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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站起来把包兴送来的茶递给包拯,一边说道:“不瞒大人,我是用五木汤治的。”“什么是五木汤呢?”公孙策答道:“这五木,也就是桑木、榆木、桃木、槐木和柳木。把这五木放到浴盆里,熬成汤。然后把范仲禹放在盆上趁热烫洗,再用被子把他盖严,只露着脸,到通身都是大汗时为止。他的积痰和淤血都化开了,心里也就明白了。只不过他现在身体还很弱。”包拯听完,赞扬道:“先生真不愧是位名医啊!那就麻烦先生,再去调理他一番。”公孙策领了命令,退了出去。
包公命令包兴去取那面古镜,又叫李才让差役到二堂上去。不大会儿功夫,包兴取来了古镜。包公命令包兴搬着古镜,二人一同来到二堂上。这时,差役们也已经到了。
包公升堂,立刻叫人把屈申和白玉莲带来。此时,包兴已经把照胆镜悬挂起来。包公叫过屈申和白玉莲,让他们俩按男左女右站好,然后把中指磕破,把血滴到古镜上,叫他们自己来照。
屈申听完,连忙咬破右手中指,把血滴到了古镜上。白玉莲却有些不太愿意,犹犹豫豫的迟迟不动手。包公在上面劝她:“那妇人,要想解决你的冤屈,只有这样还了你的原身之后才可以解决。你这样犹犹豫豫的,叫本大人怎么为你解除冤屈?”玉莲一听,感觉有道理,一狠心,才把左手的中指咬破了一点点,挤出点血滴到了那面古镜上。
两滴血聚到镜面上,滴溜溜乱转,把原来蒙在镜面上的黑云都驱赶掉。顿时光芒四射。当时天还没亮,大堂上点着灯和火把。而这时,在这股耀眼明光下,那些火把就跟荧火虫似的,看不出半点光亮了。这光太亮了,人们都睁不开眼睛,吓得心里毛悚悚的。但是,有包大人在场,谁也不敢动,也不敢叫喊。
包公把大家稳住,然后叫屈申和白玉莲到镜前观看。两个人提心吊胆地来到古镜跟前,往里一看,我的天啊!一个在上吊,一个被死勒,正是那个喘不过气来、如同万箭攒心的时候。两个人既难受,又害怕,感到一阵气闷神昏,立刻一齐跌倒在地。与此同时,宝镜的火芒立刻也没了。每个人都打了一个冷战,再看那镜子,还是刚拿来时的那个样子。
包公命令人把古镜取走。这时,屈申的手脚也开始动弹了,又过了一会儿,他猛地把眼睛张开,张口就喊:“好你李保!你偷我四百两银子,还要勒死我,老子跟你没完!”说完,他看了看四周,不觉一怔:“我这是在哪儿?”一句话把差役们都说笑了。包兴上前把事情对他讲了一遍,他连忙给包大人叩头:“求包大人给我作主啊!银子是四百两,可不是闹着玩的哪!”包公笑着说道:“好吧,你起来。我会公平地处理这件事的。”屈申在下面千恩万谢。
这时,白玉莲也已经醒了过来。她得知往事后,不觉羞容满面。包公命人把屈申带到外班房去,又命令人把白玉莲交给内茶房婆子照顾。看看外面已经朦朦亮了,包公命令退堂,自己好到卧室去休息片刻。
清晨起来后,包公立刻把包兴叫过来:“去,到公孙先生那儿看看范仲禹怎么样啦?”包兴领命出去不大会儿,就把公孙先生和范仲禹都带了来。仲禹一见包大人,立即上前倒头便拜,以谢包拯救命之恩。包公连忙把他扶了起来:“不可这样大礼!不可这样大礼!”包公仔细端详仲禹,发现他虽然仍是面黄肌瘦的样子,但已经不是昨天的那个疯癫样子。包公大喜,吩咐看座。公孙策和范仲禹都坐下后,包公又告诉仲禹他妻子已经得救了,叫他好好保养身体。
闲说了几句,包公告诉仲禹:“没有事的时候,把考场内的文章抄录一遍。等我以后写奏章上报皇上,保证你的状元不丢。”仲禹听了更欢喜了,忙起身又给包拯施礼。包公把他拦住,让他落座。三个人又谈了许多,由于仲禹身体虚弱,不便久座,包公便让公孙先生照顾他回去休息。二人领命,退出房去。
这时,王朝和马汉走进屋来,禀告包拯:“葛登云已经抓到。”包公立刻升堂,讯问。葛登云仗着势力人情,自己又是侯爷,因而他对这些一点也不在乎,毫不犹豫地招了供。这时,包拯把黑脸一沉,极成严的神色,对差役们说:“请御刑。”一声令下,王朝、马汉、张龙、赵虎抬出御刑,抖去上面的龙袱,原来是那口虎头铡。
