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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如何治疗夜盲症这么重要的事情,李勤仍然不会“把实话说完整”。
李勤道:“袁兄问的这件事,你还真是问对人了。我家祖上留下过兵书,里面就记载过有关的方法。”
袁绍眼睛一亮,道:“可是飞将军留下来的?”
李勤嗯了声,道:“那当然,别人家的兵书我也看不到啊其实士兵夜不能视物,主要是近亲结婚的原因……”这个原因只是其中一个,而且还不是主要的,但反正这年头也没人知道,更加无法考证,还不是随他怎么说么。
他接着道:“比如说姑表亲通婚,生下来的孩子,往往就有这个毛病,或者是同一个村子里的人,祖上有亲戚关系的,后代结婚生子,也会有这个毛病。”
袁绍咝地一声,道:“姑表结亲,这是亲上加亲啊,天下人很多如此,可有的人……有的人,没有这个毛病啊!”
李勤道:“不是绝对的,但一百个士兵里有七八个人有这毛病,这支军队不就要糟糕么,别忘记是夜间作战,不是白天作战啊,哪怕十成里有半成人有这种毛病,他们一叫喊,军队想不乱都难啊!”
袁绍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看着李勤,听他往下说。
李勤道:“所以我在选士兵时,尽量不选有姑表亲通婚的,而且士兵们不以地域和部族进行编制,要尽量打散编制。”
“可是,姑表通婚这个好查,可同一地域或者部族的人……他们可能连自己都不知道祖上有亲戚关系啊,这个如何区分?再说,晚上能不能看到东西,只要一问便知,似乎不用如此麻烦。”袁绍道。
李勤道:“分开编制是怕士兵之间有矛盾。袁兄你想,俗话说远是香的,近是臭的,离远了想,离近了烦。有时候就算是亲兄弟也是有间隙的,而不熟悉的人,往往矛盾却少些,尤其是大家都在不认识的情况下,互为同袍,反而能更加团结,相反要是互相惩罚起来,也能下得去手!”
袁绍越听越糊涂,前一句还讲士兵们能团结,可后一句却讲互相惩罚能下得去手,这什么意思啊?他看了眼周围的扶角军将领,却见众人都默不作声,也不往他们这里看,那个贾诩却一脸的不屑,而张芹更是撇着嘴!
袁绍心想:“难道这个问题很简单,我问了出来被笑话了?可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也不能算是简单吧?”
李勤见他一脸的茫然,便道:“如果有一个人不能夜战,可却喊了出来,他周围的人就可以上去抽他的耳光,把他给抽醒,不会有什么侄子抽叔叔,弟弟打哥哥的事情发生,以后军队解散了,大家也不住在一起,不会有报复的事情发生。”
袁绍道:“原来如此。”
李勤道:“这样就把发生营啸的可能性给解除了。而挨打的士兵知道打他的人和他没有冤仇,不是想趁机打他,所以也不会恼怒,因为大家平常都挺团结的嘛,以后上了战场,别人知道他夜不能视物,会给予较多的照顾,我的军队就是这么练的!”
袁绍听了这话后,默不作声,他感觉李勤的方法有些不对头,可不对头在哪里,他却听不出来,要是说李勤骗他,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太可能说假话,而且自己只要私下找个扶角兵问问,旁敲侧击地问一下他们是不是混编的,那李勤的话就可以立时得到证实,他说假话也没用啊,说了一大通,自己几句就能破解,李勤不会这么笨的。
张芹却道:“说这些干什么,咱们还是说说去了高奴县后怎么打李文侯吧!”
袁绍看了眼张芹,心想:“他这是阻止李勤再说关于夜战和营啸的事,想来李勤的话是真的。”
他低头沉思,李勤说的方法不可全信,但又不可不信,他要好好地总结一下,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这样才能练出一支强兵来。
张芹也看了眼袁绍,心中却想:“袁蛋儿,你要是真信了,真照着这么练兵,使劲地惩罚士兵,不用等开战你被阵斩,估计你没等出兵呢,就得被自己的手下给剁了李郎真是仗义,和咱们十常侍是一条心的,使劲地骗何进的心腹,这是往死里整他们啊!”
贾诩和其他扶角军将领立即说起以后的战事,都有意不去提练兵的事,可他们心中却想:“这个袁绍啊,估计以后会死得很惨,非常惨!”
