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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兰若尸逐就单于兜楼储先在京师,汉安二年立之。天子临轩,大鸿胪持节拜授玺绶,引上殿。赐青盖驾驷、鼓车、安车、驸马骑、玉具刀□、什物,'一'
给彩布二千匹。赐单于阏氏以下金锦错杂具,軿车马二乘。遣行中郎将持节护送单于归南庭。诏太常、大鸿胪与诸国侍子于广阳城门外'二'祖会,飨赐作乐,角抵百戏。'三'顺帝幸胡桃宫临观之。冬,中郎将马寔募刺杀句龙吾斯,送首洛阳。建康元年,'四'
进击余党,斩首千二百级。乌桓七十万余口皆诣寔降,车重牛羊不可胜数。
注'一'玉具,摽首镡恚Ь∮糜裎
注'二'广阳,洛阳城西面南头门。
注'三'角抵之戏则鱼龙爵马之属。言两两相当,亦角而为抵对,即今之□*(用)**'朋'*,古之角抵也。
注'四'汉安三年改为建康元年。
单于兜楼储立五年薨。
伊陵尸逐就单于居车儿,建和元年立。'一'至永寿元年,'二'匈奴左薁鞮台耆、且渠伯德等复畔,寇钞美稷、安定,属国都尉张奂击破降之。事已具奂传。
注'一'桓帝即位之年。
注'二'桓帝永兴三年改为永寿元年。
延熹元年,'一'南单于诸部并畔,遂与乌桓、鲜卑寇缘边九郡,以张奂为北中郎将讨之,单于诸部悉降。奂以单于不能统理国事,乃拘之,上立左谷蠡王。'二'
桓帝诏曰:“春秋大居正,'三'居车儿一心向化,何罪而黜!其遣还庭。”
注'一'桓帝之年。
注'二'张奂上书请立左谷蠡王为单于也。
注'三'春秋法五始之要,故经曰“元年春王正月”。言王者即位之年,宜大开恩宥。其居车儿即是桓帝即位之建和元年立,自立以来,一心向化,宜宽宥之。
单于居车儿立二十五年薨,子某立。'一'
注'一'凡言“某”者,史失其名,故称“某”以记之。夷狄无字,既无典诰,故某者即是其名。
屠特若尸逐就单于某,熹平元年立。'一'六年,单于与中郎将臧旻出鴈门击鲜卑□石槐,大败而还。是岁,单于薨,子呼征立。
注'一'熹平,灵帝之元年。
单于呼征,光和元年'一'立。二年,中郎将张修与单于不相能,修□斩之,更立右贤王羌渠为单于。修以不先请而□诛杀,槛车征诣廷尉抵罪。'二'
注'一'灵帝熹平七年改为光和元年。
注'二'前书注曰:“抵,至也。”杀人者死。张修□斩单于呼征,故至其罪也。
单于羌渠,光和二年立。中平四年,'一'前中山太守张纯反畔,遂率鲜卑寇边郡。灵帝诏发南匈奴兵,配幽州牧刘虞讨之。单于遣左贤王将骑诣幽州。国人恐单于发兵无已,五年,右部□落与休着各胡白马铜等十余万人反,攻杀单于。
注'一'灵帝光和七年改为中平。
单于羌渠立十年,子右贤王于扶罗立。'一'
注'一'于扶罗即是前赵刘元海之祖也。其元海为乱晋之首。
持至尸逐侯单于于扶罗,中平五年立。国人杀其父者遂畔。共立须卜骨都侯为单于,而于扶罗诣阙自讼。会灵帝崩,天下大乱,单于将数千骑与白波贼合兵寇河内诸郡。时民皆保聚,钞掠无利,而兵遂挫伤。复欲归国,国人不受,乃止河东。'一'须卜骨都侯为单于一年而死,南庭遂虚其位,以老王行国事。
注'一'遂止河东平阳也。
单于于扶罗立七年死,弟呼厨泉立。'一'
注'一'于扶罗即刘元海之祖。呼厨泉即元海之叔祖。
单于呼厨泉,兴平二年'一'立。以兄被逐,不得归国,数为鲜卑所钞。建安元年,献帝自长安东归,右贤王去卑与白波贼帅韩暹等侍恚熳樱芑骼顐唷⒐帷<俺导莼孤逖簦轴闱ㄐ恚缓蠊楣#ФФ荒辏ビ诶闯懿僖蛄粲谮Ф踩ケ肮榧嗥涔伞
注'一'献帝初平五年改为兴平元年。
注'二'谓归河东平阳也。
注'三'留呼厨泉于邺,而遣去卑归平阳,监其五部国。