葛登云一见这架式,吓得脸灰的就像土一样,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他刚明白过味来,立刻就给包大人跪下来,口口声声喊“饶命”。包公哪里管他这副狼狈样儿,一条大令打下来,王朝和马汉上前抓住葛登云的胳膊就走,张龙和赵虎提起铡把,把葛登云往铡上一按,双手一按铡把,脑袋就落了地,脖腔子里的血呼地就喷出来了。
接着,传李保上堂,用狗头铡杀了他。给葛寿定了斩刑,以后执行。给李保的妻子李氏定了绞刑,也是以后执行。由于叶道士奸尸,充军发配到陕西延安府。屈申、屈良当堂领银子走了。又因为屈申贪便宜换驴,便将他的花驴没收。黑驴伸冤有功,奉官喂养。范仲禹和玉莲叩谢包公后便同白雄一起回了八宝村。
第二天,包拯上朝把事情如实报告了皇上。仁宗皇帝很信任包拯,对他的处理方法也完全赞同。同时,皇上接包拯的意见,照顾范仲禹,不剥去他的状元称号,并选日子要亲自接见仲禹。另外,在包公的折子里还有一个夹片,是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回老家祭祖的告假公文,皇上看在包公的面子上也批准了。
第六章 扶危济困 展昭要娶妻
李杰一把将月华抱在怀中,双手在她的后背上抚摸。月华也抱管李杰……李杰的激情急地上来了,月华感到了新的刺激,嘴里哼着快乐的声音……
南侠展昭请了假,便准备起身回家。公孙策等人听说后,又要给展昭饯行。大家相聚一起,酒来杯往,说不尽的兄弟情长。这之后,大家又留展昭住了几天,才把他送出城门。在城门外,展昭与众兄弟挥手告别,只带着仆从骑马而去。到幽静的地方时,展昭又改换成了武生的打扮,这才直奔常州府武进县遇杰村而来。
经过几天的奔波,展昭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故乡。举目四望,周围的情景与自己离开的差不了多少,但看着这些却叫人百感交集。是啊,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自己多少次梦里回到家乡啊!展昭想着,不禁眼圈有些发红。他离不开自己的家乡,也离不开这里的亲人。但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官家人了,身不由己,过去的那份自由一去不复返了。
展昭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自己家门前。他甩蹬离鞍跳下战马,上前叩门。不大功夫,就听老仆人在里面边走边说:“我这门从来没有人敲打的,今天这是怎么啦,这么急!我不欠人家帐,又从不与人来往,是谁这么敲门呢?”听到开门闩的声音,展昭退后了一步,怕离得太近以致于把老仆人吓着。
门开了,老仆人揉揉眼睛,还没等展昭说话,他倒先张了嘴:“啊哟哟,原来是大官人回来了。一去就不想再回来,也不管家中的事情怎样,只管叫老仆去处理。将来有一天老仆不行了,那可怎么办呢?哎哟!又添东西了。又是跟人,又是两匹马、要买也得一百五、六十两银子。连人带牲口,这一天也耗费很多呢!”
南侠知道他的毛病,唠唠叨叨起来就没个完,所以也不理他,但又难以反驳。一来,他已经很老了,六十三岁的人了还跟着他,很不容易;二来呢,他这人能够忠义持家。自从他入展家以来大约有四十年了,几乎一个差错也没有,对主人又忠诚;三来,他说的话又句句是好话。所以展昭只有等他说完。
好不容易老仆住了嘴,展昭便岔开话题:“书房门现在开着吗?”老仆人边向里走,边说:“自从大官人走后,又没有人来,开着门预备给谁住呢?老奴怕丢了东西,不如把它锁上,这样我也放心。现在官人回来了,说不定书房又要开了。”他又回头对展昭的伴当说:“你年纪轻,腿脚灵便,随我进去取出钥匙,省得我奔波。”展昭也对停当说:“那你就去吧!”
