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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传-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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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先生在文学上师事日本白桦派领导者武者小路实笃,曾翻译其作品《母与子》、《忠厚老实人》、《孤独之魂》、《武者小路实笃戏曲集》,并翻译日本最伟大的作家夏目漱石的代表作《草枕》和《三四郎》、井上靖的《死与爱与波》、藤森成吉的《谁逼她如此?》(戏曲)、女作家林美美子的《放浪记》。”
  “崔夫人张君惠女士亦长于写作,曾留学日本,在东京艺术大学习声乐,并以余暇习插花,属草月流,曾获该流‘家元’(祖师)敕使河原苍风授予‘模范奖’。”
  “当崔万秋在《大晚报》主持副刊时,江青(当时名李云鹤,后来改名蓝苹)前额留着刘海,梳着两条小辫子,穿着阴丹士林布旗袍,飘然从青岛到上海‘打天下’。由戏剧家洪深之介绍,蓝苹获识崔万秋。崔先生向以奖勉青年艺人为职志,和蓝苹又有山东同乡之谊,当蓝苹主演易卜生的《娜拉》时,曾在报端予以推介,蓝苹乃在话剧界崭露头角。……”①
  ①怀远,《(江青前传)作者崔万秋其人其事》,一九八六年五月三十日《国际日报》。
  崔万秋从一九四八年起转入外交界,担任国民党政府驻日大使馆(一九五二年前称驻日代表团)政务参事。一九六四年回台湾,任国民党政府外交部亚东太平洋司副司长。一九六七年起任国民党政府驻巴西大使馆公使。一九七一年退休,隐居于美国。
  他熟悉江青的前半生。晚年,他写出了《江青前传》一书。在该书中,崔万秋写了他最初认识蓝苹的经过:②
  ②崔万秋,《江青前传》,香港天地图书有限公司一九八八年版。
  且说在一品香吃过午饭,洪深热心地邀我去参观《娜拉》的排练,前辈盛意难却,便跟他一道前去。
  排练的详细地址记不清了,只记得排戏的大厅为长方形,颇似中小学的教室。我们进去时,刚排完第一幕,大家正休息。有的吸烟,有的喝茶,有的闲聊,其中有一个穿阴丹士林旗袍,梳着刘海发形的年轻姑娘,远离大家沿着靠窗那一边,一个人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地背诵台词。
  在场的人士中,如应云卫(好像是业余剧人协会的理事长)、金山、赵丹、魏鹤龄等都是熟人,只有章泯(引者注:《娜拉》的三位导演之一)是初次会面。戏剧界的朋友希望新闻界的人替他们宣传。所以我前往参观,他们甚表欢迎。应云卫很爽快,开门见山说:“希望老兄多捧捧。”
  我笑答:“当然,当然。”
  洪深是编、导、演一把抓的千手观音,他的翩然光临,大家正求之不得。
  本来大家正在休息,我们两人一进去,室内突然热闹起来。正在大家聊得起劲,那位穿阴丹士林旗袍、走来走去背台词的姑娘走过来,向洪深打招呼,态度很恭敬。洪深向她说:“蓝苹,我来为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我常对你说过的崔先生,我的老朋友、你的同乡前辈。”
  蓝苹态度很自然,大方说:“我拜读过崔先生很多著作,久仰得很。”
  洪深又向我说:
  “她就是蓝苹,我的学生、你的同乡,捧捧她。”
  我笑答:“当然,当然。”
  应云卫喜欢凑热闹、开玩笑,插嘴说道:“不能只捧同乡,要把大家一道捧。”
  我仍笑答:“当然,当然。”
  我怕因应云卫的打岔,冷落了这位年轻女同乡,便问她:“山东那一县?”
