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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铁道游击队与其他兄弟部队决定歼灭敌驻岛的那个营。在一天夜里,铁道游击队与其他部队一同登上了微山岛,铁道游击队直捣敌营部,击毙敌营长,俘虏敌副团长,全歼该营,缴获轻重武器200余件。后来,铁道游击队又化装成阎成田团的伪军,袭击了临城车站,并成功地把此事嫁祸于阎成田。日军把阎成田团的300余人押解到东北煤矿做苦工,阎成田及其主要副手,则被绑在电线杆上用刺刀捅死。
1941年11月,鲁南军区被服厂遭日军破坏,部队穿衣成了问题。铁道游击队得知这一消息后,决定从日军手中搞一批布。他们在沙沟车站找到内线,并了解到不久将有一批布南运。内线在火车停在沙沟的时候,将沙子放进了火车的油壶里,迫使列车在临城站修理,拖延列车开出的时间。到了晚上,列车终于开动了,但内线又准时拔掉风管和销子,使两节运布的车厢停在了沙沟南面的塘湖附近。两三个小时后,布大部被卸下,没卸下来的被放火点燃。就在这时,又从对面开来一辆满载日本兵的军列,还没等军列靠近,铁道游击队就对敌进行射击。军列不但没停,反而加速,结果与燃烧的运布车厢相撞,日本兵死30余人,重伤不计其数。这次行动共缴获布1.8万多匹,日军军服800余套,还有部分毛毯、药品等。
铁道游击队还时常担负安全护送高级干部过铁路的重大任务。由于铁道游击队十分活跃,敌人加强了对铁道两侧的保护,沿线碉堡林立,探照灯彻夜不灭,并且还在铁道两侧挖了与铁道平行的深沟或筑起封锁线,以限制铁道游击队的活动。因此,护送干部过铁路是一项很困难的任务。但铁道游击队依靠自己的忠诚、勇敢和高超技术,多次把从华中新四军根据地到延安或从延安来华中的干部安全护送过铁路线。仅1943年,便护送了300余名干部,均未遭受损失。1943年5月陈毅由苏北去延安,就是由铁道游击队护送越过津浦铁路的。
此外,铁道游击队还参与和单独实施了多次其他作战行动,给日伪军以沉重的打击。根据地内到处传颂着铁道游击队的传奇故事,而且在日本人当中也有了相当的“知名度”。1945年10月,新四军第19旅要求鲁南津浦铁路沿线及临(城)枣(庄)支线上部署的一个日军铁路联队投降,但遭日军拒绝。日军的大队长声称只向“飞虎队”交武器,“飞虎队”就是铁道游击队的别称。
民兵巧设地雷阵
根据山东党组织的指示,根据地和边沿地区的民兵在敌后武工队的指导下,广泛开展了以“地雷战”、“麻雀战”、“车轮战”、“推磨战”和“蜂窝战”等形式的游击战,给敌人以沉重打击,有力地配合了主力部队的反“扫荡”和反“蚕食”斗争。
地雷战始于胶东,并逐渐普及到其他根据地。其中以大泽山区的地雷战最为著名。从1938年开始,这里就开始建立民兵组织进行游击战。起初,民兵只使用上级发下来的地雷打击敌人,后来他们又自己动手制造地雷,给敌人以重大杀伤。日军变得狡猾了,在每次行动时,总是让伪军打头阵,并使用探雷器探雷,民兵埋设的很多地雷被敌人起了出来,铁地雷不太发挥作用了。到1942年,敌人在军事上对抗日根据地实行大规模的封锁,上级很少能把地雷发下来。想自己铸造,又缺生铁。没办法,民兵们想到了大泽山区满山遍野的石头。他们就开始制造并使用石雷。
