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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丁来说,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带他们上战场。
在距离银行约一街之遥的地方有一间中学;小巴士与卡车开进此处之后就停了下来。第二小队走进体育馆,里头已有十几个制服警察守著。队员们到更衣室换上服装,等他们走回球场中央时,发现罗布林警官已为他们每人多准备了一件衣服━━那是一件背心,与他们的战斗服一样是黑色。衣服前后两面都有金黄色的德文大字“POLIZEI”(警察)。这样看起来比较像是瑞士人?查维斯想,尽量不让自己的嘴角出现微笑。
查维斯只说了一声“谢谢”,全体人员与装备便又再度上了车。小巴士把他们送到银行旁的一个街角;不管是银行里面的人或是摄影记者都看不到他们。两名狙击手━━强士顿与韦伯━━首先走向他们已预先选定的埋伏点━━一个负责监视银行的前方,另一个则负责后方。在两个人就位之后,就架好步枪的脚架,开始监视的任务。
两名枪手依照个人的喜好决定所使用的狙击枪。韦伯用的是一把华特WA二000,弹药是点三00的温彻斯特厂麦格农子弹,而强士顿的枪则是订制的,使用口径较小但初速较快的七公釐雷明顿厂麦格农子弹。两名狙击手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测定目标的距离,藉以调整枪上瞄准镜的刻度。两人卧倒在自己带来的泡绵垫上;目前他们的任务就是观察、搜集情报、向指挥官报告。
贝娄博士对于自己的装扮感到有点奇怪,因为他也穿著黑色的战斗服以及带有“警察”
字样的背心;不过这么一来,他医学院的老同学应该就不会那么容易认出他才对。同样也是一身黑衣的努南打开了他的手提电脑,输进建筑物的蓝图。当地警察果然十分有效率,在他们提供的资讯下,努南只花了三十分钟就完成整间银行的详尽电子地图,除了没有金库门锁号码之外;想到这儿,他就不禁微笑起来。然后他架起一根天线,把这些资讯传送给队里的另外三部同型电脑。
查维斯、普莱斯、贝娄三人走向在现场指挥的高级警官。双方握手之后,普莱斯便将一片光碟放入电脑━━里面储存著已知的恐怖份子档案。
那名藉由搬运尸体而逃出来的人质叫作汉斯·厉西特,德国人,在一家瑞士贸易公司工作,当时他正在银行洽公。
普莱斯问他:“你有没有看到他们的脸?”
“有。”厉西特先生今天的运气真差。普莱斯从电脑中一一点选出德国籍恐怖份子的照片让他指认。
“对,对,就是他,他是带头的。”
“你确定?”
“确定。”
“恩斯特·摩戴尔,前巴德━曼霍夫组织(编注:德国的共党恐怖组织,活跃于七0、八0年代)的成员;于一九八九年失踪,此后便一直行踪不明。”普莱斯继续说,“他涉嫌进行四次恐怖活动,其中有三次失败并造成伤亡。一九八七年他差点在汉堡被捕,但在打死两名警察之后成功脱逃。他曾经接受共产党的训练,最后一次出现是在黎巴嫩,见过他的人并不多;他的专长是绑架。”他继续让厉西特认人。
“这个人也很像是……”
“尼文·古特纳,他是巴德━曼霍夫成员,有人曾经于一九九二年在科隆看过他。犯罪记录是抢劫银行,还有绑票与谋杀━━噢,这家伙于一九八六年绑了一个BMW的董事,拿到四百万马克的赎款,但他还是杀了肉票……贪婪的混蛋。”
贝娄立刻问警察:“他们在电话里怎么说?”
“我们已经把对话录了下来。”
“真是好极了。不过我需要翻译。”
“医生,对摩戴尔的心理状况作一份评估,尽快给我。”之后,查维斯转头又说,“努南,可以为我们介绍这栋建筑物的状况吗?”
“没问题。”努南回答道。
“罗布林?”
“什么事,少校?”