论曰:汉初遭冒顿凶黠,种觽强炽。高祖威加四海,而窘平城之围。'一'太宗政邻刑措,不雪愤辱之耻。'二'逮孝武亟兴边略,有志匈奴,赫然命将,戎旗星属,'三'候列郊甸,火通甘泉,'四'而犹鸣镝扬尘,出入畿内,'五'至于穷竭武力,单用天财,'六'历纪岁以攘之。寇虽颇折,而汉之疲耗略相当矣。'七'
宣帝值虏庭分争,呼韩邪来臣,乃权纳怀柔,因为边恚ВО耍О展蒯柚樱⒈裰汀#Ь牛Я莸鄯哟挠谇逦贾希б唬埃厦娑ビ冢贰⒁孜薷雌ヂ碇伲б灰唬Я嗄暌印:笸趺Я甏郏哦忠模б欢愿贾遥较姆选#б蝗ё允切倥弥荆切母瓷讼星重α靼场
及中兴之初,更通旧好,'一四'报命连属,金币载道,'一五'而单于骄踞益横,内暴滋深。'一六'世祖以用事诸华,未遑沙塞之外,'一七'忍愧思难,徒报谢而已。'一八'因徙幽、并之民,增边屯之卒。'一九'及关东稍定,陇、蜀已清,其猛夫扞将,莫不顿足攘手,争言恚А⒒糁隆#Ф埃У鄯窖岜行尬恼粗硪病#Ф唬浜笮倥ⅲ罩鹄幢迹感藓艉茫杂钡抑澹ФХ罘瞥迹牢鈷I。天子总揽髃策,和而纳焉。'二三'乃诏有司开北鄙,择肥美之地,量水草以处之。驰中郎之使,尽法度以临之。制衣裳,备文物,加玺绂之绶,正单于之名。于是匈奴分破,始有南北二庭焉。雠衅既深,互伺便隙,控弦抗戈,觇望风尘,云屯鸟散,更相驰突,至于陷溃创伤者,靡岁或宁,而汉之塞地晏然矣。'二四'后亦颇为出师,并兵穷讨,命窦宪、耿夔之徒,前后并进,皆用果谲,设奇数,异道同会,究掩其窟穴,蹑北追奔'二五'三千余里,'二六'遂破龙祠,焚罽幕,坑十角,梏阏氏,'二七'铭功封石,倡呼而还。'二八'单于震慑屏气,蒙毡遁走于乌孙之地,而漠北空矣。'二九'若因其时埶,及其虚旷,还南虏于阴山,归*(河)*西*'河'*于内地,'三0'上申光武权宜之略,下防戎羯乱华之变,'三一'使耿国之筭不谬于当世,'三二'袁安之议见从于后王,'三三'平易正直,若此其弘也。'三四'而窦宪矜三捷之暛,忽经世之规,狼戾不端,专行威惠。'三五'遂复更立北虏,反其故庭,'三六'并恩两护,以私己福,□蔑天公,'三七'坐树大鲠。永言前载,何恨愤之深乎!'三八'自后经纶失方,畔服不一,其为疢毒,胡可单言!'三九'降及后世,翫为常俗,终于吞噬神乡,丘墟帝宅。呜呼!千里之差,兴自毫端,失得之源,百世不磨矣。'四0'
注'一'前书云,高祖自将兵三十二万击韩王信,先至平城,冒顿纵兵三十万骑围帝于白登,七日,汉兵中外不得相救饷。故歌曰:“平城之事其大苦,七日不得食,不能弯弓弩。”得陈平秘计,然后得免也。
注'二'前书赞曰:“断狱四百,几致刑措。”几,近也。今言“政邻刑措”,邻亦近也。
注'三'如觽星之相连属,言其多。
注'四'列置侯兵于近郊畿,天子在甘泉宫,而烽火时到甘泉宫也。
注'五'鸣镝即匈奴之箭也。谓匈奴、白羊、楼烦王在河南,去京师一千余里,古者王畿千里,言匈奴寇边即出入畿内。世宗逐楼烦、白羊,始得河南之地以筑朔方,今夏州是也。按夏州去京师一千二百里。
注'六'单,尽也。言尽用天下之财。
注'七'汉武好征,户口减半,即是死亡与杀匈奴相当也。
注'八'虏庭分争谓五单于*'争'*国,呼韩邪遂来臣服,因请款关,永为边恚А
前书云日逐王薄胥堂为屠耆单于,呼揭王为呼揭单于,薁鞮王为车儣单于,乌籍都尉为乌籍单于,并呼韩邪凡五单于也。
注'九'匈奴既降,北庭不儆备,劳者并得休息也。
注'一0'案前书,宣帝甘露二年正月,呼韩邪朝甘泉宫,汉宠以殊礼,位在诸侯王上。赞谒*(者)*称臣而不名。礼毕,使者导单于宿长平。上自甘泉宿池阳宫,诏单于毋谒。左右当户及髃臣皆列观,及诸蛮夷君长*'王'*侯数万人,咸迎于渭桥下,夹道陈。上登渭桥,咸称万岁。
注'一一'匈奴既降,朔方、易水之地更无匈奴匹马之踪也。
注'一二'自宣帝甘露二年至平帝末年,北边无匈奴之盗。王莽陵篡之后,狼心复生。前书赞曰:“三世称*'藩'*,宾于汉庭。是时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忘干戈之役。后六十余岁之闲,遭王莽篡位,始开边隙。”