取来钥匙,开了书房门,展昭进去一看,已经是灰尘满案,积土有半寸来厚了。展昭开玩笑地对伴当说:“嘿,说也不错。万一有贼进来,他也要留下足够清楚的脚印才能走。”伴当看看房子,对展昭说:“展大人先到外面休息一下,我把房子打扫打扫你再进来。”不大会儿,伴当就收拾好了房子,把行李也安排好。
展昭刚坐下,展忠就端了一碗热茶来。展昭吩咐伴当接过来,嘴里一面说着:“你也歇歇去吧!”本来是怕他又唠叨,可这展忠却说:“老仆不累。”接着,他又说:“官人也该做些正事了。你都这么大了,每天都在外面闲游,又没有个回来的时候,你知道你耽误了多少事吗?想当年,展老太爷这么个年纪时,已经……”
展忠还要向下说,却被展昭拦住了:“好了,好了,我知道,我父亲这个年纪时已经是功成名就了。对不对?”“对啊,对啊。”展忠又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噢,噢,差点忘了件大事。这年纪大了就是不行。想当年,我定把前后十几天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现在不行了,现在不行了。”“我说老管家,你有什么事就快些说吧,不要总提‘想当年’好不好?”经展昭这么一问,展忠才回过神儿来。
“是这样的,前个月开封府包大人那里打发人来请官人,又是礼物,又是聘金。官人不在家,老奴不敢收。可来人不同意,放下礼物就走了,喊也喊不回来。噢,对了,还有一封信呢。”说完,展忠从怀中掏出来,双手递给展昭:“官人看看,怎么办呢?俗话说的好,‘无功不受禄,寝食不安’,也该奋发才是啊!”南侠也不回答,取过信拆开看了一遍。
把信放到桌上,告诉展忠说:“你现在就放心好了。我已经在开封府,作了四品的武官了。”哪知展忠却在一旁说:“官人又来说慌了。作官怎么没有官服呢?”展昭见他这样认真,也愿意跟他认真一回,便说:“你不信,看看我包袱里的衣服不就知道了吗?我告诉你吧,因为我作了官,现在特地告假回家祭祖来了。明天预备祭礼,到坟上参拜。”
这时,伴当已经把包袱打开了。展忠看后,果然是四品武职服色,不觉非常欢喜,笑嘻嘻地说:“大官人真个作了官了,老奴这里给官人叩喜头。”展昭连忙把他搀住:“你也是这么大年纪的人了,不要多礼。”展忠站起来。喜形于色地提醒展昭:“官人既然作了官,从今往后要早些完婚,成家的事也该操心了。”
展昭在一旁听着不觉好笑:“展忠这样大的年纪了,还考虑这么多事情。瑢,也苦了他一片忠心。”可是,由此,展昭又想到自己在路上的一个计划。原来,他在路上就打算趁这次两个月的假期去杭州玩玩,要么,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于是,他赶忙对展忠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前,在杭州的一位朋友,曾经提过一门亲事。当时我以为自己并没有在事业上有所成就,所以没敢答应,我想现在可以了。所以,明天祭完祖,后天我就去杭州,定下这门亲事,也不劳你总是操心了。”展忠听他这么说,不知是假,反而说:“这样最好。我这就去备办祭礼。”说完,便欢天喜地地走了。
当晚,像以前一样,展昭住在了书房。虽然经过旅途几天的奔波,但展昭并没有感到多少累,还是像以前一样,临睡着他又读了几篇文章。四周都静下来以后,展昭才伸伸腰,张张胳膊,吹灭了灯,盖好被子,不大一会儿便睡着了。
今天虽然不是十五,但月光仍然很明亮,使得这样一个农家大院显得幽深而且带有几分神秘。偶尔传来几声野鸟的鸣叫,使这个世界显得更清静。
大约是半夜时分,展昭正睡得香的时候,隐约中就到“唰唰”的声音。展昭一翻身就坐了起来,伸手抽出墙上的宝剑:“谁?”他断喝一声。四周并没有人答话,静悄悄的。展昭翻身下床,一拉门跳到院门,看着明亮的月光,也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现象,展昭一个燕子飞身到了房顶上,打凉棚四下里张望,同样没有什么线索。
展昭回到屋内,点上灯,仔细看了一遍。好半天,展昭也看明白,可能是房内有老鼠,在他看过的书上跑来跑去,还把他的书啃去了一个小角。展昭不禁又气又笑,想他堂堂御猫,今天竟被一个小老鼠给捉弄了。再想想,展昭又感到这似乎是自己的“职业病”的表现吧!平时总与盗贼打交道,所以时时小心,刻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