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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东逃,终是马力不支,战马向来娇贵,平常赶路还可以,但如果持续快速奔驰,那不用多,一天一夜就能把马跑废了。
曹操没有备用马匹,不敢把马往死里催,只又跑了一个时辰,便又再休息,然后又跑了半个时辰,见战马再也支持不住,又无精料喂食,只好又再停下,找了个背风的地方,想着熬到天亮,再寻村镇,如果能买到马匹最好,买不到那就只能硬抢了!
在急行赶路中,如果一旦停下来休息,那么就会加倍的疲乏,再想起来接着赶,那是很难的了,就算是人能挺得住,战马却是挺不住的。
这一休息,直到天快亮时,也没有缓过乏来,曹操和他的两个家将都感全身乏力,可他们硬撑着起来,却发现战马不行了,没有精料伺候着,马比人还要倒得快!
战马不给力,曹操全无办法,他只好和家将牵着战马,慢慢赶路,三人心中全都哆嗦,深怕在这种时候碰上扶角兵,那可想逃都逃不掉了!
越担心什么,什么便来得越快他们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后面马蹄声声,后面有人追来,不过听马蹄声,却不象是大队,倒有点象斥候。
曹操道:“来者不善,我在这里引敌,你二人躲进林子里去,待他们靠近,放箭将他们射下!”
他不是婆妈之人,两个家将自然也不是,没说什么废话,一起躲进了林子,只等后面的人上来。
可片刻功夫之后,后面追上来的人却是夏侯渊!
夏侯渊离得老远就看到了曹操,叫道:“老爷,是末将啊看到你没事,真好,真好!”话说着,眼中泪水涌出,好一条汉子竟然哭出声来!
曹操也是又惊又喜,他连忙小跑着迎上前去,道:“怎么是你,怎么只有你,别的弟兄们呢?”
夏侯渊到了近前,下马哽咽着道:“都没了,那些扶角兵凶悍之极,把咱们的弟兄全给害了!”说着,他放声大哭。
他从后面追赶曹操,曹操逃得辛苦,他追得也艰辛,这时候也是坚持不住了,总算是见到了曹操,又想起平日在一起的弟兄,岂有不大放悲声之理。
一共来了两骑,夏侯渊在前,吕布在后。吕布挡住了扶角兵的攻势之后,见李勤走了,他立即也逃了,虽然他自认英雄了得,可面对一大群扑上来的扶角兵,能逃脱已是谢天谢地了,要他再去找李勤报仇,就算他自认英雄,也没有那份胆量了!
吕布也下了马,站在一边,看着曹操和夏侯渊说话,心想:“这个人就是曹操?看样子也不怎么样啊,竟然如此的狼狈,我要是投他……他算老几,我干嘛要投他,只是暂时通过他在羽林军找个落脚之地罢了。”
他在洛阳求官四处碰壁,已然知道后台的重要性了,现在虽然看着曹操狼狈,很是瞧不起,可脸上也不敢带出这种表情来,该低头时就得低头,这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大丈夫能屈能伸,笑脸一露,能搏取个前程,不也挺值的么!
夏侯渊简单地和曹操说了分开后的事,这才对曹操道:“幸亏遇见了这位吕布吕兄长,末将才能活着逃回来,吕兄武艺盖世,是他打败了扶角兵,我们这才逃出来的!”
他这话就说得不尽不实了,不是吕布打败了扶角兵,而是扶角兵要等李勤,所以没追上来而已。
曹操大吃一惊,道:“打败了扶角兵?吕兄好身手,操佩服之极!”
他虽然是一代枭雄,可现在却没有小视天下英雄的资本,对于他来讲,扶角军就是天下至强之兵的代名词,别说打败,就算是能在扶角兵手里逃得性命,都是大大不得了的一件事了。就象他现在这样,又是改装,又是死了大批的家将,连羽林军都跑丢了,还都不敢说就安全了呢,何况是打败!
夏侯渊又说了句说他更加惊骇的话。夏侯渊道:“那李勤没有死,他是装死的,就想趁机霸占司州,这次带兵的就是他本人,手下兵将悍狠之极,可是吕兄一人一戟,杀了数十人,连李勤都被他追得逃走,要不然末将岂能和老爷你相聚呢!”
