史,开印后到任办事。开印之日,二人到了任。
那时礼尚左都现有其人,所以当时有“总宪衙门两都御,礼部堂上二尚书”之谣,都下传为笑谈。末世君臣所作所为,一至于此,无不可笑。毛羽健知女儿被弄死了,心中也甚惨。得升显职,也还欢喜。热闹了一番,自不必说。
一日,正在家闲坐,家人进来禀说,京中刘老爷的奶奶到了,毛羽健同温氏忙接了出去。只见刘奶奶带着一个三岁的儿子,一个老仆跟着,蓬头垢面,衣裳褴褛,不堪之甚。那刘奶奶见了他夫妻二人,痛哭了一场,让到上房坐下。
你道这刘奶奶是谁?就是刘懋的继配了。刘懋元配已故,这是他在北京继娶的夫人。姓钮,才得二十六七岁。刘懋莅仕数年,点了一次盐差,又收了两次税务,家有十数万之富。闯贼乱极时,崇祯向百官借饷。知他家富,坐名借一万,他只献一千。崇祯不准,他出了三千,苦苦说家俬已罄。闯贼陷城后,比较众官银两,他也在内中。几铜夹棍献出十万,贼犹不足。闯贼知向年裁驿是他附和而成,恨入骨髓,直夹死而后已。家俬抄掳,将他妻子赏了一个小贼头。
那时李自成本要杀毛羽健,因他迎降劝进,十分谄媚。要买人心,只得容忍过了。到闯贼去后,毛羽健知表兄已死,表嫂已配了贼,也不暇寻问,独自逃归。今见他们寻来,又悲又喜,坐下问问别后事情。钮氏哭诉道:“自你表兄被贼夹死之后,尸骸也不知撇在那里。家俬抄没,家人都逃散了。我带着这孩子分在一个贼家,那贼几次要杀这孩子,我苦苦护庇。喜得那贼他心爱我,肯听我劝,才替你哥哥留下这个根儿。后来贼兵败了,星夜逃去,我母子故得留下。贼退后,这个老家人来寻着我母子。幸喜那贼家中还有些银子,故此才得同逃了回来。如今夫亡家破,我寡妇孤儿全仗叔叔婶婶照看。”毛羽健叫家人将大厅旁边三间房收拾了,与钮氏母子住。摆酒接风,做衣裳,缝被褥,俱不必细说。
过了几日,这钮氏饱食暖衣,把前日来的风霜之色尽退了,嫩森森一个白脸,妖娆娆一个身材,跷尖尖一双小脚,娇滴滴一口京话,甚是可爱,比温氏强了百倍。毛羽健就动了偷窃之念,想道:“当日我兄弟两个屁股弄过无数,何况表嫂的此道,且又是经贼弄过的,我也何妨一弄?”遂每日到他房中来挨光,说趣话,调风情。那钮氏配了一番流贼,也不是甚贞节的了,况在少年,也无可无不可的时候,且依附在他家,也想同他摸皮贴肉,方可久远。但素知温氏吃醋,始尚在未决,还在两可之间。
毛羽健一日说话间笑问道:“嫂子前日嫁了流贼,那样人可也还知道些温存情爱么?”钮氏红了脸,含愧笑道:“那也是没奈何,有甚么情爱?”毛羽健道:“便宜了这贼,享用嫂子这样美人,我还没有他的福气。”钮氏斜溜了一眼,低头微笑,百媚俱生。毛羽健不觉魂飞,也顾不得他肯与不肯,走上前抱住,就亲了一个嘴。【不愧是礼部尚书,这等的大臣,方辅佐得那等天子。】那钮氏也不说话,只笑笑脸扭转。毛羽健将他抱到床上,就扯裤子。钮氏道:“你快放手。我素常知道婶子利害,恐他知道,不是儿戏的,你不要闯祸。”毛羽健笑道:“你放心,我如今不怕他了。”两人褪了裤子,弄将起来。
你道毛羽健一时如何就这样胆大?内中有个原委。温氏自京中回来之时,他父母虽没了,他兄嫂在乌程闻得妹子到家,差了一个家人温世宠来问候。这温世宠便是温世幸的亲弟,生得标致异常,宛似一个美女。温氏一见了他,心魂飞越。毛羽健此时尚在京未回,温氏就强逼着同他私通了。谁知这样个娇媚少年,竟有个绝大的阳具。温氏既爱其外貌,又喜其内材,便不肯放他回去。写字差人送与哥嫂,要了温世宠留下。他将卧房隔壁一间耳房裱糊洁净,床帐桌椅收拾得甚是华丽,就在卧房床后开了个便门出入,做间秘室,以为行幸世宠、世幸之所。后来毛羽健来家,以为是温氏收拾了为休息之所,也不敢常到里屋那去。
一日朝罢回来,走到上房堂屋。恰好夭桃在那里,见左右没人,尽着用手向房内指,毛羽健也不懂其故。谁知温氏同他弟兄两个正在秘室行乐,听见毛羽健回来了,一时做手脚不迭,温氏只得走了出来。毛羽健见他鬓松面赤,心中大疑。想起夭桃指的必有缘故,遂走到那秘室中一看,只见温世幸、温世宠面色如土,壁在墙上站立。毛羽健冷笑了两声,走了出去。【好大肚皮。】温氏虽然淫悍,到此也羞赧无地。毛羽健此后也不睬他,他也不敢再发一语。温氏这几日冷眼见毛羽健时常在钮氏屋里,他留了一片心,不住叫丫头窃听。这日听和他二人在房中成了好事,温氏暗喜,忙忙走来。他不曾关门,直走到床前,他二人方才看见,钮氏羞得把眼紧闭。温氏笑对毛羽健道:“此后你也管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