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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起来要下床,恐怕二人弄出祸来,连忙爬起,抱着阮最,道:“你们一个亲弟兄,为甚么这样的。这一闹起来还了得么?我们三个都是要死的。大家忍一句就完了。”阮最被他这一句提醒了,心中想道:“是呀,这一闹得老爷知道,可还饶得过我们?”心中只一怕死,那气就息了几分,说道:“我每常待他极好,你是知道的,你同我相厚是多少年,后来听见说他也把你讹上了,我说他小人儿家,凭他去罢,不同他一般见识。他今日倒管起我来,要是好的,知道我在这里,就不该进来。难道没有日子了,就安心来同我争锋相闹?”阮优道:“我倒是无心撞来的,并不知你在这里。你拿话压我,说我不该来,难道只许你弄,我就弄不得?”那阮最才要开口,被娇娇把他一捏,道:“大哥,你大几岁年纪,兄弟小,就让他两句儿罢了。等我劝二哥。”那阮最拉过裤子盖着下身,就不做声。娇娇一手拉阮优坐在床沿上,拿嘴对着他耳朵道:“二哥,你怎这么个性子,一个哥哥,也该让他些。闹起来,有甚么好处?你一个伶俐人,还用我说。我说句话,你不要恼。”笑嘻嘻一手搂着他脖子,道:“我若当初先有了你,后来他又插上来,你该恼。他先有了我十多年,你是后来的,如何争得他?况且都还争不着呢,我要是你跟前的,被他占了,那你自然应当发怒。我是你老子的人,你也不得,他也不得。”又亲了个嘴,道:“我说的可是么?”
那阮优先也是一冲性子,此时也就回了些。想着果然闹将起来,大家不好,但他不肯服软,听了娇娇这话,又硬一句道:“你既这样说,放了手我去,让你们受用。只要受用得长久就好。”就要起身。娇娇哪里肯放,这只手搂得更紧,那只手抱着他,道:“二哥,我难道就没一点情儿到你?我劝你,你就不依。这么样强。”那阮最道:“不消不消,我去罢,让你两个如何?”就穿裤子。娇娇要拉这个,又怕那个走了,拉那个,又怕这个走了,一则是怕闹得阮大铖知道不好,二则怕他二人今日一变了脸,彼此拿捏,就不能来往了。急出个苦肉计来,道:“你兄弟两个我劝着都不依,何苦为我一个人叫你弟兄成仇,不如我死了,恁你们去罢。”遂回手拿了一根裤带下床来,鼻涕眼泪的,就往栏杆上拴。那阮最、阮优见她雪白的个身子,脐下一条细缝,两个圆圆的奶头,好不动火,又见她哭得三行鼻涕两行眼泪,心中又怜,见她拴带子要上吊,忙上前,一个人拉着她一只膀子,道:“姨娘,快不要这样。我弟兄不恼了。”娇娇道:“你两个既舍不得叫我死,过后你们又闹起来呢。”二人齐道:“我们要再闹,都不逢好死。”娇娇道:“既然不恼,两个都不去。”阮最道:“不叫我们去,尽着坐着做什么?”娇娇揩了眼泪,复上床来,向阮最道:“大哥,你还上来。”此时阮最只穿着裤子,尚未穿衫。娇娇道:“你还脱了。”笑嘻嘻向阮优道:“二哥,你也上床来,脱了衣服。”阮二道:“怎么的?”娇娇笑道:“为我叫你兄弟两个生气,说不得苦我身子不着,替你弟兄和和事。把你两个,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只要你弟兄和好了,我受些苦也说不得。”又笑向他二人道:“我这屁股正经,我跟你爹一场,你要弄过几百回,我决不肯依他。今日便宜你两个短命的受用。”说着,一手去扯阮大裤子。那阮最就势脱了,又转身提阮二上来,替他宽衣解带。因天热,他也只穿着一衫一裤。阮二也不等他动手,忙忙的自己脱光了。娇娇一看,两人的阳物都直竖在那里,便道:“你两个谁在前,谁在后?”他二人同声道:“凭姨娘吩咐。”娇娇说道:“不好,我要说,又像我有偏心一般。”遂将头上的茉莉花拔下来,掳去了花,把那棒儿分做两半,一长一短,攥在手中,道:“你两个齐抽,抽着长的先弄前头,短的弄后头。弄过一会,再换转过来。