这时候,乌蛋子回来了,他笑着道:“李郎,我把那个吕布给射死了,赵正把他逼到了悬崖上的独木桥,由我把他给射死了,射中了他的脑袋!”
斥候们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大声说着吕蛋儿的狼狈相,他们都以为吕布死了,就算不是被射死的,也肯定得淹死。
李勤听吕布死了,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欢喜,当然失望也谈不上,吕布不能算是他以后的劲敌,顶多算是个搅屎棍,这种人活着不会对他造成威胁,死了也无所谓,反正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他是不会收做手下的。
过不多时,赵正回来了,可他带回来的消息却是吕布没有死,乌蛋子那箭只射中了他的发髻,却没射中头颅。
李勤听了,笑了笑,道:“这一仗估计是把吕蛋儿给打丧了胆,以后为了防止再被射脑袋,我猜他不戴头盔时,脑袋上面也一定会戴着冠,没准为了增加气派,他还会戴金冠呢,不信你们就瞧着吧,下次见着他时,他一定得戴冠。”
乌蛋子道:“那等见着面,我可得提醒提醒他了,他戴冠的习惯,还是我给他养成的呢!”
第170章 高奴县
扶角军出了两界山,一路直奔高奴县,那里是李文侯在并州第一个攻下来的县城,也是羌军的大本营。
李文侯这段日子可真是风光无限,他把在凉州受的气,全都发泄在了并州,羌军所到之处,真可谓是所向披靡,无论并州刺史派出哪支军队,由哪个将军带领,统统被他打败,而且打败得速度奇快,就如同扶角军打败他那样,一样的快!
并州也是有羌人的,而且还有不少的乌桓人和匈奴人,李文侯带着羌兵从凉州到来,接二连三地打胜仗,让其它族的胡人看到了希望,认为跟着李文侯能有前途,所以纷纷来投,李文侯来者不拒,他要的是声势,人越多越好。
经过一个冬天的聚拢,再加上开春这段时间,高奴县不但城里住满了人,城外方圆数十里之内,绵延出去的全是牧民搭的帐篷和茅草棚子,一眼望不到头,详细人数已无法统计,可如果光挑精壮的汉子,那足足超过了二十万人,而且每天还有人不断地向高奴县赶来投奔,从气象上看,李文侯绝对成了气候,已经有了大部落首领的威风,就算是他到了草原上,匈奴可汗都不敢惹他!
李文侯在并州风光,可他也没忽视了凉州方面的动静,他已经得到消息,大汉朝廷调遣了扶角军,从凉州过来镇压他,而扶角军是他的宿敌,他必须郑重对待。
这日午后,李文侯在县衙里升堂,就如同自己是县官一样,他把羌兵的文官武将都召集了过来,打算开个军事会议,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即将到来的扶角军。
李文侯轻袍缓带,打扮得和汉廷巨宦一模一样,先给他所谓的文武官员们送上酒水果品,这才拿起一张羊皮,道:“诸君,凉州方面的扶角军已经过了两界山,向咱们这里赶来了,诸君有何破敌之计,速速说来。”
羌兵将领们听着李文侯不伦不类的说话方式,不但不感到别扭,却人人兴奋,他们都是穷到底的牧民出身,能象汉家官老爷一样说话办事,那可是无上的荣光,人人都坐得笔直,故做沉思,此表示自己在思考对策。
边章坐在李文侯的左手边,他现在是新兵的首领,负责安排刚刚投奔来的新兵整编问题,也就是给新兵安排住的地方,弄些兵器给他们。由于来投的胡人极多,新兵的数目已经超过了十万,虽然战斗力奇低无比,可光十万这个数字,就足能够吓住一大批的人了。边章水涨船高,现在已然稳稳坐定了羌军的第二把交椅,是仅次于李文侯的第二号人物。
羌兵将领们思考了好半天,酒喝了不少,果子也吃了不少,可主意却一个也没想出来,跟李勤打过仗的,知道李勤的厉害,想不出破敌之法,而新来的将领见老将领们都不吱声,他们感觉资历不够,也不敢吱声,堂上无人说话。
李文侯等了半晌,道:“大家都是自己兄弟,该说啥就说啥,都痛快些,别憋着不出声。”
