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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汉一听,火冒三丈,青天白日,还有如此恶人行凶,真是无法无天,便道:“邓玉兄弟你不必着急,我马某愿为你出这口气,把那马要回来。”
邓玉一听,喜形于色,见马汉佩剑带刀,也知是个江湖中人,便道:“多谢马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马汉是个急性子:“现在就去。”
二人来到风云庄。要村口外有两条道,一条打金官屯来,是从东南口来的。还有一条道从东北方向来,也就是从邓家堡来的。
这会儿,村里人差不多都睡觉了,路北是马号大门,邓玉不走了:“马大哥,您瞧见没有,再往西路北大门就是雷宝的家。”
门缝里透出灯亮来,家里的人还没睡觉呢。马汉一瞧,门前两边各有四棵门槐。邓玉告诉马汉,这是雷宝家的走马门,我们就从这进去,可得提防着点。
二人从走马门沿墙根进来,纵身上房,一看,东西厢房各三间,有跨院,有角门,北院前出一步廊,朱红油漆的抱柱,这才是大客厅。
廊檐下站着三四个家人,往下瞧,屋里灯光明亮,照如白昼。
迎面是架几案,八仙桌西边有椅子,墙上有对联,名人字画。八仙桌上首坐一个人,大个儿,花白胡子,紫脸膛,花绞的眉毛,狮鼻阔口,大耳相衬。穿一身蓝绸衣衫。
下首坐着个人,马汉一看正是昨晚夜刺包大人的那个贼子。
就听那个花白胡子的大个道:“马俊啊,别的没有,你要跟我要一匹好马,我可真有几匹,明个让你看看,随便挑。”
马俊道:“我在这里也确实不保险啊,说不定什么时候包黑子就派人查到这来,到那时,想走也走不了啦,我看明个就找匹快马,趁早走远点安全些。”
花白胡子道:“听说包黑子手下人有几个很厉害,是真的吗?”
“可不是,我昨晚就差点栽到他们手里,尤其那个展雄飞和欧阳春,更是厉害,不好对付呀。”
“管他呢,明早马老弟一走人,看他们去哪找去,不是白搭。”
“哈哈……说得是。”
马汉在房上一听,噢!马俊在这儿呆一夜,明天就跑。我一定要想办法捉住他。
这时候,底下有家人进来禀报:“雷爷,秃头义士周亮前来拜望您哪。”
“有请。”
院里头有人乐:“哈,哈,哈,雷大哥你好呀,我周亮又来拜访你来啦。”
随着话声周亮就进来啦,一到屋里,瞧见了马俊,他早就认识马俊,一愣:“马俊你怎么也在这呀!”
“别提了,周大叔,我这不是避难避到这来了吗?随后把如何行刺包公的事说了一遍。”
周亮听后道:“那包拯是一国之相,他周围当然少不了护驾的,你下手应该谨慎些呀!”
雷宝道:“我也这么说,应该选择个没人的时候呀!”
马俊低头辩解着说:“我以为外屋没人,可谁成想这包黑子戒备确实森严。”
雷宝道:“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明日给你找匹快马,还是早些离开吧,我这里,也呆不长久。”
马俊道:“只可惜这次便宜了那包黑子,下次定放不过他。”
马汉在房上呆不下去了,大喝一声:“呔,贼子马俊,你在这里胡言,开封府三品护卫马汉在此。”
“啊!”屋里的灯“扑”一下就吹灭了,呼啦一下全出来了,嚓愣愣兵刃作响。
马汉飘身下来,马俊一瞧:“好小子,那晚上围截我的就有他。”
一伸手将自己的纯钢峨嵋刺亮出来,飞身一跃,捧刺就扎。马汉向右一滑步,左手举刀一挂,抬起右脚,正踢在马俊的下颏上。“哎哟!”险一些把这小子的下颏给踢掉了。
一看马俊一吃亏,那两位可就下手了,周亮、雷宝也上来助战。
雷宝阴沉着脸:“哼!你真大胆,来到我的家中,竟敢伤我的朋友。”
马汉高声喝喊:“你窝藏要犯马俊,该当何罪?哪里走,你敢拒捕吗?”举刀向雷宝当头砍来。
雷宝上右步一闪身,左手一架马汉手腕子,右手掌在马汉的肩一拍,“啪”的一下,一掌把马汉打了个跟头。飞身形过来,脚尖一点马汉腰眼:“捆起来。”
