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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青天-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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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就把东西递给了仁宗的殿前侍卫,侍卫双手递给仁宗。
  仁宗一看那奏折,脸色就沉了下来,好容易捺着心情看完奏折,又展开布包见是一个小木头人,上面标有包公的名号和生辰且带有一股刺鼻的血腥气。一股怒火就由心底而起,喝声:“庞太师!”这一声把庞太师吓了一跳,也把众文武大臣吓了一跳,他们不知道仁宗这一声暴喝是什么原因,可庞吉自己知道。
  庞吉连忙出列走上两步双膝跪倒,仁宗说道:“庞吉,你身为大宋皇室国戚却原来是这么心胸狭窄的小人,怪不得包卿得了那么奇怪的病,原来是你在作怪。真是岂有此理!”说完就将包公的奏折掷到了庞吉的面前。庞吉见仁宗今天龙颜大怒,知道难逃一劫,捧拆一读,才知自己所作所为已经都被包公了如指掌,便跪求仁宗宽恕他一次。
  仁家开始不怎么搭理他,见他哀求得久了就说:“你还是先向包卿求情吧,只有他原谅了你,朕才能免去你的重罪。”仁宗有心惩庞吉吧,他又是国戚,不罚他吧,又怕包公和众臣心理不平衡,有所不满,所以他把这个包袱掷给了包公,他明白包公了解庞吉和皇室的关系又不好让他下不了台。
  包公心里也说,好个仁宗,我一心为国为民险些把命都丢在了庞吉老贼的手中,你却不严加惩罚,而是将包袱丢给了我。可包公又知道,如果自己今天跟庞吉一心过不去虽然能暂时出了这口恶气,却会让众大臣都知道他包公原来是个狭隘之人。所以包公就对仁宗说:“陛下,臣并不要如何严重惩罚庞太师,但太师总该在众人面前给为臣个说法吧?”
  仁宗知道包公这是给自己台阶下呢,也就顺水推舟说:“包卿真是大量之人,我大宋王朝得你一人已是大幸啊!”又对庞吉说:“庞太师,包卿并不追究你的罪过,但你的所作所为已是过分,念你对朝有功,就罚你俸禄三年不发,另外你还要向包卿公开道歉,以释前嫌,重归于好。”庞吉心头一喜,知道这已是最轻的处罚了,便硬着头皮向包公赔了罪。这其实也是一个众人都能够接受的皆大欢喜的结局。
  包公每天上过早朝以后就忙着处理政事。这天包公又在阅读下面给呈上来的奏事折子,有下人急急地来报说有皇上亲派内辅前来宣读圣旨,包公便连忙出去相迎。圣旨说包公治事严明,明断是非,使民众生活一派和平,天子脚下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对包公大加嘉奖。圣旨的末尾又宣包公进殿见驾,圣上在宫中召见。包公领旨谢恩后,心中却猜不出皇上召他会有什么事情,所以就一刻也不敢耽误,前往皇宫而去。
  仁宗见包公这么快就来见驾,心中很是高兴,便对包公说:“包爱卿,那天在金殿上我也不好多说,可我知道你是容让了庞太师不少的,我对你的为人处事很欣赏。在你突然得病的那几天里我也是心神不宁,如同针芒在背,派了多位御医去给你看病。谁知最后却是让展昭义士帮了大忙。”包公听到这里忙向仁宗谢恩,并说:“是啊,如果不是展义士偶尔得知了我的病是源于太师府的法术,我的命现在早没有了。”仁宗说:“我心中一直有件事想问一问包爱卿,不知你……”包公忙答:“陛下有什么事情尽管问,臣一定尽所知道的给陛下答复。”“其实也没有什么难办的,我就是想问问那位展义士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能不能见他一面?”“当然可以了,展义士现在就在我的府中。”“不知包爱卿是怎样和展义士相识的?”包公略一思索,说:“细推起来,我和展义士的相识还是在我当年赴京赶考的途中。”“噢,是么?那其中一定有一段故事吧?不妨讲给我听一听。”仁亲听包公将话题拉到多年以前,也就来了兴致。
  包公就把自己赴京赶考时途径金龙寺,遇到恶僧的蓄意陷害,幸亏展爷路见不平出手相助,救了自己一次,这次前去陈州放粮,庞昱中途派刺客行刺,也是展爷及时出手帮助擒住了刺客;而对日前的展爷出开封府,为民除害及听得到了庞太师的阴谋只身闯入太师府破了妖法的事情讲得尤其详细。