石雷的制作很简单。先找一块圆石头,在上面凿好一个口小底大的窝儿,装好炸药,然后安上拉火管。埋设时,绊线的一端系着拉火管,另一端固定起来就行了。开始时石雷的绊线多使用麻绳之类的粗线,容易被敌人发现。后来,民兵采用马尾或头发作绊线,进而又发展到利用“卡子”或胶皮的弹力把地雷拉响。
民兵创造了石雷,日军的探雷器不管用了。民兵经常在敌人必经之路上埋设绊雷,敌人被石雷炸怕了,不敢再走大路,民兵们就在敌人可能走的小路上埋石雷。有一天民兵在高家村西大路边的河滩上布下了石雷阵。拂晓,侦察员报告说敌人进山了,民兵赶紧挂好雷弦,便上了四周山头,打冷枪,引敌人上钩。敌人好像听民兵们的调遣,没走大路,专沿河滩往前走。这样一来,正好陷入民兵布下的石雷阵,日伪军一下死伤50余人。
小路上也有地雷,敌人便专走地堰、田野,有时甚至从河水里走。根据敌人行动的变化,民兵便把石雷设在地堰和田野里,还把拉火管用蜡封起来,把石雷布在河里。
有一天傍晚,驻高家村的西海军分区司令部突然收到了情报员由小庙据点传来的情况,说第二天有一部分日军路过高家村北面的杏山,到夏邱堡据点去。西海军分区决定由民兵配合主力部队打伏击。第二天清晨,民兵很早到了杏山,在山脚下布好了连环雷。这种雷的特点是只要踏响一颗,一连串的地雷都爆炸。同时,还在附近的长岭顶上备好了滚雷。时间不长,约有200多名敌人进入了伏击圈,主力部队首先从两侧打击敌人。慌乱中,敌人踩响了好几颗雷,往回逃窜,民兵马上放滚雷。顿时,几十颗滚雷沿着早已整修好的长岭斜坡,飞速翻滚而下,在敌群中爆炸,结果八路军和民兵大获全胜。
在游击战的实践中,民兵逐步创造出石雷的多种用法。从拉雷、绊雷开始,逐步发展到连环雷、子母雷、前踏后响雷、水雷、胶皮雷、竹筲雷和滚雷等40余种。
地雷的埋设也有很多花样。门上设门雷,锅里设锅灶雷,鸡窝里设鸡窝雷,甚至桌子的抽屉里也布下地雷。敌人进村后,推门门炸,捉鸡鸡窝炸,翻箱倒柜也都有被炸的危险,整个大泽山区成了石雷的世界。在对敌作战时,民兵把石雷由防御武器变为进攻武器,带着地雷袭击敌人,进行飞行爆炸。有时还把地雷埋到敌人的据点里,送到敌人的操场上、饭堂里,搞得敌人惶惶不可终日。
有一次,民兵得知华卜据点的敌人搞了一批机器,便决定来一个飞行爆炸,夜袭华卜据点。当夜,民兵挑选了18名精干的小伙子,靠近了敌人的据点,有的摸岗哨,有的扛机械,有的布设地雷,一气折腾了近一个小时,把机器全部扛了出来。当敌人发现后,民兵们早已转移,而敌人在慌乱中又踩响了据点周围的地雷。
1943年夏秋之交,敌人在7天之内连续对大泽山区进行了3次“扫荡”。前两次均被八路军主力部队击退。敌人为了进行报复,在第七天又从大泽山区周围近20个据点,纠集了日伪军3000余人,进行拉网合围。得到这一情况后,西海地区武装委员会便召集十几个村的民兵进行战斗部署。连夜作好了反“扫荡”的一切准备,在公路、田野、山坡、树丛、葡萄架下及河里,大摆地雷阵。第二天,鬼子分五路向大泽山进犯。民兵以麻雀战引诱敌人进入雷区。结果地雷接二连三地响起。这一天,敌人走了不到10里路,却留下了250多具尸体。太阳偏西,敌人只好往回逃窜,但在回驻地的路上,又陷入了民兵设下的地雷阵。
就是这样,在整个大泽山区,民兵以麻雀战配合地雷战。只要敌人一进入根据地,便“时时枪声响,处处地雷炸”。有的伪军说:“不长铁脑袋,别再想到大泽山里去!”
