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惹此麻烦,我打心底时佩服他。”庄致和把对韩兄的看法全盘说给豆老汉。
“今天一大早,卞家瞳传出消息,说卞家丢了二百两银子,庄大爷,你想这事诧异不诧异?老汉再也猜不出这位韩爷是位什么人来。”
“豆老丈,那卞虎连吃两场冤枉,会不会寻到你处搬弄是非,你不妨暂时关了店房,留你女儿住守,你随我去庄园住上几日。”
“好吧,我也怕那卞家父子寻来,就暂避您家吧!”于是豆老儿收拾了院子,嘱托女儿小心留神,自己出去做客。
卞家父子天亮之后,无心恋床,早早起来在院内遛圈儿。那位小童回到仆人住房,把事情原委讲了,于是卞家上下众人皆知出了怪事,此消息不翼而飞,传遍了卞家疃各户。
到了下午,卞虎寻思是否出去转转。想起豆老儿来,随告诉父亲一句,离开了家门。
此时豆老女儿还在洗浴,听见敲门之声,以为父亲回来,披了一件沙衣,出来开门,但一见是恶少卞虎,随机一转身,把门关上,羞得面红耳赤。
卞虎见是豆女,十分裸露,艳姿动人,豆女转身之即,双乳猛然跳动,刺得卞虎浑身有过电的感觉,心中突然想到:“哇,小美人,我卞虎能与她戏玩该有多好。”
但卞虎知道那豆家女子不会轻易给自己开门,只得陪罪一声,悄然离去。然而他并未回家,而是到了附近镇上花房,买了几束鲜花,又挑选女人所用洗浴香料,涂抹物品,买了一大堆,准备送与豆女。
晚上入定时分,卞虎见街上已绝少行人,就提了礼物复赴豆老‘大夫居’。到院外见大门关着,卞虎轻轻用手一推,门毫无声息地开了,卞虎闪身进入,又轻轻把门掩上,望豆女偏房一看,屋内有人影晃动,他定神一看,那人影正是豆女。卞虎轻手轻脚来到门前,见门未关闭,闪着一道缝,他欲进又不敢,犹豫了一会儿,敲门两下,只听豆女稚嫩、甜美的嗓音问道:“谁呀!这么晚了还来做客?”
“是我,卞家疃的卞虎。”卞虎哆哆嗦嗦地应答,心都提到嗓门口,险些跳出来。
“我老爹不在家,有事改天来吧!”豆女明知这小子是冲自己而来。
“啊,豆小姐,我——我是看您来了。”
“看我,别开玩笑了,你不在家里守着那些金元宝,找我何事。”豆女越发语气认真。
“小姐,我卞虎今年二十一岁,不曾娶妻,想与你,与你……”
“与我做什么?”
“做个夫妻,可以吗?”卞虎额头上汗都冒出来了。
“卞虎呀,你的聪明我是早有耳闻的。只是讨老婆要花钱的,你家的传统——”说到这豆女不说了。
“小姐,我可以进屋里坐下说吗?这么站着太累了,我手里还提着东西呢?”
“进来吧,可要老实点,行吗?”
“好呀,行呀!我进去听你吩咐。”卞虎平时谁也不怕,今日见了豆女,如同老虎见了猫似的。他轻轻迈步进入屋内,一股香气迎面扑来,抬头再一看豆女,光彩照人,红缎子上衣裹在胸前,绿裤垂垂显出身段,好一位窈窕淑女,卞虎来了欲望,只是感觉身上有股力量在流动,但豆女双目中射出的威严之光使他不敢再想下去。
“你坐这儿吧!也不必紧张。”
“小姐,我父子以前是太小气了些,您如能嫁到我家以后就都听您的,我也好好做人,公买公卖,树德立信。”
豆女自幼丧母,由父亲扶养长大,今年十九岁,同龄的女子都已嫁人,唯有自己独守闺阁,又不好向父亲开口,今天有了这个机会,她也想留给自己一些权力。虽然婚姻多由父母作主,但大多数成熟女子,还是喜欢自己挑选情郎哥的。豆女抬头膘了几眼卞虎,小伙子也一表人才,个子不矮,不瘦,不黑,双目炯炯有神,手里还提着那兜儿东西。
“卞虎,你手里提的是什么呀?”
“啊!是小生的一片心意,请小姐过目,笑纳。”卞虎说着,打开纸包,一堆化妆品,呈现在豆女面前。
“哟!你还费这么大力气,为我着想,谢谢你了,不过婚姻大事应与父亲商量。更主要的是今后几个月,还得看你的行动,如果还是以前一样不争气,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姐,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作人。两日后是我母亲生日,欢迎小姐前往作客,如何?”