  仁宗听见展爷如此武艺高强又人品出众,便打心眼里喜欢,召见展爷的心思也就愈加迫切。仁宗问:“这展义士的武功如此厉害,那到底都有什么能耐?”包公说:“展义士的武功,说来有三绝:剑法、袖箭、轻功。他的剑法精湛,是江湖上鲜有人敌的剑手;他的袖箭百发百中。百步之内能取人性命;他的轻功更是了得,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包卿你就明天带了展义士上朝,让我也见识见识。
  包公从皇宫一回来就让人去请展爷。展爷这几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做,只是每天和张赵等人切磋武艺,听见包公传请,就赶快去见。
  包公命包兴给展爷看了座上过茶,就问:“展爷在府上这几天还能习惯吗?”“多谢大人的关照,我在这儿每天和众位兄弟在一起,很是快活。”包公也知道张赵等人是粗人,喜欢热闹而展爷却是有时候喜欢宁静,所以就说:“展爷若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尽管和我说。”“真的没有什么,我在这儿过得很快活。”
  包公又说:“今天,圣上召我进宫,跟我说是想请你进宫去,明天你就和我一块儿进去。”“可是,包大人,我展某只是惯于游荡于江湖之上,对于什么皇室里的人却从没有见过,而且也不想接触,大人帮我搪塞一下,就免了这次吧。”“不行的,是皇上特意要让你去的,我怎么敢欺骗皇上。再说,一旦进了皇宫,如果皇上看得高兴,留你做个贴身护卫什么的职务,也是你更大程度上为民请命,严肃世风的一条捷径呀。”展爷听包公这么说,也就答应明天一早和包公进朝。
  第二天,早朝时,众大臣向仁宗三呼了万岁之后,仁宗就宣包公出列,问:“包爱卿,我要见的人请来没有?”包公答:“展义士就在门外等待陛下的召见。”听包公说到这儿,仁宗就忙让宣展昭进殿。
  展大侠今天是一身精当的装束,到了殿上向仁宗请了安后就立在那儿,也不敢抬头左右乱瞅。仁宗见展昭果然如包公所说的一样威武,心里喜欢,便详细询问了展爷籍贯及其它一些问题,展爷都口齿伶俐清楚明晰地回答了,仁宗更是高兴。仁宗问展爷:“我听包爱卿说你精通各种武功,能不能在朕和众大臣的面前露上一手?”
  展爷走到殿下,早有皇上的禁卫上前递过一把剑,展爷握在手,先是一招一鹤冲天,便尽展自己的能事。开始,展爷一招一式地慢慢舞来,到了后来,舞得兴起,只见一片光闪的剑花在阳光下乱闪,却看不清展爷的身形。其勾挑拨刺削砍劈刺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却又一个也不含糊,直看得文武百官一阵又一阵地喝彩,包公在那儿看得心中也很高兴,心想:“我以前也没有见过展爷施展这么出神入化的剑术,当然,往日里也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值得展爷尽使看家之术。”展爷忽然将剑往外一挑,一招怀中抱月式收了动作,众人还没有从那娴熟的表演中回过神来。仁宗第一个击掌称好,其余人也都鼓起掌来,只见展爷却是面不改色,毫不气喘。
  仁宗说:“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精彩的剑术,展大侠真是让朕开了眼。听包爱卿说你的袖箭也很厉害!”展爷说他可以在晚间打香火头,而现在,可以圣上任意指出百步以内的物体。
  仁宗指着殿门处上方的一面旗帜,那上边是一只虎图。展爷却问:“陛下是要哪只眼睛?”这可把仁宗和众大臣问得愣了,那旗帜离这儿有四五十步远,一般眼神的人在这儿连那虎的形廓也看得不是很清晰,展爷竟要专射它的眼睛,包公了替他捏了把汗。仁宗说:“就要右边的。”话音未落,那边的军士已喝起彩来,一会儿旗帜呈了上来,袖箭飞钉在那虎的右眼上,可是仁宗和众人都没有看清展爷是怎样射出的那一箭。
  仁宗回过神来又要展爷施展轻功给众人看,展爷看见大殿外对面房上有两点黑色,那是两只燕子落在那歇脚。展爷说:“陛下,你和各位大人说会儿话,看我去拿那两只燕下来。”仁宗刚点了点头,展爷身影闪动,人已如离弦之箭射出殿门,只见一袭白影在院中一闪,已落在房上,众人也没看见那两点燕子有什么动作,展爷已回来了,仁宗和众人没来得及弄清怎么回事,展爷已站在原地说:“陛下,小人献丑了。”让仁宗看那两只燕子,只见那两双小黑眼睛还滴溜溜转呢。侍卫将燕子递给仁宗时,仁宗一不小心两只燕子从仁宗手中飞了出去,嘴里还发出一阵呢喃声。