羌兵将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没有人吱声,他们都没有什么好主意,又都等着有人当第一个说话的。
李文侯心中叹气,自己的手下也就是人多,可别的方面却照扶角军差得远了,连个能给我出主意的人都没有。他把头转向了边章,问道:“边将军,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边章皱了皱眉头,心想:“我能有啥好主意,面对李勤,只有两个主意,要么是死磕,兵来将挡,水来土淹;要么就是再逃走,反正天下大得很,终有李勤到不了的地方,咱们总能找到落脚之外的。”
但李大王出口问了,他这二王总得说出点什么来。他想了想,这才道:“李贼为人很是奸滑,而且野心勃勃,不甘人下,我看他对于功名极是热衷,是个名利之徒,这是他的弱点,我们不如对着他的这个弱点,进行筹划,把他击败,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李文侯哦了声,点头道:“这个我意下很好。可是,就算知道了他的弱点,我们又能怎么应对呢?他越是热衷名利,越会想着打败我们,这样他才会得到更多的名利啊,我们还是很难办的。”
羌兵将领们面面相觑,李文侯说出这番话来,就等于是说李勤打仗很厉害了,就算不是害怕,也等于是害怕了。
边章闭上眼睛,想了好半晌,睁开眼睛道:“既然知道了弱点,那么我们可以给他更大的名利,吊住他的胃口,让他不得不和我们硬拼,就如钓鱼一样,把诱饵下足,让他上了勾后舍不得吐出勾来,只能让我们钓上岸来,刮鳞去肠,做成鱼汤下肚。”
李文侯和羌兵将领们听他这么说,尽皆大喜,看来边章这是有了计策了,这是要挖陷阱让李勤跳啊可喜欢之余,又隐隐有些担忧,上次落羽河的那个大陷阱就设得完美之极,可李勤却硬是冲了过去,还把北宫伯玉和韩遂给打死了,万一这次仍是如此,那该怎么办,还接着逃?
边章道:“现在我们虽然在并州干得风声水起,可是在汉家朝廷的眼中,不过仅是一伙毛贼而已,是他们口中的叛羌,他们并不如何重视的,远不如重视匈奴人那样,我们都快把并州给掀得底朝天了,可他们还是没有从洛阳派兵过来,只是从凉州调兵,从这点上就可以看出他们对我们不重视!”
李文侯和一众羌兵将领默默地点了点头,话虽听着不怎么顺耳,可事情却就是这样的,边章没有说错。
边章又道:“为什么汉家朝廷不重视我们?就是因为我们名不正言不顺,不象匈奴人那样,有自己的国号,还有自己的可汗,因为匈奴是一个国家,所以汉家朝廷没法叫他们做叛匈,而我们没有自己的国号和可汗,所以就被叫做叛羌了!”
羌兵将领们听了,不由得都叹起气来,都知道这年头门第很重要,可没想到造反也是要门第的,要是家里没有可汗啥的,造起反来人家朝廷都不重视,这可真是难为人了,李文侯虽是羌王,可汉家朝廷并不承认,连带着大家造反都得不到重视,让哪儿说理去啊!
李文侯听了边章的话,却很有感悟,他道:“边兄弟,你的意思是让,让我称可汗?”
他把话一挑明,羌兵将领们这才反应过味儿来,原来边章是让李大王称可汗啊,这可是大事,如果李大王成了可汗,建立了国家,那大家岂不都成了开国元老,都能混上个什么侯当当!
边章却摇头道:“非也,不是不是,兄弟可没有劝大王称可汗。”
李文侯颇有些失望,看来自己还没有资格称可汗。也对,人家匈奴的可汗多威风呢,就算是对汉家朝廷也是称兄道弟的,自己不过是个羌人的部落王而已,还是那种没得到认可的,只能算是自称大王。
羌兵将领也都挺失望,看来当开国元老是没戏了。
可边章的下一句话却是:“既然要建国称帝,那何必称可汗呢,干脆称皇帝便是,与汉家朝廷的皇帝平起平坐,大家谁也不比谁矮,肩膀一边齐,这样岂不正好!”
李文侯咝地抽了口凉气,登基称帝?这个他以前可从没有想过,这个未免有点太大了!
边章道:“大王,现在汉家朝廷腐败透顶,中原各地暗潮汹涌,随时都有天下大乱的可能,如果我们能抢占先机,你先称帝,那么天下一乱,各方豪杰为了反抗汉家朝廷,必会蜂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