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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稷不安,此一殆也。渐台五重,万人罢极,此二殆也。贤者伏匿于山林,谄谀者强于左右,此三殆也。饮酒沉湎,以夜继昼,外不修诸侯之礼,内不秉国家之政,此四殆也。’”注'一四'括,结也。易曰:“括囊无咎无誉。”
后坐辟党人免。复拜光禄大夫。光和元年,有虹蜺昼降于嘉德殿前,'一'帝恶之,引赐及议郎蔡邕等入金商门崇德署,'二'使中常待曹节、王甫问以祥异祸福所在。赐仰天而叹,谓节等曰:“吾每读张禹传,未尝不愤恚叹息,既不能竭忠尽情,极言其要,而反留意少子,乞还女貋。'三'朱游欲得尚方斩马□以理之,固其宜也。'四'吾以微薄之学,充先师之末,累世见宠,无以报国。猥当大问,死而后已。”乃书对曰:“臣闻之经传,或得神以昌,或得神以亡。'五'
国家休明,则鉴其德;邪辟昏乱,则视其祸。今殿前之气,应为虹蜺,皆妖邪所生,不正之象,诗人所谓危X者也。'六'于中孚经曰:‘蜺之比,无德以色亲。’'七'
方今内多嬖幸,外任小臣,上下并怨,諠哗盈路,是以醔异屡见,前后丁宁。
今复投蜺,可谓孰矣。'八'案春秋谶曰:‘天投蜺,天下怨,海内乱。’'九'加四百之期,亦复垂及。'一0'昔虹贯牛山,管仲谏桓公无近妃宫。'一一'易曰:
‘天垂象,见吉凶,圣人则之。’'一二'今妾媵嬖人阉尹之徒,共专国朝,欺罔日月。又鸿都门下,招会髃小,造作赋说,以虫篆小技见宠于时,'一三'如驩兜﹑共工更相荐说,'一四'旬月之闲,并各拔擢,乐松处常伯,任芝居纳言。
蜔俭﹑梁鹄俱以便辟之性,佞辩之心,各受丰爵不次之宠,而令摚鹬轿鼩赡叮谒幸⑺粗裕淼妇字校韫帝郑患啊9诼牡挂祝旯却Γб晃澹Т有∪酥耙猓澄拗接荒畎濠p荡之作,虺蜴之诫。'一六'殆哉之危,莫过于今。'一七'幸赖皇天垂象谴告。周书曰:‘天子见怪则修德,诸侯见怪则修政,卿大夫见怪则修职,士庶人见怪则修身。’惟陛下慎经典之诫,图变复之道,'一八'斥远佞巧之臣,速征鹤鸣之士,内亲张仲,外任山甫,'一九'断绝尺一,抑止盘游,留思庶政,无敢怠遑。冀上天还威,觽变可弭。老臣过受师傅之任,数蒙宠异之恩,岂敢爱惜垂没之年,而不尽其慺慺之心哉!”'二0'书奏,甚忤曹节等。蔡邕坐直对抵罪,徙朔方。赐以师傅之恩,故得免咎。
注'一'洛阳记,殿在九龙门内。郭景纯注尔雅曰:“双出,色鲜盛者为雄,曰虹;
闇者为雌,曰蜺。”
注'二'戴延之西征记曰:“太极殿西有金商门。”
注'三'张禹,成帝时为丞相,以师傅恩,禹每疾,辄以起居闻,车驾日临问之,拜禹黙下。禹顿首谢恩,言“老臣有四男一女,爱女甚于男,远嫁为张掖太守萧咸妻,不胜父子私情,思与女相近”。上实时徙咸为弘农太守。又禹少子未有官,上临候禹,禹数视其少子,上即禹黙下拜为黄门给事中也。
注'四'朱云字游。张禹以帝师尊重,云上书求见,公卿在前,云曰:“今朝廷大臣不能匡主,臣愿得尚方斩马□,断佞臣一人头,以厉其余。”上问:“谁也?”
对曰:“安昌侯张禹。”尚方,少府之属官也,作供御器物,故有斩马□,利可以斩马也。并见前书。
注'五'左传曰:“有神降于莘,周内史过曰:‘国之将兴,明神降之,监其德也。
将亡,神又降之,观其恶也。故有得神以舆,亦有以亡。’”国语曰“昔夏之兴也,祝融降于崇山;其亡也,回禄信于黔遂。商之兴也,梼杌次于*(平)*'丕'
山;其亡也,夷羊在牧。周之兴也,鸑卺剑黄渌ヒ玻挪渫跤卩z”也。
注'六'韩诗序曰:“危X,刺奔女也。危X在东,莫之敢指,诗人言危X在东者,邪色乘阳,人君淫佚之征。臣子为君父隐臧,故言莫之敢指。”危б舻邸NX音董。
注'七'易稽览图中孚经之文也。比,类也。郑玄注曰:“霓,邪气也。阴无德,以好色得亲幸于阳也。”
注'八'孰,成也。
注'九'春秋演孔图曰:“霓者,斗之乱精也。失度投霓见。”宋均注曰:“投霓,投应也。”
注'一0'汉终于四百年,解见献帝纪。
注'一一'春秋文曜钩曰:“白虹贯牛山,管仲谏曰:‘无近妃宫,君恐失权。’齐侯大惧,退去色党,更立贤辅,使后出望,上牛山四面听之,以厌神。”宋均注曰:“山,君位也。虹蜺,阴气也。阴气贯之,君惑于妻党之象也。望谓祭以谢过也。”流俗本“山”作“升”者,误也。
注'一二'上系之词。则,效也。
注'一三'法言曰“赋者,童子雕虫篆刻,壮夫不为”也。
注'一四'尚书驩兜曰:“都,共工方鸠儯ЧΑ!