“电视台记者愿意跟我们合作吗?我们必须假设里面的歹徒正在看电视转播。”
“他们会配合。”瑞士警官答得很有信心。
“好吧,各位弟兄,咱们分头干活兜了,开始行动。”查维斯下令。努南继续回去搞他的“魔法袋”本行,而贝娄博士则拉著厉西特与一名瑞士翻译到一旁去,只剩下查维斯与普莱斯。
“艾迪,我有没有漏掉什么?”丁问。
“没有,少校。”士官长回答。
“好,请你记得两件事:第一、我的名字是丁。第二、你的实战经验比我多。如果你有任何疑惑或反对意见,请立刻让我知道。咱们的工作可一点也不轻松,我需要你的头脑,艾迪。”
“好极了,长官━━丁。”普莱斯露出微笑;他的上司相当进入状况。“目前为止一切都还好:目标被包围,周边的封锁线十分严密。我们需要建筑物的内部配置图以及现在银行内部的情况;这是努南的工作,看来他胜任愉快。我们也需要判断对方在想什么;这部份有贝娄博士负责,而无疑地,他也十分优秀。现在只剩下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轮到咱们上场,我们该怎么做?”
“通知路易斯,先用两枚震撼弹炸毁前面的玻璃门,然后再投四枚进去,最后我们再像龙卷风般地冲进去━━”
“我们的防弹衣━━”
“挡不住俄式七点六二公釐子弹;这我知道,”查维斯说,“但是任务本来就有危险存在,艾迪。等我们对状况了解得更多时,再拟定突击计画。”
“是,长官。”普莱斯向其他队员走去。
波卜夫以往从来不知道瑞士警方也有一支反恐怖特警队。他看到他们的指挥官设法接近建筑物正面,而另一个看来像是副手的人则绕过银行角落,走到其他队员当中━━他们正与那名逃脱的人质谈话;之后,人质就被带离了波卜夫的视线范围。没错,这批瑞士警察有著良好的训练与配备━━H&K冲锋枪,这一行最常用的装备。波卜夫此时正挤身在围观的人群当中,心想自己先前对摩戴尔以及他那三名手下的印象完全正确;这个德国佬的智商不比气温高多少━━他还想跟波卜夫大谈马列主义呢!真是白疑。不过,如果说这些家伙不实际也不对,因为他一开口就是六十万马克。想到这里,波卜夫不禁微笑,看来恩斯特·摩戴尔是没机会用到这笔钱了。这么早就杀害人质,真是愚蠢,不过波卜夫并不感到惊讶,因为摩戴尔就是那种会急于想表现自己的权力与信仰忠诚度的人,问题是这年头根本就没人甩他那一套!波卜夫点起一根雪茄,背靠在附近另一间银行的墙壁上,继续观察现场的发展。他把帽沿压低、衣领拉起,一方面是为了抵挡寒冷,另外也能减少被在场的人看到脸的机会。一个人即使再怎么小心也不为过,而这事却是摩戴尔与他那三名“同志”始终学不会的。
贝娄博士听完了电话录音,对恩斯特·约翰斯·摩戴尔有了一个初步的判断;此人有相当的反社会与暴力倾向,他曾经是七件谋杀案的主嫌以及其他类似犯罪案件的共犯。古特纳,一个不怎么聪明但却同样有毛病的家伙。另外两人则身份不明。逃出来的厉西特告诉他们:第一个被杀的人质就是摩戴尔亲自动手的;这并不令人意外。摩戴尔在近距离一枪射进被害人的后脑勺,然后要厉西特把他抬出去。所以,歹徒方面所显现出的一切讯息都是负面的……而且与以往的记录吻合。贝娄按下对讲机发话钮。
“贝娄呼叫查维斯。”
“是,博士。我是丁。”
“我已经对目标的精神状况作出初步判断。”
查维斯立刻问道:“各射手注意,你们有在听吗?”对讲机里顿时传出“有,丁。”
“知道了,队长。”“是的。”……的回答。“好的,博士,请讲。”
“首先,他们的计画并不够周详,这点很符合他们的领袖恩斯特·摩戴尔以往的作风。
德国籍,四十一岁,前巴德━曼霍去组织的成员;容易发怒,一旦受困或受挫,就会使用暴力。如果他威胁要杀害人质,我们最好相信他是认真的。他现在的精神状况非常危险;我再说一次,非常地危险。他知道自己的计画搞砸了,逃生机会微乎其微。他手上的人质是他唯一的筹码,他会不惜牺牲这些筹码来换取自己的机会。不必指望那种绑匪与人质建立起感情的‘斯德哥尔摩徵候群'会在此地出现,摩戴尔不会如此。而且我认为沟通的效果也不大,因此于今晚或明天发动突击恐怕是在所难免的。“
