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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飞翻着账本,又道:“我还是有些奇怪,许大人,我看从前的记录中也有打坏东西扣钱的,写得很是详细,比如这一条,元月二十三日,丫鬟小菊打碎细瓷花瓶一只,扣月例五十文,为何这个月小云领钱的记录中却没有写上呢?”
许毓傲然道:“她都辞工了,还记那么多干嘛?反正她按了手印,就说明我没亏了她的。”
“这可难说,她一个弱女子,被人强行按下手印也不稀罕……”段飞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毓气呼呼地打断了,他吼了一声道:“够了!……闵大人,段飞他毫无证据却总是拿话来构陷于我,请大人明察!”
闵大人还没说话,段飞已反驳道:“谁说我没证据了?大人请看,这是两个月前另一个仆人辞工而去的记录,再看看小云这个月的记录,大人可发现有何不同了么?”
闵大人眯着眼睛看了好一阵,倒是严捕头先看出点问题来,他指着小云的那条记录道:“闵大人,你看,两个月前这个条目是一口气写完的,共占了三列,而小云的这一条只有一列,我虽然不识字,都可以看出下面这些小字是后来补的。”
“没错,严捕头目光如炬!”段飞捧了他一把,继续道:“前后字体不一、大小不一,辞工的事情塞在夹缝里,而且没有被指印覆盖,明显是事后补的,因为旁边已经记录了其他条目,这些字就只好塞在夹缝里了,大人,我认为小云领过工钱是真的,但是辞工而去就难说了。”
PS:今天有读者跟我说段飞发展得太快了,一上来就连连破案,似乎不太可能嘛,不过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古代的刑侦水平很低,冤=假=错=案数不胜数,很多案子都是靠打板子动大刑才定案的,不是说这些案子很复杂,而是因为那些官员多半都是读死书出来的,对破案是一窍不通,就像把现在的北大中文博士拉去命案现场似的,根本就乱了手脚,而段飞不同,简介里说了,这小子算是个杂家,什么都懂一些,也都不算精通,放在现代也就是个废物,去了古代可就不一样了,那些杂学反而让他如鱼得水,再说他目前办的案子都是比较简单的,不能说段飞高明,只能说那些官不够专业而已,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吧,嗯,第一次写穿越的书,也是第一次写破案类的书,肯定会有很多错漏,希望大家不吝赐教多多挑刺,大家一起把这本书完善起来,钦此……
靠,冤=假=错=案都屏蔽,蚊子肉也太多了。
第〇二八章 【察言观色】
小云的父亲听到段飞的话之后立刻目眦欲裂地朝许毓扑去,嘴里怒骂道:“你这个畜生,你把我女儿怎么样了!快还我女儿!”
许毓躲闪着辨道:“那是因为她领工钱后的一日才提出要辞工的,拙荆便随手补了上去,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撒谎了,你一开始为何不说清楚?”段飞向闵大人拱拱手,说道:“大人,请传许家所有仆人丫鬟过来,我检查完小云的房间之后便一个个地询问他们,至于许大人……我觉得最好暂时不要让他再与其家人接触,以免影响查案。”
闵县令嗯地一声,道:“许大人,我也觉得你暂时回避一下比较好,严捕头,送许大人到花厅中休息。”
许毓还想辩解,严捕头皮笑肉不笑地伸手请道:“许大人,请……”
许毓哼了一声,咬牙切齿地道:“好,段飞,你给我记着,只要你害我不死,我必百倍回报!”
