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蒋平担心徐庆的安危,连忙上前轻轻把他捂住伤处的手拿开,只见徐庆的额头正中有一道细长的剑伤,鲜血直流,但仔细一看,虽然伤口很深,但没有性命之忧,忙向徐庆叫道:“三哥,你瞎嚷什么,不就擦破一点皮吗,没事的。”
“是吗,是吗?”说着,徐庆把手放下,轻轻晃晃脑袋,高兴地说道:“嗨,还真没什么事,幸亏我躲得快,要不然这条老命可就报销了!”
展昭不经意地看看徐庆的伤口,忽然大惊失色地叫道:“追风一剑韦不群!”
正与卢方和韩彰游斗的那个人听见展昭的话,回头一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南侠展昭,怪不得一下子就能认出我来!”
展昭知道卢、韩二人绝对不是韦不群的对手,急忙拔剑在手,慢慢向三人的圈子逼近。
忽然韩彰又叫了一声,捂着屁股退出圈外,气呼呼地叫道:“你这人好没道义,你不是总伤人额头的吗,干吗扎我的屁股?”
韦不群得意地噗哧一笑,撒着嘴说道:“能够杀退敌人便是好招术,何必一定要伤哪儿呢,再说你一直捂着额头,让我怎么下手啊?”
众人一看,可不,韩彰那手还死死地捂着自己的额头不放呢。
展昭见状忙上前接韦不群的剑指,对卢方说道:“卢大哥,你先下去歇会儿,我来对付他。”
卢方此时已被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想找个地方歇会儿,却还是对展昭说:“展兄弟,你切莫疏忽大意,这小子剑法太邪乎了!”
“我知道了。”
说着,展昭持剑与韦不群相对。
“展昭,好样的,明知道打不过我,却还要上来跟我较量,有勇气,有勇气!”韦不群抚剑笑着说道。
“少废话,韦不群,你原本在大漠活动,那里才是你的家,却又为何在襄阳城出现,而且作了襄阳王的走狗?”
韦不群嘿嘿一笑,稍停片刻才说道:“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塞外风烟愁苦,自然比不得襄阳城里衣食富足又有女人悠悠,而这一切王爷都能给我,我又如何能够拒绝他呢?”
“无耻!你真是武林中的败类。”展昭咬牙切齿地骂道。
“骂得好,骂得好,很久没有人敢这么骂我了,五年前曾有人骂过我一次,我先把他的舌头割下来煮着吃了,接着又剜下他的两个眼,随后是两只手,然后再砍下他的双脚……”
“住嘴,你这禽兽!”展昭不觉恶心得闭上了眼睛。在他剑下丧生的虽然也很多,但却都是罪大恶极,而且从来没有用过这么残忍的杀人方式。
“怎么你怕啦,五年之后,你是第一个骂我的人,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怎么让你去死。”韦不群阴冷地笑着。
“少说废话,有什么招数你就尽管使出来吧!”
“好说,好说,我还纳闷,以为你不想跟我过招呢,好,我喜欢!”
说着,韦不群突然一剑攻向展昭,事先没有丝毫的征兆。
“无耻之徒!”
展昭低喝一声,挥剑迎去,却被韦不群占尽先机,处处受制。
渐渐地,展昭便感到了韦不群剑气中的无形压力。展昭凝神拼力,左遮右挡,依然是相形见细。韦不群的剑法非常怪,每一招,每一势都与中原人的剑法截然不同,每每都能从一个让人想不到的角度攻入展昭的防线。
二人战了二十几回合,展昭便遇险几次,虽然他都侥幸逃过,但衣服却被剑划破好几个洞。他明白,自己绝对不是韦不群的对手,只能以力相拼。
汗水渐渐从展昭光洁的额头上渗出来,而他的剑招也渐显滞涩,剑势已被韦不群的剑势完全压住,丝毫形不成攻势。
一丝得意的笑容挂在韦不群的嘴角,手上攻势不减。他已经从展昭身上看到了展昭的疲累和应付,知道自己就要快胜利了。
忽然,韦不群的剑招一变,攻势已不像刚才那么凌厉,变为迟缓,但展照昭感到的压力却比以前更大了。
韦不群知道展昭此时已是疲于应付,时机已到,便惯力于剑尖,倏然突破展昭的剑网,直刺展昭的面门。
展昭反应迟缓,已无力闪避。
他忽然感到了死神的存在。
无奈之中展昭只能闭目等死。
忽然响起“昇啷”一下金属撞击声,展昭睁眼一看,只见北侠欧阳春正持刀含笑站在自己眼前。
“展兄弟,咱们俩一同对付这个恶贼好不好?”