注'一五'楚词曰:“冠履兮杂处。”诗曰“高岸为各,深谷为陵”也。
注'一六'诗大雅序曰:“板,凡伯刺厉王也。”其诗曰:“上帝板板,下人卒瘅。”
“荡,邵穆公伤周室大坏也。”其诗:“荡荡上帝,下人之辟。”又云:“哀今之人,胡为虺蜴。”注云:“蜴,蝾螈也。虺蜴之性,见人则走。哀哉,今之人何为如是!伤时政也。”
注'一七'无盐之词也,解见上。
注'一八'谓变改而销复之。
注'一九'诗曰:“张仲孝友。”又曰:“衮职有阙,仲山甫补之。”皆周宣王贤臣也。
注'二0'慺慺犹勤勤也。音力侯反。
其冬,行辟雍礼,引赐为三老。复拜少府﹑光禄勋,代刘合为司徒。帝欲造毕圭灵琨苑,赐复上疏谏曰:“窃闻使者并出,规度城南人田,欲以为苑。昔先王造囿,裁足以修三驱之礼,薪莱刍牧,皆悉往焉。先帝之制,左开鸿池,右作上林,'一'不奢不约,以合礼中。今猥规郊城之地,以为苑囿,坏沃衍,'二'废田园,驱居人,畜禽兽,殆非所谓‘若保赤子’之义。'三'今城外之苑已有五六,'四'可以逞情意,顺四节也,'五'
宜惟夏禹卑宫,'六'太宗露台之意,'七'以尉下民之劳。”书奏,帝欲止,以问侍中任芝﹑中常侍乐松。松等曰:“昔文王之囿百里,人以为小;齐宣五里,人以为大。'八'今与百姓共之,无害于政也。”帝悦,遂令筑苑。
注'一'鸿池在洛阳东,上林在西。
注'二'杜预注左传曰:“衍沃,平美之地也。”
注'三'书曰“若保赤子,唯人其康乂”也。
注'四'阳嘉元年起西苑,延熹二年造显阳苑。洛阳宫殿名有平乐苑﹑上林苑。
桓帝延熹元年置鸿德苑也。
注'五'逞,快也。四节谓春搜﹑夏苗﹑秋狝﹑冬狩也。
注'六'孔子曰“禹恶衣服,卑宫室”也。
注'七'文帝欲作露台,召匠计之,直百金。帝曰“百金,中人十家之产。吾奉先帝宫室,常恐羞之,何以台为”也。
注'八'孟子齐宣王问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人犹以为小;寡人之囿方四十里,人犹以为大。何也?”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刍荛者往焉,雉菟者往焉,与人同之,人以为小,不亦宜乎?”此云文王百里,齐宣五里,与孟子不同也。
四年,赐以病罢。居无何,拜太常,诏赐御府衣一袭,'一'自所服冠帻绶,玉壶革带,金错钩佩。'二'
注'一'衣单复具曰袭。
注'二'金错,以金闲错其文。
五年冬,复拜太尉。中平元年,黄巾贼起,赐被召会议诣省合,切谏忤旨,因以寇贼免。
先是黄巾帅张角等执左道,称大贤,以诳耀百姓,天下襁负归之。赐时在司徒,召掾刘陶告曰:“张角等遭赦不悔,而稍益滋蔓,今若下州郡捕讨,恐更骚扰,速成其患。且欲切□刺史﹑二千石,简别流人,各护归本郡,以孤弱其党,然后诛其渠帅,可不劳而定,何如?”陶对曰:“此孙子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庙胜之术也。”'一'赐遂上书言之。会去位,事留中。'二'后帝徙南宫,阅录故事,得赐所上张角奏及前侍讲注籍,'三'乃感悟,下诏封赐临晋侯,邑千五百户。'四'初,赐与太尉刘宽﹑司空张济'五'并入侍讲,自以不宜独受封赏,上书愿分户邑于宽﹑济。帝嘉叹,复封宽及济子,拜赐尚书令。数日出为廷尉,赐自以代非法家,言曰:“三后成功,惟殷于民,嚱陶不与焉,盖吝之也。”'六'
遂固辞,以特进就第。
注'一'孙子曰:“未战而庙胜,得筭多也。未战而庙不胜,得筭少也。”
注'二'谓所论事留在禁中,未施用之。
注'三'所注之籍录。
注'四'临晋,县,属冯翊,故城在今同州朝邑县西南。