“我行得正站得直,一切依法行事,无愧于天地,又岂会怕谁诅咒报复?”段飞淡淡地回了一句,许毓终于气鼓鼓地走了。
段飞和颜悦色地将小昭扶起,说道:“小昭,你知道小云的住处吗?带我们去吧。”
偏院花园,失踪的婢女小云便住在紧靠花园的花房旁,小昭将大家带过来之后又被段飞支使开,然后段飞便独自走入了小云的房间。
这是一个窄小的房间,一张小床紧靠着墙和窗台,床上只剩下了床板,床的另一边有一张鉴妆桌,桌子上也空无一物,段飞仔细看了看,这房间显然经过了仔细打扫,不但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桌上竟然连点灰尘都没有。
段飞将闵大人请了进来,用手在桌上一抹,手指干干净净点尘不染,段飞道:“大人,这房间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我想找那收拾房间的人来问问。”
“问吧,只需尽快破案,其他事情你就看着办吧。”闵大人说完又压低了声音道:“你已得罪了许大人,最好想个办法整得他再也无法翻身,否则你必会受他报复,你觉得那个婢女会不会真是他害了?只需有些确凿证据证明那婢女死在了他家里……”
段飞啼笑皆非地答道:“是,大人,我会秉公处理的。”
闵大人欲言又止,段飞已走了出去,此时小花园里已经站了许多人,许毓家里仆妇共有八人,其中许毓的妻妾三人每人都有一个贴身的丫鬟,老爷的书童一名,少爷的奶妈一名,另有厨房使唤丫鬟一名,门房一名,扫地的杂役一名,五女三男此刻一字排开站在了小云的房门外。
段飞从他们面前缓缓走过,不论是大咧咧的门房老仆还是高傲的大夫人贴身丫鬟,在段飞凌厉的目光下都不由自主地避开了眼睛。
段飞看完之后心中已有定计,他负手站在这群人面前,信心十足地看了他们一阵,突然质问道:“小云是谁杀的?”
众皆愕然,书童小昭本来神不守舍,闻言啊地一声惊叫,随即两眼翻白晕厥在地。
段飞舔舔嘴唇,故作惊诧地道:“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他与此案有什么关联?”
大夫人的贴身丫鬟小梅轻蔑地看了小昭一眼,答道:“差爷,他的羊癫疯又犯了,让我将他搀回去休息吧。”
段飞冷笑道道:“羊癫疯?正好我专治羊癫疯!你们都给我闪到一边去,看我如何让他活转过来。”
段飞俯下身揪着小昭的衣领,把他上半身拽了起来,然后扬起右手,一巴掌掴了下去,只听一下清脆的啪声响,小昭本已高高肿起的半边脸肿起更高了。
随着那啪地一声,周围响起几声惊呼,段飞回头一看,只见三位太太的贴身丫鬟都神色有异地掩口不语,段飞心中一动,反手又一巴掌扫了下去,只见小梅忍不住出声阻拦道:“别打了,哪有这样治病的!”
段飞冷笑道:“本官办案还要你来指点吗?他现在是杀人嫌犯,我就算动大刑打死了他都可以。”
小梅忍了忍,见段飞又要扬起手打下去,她终于喝止道:“别打了,小云没死,她三天前被老爷赶出家门,就算在外面死了也不关我们的事!”
小云老爹又哭闹道:“我女儿一向贤良淑德、乖巧听话,怎么会被赶出门去?定是你们合谋害死了我女儿,快还我女儿来!”
二夫人的俏婢小桃哼了一声,尖诮地说道:“贤良淑德?我看是鸡鸣狗盗才对,她偷了我家夫人的首饰,被发现后又嘴硬不肯认,这才被赶出去的,若非家老爷顾念着身份,早将她告上衙门,按盗罪论处了。”
小云的老爹怒视小桃,嘶哑着吼道:“你胡说,我女儿绝不是那种人!”
“谁再吵我便请大人掌嘴了!”段飞喝了一声,待哭闹声稍息,又问小桃道:“你说小云偷你家夫人的首饰,她偷了什么首饰?有谁能证明?”
小桃挑挑下巴,道:“大家都可以作证,她偷走了我家夫人最心爱的玉镯!就是我和小梅姐在她枕头底找到的!”
段飞盯着小桃道:“到底是谁在小云枕头底找到那只手镯的?总有个先后之分吧,难道你们两个约定好,再齐心协力将小云的枕头掀起来不成?”
“是我,是我找到的。”小梅淡淡地说道:“夫人命我负责捉贼,我本来也不相信小云会偷东西的,可没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
“撒谎!”段飞霍然转身大喝一声,然后向小梅大步逼近,断然道:“既然是好姐妹,你为何要陷害她!”
“我……我没有……”小梅在府中作威作福惯了,却终究还是个十来岁未见过世面的少女,此刻所持仗的人又不在身边,见段飞像要吃人一般逼将过来,只骇得她浑身巨颤,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段飞站在小梅面前,继续威逼道:“你没有?那我问你,小云是干什么的?一个种花除草的粗野丫头,她有资格到内院,深入二夫人的闺阁偷东西吗?”