  “诸城。”
  本来她说的是普通国语,“诸城”两字露出了乡音。
  “诸城是文风很发达的县分,我有很多师友出身诸城。”
  “哦?”她很感兴趣。“等这出戏演完,我去拜访崔先生,一方面领教,一方面谈谈故乡的事。”
  “领教不敢当,来聊天,随时欢迎。”
  当天的谈话,到此为止,接着她便去排戏;我和洪深各自有事,看排戏看完了第三幕,便告辞而去。临别我对她说:“预祝你演出成功。”
  我回忆初次看见蓝苹的印象,虽非妖艳动人的美人,但身材苗条,面目清秀,明眸丹唇,聪明伶俐,“好容貌”也。可惜江青的门牙,有一只是黄色,不便用“皓齿”恭维她。
  这一颗黄牙齿,她却充分利用了。她飞黄腾达后,曾对电影局人员说:“我童年时代对封建主义非常恨。封建主义打母亲,为了保护母亲,把我推倒在地下,我的牙齿跌坏了,一个牙齿发黄,就是那个牙,我从童年就抵制封建主义。”她对维特克夫人也谈过她父亲打她母亲的事。
  但上海出版的《电声》周刊(引者注:当时上海的电影杂志)报道;蓝苹在苏州拍戏失慎,折落门牙两枚。莫论两说孰是,门牙发黄,则是事实,所以不便恭维她“皓齿”。
  和赵丹领衔主演初露头角
  上海金城大戏院门口,高悬话剧《娜拉》巨幅海报,写着“赵丹、蓝苹领衔主演”。那时的赵丹已是上海的名演员,“蓝苹”这陌生的名字头一回亮相,就跟赵丹并列,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一九三五年六月二十七日,当夜幕笼罩着上海,金城大戏院变得热闹非凡。《娜拉》在这里首演。
  “亮晃晃的演员!白热化的演技!大规模的演出!”在当年的上海,话剧已沉寂多时。《娜拉》的公演,成了新闻热点。金城大戏院里座无虚席。公演持续了一周,上座率一直保持满座。鲁迅也去观看了《娜拉》。
  上海各报纷纷报道《娜拉》的公演。“蓝苹”的大名,被用铅字印在许多报纸上,飞入千家万户。
  颇有影响的《时事新报》刊出了《新上海娜拉》特辑,刊头是蓝苹的大幅剧照。
  上海《晨报》在一九三五年七月二日所载苏灵的《观(娜拉)演出》一文,这样评论了赵丹和蓝苹的演技:
  赵丹,他是一个年青的艺人,他的长处并不是天赋的,他没有标准的健美体格,而且他也并没有怎样好的嗓音;但他努力,诚恳,对于剧中人的人格,思想,情感,肯下功夫去体验。而在艺术上,他肯刻苦地锻炼。在《娜拉》中他饰娜拉的丈夫郝尔茂先生。他能刻画出郝尔茂这样的一种人物来,一个家庭的主人翁,一个社会上有着相当地位的功利主义的绅士。在易卜生当时代的欧洲一直到现代的中国,郝尔茂正不知有多多少少。在《娜拉》这剧中,郝尔茂要算是难演的角色,但赵丹很轻易的胜任了。
  其次,我要说出我的新发现。饰娜拉的蓝苹,我惊异她的表演与说白的天才!她的说白我没有发现有第二个有她那么流利(流利并不一定指说得快)的。自头到尾她是精彩的!只有稍微的地方显缺点,即有时的步行太多雀跃了;有时的说白国太快因而失却情感了。
  在首演的翌日,《民报》刊出海士的《看过(娜拉)以后》一文,也写及蓝苹:
  人物配得适当而演技也恰到好处的,应当记起蓝苹,金山,魏鹤龄,吴湄,赵丹五人,每个人物的性格,是被他们创造了,而对白也那样完美。尤其是第二幕,为了蓝苹的卖气力,那动作和表情,就像一个乐曲的“旋律”一样,非常感动人,到带着眼泪,跳西班牙舞时,这旋律是到顶点了,觉得全人类的自私与无知,都压榨在她身上,可怜极了。
  二十一岁的蓝苹,头一炮打响,她成功了!
  她能够演好娜拉,除了她自己的演技之外,还有重要的一点,她跟娜拉心心相通!
  她一遍又一遍读《娜拉》。她发觉,娜拉那“叛逆的女性”跟她的性格是那样的相似!她以为,娜拉是她,她就是娜拉——她成了娜拉的“本色演员”!