  众人更是一阵热烈的掌声,他们清楚能捕住燕子已是不易,可两只燕子竟毫毛未伤,更是难上加难。仁宗只是一个劲地称赞说:“真是难得啊!这哪是人所能做到的,分明是朕的猫嘛。”相信其身手敏捷,于是以后,“御猫”的绰号也就叫了出去,这一叫不打紧,却给展爷带来了不少的麻烦,这些都是后话。
  仁宗由于看展昭的三样武艺皆有过人之处,所以打心眼里喜欢,当下就颁旨,封展昭为御前四品带刀护卫,仍在开封府供职。包公带展昭谢了皇上的大恩。
  包公命人给展爷备下四品武职官服穿戴起来,更使展爷显得威风凛凛仪表堂堂。公孙策及张龙赵虎王朝马汉等人也都向展爷贺喜,包公吩咐府中仍是大摆了宴席以庆祝展爷的运气及报负有所实现。众人都如过节般的畅怀痛饮,轮番向展爷敬酒。
  酒饭吃得差不多,包公对公孙策说:“你替我写两个折子,一为替展爷谢皇上的龙恩;二来近来皇上总提起想广招天下贤才,此次科举准备加试一科,你写了我明天请皇上定夺。”公孙先生答应,也不敢在多喝酒,早早去置办了。
  第二天,包公同展爷去谢皇恩,众人见展爷今天穿了四品武服,愈显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心中赞叹不已,也都佩服包公有眼力,为国家物色这么一位栋梁之才。
  仁宗对包公的折子予以批准,命令发到内阁,立即抄写在各个省份颁行告示民众。
  包公更是在开封府每日里一心处理各种繁杂事务,展爷则在开封府中开始了他崭新的生活。
  第五章 状元遭殃 包拯铡恶人
  包公哪里管他这副狼狈样儿,一条大令打下来,王明和马汉上前抓住葛登云的胳膊就走,张龙和赵虎提起铡把,把葛登云往铡上一按,双手一按铡把,脑袋就落了地,腔子里的血呼地就喷出来了。
  当恩科文书下放到湖广的时候,便惊动了一位精通四书、熟读五经的饱学之士。这位儒生,家住湖广武昌府江夏县的南安善村,姓范,名仲禹,他的妻子姓白,名玉莲,孩子叫金哥,才七岁。
  范仲禹虽然学富五车,但他是个寒儒,家道并不宽裕,有的时候还不免为吃饭问题而很费周折。
  有一天,范仲禹会文归来,长吁短叹,闷闷不乐,眼光呆滞滞的。白玉莲见此情景,不知道丈夫为了什么事。莫非与人吵架了,不会吧,白玉莲暗中思索。她知道丈夫的脾气。猜不透他的心思,玉莲便走向前问道:“相公今日会文回来,怎么这么不高兴呢?”
  仲禹抬起头,无精打采地,看了玉莲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玉莲见状,自然不肯罢休。转身倒了杯水,端到仲禹面前,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仲禹望了望身边的妻子,开口说道:“娘子有所不知,今日与同窗会文,却未作文,见他们一个个装束行李,张罗起身。我便问他:”如此的忙迫,要往哪里去?‘同窗朋友道:“怎么?范兄你还不知道么?如今圣上额外的恩典,加了恩科,文书早已行至本省。我们尚要前去赴考,何况范兄呢!范兄若到京都,必是鳌头独占了。’是我听了此言,不觉扫兴而归。娘子,你看家中一贫如洗,我怎么能到得京中赴考呢?”说罢,不觉又长叹一声。
  白玉莲见丈夫那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自然非常心疼丈夫,也深为他失去这个机会而惋惜,但无奈家贫,没有钱财支付这次旅途花销。
  “相公,原来如此。据我心里想,这事只是发愁也没有用。其实,我也早有此意。我自离开母亲,一晃也已经好几年了,原打算在你赴京赶考时,我随同你一起前往,一来你去赴考,二来我也顺便去探望一下母亲,以尽点做女儿的微薄孝心。可是事不遂人愿,现在咱家里这副穷光景,也只好不去理会了。”玉莲劝慰了丈夫许多言语。其实,范仲禹又何尝不明白呢,只是一时感到不痛快,现在自己把这苦水全倒出来,又有妻子的好一番劝慰,心情好了许多。于是,他就暗中决定把它丢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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