大家都尝滋味,就不偏了。”他二人笑着伸手来抽,却是阮优抽着了长的,娇娇叫他仰睡着,把夹被叠了几层,垫在他股下,然后跨上身来,对准套入,蹲了几蹲,已没尽根。娇娇把身子伏在阮优肚子上,屁股蹶着,回顾阮最道:“你也来罢。”阮最此时魂飞骨醉,忙用唾津润了,双手捧着她雪白的屁股,款款送入。娇娇颤着声儿道:“好胀得慌。”阮最忙往外缩缩,就不敢动。娇娇道:“这停住的不是事,说不得我忍着些,你上下一齐动罢。”那阮优往上一颠,娇娇的屁股往下一坐,阮最向下一耸,娇娇把屁股向上一迎,二人乐不可言。娇娇的快活更不消说得。弄了有一顿饭时,娇娇吁吁气喘,香汗浸肌。颤着声儿说道:“且歇一歇着,我一点力气星儿也没有了。你两个换换罢。”阮最下来,娇娇也爬上来。睡在枕头上喘息养力。阮优也起来,娇娇道:“热得很,把帐子挂起来透透气,料道没有人来。”他二人忙把帐子挂起。
娇娇歇了一会,道:“再来,该大哥在底下了。”阮最忙睡倒,娇娇便上身套进。此时她前后都已湿透,一坐到根。阮优也挺阳物一送,直进后庭深处。娇娇道:“你两个一齐用力,弄丢了,大家歇歇吧。恐怕你爹来家。”二人听说,一齐奋力,弄够多时,那娇娇的身子也被他二人弄得动不得了,嘴中哼声不绝,任他二人翻腾了一会,阮最忍不住也泄了不动,那阮二初尝这件症状味,况他精力原强,加劲直捣,娇娇被他弄得后庭中酸麻乐极,四肢都软了,浑身瘫在阮最身上。阮优也伏在娇娇背上大弄,阮最叫道:“我禁不得你两个人压着,快放我起来,让你们弄。”阮优听说,把娇娇的两胯扳住,用力抵到了根,身子往后一仰,把娇娇的腰抱了起来。娇娇两手也用力一拄,胸脯悬空。那阮最得松,挣了过去,娇娇道:“心肝,你把枕头与我垫着肚子。”阮最忙拿过来替她垫好。她伏在上面,屁股高蹶,阮优兴不可遏,自首至尾出没数百,方才泄了。又往内狠狠送了几下,然后拔出。那娇娇好生受用。有几句说话赠他三个道:前后夹攻,腹背受敌。上边的向下一耸,后庭内已自酥麻;前面的往上一迎,牝户中更觉爽利。二筋枪攮得一庶母,魄散魂飞;两肉孔夹得二贤郎,汗流精泄。
那娇娇透了一会气,笑道:“你两个和好了,我也被你两个天杀的弄瘫了。今日当面说定,你两个后来是怎么个来法,省得争辩。”阮二道:“凭哥哥的意思,我再没有不遵的。”阮最道:“据你的意思怎么说?”阮优道:“我两个分了罢,哥哥要前头,把后头让我。或哥哥要后头,把前头让我。”娇娇笑道:“短命的,这不过是我替你们取和的意思,难道这是常弄得的么?”阮最道:“二哥,你这主意不好。弄前弄后,两不照面,谁得知道?又是争端。还是恁姨娘主意。”娇娇道:“要我的主意,你两个轮班,遇有空,大哥先来,再有空,二哥再来。如此轮着可好么?这可没得争的了。”阮优道:“这主意越发不好。老爹时常在家,间或有空,哥哥来了,或半日半月没空,我怎么等得?”娇娇笑道:“我不管,凭你弟兄两个商议去。”阮最道:“我想了个大公的妙法,蒙姨娘这样好情在我们身上,我们再有一点争论就不是人了。今日大家说定,我们两个或有一个往哪里远去不在家,若那一个不许来,难道忍叫姨娘孤孤凄凄的等着,那就只管来陪她。不必论次数了。若我两个都在家,要来便一齐来,那才没有厚薄。”阮优道:“妙呀,哥哥说得是极。就是这样行。”娇娇笑道:“冤家,你两个一齐来也罢了,不难为了我些。”阮二笑道:“姨娘,拿出良心来,这苦你也还乐得呢。”娇娇笑骂道:“怪短命,我给你弄了,还说这样燥皮的话。”他兄弟二人穿了衫裤,笑向娇娇道:“姨娘,多你扰的肝板肠向扁食了,我们去了。”两个笑嘻嘻拉着手开门出来。
那赛红坐在门槛上望着他两个,忍不住格格的笑。阮最道:“这疯丫头,你笑什么?”赛红道:“我疯么?看你们三个方才舞狮子压灰堆,才像疯了的呢。”那阮优把她腮上拧了一下,笑着去了。原来他弟兄两个拌嘴并三人后来和事,这丫头先在门口听了个满耳,后又在窗洞中看见这一副新款嬲字春宫,故此忍不住笑。阮最、阮优这一场公弄,他弟兄二人此后果然和好非常。阮最打听得有空,就去约兄弟。阮二看得他老子出门,便去约哥哥,再不肯瞒着独往。