  她在《从(娜拉)到(大雷雨)》一文中,得意起来了。
  “记得在演《娜拉》的时候,我在台上真是自在极了,好像娜拉与我自己之间没了距离,把娜拉的话当作我的,把我的情感作为挪拉的,什么都没有担心,只是像流水似地演出来了。”
  后来,她在一九三九年九月十三日《中国艺坛画报》所载的《我与娜拉》一文中,也这么写道:
  “当我初读《娜拉》的时候,我还是一个不知道天多高地多厚的孩子。但是无形中娜拉却成了我心目中的英雄,我热烈的崇拜着她,我愿意全世界被玩弄着的妇女都变成娜拉。”
  “没有多久,我也离开了家庭。虽然和娜拉出走的情形不一样,但是我却要照着娜拉所说‘做一个真正的人!’……”
  “也许会有人说:‘还是回到家里吧’不,我们决不能畏缩的退了回去,无声无息的被毁灭了。我们应该更加努力!但是必须认清努力的目标:这不是一个个人问题,而是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我们要本着娜拉出走时的精神,挺起胸膛去争取社会上确切不移的地位。”
  初出茅庐,初登舞台,蓝苹是用功的、是刻苦的。《娜拉》成功了。甚至有的报纸把一九三五年称为“《娜拉》年”——这当然是从中国的戏剧史的角度作出的评价。
  不过,舞台毕竟受着多方局限,一场戏的观众不过几百人、上干人,难以出“大名”。
  蓝苹期待着在上海出“大名”。她看中了电影——如果当上电影演员,银幕拥有比话剧多得多的观众,她便可以名扬四海了。
  进入电通影业公司
  上海电影界,看上去那些俊男靓女在那里进进出出,其实风不平,浪不静。国共两党在暗中激烈地争斗着。
  一九三三年三月,中共成立了“电影小组”,共五人,即夏衍、钱杏邨(亦即阿英)、王尘无、石凌鹤、司徒慧敏。另外,阳翰笙是“文委”书记,田汉是“剧联”党团书记,虽然没有加入电影小组,但他们分别打进“艺华”、“联华”电影公司担任编剧,也活跃于电影界。
  那时,蒋介石正指挥几十万大军,在江西围剿朱毛红军,岂容中共文化人渗入上海电影界?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十三日,上海《大美晚报》登出如下新闻:
  “昨晨九时许,艺华公司在沪西康脑脱路(引者注:今康定路)金司徒店附近新建的摄影场内,忽来行动突兀青年三人,向该公司门房伪称访客,一人正持笔签名之际,另一人大呼一声,预伏于外之暴徒七、八人——一律身穿蓝布短衫裤——蜂拥夺门冲入,分投各办事室,肆行捣毁写字台,玻璃窗,以及椅凳各器具。然后又至室外,打毁自备汽车两辆,晒片机一具,并散发白纸印刷之小传单,上书‘民众起来一致剿灭共产党’,‘打倒出卖民众的共产党’,‘扑灭杀人放火的共产党’等等宇样。同时又散发一种油印宣言,最后署名为《中国电影界铲共同志会》。……该会且宣称昨晨之行动目的仅在予该公司一警告,如该公司及其他公司不改变方针,今后当准备更激烈手段应付。联华、明星、天一等公司,本会亦已有严密之调查矣云等。
  “据各报载该宣言之内容称,艺华公司系共产党宣传机关,普罗文化同盟为造成电影界之赤化,以该公司为大本营,如出品《民族生存》等片,其内容为描写阶级斗争……”
  紧接着,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十六日《大美晚报》又刊出《影界铲共会警告电影院拒演田汉等之影片》;对上海各电影院发出警告:
  “祈对于田汉(陈瑜)、沈端先(即蔡叔声、丁谦之)、卜万苍、胡萍、金焰等所导演、所编制、所主演之各项鼓吹阶级斗争、贫富对立的反动电影,一律不予放映,否则必以暴力手段对付,如对艺华公司一样,决不宽假。”
  这里提及的沈端先,亦即夏衍。
  不久,上海国民党市党部又宣布,奉国民党中央宣传部的命令,开列了二十八个“反动文人”名单,内中有鲁迅、郭沫若、陈望道、茅盾、田汉、沈端先、丁玲、柔石、胡也频、周起应(即周扬)、巴金、冯雪峰等,查禁一百四十九种著作。
  面对如此严重的文化围剿,田汉、阳翰笙、夏衍等不得不退出艺华等电影公司。
  接着,国民党警察抓捕了田汉、阳翰笙。
  这时,中共电影小组的夏衍另打主意,看中了电影小组成员司徒慧敏的特殊的社会关系——他的堂兄司徒逸民开设了“电通电影器材制造公司”,这家公司成立于一九三三年,本来只是做电影器材生意,中共电影小组策动该公司在一九三四年春改组为“电通影业公司”,拍摄电影。
  于是,左翼影界人士纷纷转往“电通影业公司”,在上海建立新的左翼电影阵地。程秀华主编的《中国电影发展史》这么评价电通影业公司的建立:“
  “‘电通’的成立,标志了这一时期左翼电影运动反‘围剿’的重大胜利。”
  一九三四年十二月,“电通”推出了它的第一部影片《桃李劫》,由袁牧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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