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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虎嘴上虽说没事,但伤处却仍有鲜血不断流出,他的脸色也变得煞白。
展昭摸了摸身上,恰好没带着金创药,躺在地上的艾虎忍着痛连连催促道:“展大叔,你快去追那个贼人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这一下子可把展昭难住了,他既想去追邓车,却又挂念着躺在地上、身负重伤的艾虎,正当他进退两难之际,太守府府门哐啷一声开子,从里面涌出许多人,手里都举着灯笼火把。艾虎一见,忙对展昭说:“展大叔你看,颜大人他们已经出来啦,你放心去吧!”
展昭这才放下心来,冲那边喊了一声,然后对艾虎说:“孩子,你别着急,等展大叔逮住那恶贼,一定狠狠地砍他几刀给你出出气!”
“展大叔,那你可别把他砍死啊。”
“你放心,展大叔有分寸的,你要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有利伤口复原。”
说完,展昭转身去追邓车。
太守府中出来的正是巡按颜查散,后面跟着书僮雨墨、北侠欧阳春、黑妖孤智化等人。他们奔到树林边,一见艾虎脸色苍白,捂着大腿咬牙切齿,知道他已受伤,忙着撕开他的裤子,欧阳春从怀里掏出止血生肌的金创药给文虎敷上,捆上白布,然后问艾虎道:“孩子,你没事吧?”
“义父,您老不用担心,孩儿没事儿,不信,我现在就站起来给您走走看。”
说着,艾虎就要真地站起来,没想他这一折腾,刚刚敷上药的伤口又裂开了,疼得他“哎哟”叫了一声,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时有人走过来,啪地在后面拍了艾虎的头一下,训斥道:“死小子,净跟我们逞能,你要是能站起来走走,那我们这群人站在这儿眼巴巴地瞅着你干吗?”
艾虎一回头,见打自己的人正是师父黑妖狐智化,忙低下头去,一言不发。
“我说几位英雄,展护卫那边是不是要派几名援手?”颜查散不放心地问道。
“颜大人,你不必担心,展大哥武功超群,区区一个贼人,他能对付得来的,而且他此时已经走远,我们就是追赶也来不及了。”却是蒋平的声音。
“颜大人,那贼人的武功并不怎么样的。”坐在地上的艾虎这时才抬脸说道。
“胡说,如果那贼人武功不高,那你又是怎么受伤的呢?”
智化显然对徒弟不太满意,又训斥一句。
“师父,徒弟是被他暗算的……”说着,说着,艾虎又低下了头。
“暗算?什么叫暗算?”黑妖狐智化眼睛瞅着艾虎继续说道:“是不是你一见他跑入树林之中,也跟着追进去,谁曾想那贼人藏在暗处,冷不防砍你一刀,你躲闪不及,结果就受伤了,是不是?”
“师父,你是怎么知道的?”艾虎抬起头,非常惊讶地问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跟你说过又不是一遍两遍,做事一定要多考虑,千万不要鲁莽,夜里追人,树林能冒冒失失地就往里闯吗?幸亏对手只有一个人,武功又不高,要不然你这条小命保得住保不住都很难说!”
被师父这么一说,艾虎顿时脸色羞红,急得直抓头皮,头埋得深深的。
这时,差役从太守府中拿出一个担架,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艾虎放在担架上,抬起来往府行内走去。
艾虎这还是第一次坐担架,觉得非常舒适,自忖新娘坐花轿的感觉恐怕也不过如此。他不停地用眼光在人群中搜寻,忽然发现目标,只见一双妙目正明光闪动地瞅着自己,那眼光好像会说话似的,里面充满着关心、询问和爱意。
那正是凤仙的眼神。
艾虎得意地向着凤仙笑笑,好像自己是个英雄似的,凤仙也报以害羞的一笑,而且不经意地挤到担架边。艾虎偷偷地伸出手,握住了姑娘的玉手,那么柔软,那么温和,艾虎都快要醉了。
凤仙好像没想到艾虎会突然抓住自己的手,毫无思想准备,脸顿时羞得通红,春首低垂,手却不舍得抽出来,而且也渐渐地握住了艾虎的手。这回艾虎可真地醉了,只觉得手心发潮,真想一下子从担架上跳起来,把凤仙姑娘拥在自己的怀里,用狂热的吻去体验女性的温柔和爱情的甜蜜。
走在后面的欧阳春和智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对视一眼,顿时都会意地,开心地,小声地笑了起来。
展昭照顾艾虎耽误了一段时间,邓车正好利用这个间隙多跑了不少路程,待到展昭再去追时,邓车已经落下他很远了。
就在这漆黑的夜色中,两个人施展轻功,展开了追击战。一个人在前面拼了命地猛跑,另一个则在后面咬紧牙关紧追不舍。
邓车知道自己此行没完成任务,回到襄阳王那里也得不着什么好果子,因此他也不敢回襄阳王府,而是一个劲儿地往前猛跑。
两个人走街过巷,蹿房越脊,如疾风一般冲出襄阳城,又沿着崎岖不平的大路往前跑。展昭心里琢磨着他这是往哪里跑呢。脚底下却加紧了速度。
忽然,前面出现了一座高山,高大的山峰,在暗黑的夜色里露出雄奇伟岸的暗影,前边的邓车忽然加快了脚步。
邓车和展昭一前一后顺着山路一直往上跑去。又跑不多时,山路中央出现了一座大寨,高高的寨墙,寨墙的灯光中不时地有人晃动。邓车冲着上面高声喝喊道:“寨上的兄弟们听着,我乃神手大圣邓车,今晚被贼人追赶,你们快点把吊篮送下来,吊我上去啊!”