一日,他弟兄同在娇娇床上,娇娇仰卧,叫阮最上身先弄,叫阮优等着再上。阮最道:“你回回尽着叫我在你肚子上也絮烦了,今日你上我身来,也新鲜些。”娇娇就爬在他身上,两手拄定屁股,用力一起一落。阮优看得十分兴动,爬上她脊背,道:“姨娘,我忍不得了。把后头与我弄弄罢。”说着,就往粪门内顶。娇娇忙道:“哎呀,行不得,我泻肚呢。”阮优连忙抽出,道:“这怎么处?”想了想,笑道:“有了,放个东西不会吃,看准她阴户,就往里一塞,进去了半截。”娇娇笑骂道:“短命鬼,你穿破了我的呢。”他又狠狠的往里送了送。那阮最往上顶,阮优向下捣,他兄弟两个觉紧箍箍的有趣。那娇娇也被他两个塞得内中满满,更觉无一毫罅隙,乐不容言。两条阳物在内中彼此相擦,又被阴户箍紧,不多时,二人就泄了。阮优下来,娇娇也睡下,将帕揩了,用手一摸,笑道:“你这两个促恰痨,把我无样不弄到,你看弄成这么个大洞,你爹要试出来,看怎么答应?”阮大笑道:“你夹紧着些,就试不出了。”娇娇笑道:“这也是夹得紧的么?”阮优道:“我有个妙法传你,你用手从后边捏着一半,那一半就紧了。”说得三人大笑了一阵,大家散去。
又一日,他三人又在一处。阮优向娇娇道:“我想了个新样子,是二十四解里头没有的。我们试试看,且脱了衣服着。”娇娇是骚淫极了的,听得好不欢喜,忙脱光了。阮最、阮优也脱尽,阮优叫娇娇把脊背合着他的脊背,他反过手来搂着娇娇肚子背将起来,叫道:“哥哥,你把她两条腿夹在肋下,弄上了,你往前推,我背着走着,可好?”阮最就把娇娇的腿夹住,弄将进去,向前推。阮优背着,在房中团团的走,把个娇娇笑得了不得。弄了一会,又换阮最背着,阮优弄。他三人这个弄法,无样不想出来,不能细说。娇娇从得他两个齐来,惟凭自己高兴,或叫他弟兄轮流弄阴户,或是一个弄前,一个弄后,或是两个同门,日里兴已饱足了,夜间又有阮大铖补空,她却也得了个快足。但恐兴尽悲来,冥冥中未必肯久留此辈淫污世界,后来自有分晓。且把那宦、贾、童三人如何相会,如何结盟,听我下回细说。
第九卷 邬合苦联势利友 宦萼契结酒肉盟
附 李都督延师千秋佳话 钟秀才救溺一片热肠
话说邬合到贾进士门首,只见门楼下正中挂着一个门灯,上面“贾衙”两个大字。傍边放着条大凳,坐着四个家人,是贾进士得用的管家,名唤贾势、贾利、贾富、贾贵。邬合平素都认得,走上前,带着笑拱手道:“久违久违。”那四人见了,也起身拱手让他同在凳上坐下,问道:“邬相公许久不来。今日到此,还是来求我家老爷的诗文,还是要求那衙门说事的名贴?”邬合道:“都不是。有句要紧话要见老爷面讲,相烦传报。”那贾势叫管门的贾阍道:“你去禀声,说邬相公要见老爷。”邬合接口道:“相烦大哥,改日买茶酬劳。”那贾阍去了多一会,出来说道:“老爷在厅上,请邬相公进去。”那邬合别了四个大管家,随着贾阍走到厅院中,远远望见贾文物在厅中间一张椅子上坐着。邬合忙跑上前,深深一揖,道:“惊动老爷大驾,有罪有罪。”贾文物慢条斯理的走下来,把腰略弯了弯,还了半个揖。让他客位坐下,自己把座儿斜佥了相陪。把脸仰着道:“久别邬兄,今日何见顾之早也?毋得而有事诸?”邬合打了一恭,道:“无事不敢造次进谒。今者一来请老爷台安,二来因昨日在宦大老爷处,承他过爱留饮。因提起大名来,宦大老爷甚是渴慕,有个要奉屈结社之意。又不好骤然奉拜,故命晚生先来介绍,不知老爷尊意如何?”贾文物道:“常闻之矣:宦公子富有而骄,贫与贱,彼之所恶也,不有其势利之不取也。不意竟与兄相识,可见人言之误,所谓尽信书不如无书者同然耳。由是观之,宦公子可谓富而好礼者也。又是见邬兄相识满天下,知心有一人矣。但所云结社之事,我学生得甲中人,若与公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