吕布心中欢喜,这个夏侯渊当真够意思,竟然这么替自己吹嘘,他倒真的把李勤吓了一跳,可却并非是追得李勤逃走。能把李勤给打逃跑了,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吕布道:“夏侯兄言过了,只是把李勤逼退而已,倒也没追出多远。”顺手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反正曹操也无法查证。
曹操向来爱才,猛地听说李勤还活着,他自然大吃一惊,可又听到吕布将李勤给逼退了,那便更加吃惊,忙对着吕布拱手道:“吕兄,好英雄,好汉子。不知吕兄是哪里人氏?家中还有何人,改日操好登门拜访。”这就是客气话了,其实就是在打听吕布的身世。
吕布自然把他的身世胡吹了一通,他的家族在并州都算不上大族,放在京里更是啥也不是,可他却大吹了一通,还说自己曾和李勤交战过,就是为了憎恨李勤跋扈,只不过因为寡不敌众,这才败了,可也和李勤结成了死仇。
如此这般的一通说,曹操听罢,虽然没有什么同仇敌忾的想法,可也感觉这个人以后没准能成为自己人。
曹操道:“吕兄,操现在正是落难之际,被那李勤追杀,许不了你什么,可如果一旦回到洛阳,家父乃是太尉之尊,操升校尉不过只是反手之间的事,那时操必向家父保举吕兄,让你在羽林军中当一骑都尉,操绝不失言。”
他很会拉拢人心,要是这时许下太高的好处,吕布也不能信,反倒显得他虚情假意了,他只是点出父亲的官位,然后再说说自己的前程,最后再许给吕布一个自己现在就拥有的官职,这不但能显得他够意思,而且也让吕布感觉这个“前程”必定能实现!
耍心眼儿,吕布还差了点,竟然被曹操的话感动,他心想:“现在这曹操正在落难的时候,要是我帮了他,他日后定会报答,羽林军的骑都尉啊,这在以前真是连想都不敢想的。嗯,反正我也不会损失什么,就信他这一回吧!”
吕布立时单膝给曹操跪下,道:“承蒙将军不弃,允布追随,布岂能不效死力!”
曹操连忙将他扶起,道:“吕将军快快请起,你我自己兄弟,不可多礼。”
夏侯渊道:“老爷,咱们现在身处险地,还是快些上路吧!”他看林子里奔出来的两个家将,又道:“马是不经用了,可骑马却也显眼,不如我们弃马步行,先躲过这一阵子,再回洛阳如何?”
曹操叹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如我所料不错,那李勤必已追来,说不定转眼即到,骑马是肯定不行的了。”
他向四周看了看,忽道:“我们迎上去,装成普通百姓,那李勤做梦也没不会想到,我们不逃,反而直接迎上去,说不定可以骗过他的。”
第233章 心里瓦凉瓦凉地
凡杰出之人,必有越超常人的胆色,曹操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吕布和夏侯渊都是大吃一惊,他俩都是武将,都可称得上是这个时代胆气过人之辈,可是胆子再大,也没大到这个份上,要让他俩想主意,怎么想也不会想到主动迎上李勤的!
夏侯渊胆子不小,但就算要他死,也得死的值得,不能白死;而吕布不能算得上是一个视死如归之人,要是他不和曹操在现在认识,成为自己人,而是和曹操对着干,在被曹操抓住之后,他可是会出口求饶的,那还是在多年以后,在他威风盖世之时,现在他还只是个小虾米,顶多也就是自称一下大丈夫,让他为曹操去挑战李勤,他就不怎么愿意了。
曹操见众人的脸色都变了,他道:“你们都不想迎上去,去和李勤打个照面吧?”
夏侯渊忙道:“全凭老爷吩咐,末将誓死跟随!”他是家将,他这样回答很妥当,其他两个家将也都点头。
可吕布刚刚“效忠”却没有这样的觉悟,他道:“将军,似乎不妥,那李勤长得青面獠牙,面目狰狞,和他照面,实无意义啊!”
曹操摇了遥头,道:“既然已成敌人,便要宣战,自然要先见上一面,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百胜。吕将军请想,你不想去和李勤照面,那么李勤是不是也这么想呢?”
说完,曹操回头道:“咱们有普通百姓的衣服吧,都拿出来,都换上,把马远远地赶走,咱们装成是过路的行商,去会会李勤去。”
夏侯渊和家将连忙去找衣服,吕布也跟着去了。一边换衣服,吕布一边想:“照曹操的话来看,那李勤也是想不到我们会迎上去的,如此迎上去反而比接着逃更加安全。也罢,就信他这一回,反正要是见事不妙,我保不住他,可我自己逃是没有问题的!”