“好吧!我一定前往。”
随后,豆女送卞虎出了门,又走了一段路,两人愈谈愈投机,卞虎凑近了豆女脸边,双手抱住豆女腰身,伸长脖子痛吻一阵,豆女初作反抗状,后见他如此真诚,也就依了他……
两人相依了一会儿,豆女说:“你走吧,让外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卞虎也得到七八成满足,心里乐开了花,十二分愉快地挥手与豆女告别,大步流星,回卞家疃去了。
又过了一日,豆老丈回来,豆女把父亲拉入自己房中,把昨晚卞虎拜访之事说了一遍,起初豆老丈头摇得像波浪鼓,后又仔细一想,女儿也大了,不能不考虑了,如卞虎父子能痛改前非,是可以考虑的,他家也是十里八里首富,女儿能入其门户,也是女儿福气,也就同意了女儿的想法。
下午,他们果然接到卞家请帖,邀父女二人前往作客,并准备派一轿子来接。豆氏父女商量了一下,就答应了。
次日的宴会就不用细说了,办得十分大方,仆人得到了赏钱,卞氏家族对豆女才貌表示满意。又送豆氏父女一些财物,准备改日托媒人前去说合。
卞氏父子商量了半天,决定请庄致和前去保媒。
这天,庄爷来到豆老丈店中,说明来意,豆老支将女儿唤出面谈,结果决定一年观察期满再做决定。庄爷认为也是,不能太便宜了卞家父子。
随后,他们又谈起韩彰来,庄致和道:“多亏了韩二爷帮助我才找到外甥女,如不然也不知她会成个什么样子,真给卖与襄阳王手下。还不被做妓女呀,唉!真不知怎么感谢他。”
“如不是韩二爷痛打卞虎一顿,那小子还会坏下去……”
他两个只顾高谈阔论,讲究此事,不想那边已坐了一个道人,不等豆老丈说完就立起身来,打个稽首,问道:“请问施主,这位韩客官可是高大身躯,金黄面皮,微微的有点黄胡子吗?”
庄致和见那道人骨瘦如柴,仿佛大病初愈的模样,却又目光如电,炯炯有神,声音洪亮,另有一番别样的精神,不由地起敬道:“正是,道爷何以知之?”
那道人说:“小道素识此人,极其侠义,正要访他。但不知他向何方去了?”
豆老儿听到此,有些不耐烦,暗道:这道人从早晨要了一角酒,直耐到此时,占了我一张座儿,仿佛等主顾的一般。如今听我二人说话,他便插言,想是成心哄嘴吃的。便没有好气的答道:“我这里过往客人极多,谁耐烦打听他往哪里去了呢?你既认得他,你就趁早儿找他去。”
那道人见豆老儿说的话很是倔强,也就不理他,索性就棍打腿,便对庄致和说:“小道与施主相遇,也是缘分,不知施主可肯布施小道两角酒吗?”
庄致和向来仗义,见道人如此谦和,自然满口应允说:“这有什么?道爷请到这边来,只管吃用,花费都包在小可身上。”
那道人便凑过来,庄致和又叫豆老丈暖了两角酒来。豆老儿无可奈何,瞅了道人一眼,道:“明明是个骗酒吃的,这回可算等着主顾了。”嘟嘟囔囔的温酒去了。在里屋,女儿出来安慰老父不要计较小失:“我们还让卞虎学习大方呢。这传出去,岂不让卞家讥笑。”
原来这道人就是四爷蒋平,受包丞相所差,访查韩彰,扮做云游道人模样,从丹凤岭慢慢访查至此,好容易听见此事,哪肯轻易放过!一边吃酒,一边细细打听昨日之事,越听越是韩爷无疑。吃过了酒,蒋平向庄二爷表示真诚的感谢。
庄致和会了钱钞,嘱咐豆老汉好好对待道人,有问题包在自己身上。其实,豆老儿已想得明白,道人不是凡人,自不必在意,也招惹不起。
庄致和挂念外甥女的状况,辞了豆氏父女及道人,赴姐姐家去了。
蒋平在庄致和走后不久,也谢了豆老丈,出了大夫居,逢村遇店,细细查访,毫无二哥下落。这天,他看看天晚,日色西斜,来到一座庙宇前,见匾上写着“铁岭观”三字,知道是道士庙宇,便迈步上前。
才待击门,只见山门放开,出来一个老道,手内提着酒葫芦,再往脸上看时,已然喝得红扑扑的似有醉态。
蒋平上前稽首道:“小道行路天晚,意欲在仙观借宿一宵,不知仙掌肯容纳否?”那老道包斜着眼,看了看蒋平道:“我看你人小瘦弱,倒是个不生事的。也罢你在此略等一等,我到前面沽了酒,回来安排你的事,可以吗?”