“当然是求之不得了!”
两个人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哈,南侠与北侠联手,我韦不群这一次也算是没有白来,你们俩一齐上吧!”韦不群的样子依然是那么轻松。
欧阳春和展昭二人眼神一对,出招向韦不群攻击。韦不群也出剑相迎。
欧阳春的加入减去了展昭不少的压力,而压力的骤减也激活了展昭刚才被压制而不得显露的活力,剑势也加强。
欧阳春势大力沉,走刚猛一路,展昭灵活顺便,走轻灵一路,二人相合,正好是刚柔相济,真正发挥了武学两种境界的极致。
然而韦不群的武功实在高深莫测。面对两大高手的合力夹攻,他依然是满面轻松,攻多守少,气势一点也不比欧阳春和展昭弱,反而略强一点儿。
周围的人都非常着急,但却束手无策。因为他们都知道,自己这些人之中,欧阳春和展昭的武功是最高的,其他的人上去,非但帮不了忙,反而会因为碍手得脚而误事。
这时,艾虎也架着一根拐杖慢慢走了出来,观看三人交手。
“你出来干什么,赶快进去歇着吧!”凤仙关切地嘱咐着。
“没事儿,没事儿,外面打得这么热闹,我在里面哪呆得住啊!”
凤仙无奈,只得轻轻搀住他,陪艾虎一起看院中三人交手。
一见眼前的局势,艾虎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疙瘩;如果欧阳春和展昭再打不过韦不群,那么在场的这些人就没有人能够拦住这个恶贼了。
他低下头冥思苦想,忽然眼前一亮,扔掉手中的拐杖,一瘸一拐地往后边跑去。
“你不要拐杖了。”
“没事了,我的腿全好了!”艾虎边跑边回头说道。
凤仙关心他的腿伤,跟着往后边追去。等她追到后边,正碰上艾虎捧着一个热水罐走出来。
“你拿这个热水罐子干什么呀?”
“你别多问,按我说的做就行,到时我们自会立一大功。”
说着,艾虎凑近沙凤仙,向她低声耳语着,说了几句,他问道:“怎么样,你听明白了吗?”
凤仙咯咯笑着说:“听明白了,听明白了,没想到你还能想出这么个馊主意来。”
“你笑什么,难道不行吗?”
“行,行,你说话时凑得太近了,弄得我耳朵怪痒的。”
艾虎看着她那娇笑可爱的样子,忽然心内一动,侧过头来吻了凤仙一下。凤仙脸“腾”地一下红了,低声说道:“你坏死了!”
而后,一扭身跑了出去。
艾虎也捧着那个装满热水的罐子来到外面。
此时展昭和欧阳春二人已经渐渐处在下风,韦不群的气势却很盛。
艾虎一见,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忙大喝一声:“韦不群,看小爷的暗器!”
说着,把手中的热水罐扔了出去,然而那罐子却是高高向韦不群头上飞去。
几乎与此同时,沙凤仙也掏出三个铁弹套在弹弓上,张臂拉弦,将铁弹直射韦不群。
既有展昭和欧阳春的进攻,又有艾虎的热水罐,又有沙凤仙的铁弹袭击,把个韦不群弄得得手忙脚乱,急攻一阵将欧阳春和展昭逼退,又将两枚铁弹弹出,但沙凤仙的第三枚铁弹却正好射在那个热水罐上。只听“啪”的一声响,罐中的热水顿时倾泻下来,全部溅在韦不群的身上。
艾虎高声叫好。
热水烫得韦不群浑身一颤,剑招也没有丝毫章法了,展昭和欧阳春一见有机可乘,立时抖擞精神,一个攻前,一个攻后。欧阳春一刀砍在韦不群的后背上,而展昭也一剑刺入他的胸膛。韦不群惨叫一声,双手兀自挥舞不止,嘶哑着嗓音叫道:“不可能的,你们不可能杀死我的,不可能……”
展昭猛地将剑一拔,鲜血狂喷,韦不群又挣扎着往前抢了几步,猛地栽倒在地上,抽搐几下,这才死去。
恶战刚停,众人还沉浸在一种惊愕和后怕之中。
良久,众人才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展昭和欧阳春相视一笑,只觉全身如同虚脱一般,抛下手中的刀剑,一屁股坐在地上,再也不愿意起来了。这一场恶战,使他们都恢复作为普通人的本性。在平常的日子里,他们是众人仰慕的侠客,虽然行动举止有时可以夸张,还是要不得不做出一些与自己的本性不相合的东西。
但此刻,欧阳春和展昭却像两个大孩子似地坐在地上,一动也不动,能够平静地呼吸和全身心的放松是他们最大的满足。
“欧阳兄,你累不累?”