周亮早拿绳子过来,抹肩头拢二背,四马倒掉蹄,把马汉给捆了。
“来呀,把他抬到跨院。”
马俊过来了:“大哥慢着,这官差能住跨院吗?”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
这可是官府中人啦,不是咱杀他们,就是他们宰咱,依我之见,这种人根本留不得,见了就宰。“
这雷宝是个没见解的人,心想,万一杀了将来人家官人找了来,马俊、周亮一抬腿跑了,我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呀。
马俊见雷宝犹豫不定,催促道:“大哥别犹豫了,这种人不能留,千万不要放虎归山那。”
雷宝多了个心眼:“来人呀,把此人先看管起来,等官府来了,我拿他作个人质,也得让那包黑子有个说法。”
气得马俊一跺脚:“嘿,当断不断,必留后患。”
可事已至此,自己也没什么办法,这毕竟是在人家雷宝的家里呀。
雷宝让人把马汉押到后面的柴房里。
刚才马汉与雷宝等人过招,以至后来马汉被擒,又被押到柴房,这一切都被躲在另一面房上的邓玉瞧得一清二楚。
邓玉不禁暗暗叫苦:“没想到这位竟然是开封府的官差马汉,更没想到这里竟然藏着刺杀包大人的刺客。
看到马汉被押到了后面柴房,有心去救,无奈看管森严,看来我只得回去禀告包大人了,邓玉连忙从房上下来,一路小跑到凤翔县城包大人那里去送信。
包大人一听,大吃一惊,赶忙让北侠欧阳春和赵虎带了十几名差官中的好手到雷宝家去救马汉和捉拿贼人马俊。
等欧阳春,赵虎带着人赶到那里,刺客马俊早骑着快马逃跑了,只是救出了马汉。
雷宝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我没听马俊的话,我如果把马汉宰了,这一下说不定我也就没命了,这次顶多落个窝藏贼人的罪名,不至于杀头呀,欧阳春把雷宝押回了清源县城。
再说展昭,他选择了正南方向,去寻那马俊贼子。展昭一路向南行来,由于天气炎热,吃不好,喝不好,竟然害起肚子疼来,心说,我可不能再受寒了。
再往前走,暮色苍茫。天际已晚,再看,前面都没有村庄,眼前头是一座大树林,在树林的北面全是沙土窝儿。
在沙土路的西面方向有一座庙,前后三层大殿,孤孤零零。东北奔西南,西北奔西南,两条大道在庙前汇合。展昭来到这里一看,此庙叫“灵伯三皇观”,也叫“浮云观”。按绿林道的规矩,孤庙不进。可展昭想,我肚子疼痛,无奈,就在这儿投宿吧!
来到角门,“啪啪”一叫门,时间不大,有人出来开门:“无量佛,您找谁呀?”
展昭一瞧,是个十七八岁的小老道,长得眉清目秀,齿白唇红,挽着发髻儿,扣着杨木道冠儿,竹簪别顶,身穿蓝道袍,腰系绒绳,薄底的云鞋,这小老道挺精神的。
展昭忙答道:“小道长,我肚子疼得厉害,打算在贵宝观投宿,可以吗?”
“您稍等片刻。”
小老道转身形往后走,时间不大从里边出来说:“我家观主说,您请进来吧。”
展昭进了观门,道童把角门关好后,领着他来头到层殿的东配殿,挑门帘进来,摸火种把灯点亮。靠东墙有架几案,后墙窗户支起来倒很凉快。八仙桌西边有椅子,靠北边是个隔扇间,挂着茶青色的门帘。
展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捂着肚子说:“小道童啊,你看,你能不能给我切点生姜,沏一碗糖水?我赶赶寒气,我这肚子也许能好了,现在你让我吃什么,我也吃不下去。”
“好吧,我给您准备去。”
说着话,小道童先提了一壶凉水来:“您自己可以漱漱口,这有碗。”
把这凉水放到案头上,小老道走了。时间不大给端出一碗姜糖水来,展昭一看,都是大片姜,又辣又难喝。没法子,还是“吸溜溜,吸溜溜”喝了足有半碗,然后把碗往前一推,觉得自己的肚子里好点,不那么痛了。但是,怎么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哪!往前一趴扑在桌子上了。
原来这红糖水里有蒙汗药。