“不瞒仙长说,小道素爱杯中之物,这酒原是咱们玄门中不可缺少的。请您将酒器给我,我去去就来,仙长坐等享用如何?”蒋平接着老道的话头说下去。
那老道听了,满面笑容地说:“道友初来我寺,当奉为贵客,哪敢烦扰您去买酒呢!”
老道口里客气,伸手却把那酒葫芦递给蒋四爷,一副信任和期待的目光,望着蒋平,四爷接过葫芦,又把自己的渔鼓简板以及算命抬子交付老道。老道接着又告诉他卖酒的店家住在何处,怎么个走法。
蒋平按着老道指点的路线,走了五百米多远的路,来到一家酒店门前,“醉花荫”三个黑字绣在一面白底旗面上,店中生意十分兴隆,操着各地口音的小商小贩,都来这里休息,用餐。四爷来到柜台前,一举葫芦,店小二认得这葫芦,说道:“道爷,老师傅差您来的吧!我这店又名‘好再来’,多数客人都是老主雇,我这里货真价实,待客热情,人们多跑几里路,也不在乎。请问道爷您要沽半葫芦还是满葫芦呢?”
“当然是满葫芦,好酒就要多喝,随便算钱就是了。”
店小二装满了酒,递与四爷,四爷没有伸手去接,暗示他放在柜台上,因为手中拿着钱褡子,准备付钱,店小二又道:“道爷是新人,我店可以送您一葫,算作品尝之用,这里老板的吩咐。”
蒋平不便说明自己身份,就坚持要付款,最后店小二耐他不过,收了两文钱。然后四爷提了酒葫芦,沿原道往回走,在道边小摊儿上,又买了些下酒菜。
四爷来到店门前,老道已在那里等候了,他见四爷提了满满的一葫芦酒,额外又买了许多的菜,好生欢喜,说道:“道兄初来,却破费许多钱钞,使我不安呀!”
“这没有什么,你我皆是同门,小弟特敬老兄。”
那老道见四爷如此豪爽,心里更加欢喜,转身在前面带路,把蒋平让进庙内,关了山门。
老道在前引路,蒋平在后面跟随。庙内很静,可能香火也不旺盛,太阳的光晖渐渐隐去,光线愈发暗淡。几棵古槐树,把并不十分开阔的小院罩得越发严实。
转过影壁,四爷看见三间东厢房。门在正中央,有多年没油漆了。老道推开门,请四爷到屋内。蒋平来到屋内,见当门墙壁之上悬挂着吕祖坐像,像两边是两幅对联,底下有桌椅等物,因为少人来,桌上也没摆供品。
蒋四爷把算命招子倚靠在门后墙上,又放下渔鼓简板,向着吕祖行了礼。老道随后掀起布帘,对四爷说道:“道兄进里边休息吧,这是我的卧房,你是我的朋友,里边说话好了。”
蒋平迈步跨进门坎,闪身入内屋,站定。里屋并不大,有一半地方被炕占去,剩下的地方是水缸、壁橱、灯笼摆放之处。炕上有一炕桌,桌子上面放着杯壶,还有两盘残肴,是中午老道吃剩下的。
老道开柜拿了家伙,把蒋四爷新买的酒菜摆了,然后暖了酒,把酒杯加满,两人面对坐好,对饮。只听那人问蒋平:“道兄,今天坐到一起算是缘份,请问尊姓大名?”
“啊,卑人姓张,提行老二,人称张二仲,请问老师傅尊姓?”蒋平不愿吐露真实姓名,就信口编来搪塞老道。
“贫者姓胡,名和,内丘人氏,自幼家贫,来此门修行,一晃四十余年过去,一直做辅助人手,当家的换过三代,我都是陪家,这样也好,事事不必挂心,有碗饭吃,足已。”老道十分坦诚,一路讲来。
“现在观内当家的叫做吴道成,生得黑面大腹,自称绰号铁罗汉,一身好武艺,但却没有骨气,惯会趋炎附势。”
这位姓胡的老道,见了酒如不要性命一般,连饮了数杯,却是酒上加酒,越喝越起劲,反正是在自己家中,最后有点醉醺醺的。
人一般酒喝多了,就不能把握说话分寸,掌握不了轻重,没等蒋平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