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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事尚神密,何不右去,走蓝田,出武关,抵洛阳,直入武库。诸侯闻之,以为将军从天而下也!”太尉然其言。至洛阳,使人搜郩、渑间,果得吴伏兵。
吴攻梁急,亚夫坚壁不出,使轻骑出淮泗口,绝吴兵后路,塞其饷道。吴粮绝,卒饥,数挑战不出。吴楚士卒多饥死叛散,乃引去。亚夫出精兵追击,大破之。吴王弃军走渡淮,保东越,东越人杀之。楚王自杀,齐王饮药死,胶西王自杀。胶东、济南、菑川王皆伏诛。帝躬行节俭,一遵孝文之业,移风易俗,黎民淳厚。周云成、康,汉言文、景,美矣!然景帝废薄后,废太子荣,而立胶东王彻,弟梁王以忧卒。黜申屠嘉,杀晁错,杀功臣周亚夫,则不如文帝远矣。在位十六年崩,寿四十八岁。
孝武帝彻立,时始有年号,曰建元元年。
初,景帝妹长公主嫖,陈午尚之,以女嫁胶东王彻,遂誉彻之美,劝景帝立为太了。及彻即位,立陈氏为后。陈后骄妒,擅宠而无子,宠渐衰。上尝过姐平阳公主家,悦妓女讴者卫子夫。主奉迭入宫,恩宠日隆,皇后怒恨,几死者数矣。子夫同母弟卫青。青本姓郑,父郑季为县吏,给事平阳侯家,与侯妾卫媪通而生青,故冒姓卫,为侯家骑奴,召为侍中。既而以子夫为夫人,青为大中大夫。后陈后以挟媚事觉,收玺绶,退居长门宫。长公主惭惧,稽颡谢,上慰谕之。公主有私人董偃,使侍上酒,上悦之。因为主置酒宣室,使谒者暗纳偃。因东方朔谏,改置北宫。自是公主贵人,多逾礼制矣。卫子夫生皇子据,上立卫氏为皇后。上自初即位,招选天下文学才智之士,待以不次之位,四方上书言得失,上简拔其俊异者宠用之。庄助最先进,后又得吴人朱买臣、赵人母邱寿王、蜀人司马相如、平原东方朔、吴人枚皋、济南终军等,并在左右,每令与大臣辩论,大臣数屈焉。内惟东方朔,观上颜色,时时直谏,有所补益。时汲黯数直谏,上每优容之,称为社稷臣。每不冠,不见黯。上表章六经,置五经博士,而天下之人,始得以五经公相授受,无所秘藏。始行夏之时,以正月建寅为岁首。上慕长生之术,始亲祠灶,遣方士求神仙。起柏梁台,作承露盘,铸铜为仙人,高二十丈,以掌承露,和玉屑饮之,云可长生。宫室之修,自引日盛。通南夷,置犍为郡(今四川叙州等地);通西夷,置一都尉(今邛州、黎州等地);通西南夷,置苍海郡(今辽东地)。使将军路博德、杨仆等平南越,置南海、苍梧、郁林等九郡(今广西、广东及琼州、安南等地)。击东越,东越以众降。上以闽地蛆崄反复,悉徙其民于江淮间,遂虚其地(东越即今福建地)。使车骑将军卫青等击匈奴,取河南地,立朔方郡,募民居之(即今河套地)。
时卫青数击匈奴,斩获甚众,上宠幸无比。青姐与家奴霍仲孺私通,生子去病。年十八,从大将军击匈奴,以八百骑弃大军趋利,所杀过当,封冠军侯。自后去病日见亲幸。匈奴浑邪主降,上用汲黯言,徙之陇西、朔方、云中、北地、上郡之外,置为五属国。帝又遣卫青、霍去病、李广等征匈奴。李广失道自杀,青亦少功,惟去病擒匈奴贤王将相等八十余人,斩首七万四百四十余级,封狼居胥山,禅于姑衍,登临瀚海。于是匈奴远遁。漠北无王庭,置武威、酒泉、张掖、敦煌等郡,即今凉州、甘州、肃州地。而去病宠过卫青矣。上将封禅,乃亲帅师,幸边。出长城,北登单于台,勒兵十八万,旌旗十余里,单于大恐远遁,乃还。使张骞通西域,大夏、大宛、大月氏、康居、乌孙、于阗、安息、身毒等,凡三十六国。于是自陕西玉门关,西达葱岭,直穷河源矣。遣中郎将郭昌、卫广平南夷,为牂爿可郡,今四川乌蒙等地。又置越嶲、沈黎、汶山、武都等郡,今四川越嶲、黎州、成都府茂州、陕西巩昌府阶州等地。遣将军郭昌、中郎将卫广击灭劳深、靡莫,以兵临滇,滇王举国降,乃以为益州郡,今云南地。遣将军苟彘等击朝鲜,置乐良、临屯、玄菟、真番四郡。又辟交趾,置十三部刺史。