“怎么会不累,你怎么样?”
“当然也是累得要命,我早知道韦不群的武功非常高,可没想到竟高到这种程度,即使二人联手也难望其项背,真是让人心寒。”
“算了,算了,无论怎么说,他如今是死了,世上再也没有追风一剑韦不群这个人了,不要再费心思去想他了,我们还是好好休息一会儿吧!”
这时,包拯等人也围拢过来。
他们七手八脚的把欧阳春和展昭二人扶起来,掸掉身上的泥土,笑声和打闹声又响了起来。
“那个热水罐子是不是艾虎扔的?”欧阳春软软地站立着,有气无力地问道。
“义父,是孩儿扔的,孩儿又使用暗器伤人了,请义父责罚!”
“傻孩子,在那样的形势下,你要是再不用暗器伤他,那义父可就要报销了事了,你难道忍心看着义父这么早就去见阎王爷吗,再说,对付韦不群这种人,我们也要讲究一点儿策略和方法,要不我们就只有干等着吃亏的份儿了?”
说着,欧阳春抬手轻轻拍了艾虎的肩膀一下,忽然注意到艾虎没有举拐杖,忙关切地问道:“怎么,你怎么不用拐杖呢?”
“义父,刚才孩儿见你和展叔叔快不行了,一着急,结果招仗也扔了,伤口也好了。”艾虎微带得意地说着。
“死小子,净跟我吹牛皮,你这不是咒我和你展大叔吗?”
众人又都哄堂大笑。
情绪安定之后,包拯先让人把邓车和韦不群的尸体埋掉,该值勤的继续执勤,其余人都回去休息。随后又和颜查散、金辉躲进书房,商议一下以后该怎么办。
一进书房,包拯便问道:“今晚杀死了襄阳王府里武功最高的帮凶,我们已经开始把握主动地位,二位看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金辉是习武出身,冲锋陷阵还行,让他出谋划策可就不免要难为他。以往这种情况之下,他都会把自己一点就着的炮仗脾气发挥得淋漓尽致,只知道大嚷大叫,但在包拯面前,他却把自己这个毛病收藏起来,轻易不多说话。
颜查散低头想了想,劝包拯说道:“大人,您以为剿灭襄阳王应该先从他本人下手呢,还是从侧面入手呢?”
“你以为该怎么办呢?”
“襄阳王经营多年,处心积虑地要自己作一回皇帝,他既然敢这么想,必定有人肯为他鞍前马后地卖死力,而能做这项工作的不只单单是江湖道上的人,江湖人虽然武功高强,单打独斗能占上风,但要说到攻城拔寨,他们可就全都是门外汉了,所以襄阳王肯定有军队支持他,所以才敢这么大胆。”
“这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金辉疑惑不解地问道。
“襄阳城内及附近地区如今可以调动的军队并不很多,而且据我所知,这些军队中的大部分并没有归顺襄阳王的迹象,所以说襄阳王能调动的军队肯定大部分都在外地,而且他如果想作乱,一定会送信给各地的支持者同时发难,让我们顾此失彼,分散我们的力量,这样他们才有可能得逞,所以,我们为今之计,应该从两方面着手,同时进行。”
“你认为应该从哪两个方面着手进行我们这边的工作呢?”
包拯一边微笑着问着,一边连连点头。对于颜查散,包拯越来越满意。从收颜查散为门生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绝对没有看错,现在事实也的确越来越能证明他的眼光的独到之处。
而今的颜查散无论从为人品格还是办事能力上都有了非常大的进步,这正是包拯看重他的最重要因素。在包拯的眼中,能力是一个人的一方面,正义无私的品格是一个的更重要的一面。
“大人,查散以为此刻的襄阳王可以说是已经处于我们的包围之中,我们既要防他狗急跳墙,孤注一掷,又要积极行动,争取尽早揪住他的狐狸尾巴。”
包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