把衣服换好之后,夏侯渊问道:“老爷,要不要把衣服扯上几个口子,装成是穷人的模样?”
曹操摆手道:“不必,咱们就这样过去!”说着话,他取出匕首,把自己的胡子给剃掉了,帽子也扔进了树林里,兵器什么的统统不要,他把头发披散开,挥手道:“走,迎李勤去!”
夏侯渊和两个家将也都如此,只有吕布舍不得他的兵器,道:“将军,我的兵器得来不易,要不先藏起来,会了李勤之后再取?”
曹操想了想,摇头道:“要不这样吧,吕将军诱敌如何?”他又对夏侯渊道:“你和吕将军一道,远远地吸引李勤,免得他问我们的话太多,时间拖长。”
夏侯渊自然答应,他有点担心曹操,可他和赵正照过面,也怕被认出来。吕布大喜,他正不想和曹操一起去呢,同夏侯渊一道,又骑上了马,问了在哪里汇合后,一起向前面奔去。
曹操和两个家将大步向来路返回,一个家将道:“老爷,那吕布为人似乎有些奸滑了,非是可交之人啊!”
曹操哼了声,道:“薄情寡义,此人有求与我时,一切好说,可一旦他自己有了危险,是断不会追随我的。不过……嘿,小心些便是了,他人品虽劣,却也无妨。”
只短短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他就看出吕布的本性了,而且看得很准,那吕布杀起义父来从不手软,何况他还不是吕布的义父,但看清了本性,自然他也就会加小心的。
往前走不多远,就听远处马蹄声大作,一队人马赶来,正是李勤和他的扶角兵。
曹操的心脏砰砰狂跳,他和两个家将闪到道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低着头,假装不敢看奔过来的扶角兵。
李勤带着人马到了近前,却并没有停步,而是继续前进,只有一个扶角兵停马,走了过来,问道:“我说三位老乡,可见有人骑马过去?”
两个家将紧张之极,他们都没有兵器,要是这扶角兵认出他们来,可是没办法抵抗的。曹操却很沉得住气,他并不说话,用手一指大道,示意是有人骑马从这里过去了。
远处就有大镇子了,路上出现三个行路的,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而扶角兵也并不是全部停下来问话,而是大队继续前行,连李勤都没怎么留意路边这三个人,赵正他们也都没有特别关注。
按着常理来讲,没人会想到曹操如此大胆,问话的那扶角兵看他们三个人面生,衣服普通,不见华丽,却也并不破旧,很正常的三个过路的,见曹操指路,他点了点头,道了声谢,回归大队,叫道:“李郎,曹操确是顺着这条路走的。”
李勤嗯了声,没有回头,他着急抓曹操,又素知曹操逃得最快,哪次逃跑都会让他逃掉,不管是被马超追,还是被关羽堵,都能化险为夷,所以他焦急得很,根本就没有留意过路的,还是迎着他来的路人甲乙丙!
扶角兵大队呼啸而过,一点都没有难为曹操!
这应该算是化险为夷了,想象中的刁难一点都没有出现,曹操和家将一起松了口气。两个家将同时抬袖擦汗,其中一个道:“老爷,你真是胆大心细,没有露出些许破绽,竟把李勤给骗了过去,他带兵追你,却浑然不知你就在他的眼前!”
曹操也擦了把汗,刚才他心中甚是害怕,危险过去,便是欢喜,可只稍微过了一小会儿,后怕的劲儿过了,他却感到无法形容的屈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让他难过。
刚刚李勤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一眼,他白把胡须给剃了,而他冒着绝大的风险,要和李勤照个面,想的就是和李勤说上句话,权当是宣战。等日后两人如能再见面,战场之上,两军阵前,他把这事说出来,完全可以取笑一下李勤,笑一下李勤当日之蠢,有眼无珠。
可是现在呢,不是李勤瞧不起他,而是根本就没瞧他。
实际上他刚才没有碰到一点危险,所有的危险都是他想出来的,李勤没有看他一眼,也算不上对他的轻视,反而证明李勤和他的扶角兵不会为难百姓,如此军阀岂不可怕?军阀不爱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