注'五'济字符江,细阳人也,张*(辅)*'酺'曾孙。
注'六'吝,耻也。殷,盛也。尚书曰:“伯夷降典,折人惟刑,禹平水土,主名山川,稷降播种,农殖嘉谷,三后成功,惟殷于人。”言嚱陶不预其数者,盖耻之。
二年九月,复代张温为司空。其月薨。天子素服,三日不临朝,赠东园梓器摇颓偻颍嘉灏倨ァ2咴唬骸肮仕究樟俳畲停浪Γ诺麓勘福б唬对紫啵ü灾摇k尬舫踉兀诘泪♂ⅲФ旖壮裳在齑箝唷
师范之功,昭于内外,庶官之务,劳亦勤止。七在卿校,殊位特进,五登衮职,弭难乂宁。虽受茅土,未荅厥勋,哲人其萎,将谁谘度!朕甚惧焉。'三'礼设殊等,物有服章。今使左中郎将郭仪持节追位特进,'四'赠司空骠骑将军印绶。”
及葬,又使侍御史持节送丧,兰台令史十人发羽林骑轻车介士,'五'前后部鼓吹,又□骠骑将军官属司空法驾,送至旧茔。'六'公卿已下会葬。谥文烈侯。
及小祥,又会焉。子彪嗣。'七'
注'一'挺,生也。九德即嚱陶谟九德。
注'二'诗大雅曰:“文王初载。”毛苌注云:“载,识也。”
注'三'礼记曰;“孔子负手曳杖,消摇于门,歌曰:‘太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注'四'前书,张禹为丞相,以老罢就第,以列侯朝朔望,位特进,见礼如丞相。
汉杂事曰:“诸侯功德优盛,朝廷所敬异,赐位特进,在三公下。”
注'五'续汉志:“轻车,古之战车也,洞朱轮舆,不巾不盖,菑矛戟幢麾。”菑音侧事反。菑谓插也。
注'六'续汉志“三公﹑列侯车,倚鹿,伏熊,黑轓,朱班轮,鹿文飞軨,九游降龙。骑吏四人,皆带□持棨戟为前列,三百石长导从,置门下五吏,贼曹﹑功曹皆带□车道,主簿﹑主记两车为从”也。
注'七'礼“儙而小祥”,“又儙而大祥”。郑玄注曰:“祥,吉也,言其渐即吉也。”
彪字文先,少传家学。初举孝廉,州举茂才,辟公府,皆不应。熹平中,以博习旧闻,公车征拜议郎,'一'迁侍中﹑京兆尹。光和中,黄门令王甫使门生于郡界辜榷官财物七千余万,'二'彪发其奸,言之司隶。司隶校尉阳球因此奏诛甫,天下莫不惬心。征还为侍中﹑五官中郎将,迁颍川﹑南阳太守,复拜侍中,三迁永乐少府﹑太仆﹑恚尽
注'一'华峤书曰:“与马日磾﹑卢植﹑蔡邕等著作东观。”
注'二'华峤书曰:“甫使门生王翘辜榷。”解见灵帝纪。
中平六年,代董卓为司空,其冬,代黄琬为司徒。明年,关东兵起,董卓惧,欲迁都以违其难。'一'乃大会公卿议曰:“高祖都关中十有一世,光武宫洛阳,于今亦十世矣。案石包谶,宜徙都长安,以应天人之意。”百官无敢言者。彪曰:“移都改制,天下大事,故盘庚五迁,殷民胥怨。'二'*'昔'*关中遭王莽变乱,宫室焚荡,民庶涂炭,百不一在。光武受命,更都洛邑。今天下无虞,'三'百姓乐安,明公建立圣主,光隆汉祚,无故捐宗庙,弃园陵,恐百姓惊动,必有糜沸之乱。'四'石包室谶,妖邪之书,岂可信用?”
卓曰:“关中肥饶,故秦得并吞六国。且陇右材木自出,致之甚易。又杜陵南山下有武帝故瓦陶醦数千所,并功营之,可使一朝而辨。百姓何足与议!若有前漤,我以大兵驱之,可令诣沧海。”'五'彪曰:“天下动之至易,安之甚难,惟明公虑焉。”卓作色曰:“公欲沮国计邪?”'六'太尉黄琬曰:“此国之大事,杨公之言得无可思?”卓不荅。司空荀爽见卓意壮,恐害彪等,因从容言曰:“相国岂乐此邪?山东兵起,非一日可禁,故当迁以图之,此秦﹑汉之埶也。”卓意小解。爽私谓彪曰:“诸君坚争不止,祸必有归,故吾不为也。”议罢,卓使司隶校尉宣播以醔异奏免琬﹑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