寨墙上的人听见喊声,都挟住垛口往外探头,一听是邓车,立刻有人七手八脚地送下一个吊篮。原来这里就是洞庭君山钟雄所辖的地区,襄阳王一心想收钟雄为己用,因此两方来往甚密,而邓车也来过几次,故而与城上的守军都熟识。
吊篮放下来,邓车一下子便跳进去,眼见展昭正一点一点地追近,忙向上面歇斯底里地大喊道:“快点,快点,大家快往上弄啊,晚了我邓车这条命可就保不住了。”
只听一阵绞链响动之声,吊篮迅速往寨墙上升去。等到邓车到了寨墙之上,展昭也气喘吁吁地赶到寨墙底下,一见邓车被人拉到上面,展昭气得一跺脚,冲上面喊道:“上边的人听清楚了,我乃开封府展昭展熊飞,今晚特为捉那夜闯太守府衙的贼人而来,你们应该把他赶快送下来,否则便是与喊人同流合污了。”
城上的军卒一听下面是开封府展昭,不禁面面相觑,颇为疑惑地瞅着邓车,邓车心里一阵恐慌,却又勉强镇静住说道:“放屁,他怎么会是展昭,我刚才在酒馆喝了点酒,结果刚出来就碰上他,说是要借几个钱花花,我这钱也是一分一分辛辛苦苦挣回来的,当然不舍得给他,谁曾想这贼人竟给狗皮膏药似地紧追不舍,差一点没累死我!”
守城的兵士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兵士探头冲下边的展昭喊道:“你是不是展昭我们可不敢确定,但邓大哥那点银子挣得也挺不容易的,你何苦难为他呢?”
邓车说话声音虽然不大,但深夜传声,下面展昭还是听得清清楚楚,痛恨这邓车果真是狡猾善变,诡计多端,却又强压怒火向上喊叫道:“城上兄弟,我确是开封府展昭,你们千万不要受那贼子言语蛊惑,赶快将他再送下来吧!”
“哎呀,你这是吓我们啦,哎哟,我好害怕哟,他妈的,我就不把他送下去,你又能怎么样?”
这可把展昭气坏了,他抬头望了望,寨墙是依山势而建,而他正好处在山的山坡处。因此那寨墙显得特别高,根本不可能一跃而上。
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
展昭不经意地在腰间一摸,忽然差点儿高兴地叫起来。对了,为什么不用这一对宝贝呢?只见他伸手从腰间拔出一对匕首,这是他艺成下山之时他的师父送给他的,削铁如泥,切金断玉。
他握住两把匕首,运气于丹田,猛一纵身,身体直向城墙楼上飞去。待上升之势减弱殆尽之时,他猛地将两把匕首插在寨墙上,悬住身体,然后以匕首代替双手,施展出壁虎游墙的功夫,迅疾地向城楼上爬去。
城楼之上的邓车虽将众位守寨兵士给迷惑住,但还是心虚得要命,瞅机会往城墙下面一看,见展昭正往上面而来。吓得“妈呀”叫了一声,也不顾那群兵士了,掉头就跑,而且边跑边喊道:“弟兄们,替我拦着他点儿,我去后边找钟雄大哥去!”