在山东的其他地区,也广泛地开展了地雷战,同样取得了重大成绩。海阳民兵也以地雷战闻名于整个山东。他们根据斗争的需要,创造了10多种地雷和36多种埋雷、设雷方法,从简单的铁雷、石雷、拉雷、绊雷,发展到复杂多变的飞行雷、马尾雷、防潮雷、子母连环雷、慢性自燃雷等等;从单一的沿路埋雷,发展到村村设下“地雷宴”,门上挂雷,草堆藏雷,家家有雷,人人会布雷。在抗日战争期间,仅海阳一地,就涌现出“模范爆炸村”3个,民兵“爆炸英雄”、“爆炸大王”11名。莱芜县李念林爆炸队,在章丘至雪野的公路上埋设了8个钉子雷,一次炸死炸伤敌人30多名。沂南县在1945年5月的反“扫荡”中,共打死打伤敌人231人,其中被地雷杀伤的有97名。在平度东北杏庙村,只有百来户人家,同大田的日伪军据点仅隔一条河,该村的民兵以500个地雷摆开地雷阵,与大田之敌隔河对峙,敌人始终不敢进犯。
地雷战给日伪军造成巨大的伤亡和心理震撼。伪《新民报》因此惊呼:“踏进匪区,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愿亲人早日养好伤”
八路军的游击战离不开广大人民群众的支援,包括人力和物力等各个方面的支援。由于游击战流动性强,部队分散,对伤员的救治和护理成了八路军的一大难题。根据地内的广大人民群众主动承担了这一任务,并作出了巨大的牺牲。
西墙峪村位于沂蒙山腹地,地处鲁中根据地的中心地带,全村只有十几户人家,但在抗日战争时期却成为共产党、八路军的一个坚强堡垒。1939年,八路军的野战医院驻在这个村。为了掩护伤员,当地党组织发动群众秘密挖掘山洞,山洞挖好后,再用石头等物进行伪装,不知情的人很难发现。1940年后,日军经常进行“扫荡”,在每一次“扫荡”前,医疗所将伤员疏散到村里,每家都分有几名,然后八路军作战部队和医疗所的医护人员撤离该地,以避开敌人。平时,伤病员分散在各家养伤,一发现敌情,全村立即行动起来,将他们安置到挖好的洞子里。晚上,抽开洞口的石块,给他们送水送饭。
当时村里的伤员,大多数是上级党组织有计划安排的,也有的是村民们自己找到的,或是伤病员们自己找来的。1940年的一天,村里的游击小组在村外发现一位躺在血泊里的八路军战士。敌人的子弹从他的后腰打进去,从前腹穿出来,已经奄奄一息。游击小组立即将他背回村里,藏在一个山洞里。为了给伤员止血消毒,张恒乐的母亲满山遍野寻来败毒草和艾蒿熏伤口,又用干牛粪烧成灰敷在伤口上。村妇救会长拿出自己仅有的半床褥子给他披上,换下他身上的血衣。
在残酷的对敌斗争中,村党组织和群众掩护伤员的办法越来越多,越来越巧。有一次,村妇女主任张梁氏家掩护了3位体弱的八路军女同志。平日,张梁氏精心护理她们,待她们像亲闺女一样。一天,日军突然袭击村庄,张梁氏不慌不忙地抓起一把灶底灰,往3位女同志的脸上一抹,嘴里安慰她们:“闺女,不要怕,大模大样地到灶屋里做饭去。”不长时间,日军进了家门,哇里哇啦地往里闯。张梁氏迎上去说:“皇军,别进去了,俺三个闺女都生了病,还没好呢,您可别吓着她们。”日军伸头一看,见屋里烟雾笼罩,3个灰头土脸的农村姑娘正在忙忙碌碌地烧水做饭,也就悻悻地走了。在掩护伤员的过程中,村民们总是把危险留给自己。1941年秋天,5名八路军伤员在张效治家养伤,遇上日军偷袭。张效治赶紧背起重伤员,扶着轻伤员,让妻子背着铺草,提着洞里用的东西往山上跑,等把伤员们安排好,再回去背他年迈的父亲时,正好碰到一位女护士在日军的追击下跑进他家,情况十分危急,他迅速拉起女护士冲出家门,刚钻进屋前的树林,日军就冲进他家,凶恶的敌人竟活活地砸死了他的父亲。1942年,鲁中军区参谋处长胡奇才的爱人王志远在村里生小孩,正值敌人进行“扫荡”。张道增一家六口陪王志远住进了山洞。一次,敌人在山洞附近搜山,洞里的人都不敢出声。可就在这时,张道增的小孩突然喊着要小便。张道增的妻子赶紧小声阻止,可孩子仍叫个不停,道增的妻子猛地拿起一块毛巾堵住了孩子的嘴。小孩被憋得又蹬腿又晃头,可道增的妻子就是不放手。结果,到敌人离开时,小孩已被憋得全身发紫,差点没命。
掩护伤员相对来讲还算好办,最让村民发愁的是医疗所里有一头奶牛。它是苏联为支援中国的抗日战争而赠送的。当时医疗所缺医少药,更没有什么营养品,医护人员都指望这头牛的奶给重伤员补养身体。一次,医疗所转移前把这头牛交给了村党组织。这下人们可犯了难,牛能动能叫,却不听话。藏到地窖里吧,不能及时喂它,再说,它也不老实,要是凑巧在敌人来时它叫上几声,目标就全暴露了。牵到山里吧,目标又太大,身上黑一块,白一块,老远就能看见。人们想来想去,最后想到了山里的一个大石棚。从外表看上去,是一堆乱石,可从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