上遣苏武等至匈奴,匈奴留之。上复遣贰师将军李广利击匈奴。
别将李陵以五千兵深入,先胜后败,遂降虏。司马迁为之辩白,上以奸律,下迁腐刑。上求长生,喜延方士。公孙卿言见仙人迹于缑氏城上,上幸缑氏。观大人迹,礼祭中岳,东巡海上,求神仙,封泰山,禅肃然,至碣石而还,周行一万八千里。又广为宫室,高作楼台,东征西讨。国用不足,乃任用酷吏义纵、王温舒、赵禹、张汤等;又任桑宏羊等,利析秋毫,置平准于京师,受天下委输,贵则卖之,贱则买之,使富商大贾,无以得大利。又令天下入粟补官,及罪人赎罪,使世家子富人,更相牵引,名株送徒,入财者得补为郎,不入财者罪之。又禁民酿酒,官自开置而取其利。昔高祖封功臣为列侯,凡百四十有三人。至是令其献金助祭,悉以金色不足夺爵,见侯才得四人。
于是民怨盗起。帝使范昆、张德、暴胜之等,衣绣衣,持虎符,发兵击之,散亡复聚。无可奈何,乃作沉命法,曰:“盗起不发觉,发觉而捕不满数者,二千石以下,至小吏,主者皆死。
一时二千石以下,诛杀殆尽。上居建章宫,见一男子,带剑入中龙华门,命收之,不获。上怒,斩门侯,发三辅骑士,收上林,索长安城,十一日乃解。而坐蛊事起矣。
初,上立皇子据为太子,后卫后宠日衰。然太子仁恕温谨,卫后善于防闲,虽无宠而礼遇不衰。时方士女巫,多聚京师,率皆左道惑众。而女巫往来宫中,教诸美人度厄,每屋辄埋木人,祭祀之。因妒恚骂,更相讦以为诅咒。上尝昼寝,梦木人数十,持杖欲击上。上惊寤,因此体不适。江充与太子有隙,因言祟在巫蛊。上命充治其事,充言于太子宫,得木人尤多,又有帛书,所言不道。当奏闻,太子惧,充持之急,因用石德谋,收捕充等斩之。上大怒,使丞相将兵捕太子,太子亦勒兵自卫。合战五日,太子兵败出亡,卫后自杀。太子东逃至胡,匿泉鸠里。主人家贫,卖履以给太子。事觉,吏围捕。太子自刎,皇孙二人皆并遇害。一时太子妻妾男女皆遇害。惟孙宣帝,以年幼系狱,得不死,留待后话。
田千秋上书讼太子冤。上悟,怜太子无辜,族江充家。乃深悔从前之非,省靡费,凡方土之候神仙及有害于民生者,悉罢之。有司请于轮台东募民屯田,以威西国。上曰:“轮台西于车师千余里,前击车师,因道远,死者数千人,况益西乎?
朕不忍闻。从今务在禁苛暴,止横敛,无乏武备而已。“自是不复出军,惟以养民为事,而民得休息矣!初,钩弋夫人赵氏,生皇子弗陵,时年一十四岁,上以事遣钩戈夫人赐死,而立弗陵为太子。使霍光、金日禅、上官杰等辅之。上在位五十四年崩,寿七十一岁。太子弗陵立,是为昭帝。或曰:昔武帝巡狩河北,见青紫气,自地属天。帝使求之,见一女子,在空屋空棺中,姿容殊绝,两手皆拳。帝令开其手,数百人擘,莫能开,上自擘,手即开,能言语,由是得幸,号为拳夫人,进为婕妤,居钩弋之宫。解黄帝素女之术。善采补法,因以教帝,大加宠幸,孕十有四月而生昭帝。因命其门曰”尧母门“。后至甘泉,因幸。告帝曰:”妾当尸解,在前途候帝。“上怪其言语不伦,呵叱之。夫人遂卒。既殡,上哀思之,又疑其非常人。发棺视之,空棺无尸,惟衣履存。香闻十余里,帝亦随尸解去,盖皆仙也。传载武帝崩后,能于陵寝幸御宫人,玉箱玉杖,凡随殓随葬者,复能出在人间,则成仙可知矣。昭帝即立,霍光秉政。
光知时务之要,轻徭薄赋,与民休息。至是匈奴和亲,百姓充实,稍复文景之旧焉。
苏武仗汉节,牧羊于匈奴十九年,至是得还。上以为典属国。初,霍光女为上官杰子安妻,生女年甫五岁,安欲因光纳之宫中,光以为尚幼,不听。杰因盖长公主私客丁外人,言于公主,立安女为后。杰因为外人求封侯,不许,怨霍光。燕王旦自以为弟兄、不得立,常怀怨望。御史大夫桑宏羊,为子弟求官,不得,亦怨霍光。于是,盖主、杰、安、弘羊,皆与旦通谋,诈令人为燕王上书,言霍光大阅武备,拣宿卫之士于道上,僭用天子警跸之制,擅调益幕府校尉,专权自恣,疑有非常。候光出沐日奏之,杰欲从中下其事,宏羊与大臣共执退光。