三世谓元帝、成帝各为一世,哀平二帝皆元帝之孙,共为一世,故三世也。王莽执政,始开边隙也。
注'一三'更始无道,扰乱方内,诸夏如布帛之裂也。
注'一四'及光武中兴,更通宣、元之旧好。
注'一五'报命相属,言其往来不绝。金帛常载于道,言其赏遗常行。
注'一六'世祖二年,令中郎将韩统报命,赂遗金帛以通旧好。而单于骄踞,自比冒顿,对使者辞语悖慢也。
注'一七'遑,暇也。
注'一八'虽得骄踞悖慢之词,而忍其羞愧,思其患难,但以善言报谢而已。徒,但也。
注'一九'移徙幽、并之人,增益边屯之戍卒。
注'二0'争言恚唷⒒羧ゲ。雷谥狈バ倥乱病
注'二一'帝厌其用兵,欲修文政,未许猛夫扞将之事。
注'二二'比季父孝单于舆以比为右薁鞬日逐王,日逐即南匈奴单于比也。
注'二三'总贤髃臣之策,善均从觽,与之和同,而纳其降款也。
注'二四'由南北二庭自相驰突,而汉之塞地晏然无事矣。
注'二五'军走曰北也。
注'二六'北虏*(乌孙)*遂奔*'乌孙'*,漠北乃空,其地三千余里也。
注'二七'械在手曰梏,音古督反。
注'二八'为刻石立铭于燕然山,犹前书霍去病登临瀚海,封狼居胥山也。
注'二九'漠北既空,宜即迁南虏以居之。
注'三0'河西虏觽居之,于时遂为边境,若还南虏于阴山,即为内地也。
注'三一'戎羯之乱,兴于永嘉之年;即勒燕然,乃居永元之岁。中人以上,始可预其将来;窦宪庸才,宁可责其谋虑。
注'三二'建武二十四年,八部大人共立比为呼韩邪单于,款五原塞,愿永为蕃蔽,扞御北方。帝用五官中郎将耿国议,乃许之也。
注'三三'窦宪欲立北单于,安议不许也。
注'三四'若从耿国﹑袁安之议,即言平易正直之道如此之弘远也。
注'三五'三捷言胜也。自乡功伐,专行威惠,为臣不忠,即其人也。又章和二年,窦太后临朝。单于屯屠何上言:“宜及北虏分争,出兵讨伐,破北成南,并为一国,令汉家长无北念。”既威北边,即宜銟成南部,更请存立,其何惑哉。
注'三六'永元三年,将军窦宪上书,请立于除鞬为北单于,朝廷从之。四年即授玺绶,方欲辅归北庭,会窦宪被诛。五年,于除鞬自畔还北,帝遣将兵长史王辅诱诛之。
注'三七'言窦宪斩日逐,刊石纪功,即宜灭其北庭,以资南部。重存胤绪,滋生孽隦。南北俱存,即是并恩两护。以私己福,乃招其祸。斯则□蔑天公之事也。天公谓天子也。前书云“共秃翁何为首鼠两端”,秃翁即乃翁也。高祖云“几败乃公事”,乃公即汝公也。惇史直笔,时复存其质言也。
注'三八'由窦宪请立北庭,遂使匈奴滋蔓,即是坐树大鲠,永言前事,深可恨哉。载,事也。
注'三九'单,尽也。单与殚同也。
注'四0'既勒燕然之后,若复南虏于漠北,引侍子于京师,混并匈奴之区,使得专为一部,则荒服无忿争之迹,边服息征戍之勤。此之不行,遂为巨蠹。自单于比入居西河美稷之后,种类繁昌,难以驱逼。魏武虽分其觽为五部,然大率皆居晋阳。暨乎左贤王豹之子刘元海,假称天号,纵盗中原,吞噬神乡,丘墟帝宅。愍怀二帝沉没虏庭,差之毫端,一至于此。百代无灭,诚可痛心也。
赞曰:匈奴既分,'一'羽书稀闻。'二'野心难悔,终亦纷纭。'三'
注'一'谓分为南北庭也。
注'二'檄书有急,即插鸟羽其上也。
注'三'纷纭之事,具如上解。
校勘记
二九三九页六行至比季父孝单于舆时汲本﹑殿本无“孝”字。按前书匈奴传云:
“单于咸立五岁,天凤五年死,弟左贤王舆立,为呼都而尸道嚱若鞮单于。匈奴谓孝曰若鞮。”范书意译为“孝单于”,后人不晓,灭去此“孝”字耳。下“以御北狄之冲”注亦称“孝单于”。
二九三九页九行虚闾权渠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