这个庙叫浮云观,浮云观的观主叫马宗续。这个老道在道门之中辈分很高能耐大小先不谈,但是他的品行不端,尽干些坏事。
这会儿,在鹤轩内,有两个人正陪着他说话呢。一个是他本门的师侄,也是个老道,叫陈道常,有个外号叫“采花羽士”。可见不是个好出家人,品行败坏,胡作非为,另一个就是他本家的孙子马俊,也情马俊从雷宝家里跑出来跑到这儿来了。他见了马宗续后,跪下磕头说:“拜见爷爷,让我在您这儿躲几天吧。”
马宗续口诵佛号:“无量佛,贤侄呀,你办事怎么这么不妥,岂能打草惊蛇呀,包黑子是什么人物,没有十成把握怎能轻易下手,这下好了吧,如丧家之犬。得啦,好在我这里与人无侮,与世无争,不招灾不惹祸。你就在我这儿住着吧。”
当马俊来后第二天,马宗续的这本家侄子,“采花羽士”陈道常也到了,把自己夜入良宅,调戏妇女,被官府追查的事一说。
“没别的,老人家,您也让我在这儿忍几天吧。”
马宗续答应了,又让马俊和陈道常认识了。这陈道常自己头上的帽子还摘不净呢,还一口大话:“马俊呀,你放心,不就是行刺包黑子这件小事吗?再多的大漏子,我给您遮风挡雨,在这儿住下吧。”
这么着他们就住下来了。
今天晚上小老道说来了个人,这个时候可不能轻易让陌生人住进来。也是贼人多疑,马俊跟着小道士出去隔着门缝一看,“呀”,这不正是那晚上在包黑子那刺我一剑的那个展……展什么来着?……对,展昭"“哎呀,怎么办?”
回来一商量,陈道常一摆手:“无量佛,没关系,就说请他到前边配殿休息,问他吃什么喝什么?”
一会儿小老道来了:“他肚子痛,打算喝点姜糖水。”
“那太好了。”
马宗续打开柜子拿出一包蒙汗药来:“把这个放里面。”
这蒙汗药下到姜糖水里泡好了,展昭喝下去,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过了一会儿,打发小道童去看看,小道童来到前院东配殿,挑帘进来,见展昭纹丝不动,伸手推了推,看来是真晕过去了,转身回到后院:“老人家,那个人已经喝了多半碗姜糖水,晕过去了。”
一伙儿又回来,搜了搜展昭身上,有一些碎银两,最重要的是有捉拿马俊的捕文,上头有包丞相的亲笔手谕。
马宗续说:“无量佛!你看是不是?”
陈道常问:“老当家,您说,咱们把他怎么办?”
马宗续一想:“嗯,事到如今,既然已到了我这庙里,又喝了蒙汗药,咱就不能让他活着出去。否则,出去一声张我也保不住了。我们只能把他活埋了,把这公文,杂物销毁。这样一来,任何人都不知道展昭到过这庙。”
三个人赶紧出去到后院,各拿家伙物什,费了好大劲,终于挖了个二尺深的大坑,三人又回来抬展昭。
等回到东配殿进门一瞧,大家都吃了一惊,展昭踪影不见!马俊急了:“哎呀,爷爷,有人救他了。”
“无量佛,莫非还有别人。”
这时,院中有人喝喊:“浮云仙长马宗续,你竟敢窝藏行刺包大人的要犯,还不出来受死,等待何时?展昭展雄飞在此。”
马俊一听吓坏了:“哎呀,爷爷,姓展的来啦。”
采花羽士陈道常一摆手:“没事,请放心,有我呢,老人家,咱们仁出去看看。”
各自拉家伙往外走,直奔当院。猛然间有人喊:“陈道常,你往哪里跑?”
爷仁抬头看,眼前站着两个人,上首站着展雄飞,在展昭旁边站着孩子,中等身材,细腰窜背,穿着一身宝蓝色的长衫,腰里系着绒绳,右手拿着一个大冰铡,三尺六寸长,纯钢打制,一尺六的三校凹面大尖子,后头是圆棍,望脸上瞧,这孩子长得有点特别,一副蚕豆的脑袋,梳着冲天杵的小辫,两道细眉似有似无,一对小眼睛滴滴乱转,透着精明。
原来这小孩叫张方,有个外号叫“病太岁”,家住镇州府。父亲张均衡,说来也怪,张均衡夫妇两个都长得十分俊美,可偏偏生下这么个丑小子。张方的上面还有个姐姐,叫张银珠,长得就甭提多漂亮了,十里八村出了名,也因此让这“采花羽士”给盯上了。
一个多月前的夜里,“采花羽士”陈道常潜入张方家,欲对张方的姐姐行不轨,张银珠拼死反抗,后来家里人闻声赶来,陈道常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