书奏,帝不肯下。明旦,光闻之,不敢入。上问:“大将军安在?”杰曰:“以燕王告其罪不敢入。”诏召大将军入,光免冠顿首谢。上曰:“将军冠。职知是书诈也,将军无罪。”光曰:“陛下何以知之?”上曰:“将军往广明都门,大习郎官,调校尉以来未有十日,燕王何以得知?且将军为非,不须校尉。”
是时年方十四,尚书左右皆惊,而上书者果亡,捕之甚急。杰等惧,谋益急。会盖主舍人父燕仓知其谋,以告大司农杨敞,敞以告杜延年,延年以闻,诏捕上官杰、上官安、桑宏羊、丁外人等,并宗族悉诛之。盖主、燕王皆自杀,皇后以年幼不与谋,亦因霍光外孙,故得不废。时泰山有大石自起立。上林有僵柳自起生,有虫食柳叶,曰:“公孙病已立。”又有流星,大如月,众星皆随西行。帝在位十三年,寿二十二岁而崩。无嗣,大将军光承皇后诏,迎武帝之孙、昌邑哀王髆之子贺入即位。
尊皇后日皇太后。王居丧无礼,淫戏无度,霍光与田延年、张安世等以太后诏废之,议立贤嗣。
初,卫太子纳史良娣,生子,号史皇孙。皇孙纳王夫人,生子病己,号皇曾孙。曾孙生数月,遭巫蛊事系狱。丙吉受诏治狱,心知太子冤,哀皇曾孙,择谨厚女人收养之。望气者言狱中有天子气。武帝遣使者治狱,无轻重皆斩之。使者至,吉闭门不纳,曰:“他人无辜,犹不可杀,况亲曾孙乎?”使者还以闻,武帝亦悟,乃赦之。张安世之兄张贺,尝言卫太子,为之聘暴室啬夫许广汉之女为妻。至是,丙吉言皇曾孙之美材,年十八,通经术,行安而节和。光然之,因白太后,立为昭帝嗣,是为宣帝,立许氏为后。初年,霍光秉政,天下称治。光夫人显,欲贵其少女成君,会许后怀孕而病,女医淳于衍者,入侍疾。显谓衍曰:“将军素爱成君,今皇后当娩身,若投毒药去之,成君即为后矣。事成,富贵共之。”遂合药丸以饮后。
后曰:“我头岑岑,药中得无有毒药?”对曰:“无有。”遂加烦懑而崩。会有人告诸医侍疾无状者,皆收系诏狱。显恐甚,即具语光,曰:“既失计为之,毋令吏急衍。”光大惊,欲自发举,不忍,奏上,光署衍勿论,显因劝光纳其女入宫,遂以为后。及光卒,上始亲政。霍显及霍禹、霍山、霍云,日见侵削,数相对哭泣。谋令太后置酒,召丞相平恩侯以下斩之,废天子而立禹。事露,云、山、明友自杀,禹腰斩,显及诸女昆弟皆弃市。与霍氏相连坐,诛灭者数十家。皇后霍氏废,封告者为列侯。帝之少也,实赖丙吉而生,而吉绝口不道前恩。会掖庭宫婢,自陈尝有阿保之功,词引使者,丙吉如状,上亲见问,然后知丙吉有旧恩,而吉终不言。上大贤之,封张贺子、彭祖及丙吉等皆为列侯。宣帝励精图治,赏罚必信,综核名实,政平讼理,吏称其职,民安其业,郡县久于其任。用赵充国为将,而羌虏平,匈奴呼韩邪单于来朝,而边患息。以朱邑、龚遂、尹翁归、黄霸、张敞等为太守,而汉世良吏于此为盛。惜以赵广汉之廉明,盖宽饶之清直,韩延寿之恩信,杨恽之廉洁,而不免于见杀,则上用申韩之刻也。皇太子仁柔好儒,见上多用文法吏,以刑名绳下,尝侍宴,从容言:“陛下宜用儒生。”帝作色曰:“汉家自有制度,俗儒不达时务,好是古而非今,使人眩于名实,不知所守,何足委任!”乃叹曰:“乱我家者,太子也。”以太子出于许后,故得不废。帝寝疾,以史高、萧望之、周堪受遗诏辅政。上在位二十五年崩。太子姡Ъ次唬俏郏㈡兼ネ跏衔屎蟆
初,宣帝时,皇太子姡宜韭砹兼凡∷溃雍龊霾焕郑哿钔趸屎笤窈蠊胰俗樱迷峭跽吞庸U市逡掠吠鹾刂锱病J撬晟傻坻瘢潦橇⑽螅裎樱趺е鍪即恕T矍V莆囊澹湃岵欢稀J毕敉⒅芸坝肓醺笆讨薪鸪ǖ韧母ㄕ抡吆旯А⑹约芍嗤⒖啊⒏蟮诚喑浦宰ㄉ萌ㄊ疲胝僦峦⑽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