“她……她……”小梅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小菊在旁边插嘴解释道:“或许是她蓄意已久,趁人不备才做出这种丑事吧。”
段飞冷眼瞥向了小菊,道:“答得好,那你就替小梅答完我的问题吧,一个粗使丫头,她有可能经常盯着内院,对三位夫人的起居生活了如指掌吗?二夫人既然最心爱那只手镯,必然是时刻随身的了,就算她偶尔将手镯取下,也会立刻将手镯藏好,为何正巧将手镯取下又刚巧不久便被小云偷走了?小云为何又对二夫人藏东西的地方如此熟悉?说呀,说呀!你既然能言善道,我倒要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第〇二九章 【各个击破】
小菊被问得张口结舌,一时间也无言以对,闵县令轻抚白须,颔首道:“着啊,确实奇怪,一个粗使丫头怎可能做到?难道她有同谋?”
段飞没好气地瞥了闵大人一眼,这老头不帮忙倒好,一帮就是倒忙。
“对啊,她可能有同谋吧。”小菊忙顺着闵大人的话说道。
听到她的话,段飞冷笑一声,道:“同谋?有这样的同谋吗?……好,就算她有同谋吧,这个同谋至少对二夫人的生活习惯相当熟悉,我相信许大人治家的本事,有资格窥视三位夫人并且偷东西的人恐怕不多,许大人自不会陷害一个丫头,三位夫人恐怕也不屑为之,哼哼……除了三位夫人的贴身丫鬟,其他人恐怕都没这资格了吧?”
段飞的目光在三婢身上游走,三婢面面相觑,小梅急忙撇清了自己道:“不是我,我跟二夫人可不熟,更不知道她藏首饰的地方。”
小菊也连连摆头,说道:“不是我!我整日陪着三夫人,哪有时间管二夫人的事。”
段飞的目光落到了小桃的身上,淡淡地道:“小桃,再没有别人比你更熟悉二夫人了,莫非……”
“她们胡说!”小桃气得脸蛋涨红,她并指点着小梅道:“你不熟?你不熟会整天在背后说二夫人坏话?二夫人倒了半碗莲子粥到阴沟里你都知道,还有你!……”
小桃指着小菊道:“你没事就往我房里跑,没事就问我家夫人的事,怎么差爷问起就胡说八道起来了?”
段飞瞥见那书童小昭连咳几声醒了过来,心中一动,喝声道:“好了!都给我闭嘴!你们三个都逃不脱嫌疑!大人,我怀疑是她们三个合伙偷东西陷害小云被赶走,最后惨死在外,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也顾不得许大人的官声了,将她们三人都押回大牢,再一一过堂审问,大刑之下,哪怕她们不招供!”
闵大人有些诧然,被段飞搞迷糊了,还正在犹豫时,突听有人悲嘶道:“不是小云偷的,不要再查了,都怪我,是我害死了小云……差爷,你抓我走吧,是我害死了她,我活该,我该死……”
那人正是书童小昭,段飞冷哼一声,道:“你这个懦夫给我闭嘴,你以为自己承担起责任就一了百了了?实话告诉你,小云没有死,只是失踪了,不过你再不老实交代,只怕小云就要被人贩子拐去卖了,可怜啊,小云这么好的姑娘,从此要被卖到妓院,终日被那些满身铜臭、肥头大耳的商贾欺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书童抱着脑袋嚷了起来,挣扎片刻之后他猛然两腿跪地向段飞爬过来,在段飞面前连连磕头道:“差爷,你一定要救救小云,救救小云,手镯不是小云偷的,是她,是小菊偷了手镯之后再交给小梅,然后小梅故意在搜查的时候丢到了小云的枕头底下,是她们,是她们两个陷害的小云,我也是事后才知道这件事的,当时小云已经走了,都怨我,都怨我啊……”
泼辣的小桃惊诧地望着小梅,小梅哼了一声,道:“他疯言疯语,谁信就是傻子!”
书童听到她的话之后愤然转身骂道:“你好毒,你这个毒妇,当日小云被赶出门时她叫我一起走,是你!是你说了她许多坏话,又故意跌入我怀中,才把小云生生给气走的,我要掐死你!我跟你拼了!”
段飞将书童拽住了,在他耳边喝道:“小云当日可曾跟你说过她要去什么地方吗?”
书童愣了愣,道:“她说她没脸回去见爹娘,她要去扬州找姑姑,在扬州城里找份工作的。”
“我可怜的女儿啊……”小云的老爹悲痛地嚎啕大哭起来,段飞转身向闵大人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