“还有什么要注意的?”查维斯问。
贝娄回答:“目前没有。我会与警方配合,继续判断局势。”
努南花了一点时间选好所需的器材,然后轻轻地走到银行外墙旁边。他弓著身子沿墙走著,腰弯得比窗户还低。每到一个窗户,他便小心地慢慢抬起头,看看拉上的窗廉有没有什么缝隙可以向内观察。第二个窗户有一道缝,于是努南便拿出一套迷你摄影系统;它的镜头看起来有点像是眼镜蛇的头,只有几公釐口径,针孔镜头用光纤电缆连接到放在墙角黑袋子里的摄影机上。接著他在银行玻璃大门的底部角落又装了一个,然后小心翼翼地爬回原处。
之后,努南又到银行的另外一面重复同样的工作。这次也装上了二套系统,并在窗上装了微型麦克风,希望能收到一些有用的声音。
此时所有的电视记者都在访问那位资深警官。警官花了一番口舌解释这些恐怖份子是有立场的理想主义者━━贝娄提醒过他,言语中要对恐怖份子有一定的尊重,因为他们或许正在收看电视转播。与这些家伙建立起彼此的自信与自重,对于虹彩下一步的行动是有帮助的;而且,至少现在恐怖份子的注意力会被转移,根本无从得知提姆·努南正在搞的把戏。
“好了。”努南说。所有的针孔摄影机都已就位运作,但因受限于镜头的尺寸,所以传回来的影像虽然已经经过电脑强化处理,但画面还是很模糊。“这边有一个拿枪的……这边也有一个……”所有的人都在距离银行大门十公尺之内;歹徒站著,而其他的人则被迫坐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逃出来的那个家伙说他们有四个人,对吧?”
“是。”查维斯说,“但是我们不晓得确实的人质数目。”
“我晓得了……站在出纳柜台后面的应该是歹徒……哇,看来他正在数钞票……旁边好像还有一袋。你觉得他们有没有去‘拜访'金库?”
查维斯转头问:“你觉得呢,艾迪?”
普莱斯回答:“没有理由不去,再怎么说,这可是家银行。”
“好。”努南按下电脑的按键,萤幕上出现一个新画面。“银行内部状况的模拟图完成。”
普莱斯指著萤幕,说道:“出纳柜台……金库……厕所……大门,看来还蛮单纯的。从哪边上三楼?”
“这里。”努南说,“外面有楼梯,不过从地下室也可以通到二楼的后走廊。”
“天花板的结构是?”查维斯问。
“钢筋混凝土,四十公分厚。这栋房子很坚固,当初盖的人大概不认为有朝一日房子会需要汰旧换新。”换句话说,他们无法用炸药打开一个闯入口。
“那么我们只能从前门或后门进入。我想第四名坏蛋应该是守在后门这边。”查维斯按下无线电对讲机发话钮。“查维斯呼叫步枪两两。”
“听到,请讲。”韦伯回答。
“狄特,建筑物后方有没有窗户,或是后门上有没有觇孔之类的东西,可以让里头的人观察后巷的动静?”
“没有,铁制的门板看起来很厚,我看不到任何类似的洞孔或窗户。”
“好,艾迪,我们用炸药爆破后门,派三个人进去。接著我们再炸开前面的玻璃门,投掷震撼弹,趁他们的目光被引开时冲进去。两个人一组;你和我负责左侧,路易斯与乔治负责右侧。”
普莱斯问道:“他们有没有穿防弹衣?”
“厉西特先生说他们没穿。”努南回答,“针孔摄影机上也看不到。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头部都没有防护,对吧?”到时接战距离将不超过十公尺,他们的H&K冲锋枪可以准确地射中对方。
“的确。”普莱斯点点头,“谁带人攻后面?”
“史考提。巴迪负责爆破。”康诺利是全队里面最会玩炸药的,这点查维斯与普莱斯都很清楚。查维斯提醒自己:等他们回到赫里福之后,他得加强训练这种“后门分遣小组”的作战方式。
“那维加呢?”
“‘大熊'作后备,不过他应该派不上用场。”朱立欧·维加是他们的“重兵器手”,带著一挺配备有雷射瞄准器的M━六0七点六三公釐机枪,以便应付“真正的重大状况”。
不过这种准备通常没什么用