说着,他先撒欢儿似地跑开了。这时,展昭也飞身形从垛口中跃上来,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守寨的几名兵士。
那些兵士都被展昭那正义凛然的气势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向后退了几步,谁也不敢靠前。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其中一个士兵才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想怎么样?”
“奉包大人旨意捉拿朝廷钦犯!”
“你真是展昭?”
“如假包换。”展昭义正辞严地说道:“你们还不让开吗?”
“不!”一个站在后边的兵士突然高声叫起来:“邓车是我们君山的朋友,又进了我们君山的地盘,说什么也不能让你说抓就抓!”
“对!”他这么一鼓动,其他的兵士也跟着摇旗呐喊。
“你们是执意要与朝廷为敌啦?”展昭索性挑明了问道。
“是又怎么样?你不是要捉拿邓车吗,我小霸王周通第一个不同意!”说话还是刚才那个人。
展昭一见形势已经到了这一步,没什么再商量的余地了。他拉开架式便往前闯去。那群兵士一见展昭要硬闯,也都各持刀枪棒迎过来,双手立刻打斗在一起。
展昭身为南侠,武功自不待说,但为了不伤及人命,免得增加捉拿邓车的难度,而且为了以后便于收附钟雄,开始他并没有使用自己的宝剑,以手相搏,但那些士兵却咄咄逼人,尤其是那小霸王周通更是招招狠毒,刀刀不离展昭的致命之处。展昭一见,不能再这样纠缠下去了,当即大叫一声:“得罪了!”
只见剑光闪动,眨眼之间,展昭已经握剑在手,挥动之处,一个兵士的长棍被剑削去了一大截,他正举着断棍发愣,剑光闪过,刺中了他的肩膀。
转眼之间,已经有五个人伤在展昭的剑下,伤势虽然有轻有重,但仍旧是展昭剑下留情,要不然恐怕他们连命都保不住。
另外几名兵士眼见展昭如此厉害,再也不敢恋战,呼哨一声,立刻撤了个一干二净,尤其是小霸王周通跑得比谁都快。
展昭见状,还剑入鞘,顺着台阶下了寨墙,沿着山路继续向上走,山路越走越窄,而且两边古树参天,光线更加晦暗不堪。
正行走着,忽然树上有响动展昭疑心有人袭击,慌忙往旁边一跳,刚想拔剑一张硕大的鱼网弥天漫地盖下来,恰好把展昭罩在里面,连剑都不得挥动。他刚想站起来挣脱出网,从树上接二连三地跳下几个人,手持鱼网的末端,围着展昭疾走。不多时,展昭便被鱼网束得像个大粽子一般,束手束缩,一点儿也动弹不得。
这时,那周通不知又从哪儿奸笑着转了出来,伸手在展昭身上一推,像一枚锥子似地在那里站着的展昭立刻扑倒在地上。周通却站着取笑道:“我的大英雄,你那么厉害,那你倒是起来打我啊!”
“恶贼,你想怎么样?”
“哎哟,我哪敢怎么样你啊。”周通说着,却又踢了展昭几脚,恶狠狠地叫道:“兄弟们,把他关到水牢里,泡他几天、我看他还敢不敢这么牛?”
次日午后。
襄阳太守的府邸。
包拯、颜查散和金辉等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厅堂里,其他人也或坐或立,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这时,雨墨小心翼翼地走进来,伏在颜查散的耳边说道:“大人,饭菜都已经热了三次啦,再不吃就又凉了!”
颜查散抬头瞅了瞅自己的老师,又看看金辉和其他人,无力地摇摇头,摆手示意而墨不要再说下去。
雨墨刚下去,艾虎却又拄着拐杖走进来。他的腿伤还没有复原。一见众人依旧不吃不喝,颇为着急地问道:“怎么,展大叔到现在还没回来吧?”
“行了,行了,你还是别在这儿添乱了,回去歇着吧!”欧阳春对艾虎训斥道。艾虎也老老实实地点点头,转身就要出门。
坐在一边的徐庆突然“啪”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一边来来回回地不停地走着,一边急急火火地说道:“这样等下去得急死人吗,论武功,展大哥那是没得说的,可他到现在却还是音讯皆无,我可真担心他也像我那可怜的五弟一样……”
“老三,你胡说些什么,大家已经够烦的了!”卢方一见徐庆的话头不对,慌忙出言阻止。
“大哥,你干吗不让我说下去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徐庆仍旧棒打不回头。
“你……”卢方急得脸红脖子粗,却又不方便解释,只有暗暗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